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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ity two ...


  •   包夜回来我心情大好,端着奶茶在客厅走来走去地和刚刚早锻炼回来的衣飏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坐在布艺沙发里悠闲地翻看漫画杂志的衣飏和正七手八脚处理早饭急着出门的TT羽曦形成了强烈的对比。看上去就像是英国贵族和印度女仆一样差距明显。
      刚搬进来时我就常嘲笑衣飏孩子气的性格,那么大个人了还老爱看那些动漫卡通,整天捧着漫画书嘻嘻哈哈地活脱脱一个幼稚园新生,而且最让我发飙的是这个毒舌且精明的男人居然对娱乐圈一无所知,记得有次TT说Juny要签约他们公司给他们做广告模特的时候,武琪、顾晓蔷和我,三个人全都两眼泛桃花一副恨不得立马托关系混进TT的公司里哪怕分配给我个扫厕所的工作我也做的表情,而衣飏就特镇定地捧着一本《乌龙院》问:“Juny是谁啊?”当得到Juny是当红偶像人气帅哥的回答后,我们的衣飏小朋友竟然一脸迷茫地干脆直接无视了我们,继续沉浸在了漫画里。
      此时TT忙里偷闲地指点着衣飏脚上那双PLAYBOY跑鞋奇怪地问他:“衣飏,PLAYBOY哎,貌似不像你平时买东西的风格啊,这双鞋跟你那天买的那一套Gucci简直就没有可比性啊,你玩什么东东啊?”
      衣飏眼睛都不抬地回答:“这个是限量版的,况且那天是买给我爸的礼物啊,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过话说这鞋的款式很正点哎!”羽曦吞下一口牛奶,“我也要去订一双!”
      就在羽曦和衣飏探讨这双“物美价廉”的PLAYBOY跑鞋的具体事宜并取得阶段性成果时,睡眼惺忪的武琪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抱着顾晓蔷给她买的生日礼物(一只一人高的公主兔)从她房间走出来,一屁股坐到衣飏旁边(这一举动促使整个沙发表面下陷了至少十五公分),然后面无表情地瞄了一眼衣飏高高翘起的脚上那双PLAYBOY跑鞋,一脸轻蔑地惊讶道:“Oh, my God!衣飏,I can’t believe you are a Gay?”
      神奇的是她把这个纠结的句子念出了强烈疑问的效果,以至于吸引了我们所有人的注意。
      衣飏从那本杂志极具张力的巨大封面后面探出头来咬着牙问:“武琪你那个疑问句是从哪里总结的?”
      武琪将她那双层的下巴朝衣飏跑鞋上PLAYBOY兔先生的标志扬了扬,说:“你看,Play boy,玩男人嘛!”
      正在喝牛奶的羽曦一口牛奶喷了出去,对面TT脸上刚刚画好的淡妆立刻壮烈牺牲了,乍看上去就像是恶俗地涂了层劣质面膜。
      神奇的是TT居然没有暴跳如雷地拿奶茶回泼回去,反而指着衣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似乎把她即将迟到的事实忘得一干二净了。
      衣飏脸色铁青地狠狠瞪了武琪一眼无不讥讽地问:“You are an English professional students, That is true?”
      如我意料般地,武琪立马张牙舞爪地扑上去和衣飏扭打成传说中女娲和伏羲纠缠在一起的模样。
      现场很暴力很混乱......

      TT临出门前迅速地为自己补好了一个精致的妆,其实我还真是佩服TT那个鬼斧神工的化妆技术,硬是把自己那张满是牛奶在我看来无可救药的脸在五分钟之内弄了个容光焕发,精神抖擞地上班去了,真是神奇的生物。我觉得这厮真应该去当艺术家,最次也是一画家。

