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武宗毅皇帝实录》嘟豆豆

141、明武宗毅皇帝实录卷之一百四十

　　正德十一年八月
　　○庚戌朔。命西安后卫带衔都指挥·佥事 吴吉守备宁夏镇城迤南地方。
　　○僰蛮聚众于落亥堡等处为乱。事闻，兵部议令四川守臣抚处，不听即合诸路兵讨之，以巡按御史纪功。奏可。
　　○辛亥命都指挥·同知袁杰、韩平、都指挥·佥事 蒋鉴、焦伦、高谦 各领骑兵三千人，抚宁侯朱麒、安远侯柳文领步兵一万人，操练听调。
　　○命左都御史彭泽提督东西两路边关，署都督·同知金辅、都指挥陈珣充游击将军，率京营七千余人防御虏寇。时猴儿李诱虏众将南侵，以僧法顺者为间谍，守关卒获之，巡抚都御史臧凤以闻。下廷臣议，故有是命。
　　○癸丑大学士杨一清引疾乞休，不许。
　　○升太仆寺·少卿王承裕为本寺卿。
　　○兵部言：“巡抚·都御史李王□赞请以游击李琮所统三千人，派十二关口防守。兵分则势弱，不可。宜令琮于三路参将地方各委都指挥一员，领五百人同参将防守关口，其余一千五百人听琮统领遵化等处，随便驻劄，相机行事。如各关口守兵不足，则调腹里操守军舍余丁并附近州县民兵，协守事宁罢归。”从之。
　　○巡抚宣府·都御史王纯奏：“虏六万余入寇，总兵潘浩御之，于贾家湾败，还复整众迎击于鸡鸣山，杀伤亦略相当，但众寡不敌。徵兵邻镇，虑缓不及事，请下兵部议处。”且自劾求罢，不允。于是，兵部尚书 王琼 议：“以纯初自谓宣府兵马足以御虏，可不烦发兵，及虏骑充斥顾婴城自卫而事败，又不敢明言请兵，此非臣等所能遥制。其令太监张忠、侍郎丁凤、都督丁晖等督同纯等相机战守，纯、浩俱仍戴罪，俟事宁勘处。”从之。
　　○调刑部·主事 聂珙 为浙江宁波府·通判。初，通州·知州坚晟派徵营建大工物料，误听牙侩人计直太高，州民韩得等贿吏谋转解，侵羡余且十倍有奇。为东厂校尉所发，法司拟得等永戍边卫，逮晟并问拟赎杖还职。得旨：“晟赎毕，降二级，调外任。”且谓：“晟事与得等连而拟罪异，刑部大理寺堂上及该司官俱令具实以闻。”于是，尚书 张子麟、卿、陈恪等服罪，各夺俸两月，该司·员外郎张原明、原问主事 聂珙 俱调外任，原明以奏辩获免。
　　○以旱灾，免顺天、永平、保定、河间四府及陕西西安府所属州县、山西大同州县卫所夏税有差。
　　○乙卯命羽林前卫·都指挥使陈义充左参将，分守广东雷廉高肇地方。
　　○巡按·御史唐龙 论巡抚·都御史曹祥。初，以凯口苗人阿南等与土舍王通讐杀，即倡征剿之议，浪费帑银七万余两、米十二万余石，所向败绩，绝无寸功。及至大军，既散犭□木狫，转相惊疑。攻破清平杨老堡，指挥王杞并官兵二十五人同时遇害，祥坐省镇付之不知，其罪宜黜，下其章于吏部。
　　○丙辰升湖广按察司·佥事 张鸣凤为本司·副使。
　　○丁巳命以是月十二日经筵。
　　○释奠先师孔子，遣大学士靳贵行礼。
　　○左都御史彭泽奏：“顷廷臣会议，欲以臣总制边关军务，都督许泰充总兵官。臣不敢固辞，及降旨无总制字，又不及总兵官，并纪功给事中，是欲以战守查督之，责独任之臣也。昔河南四川等处讨贼，俱有总兵官与臣同事，又有科道纪功官。臣本文文职，不过钦奉敕谕，宣布天威于赏罚号令之间而已。至于身先士卒、摧锋陷阵，则固总兵官之职，纪验功次、紏察奸弊，则科道官之事，非臣所能亲历而独理也。今虏势凶强，较之流贼不同，密迩京畿，较之各省尤异，顾乃轻重悬绝。令臣一书生领二参将提六千米练之官军，而当十万数之强虏，提督西北二路，连亘千数百里之边关，而责效于半月旬日之际。仓卒遇敌，则虽将皆韩彭，兵皆贲育，亦何能济。臣之一身固何足惜，其如国威民命何？伏望仍敕都督许泰与臣同事，如泰别有差委，另推威名素著曾督大军将官一人统，原拟官军仍节制各镇巡等官，并差给事中二人同巡关御史纪功。”兵部覆议，得旨：留泰团营西官厅监督，乃以成国公朱辅充总兵官，给事中俞泰、汪玄锡随军纪功。