      武琪在TT和羽曦相继离开后也忙不迭地洗漱出门了,我伸了个懒腰说我得去补觉了,良好的睡眠等于给自己的脸做了全套的保养。
      我当时的表情一定很适合做那个“他好我也好”的广告。
      衣飏总是在这种时候不肯放弃毒舌别人的机会,此刻他扬着他那张妖孽一样的脸蛋露出十足的挑衅表情来,一双眼睛刀子一样在我脸上扫荡来扫荡去,最终打了个雅致的呵欠说:“就你?一张脸蹉跎得像黄土高原似的,纵横交错的,没救了!”
      “切,那有什么,姐姐我底子好得很,投资一下绝对赶超你!”
      “你确定,你的那个勉强叫做脸的器官还有投资的必要?”
      衣飏的眼睛盯着我,让我想起印度人罐子里的眼镜王蛇,阴冷而且滴着毒液等待猎物不识相地送上门来,于是两秒钟后我败下阵来,“我承认我的皮肤的确没有投资的必要,因为通宵上网使它看上去萎靡不振...好吧,吃零食也算是吧,但是我就是不会放弃它!”我义愤填膺的发表完这一篇心虚的理论,然后快速窜进我的房间补眠去了。
      抱着枕头躺在床上,我不禁长吁短叹起自己的命运,凭什么像衣飏羽曦这样的男人就可以拥有完美得让女人嫉妒的脸,而我这样名符其实的女人却只能在武琪那种女人中的男人身上寻求慰藉呢?
      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梦里,一只脑门上印着“衣飏”两个繁体字的狐狸得意洋洋的用修剪得很细致的爪子对着我的脸指指点点恶语相向,就在我想要冲过去掐死它时,它却突然消失不见了,留下我只身一人在漆黑的梦境里捂着脸发呆。

      每个城市的边缘都会有一些工厂建筑,破败并且陈旧,仿佛古遗迹般隐没在杂草枯树间,静静地苟延残喘。
      冥冥中似乎自有定律,让这些几乎只剩下骨架的楼体成为城市黑暗面滋生的温床。
      比如说总会有天黑后骑车下班的路人甲,在这附近看见头破血流的男孩子,彼此搀扶着,从那些被野树遮蔽的地方走出来,一瘸一拐地顺着路灯行走。
      然后便似乎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呼吸加快,脚下蹬车的速度,也不经意地快了几分。
      又比如说,在这样阳光明媚的下午,溜到这里来玩捉迷藏的小孩子,也同样会被这片巨兽遗骸般的建筑里传出的嘶吼、撞击和惨叫的声音,给结结实实地吓到。
      很多时候,我们明明猜中了的结局,会在瞬间,峰回路转,如同前一秒还绚目的晚霞,突然成了沉重的暮霭。
      纪明宇在看到对手从角落里拖出来的人质后,硬生生的将已经抡向对方头目脑袋的木棍收了回来。
      虎口因为力道疾速变更的缘故,撕裂了一样的疼痛。
      于是这一场混乱而血腥的打斗得以暂时的停止,就好像中学时代正围在一起看古惑仔电影时,有人无意间按了暂停键一样,那些染着新鲜血液的棍棒,刹那凝固。
      头目喘着粗气扬起眉毛叫嚣:“纪明宇!你有种就再嚣张一个给爷看看,一个黄毛丫头就他妈让你动弹不得了?你也太他妈逊了!”
      纪明宇的眼睛,的确不曾从那蒙住眼睛、嘤嘤哭泣的女孩子身上移开过,似乎要用惊诧莫名的眼神将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孩的灵魂看通透一样。
      女孩子因为恐惧而颤抖的身体,伴随着这群混混的狂笑,在下午炙热的阳光下无助得像一把烟草。
      脑海里积淀了几万年般的记忆,瞬间血脉张,瞳孔放大的同时,心口似乎也被什么狠狠刺痛。
      那一刻,时间流淌得如一朵花盛放般,沉重而且迟缓。
      其实那些此时得以张狂的混混,也早已外强中干了吧,被纪明宇打得遍体鳞伤的身体,也只能借助棍棒支撑,才能勉强站稳吧。
      首领模样的男子壮着胆子抢身到纪明宇面前,一把夺下他手里的木棍,反手狠狠打在了他的后背上。
      彻透心扉的疼痛和巨大的力道,将纪明宇击倒在地,沙土陷入手掌的尖锐质感,不禁令瞪向混混首领的眼睛里,多了几分野兽般不羁的怒意。
      有木棍撞击□□产生的沉闷声响和木棍断裂产生的清脆声音在刺目的阳光下交错咬合。
      一如黑白两极,颠倒得讽刺。
      “妈的看什么看,兄弟们探清了你每月都会在今天正午一个人来这里,才计划好了收拾你,没想到你小子身手不赖啊,今儿要不是逮了这个和许薇长得差不多的妞儿当肉票以防万一,恐怕哥儿几个都得交待在这儿了。”混混首领一脚将明宇踢翻在地,俯身捏住被手下制住手脚的明宇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得意洋洋地道:“不过话说回来,你对许薇,还真是痴情啊,不然我们这一注,可就输惨了!”
      似乎回想起了刚刚惨烈的激战,男子有所畏惧似的甩开了手,对押着那女孩的手下道:“把那妞儿带来,在这小子面前乱棍打死!”
      “你他妈是不是男人!放了她!打女人,妈的你没种!”
      几近狂怒般的谩骂,从纪明宇沉默已久的喉咙里吼出来,深恶痛绝得几欲将眼前这群败类生吞活剥。
      被推到在纪明宇面前的女孩,不知何时开始,安静下来。恍若对即将降临的命运,妥协般地等待着。背后绞在一起的修长手指,惨白得似一丛白玉兰花,孤傲而绝望。
      雨点一样交错抡下来的棍棒,带着报复的快感,毫不留情地向她扑了过去......

      傍晚时分,暴雨骤降。
      被白日里太阳炙烤得滚热的城市,在第一轮雨点倾洒下来的时候,将那些透明而且带着乌云焦灼气味的水滴,瞬间蒸发成了大捧大捧升腾翻滚的雾气,诡异而妖娆。
      仿佛洪荒重现般让人不安。

      医院。
      “你是说明宇为了救你,替你挡下了所有的棍子才受了重伤的?”
      急救室外昏暗的走廊里,男子蹙着眉头不可思议地问。
      被问者是他面前的椅子里,蜷缩在毛毯下的女孩。
      是下午时分那场对峙中,作为人质的女孩。此时她犹未从后怕中解脱出来,纤细苍白的手指,在毛毯上抓出深深地沟壑,眸子里的恐惧深可见骨。
      问话的男子也不过20左右的年纪,却有历经人情的世故和淡定,转瞬即将刚刚流露出来的讶异掩藏下去,转身看向急救室。
      “你叫什么名字?”
      “吕思倩...”
      门上那盏刺目的红灯,久久不曾熄灭。

      回想起下午时的情景,自己犹自不寒而栗。明宇每月的今天,都会独身一人到那片废墟去纪念许薇,自从三年前被父亲的仇家追杀后,他的身边从不敢缺少随从,只有这一天,才会给人机会下手,所以当他久去未归后,自己便带了人手去一探究竟,结果却看到血迹斑斑的场地中间,将这个女孩牢牢护在身下的明宇,硬生生地被二十几根棍子狠狠击中脊背的情形。
      迅速解决掉那群混混后,尚来不及庆幸还好不是那群仇家,却发现明宇在这个女孩子背上昏死过去了。
      至今不醒,生死未卜。
      不禁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望了望窗外肆虐的风雨,隐隐担心起来。

      降雨一直持续了半个月左右,似乎那些古老的民居都快被阴冷的雨水浸泡出苍白的水渍来了,连气温,也突然下降到了一个让人无法忍受的程度。
      而更加让人无法忍受的,至少让我无法忍受的,是学校的百年校庆。
      初听到这个消息时我和武琪喜极而泣,然后羽曦一脸看好戏模样地通知我校庆期间电影节部分由衣飏负责,而他点名指定的助手,就是我。
      羽曦青葱一样的手指指向我时,脸上笑咪咪的样子像极了封神榜里那个名叫妲己的妖精宣判某某某去试验炮烙之刑。
      我眼睛一黑和武琪继续相拥而泣,这次武琪是“喜”的,我是“悲哀”的。
      话说无论怎么讲,这电影节部分都是校庆重头戏啊,尤其是我拿到校庆策划时还注意到,这次为了突出百年校庆的盛大隆重,学校还特别关照电影节要以颁奖礼一样的规模不惜重金倾力打造。
      我觉得学校把这么重要的一场电影节交给衣飏放手去做简直就是全校各社团和学生会的噩梦,三天后我就亲眼目睹衣飏给服装设计协会开例会时用一副撒旦的表情和语气对他们的会长下达工作指示:“就算有人打算穿着地摊上淘弄来的吊带睡裙去走红地毯,你们也得让她看上去像是穿着一件T台走秀的时尚晚装!”
      我坐在衣飏边上瞄见所有人突然抽搐了一下的嘴角,打赌他们此时绝对都有一种想把手里的写字板拍在衣飏那张妖精一样的脸上的冲动。
      晚上窝在武琪房间里我死活不走,武琪努力撑着酸涩的眼皮无限疲惫地催我:“欢欢,挺晚了,您老回去睡了吧。”
      我扬了扬手无视她,继续在她的电脑上噼里啪啦地奋笔疾书,向“秦晋之好”倾诉我被剥削被压迫的苦难命运。
      自打那次包夜认识以来,我俩几乎每天都要在网上互诉衷肠,聊一下当天的菜单明天的安排之类在别人眼里鸡毛蒜皮的事情,当然啦,武琪的电脑也被我每天强迫加班到午夜,为此羽曦和TT曾经一致认为我被衣飏摧残得患上了职业病。
      TT在一个阴雨初晴的早上看着新鲜出炉的晨报问刚刚包夜回来的我:“网恋了?”
      我一愣,琢磨着我这一不是名人二不是逃犯的应该没有在晨报上扬名立万的可能吧,就打着呵欠奇怪的问:“姐姐你怎么知道的?”
      TT指了指武琪的房间慢条斯理地说:“武琪的电脑瘫痪了,她说是被你和一个叫‘秦晋之好’的男人蹂躏的。”
      “靠,胖子也太过分了吧,什么叫蹂躏啊,我和秦晋清清白白...等等,TT你说什么,她电脑坏了?”
      “别激动哈!”TT显然自动忽略了我的后半个问句,“我们也没说你们怎么啊,不过姐妹一场你总得让我们帮你把把关吧,别跟羽曦那个崽子似的,他那个男人叫什么宇的我到现在也没看过呢,多遗憾啊...哎妹妹你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
      而我所担心的是,武琪那厮电脑瘫痪了,我是不是应该给自己置办台电脑呢?所以我不胜其烦地回应了TT一句:“问那么详细干嘛啊,扫黄啊?”
      之后我就悔恨得肝肠寸断了,因为TT当场就笑得即喜庆又下流,这厮真有当狗仔队的潜质。
      其实TT是个很感性的人,虽然更多时候这个女人表现出来的是她强势的一面,但我晓得她其实心思还是很细腻的,很多时候我会看见她躲在她的房间里,捧着她的笔记本电脑看SJ的MV看得黯然泪下。SJ十三只回归演出那天她正好和她男朋友李哲楠闹别扭,五点半演出开始后我就没看到她眼睛离开过电脑屏幕,抱着李哲楠以前送的抱抱熊泪水流得像吐鲁番葡萄似的。武琪靠在TT门框上 一边喝着毫不见效果的减肥茶,一边借机报复:“怎的了,哭得跟怨妇似的,你家李哲楠喜欢上男人了?”
      然后TT就毫不吝啬地把手边一个博柏丽的丝绸靠垫砸了出来。
      话说TT的男朋友李哲楠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中韩混血帅哥,据说长得跟SJ那群男人们似的,因此每当TT思念李哲楠时要么两人通跨国电话,要么就是TT现在这样看SJ。虽然我们从没有见过李哲楠本人,但只是看看照片就禁不住让我们热血上涌,那些或纯真或龌龊的想法如同美人鱼升天时泛滥的泡沫,格外熠熠生辉。
      言归正传,为了避免造成TT不必要的误解,我忙想要解释那是我一时口误,结果还没等我开口呢,TT新买的纯白色NokiaN97手机就在茶几上活蹦乱跳起来了,活像一头可爱…而且昂贵的兔子。
      “喂,是我,好,说吧。”
      “什么?”TT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她用眼睛余光瞥了我一下,眉头迅速皱起来,“你马上给Juny的助理打电话,把这件事告诉他,然后问下Juny能不能早两个小时到,我来之前你想方设法把这个给我搞定,不然你等着以后去路边摊喝粥打发日子吧!”
      挂了电话TT一口解决掉桌子上剩余的半杯奶茶,抓起放在一旁椅子上的那个能装下一只猫的LV手袋,以季末大减价时那些直奔商场专柜的家庭主妇一般的速度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整个过程里我都觉得我是在看一部名叫“霹雳娇娃”的电影,并且因此脸部扭曲成一定的角度,导致准备去上课的武琪误以为我中风了而发出一阵堪比防空警报的尖叫。
      我一把捂住她的嘴,有气无力地说:“你给我消停一会儿,老娘不像你那台破电脑那么脆弱,我去补个觉先。”

      世界上的事物是均衡存在的,我坚信在我们做一件事情时,那些我们想都没想过的事情,也一刻都没有停歇过。总之,在我用一个上午的时间来睡觉的奢侈过程里,发生了如下足以改变很多命运运行轨迹的事件。
      外滩早晨清澈如洗的阳光里,一个男生拦住正在慢跑的衣飏,在衣飏诧异莫名的眼神注视下,彬彬有礼地说:“你好,我叫潘启文。”男生洁白挺拔的运动服和轮廓分明的英俊面孔,配合着温柔恬净的眉眼唇角,站在同样白衣胜雪容颜妖娆的衣飏面前,这足以让无数腐女展开无穷幻想的唯美情景,活脱脱就是两幅可以命名为“大家来找茬”的画...

      距离三江口300米的一座写字楼里,希翼问题顺利解决的TT在看到电话旁边处于瘫痪状态下的职员那一刻里,迅速地变得愤怒莫名,在问明白Juny是因为早上和荧幕情侣姚晴约会所以才不能如约赶到后,TT一边在心里坚定“敢砸老娘的饭碗,老娘砸了你的爱情”这样恶毒的信念,一边从牙缝里对那个好不容易盼来救星的无助小白领说:“好了你可以收拾东西走人了,向你推荐老庙那边的一家粥摊,物美价廉。”

      武琪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正被捆在一间库房摸样的建筑中间的椅子上,如同端午节餐桌上的肉粽子,努力回忆才想起来自己下了课拿着KFC折扣券准备去饕餮一番,却不想在抄近路走一条小巷子时被人从背后敲晕了。于是此刻武琪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人生中的首个绑架,那些电影里惨遭凌辱敲诈勒索的画面依次闪现,使她恐惧得爆发出自认为最有感染力的尖叫——“救命啊!”
      然后,这声尖叫在几个男人出现的瞬间中止了,为首的男子在一旁的另一把椅子上坐下来,看了看惊惧不安的武琪,揉了揉太阳穴说:“没人要你的命,你应该认识一个人,她叫吕思倩...”
      他那张被光线渲染得恍若步行街橱窗里成衣模特般的面孔,有历经人情的世故和淡然,好像其实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仿佛有盛大的交响,在云端交织出轰鸣...
      天一广场上恢弘的人造喷泉冲天而起,那些蔚蓝色的水柱如同最赏心悦目的围墙,将奢靡浮华包揽其中,不能自拔...
      悠扬的飞鸟,在满目苍翠的天一阁上空低低飞过,咿呀之间,仿佛那连绵挺拔的古老建筑的飞檐下,挂满了吟唱诗文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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