　　○募边士，有能用间擒致猴儿李者，首从皆授指挥使世袭，赏银二千两，仍以其家产给之；就阵擒斩者，锡以爵赏。猴儿李者，即李怀以指挥战败降于虏。兵部尝议迁其子勇并家属于湖广，以觊其归顺。至是，边患愈急，每获谍者皆曰：猴儿李在虏营，称为平章，诸部落听其号令。兵部复议：“执勇并家属至京按治。”诏仍旧安置。
　　○戊午祭大社、大稷，遣定国公徐光祚代行礼。
　　○设广西上思州儒学，从总督都御史陈金请也。
　　○命工部岁给光禄寺银二千两，造供应器皿。
　　○己未翰林院·庶吉子尹襄丁忧服阕，授本院编修。
　　○升武定州·知州王济为湖广按察司·佥事。
　　○升锦衣卫带俸都指挥·同知岑玉为都指挥使，以长岭山堡功也。
　　○庚申命顺天府赈恤宛平县贫民遭虏杀掠者，人米二石，头畜被掠者家一石。
　　○辛酉遣户部·尚书 杨旦 祭京都太仓之神。
　　○遣顺天府官祭宋丞相文天祥。
　　○壬戌升户科·都给事中周金为太仆寺·少卿。
　　○革广信府捕盗通判，以通判俞椿添注于南康府，仍专补盗。从江西抚按官奏也。
　　○四川乌蒙军民府土官·知府 禄溥差吏把孟大成、罗尚玉来贡马，以违限减其赏之半如例。
　　○癸亥兵部议：“太监张忠、侍郎丁凤、左都督刘晖各奏：‘获虏奸细称：虏酋郭那颜，八月间将复寇大同迤西。请益兵。’今恐缓不能及，宜令提督都御史彭泽会总兵游击等官议。如东西二路贼，远量发兵驻紫荆关。如寇蔚州一带，令都御史臧凤严守，刘晖时源等策应。如寇隆庆一带，仍于东路关隘防御，悉听泽便宜从事。仍令忠等多方哨探，马锡、王宪、时源等各整所部兵会剿。其所获奸细，皆潜入京城而归。宜令锦衣卫巡城御史严督兵马，司缉访凡、流移潜住及踪迹不明者皆捕治。”从之。
　　○命逮宣府总兵官署都督·佥事 潘浩至京治之。先是，兵部以宣府失机请究治浩及都御史王纯、太监于喜等，诏以地方有事姑令戴罪自效。于是，六科左给事中黄钟、十三道御史牛天麟等复交章论之。兵部议覆：“朝廷之所以制驭万方者，赏与罚而已。近年边将失机，往往以有事藉口，遂致人不知畏，因循幸免。宜如钟等言逮浩，并罢纯喜别选代者以慰安边人，且震慑诸将。”乃执浩鞫问，喜纯姑宥之，俟事宁并副参等官奏处。
　　○甲子少傅兼太子太傅吏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杨一清乞致仕，许之，令乘驿归，有司给食米月六石，役夫岁六人。一清始与朱宁厚，其后独上一论，时事言甚剀切。中有谗言可以惑圣聪，匹夫可以摇国。是二语不悦一清者，遂以告宁谓其言，为宁而发也。宁衔之，一清乃不安于位而去。
　　○赏界领口斩获达贼有功官军彩叚绢布有差。
　　○复知府 赵维藩职。初，维藩为长沙知府，以重囚劫狱，有旨降一级，适以忧去。至是援诏书例奏辩，故复之。
　　○乙丑巡按·御史李节义奏：“致仕户部·尚书 韩文历官三十余年，忠勤正直，无愧古之名臣，宜优以恩。”礼吏部议覆，不许。
　　○赏提督边务·左都御史彭泽奏带官旗钱岌等三十一人，及都督·同知金辅所部官军三千人，各银二两。
　　○宥广宁前屯卫署都指挥·佥事 裴珙 死，令立功满日还职。初，虏入清阳等堡，珙随参将高钦 等统兵追之，出边五十余里至创忽儿河，虏众大至，钦洪等皆殊死战凡三昼夜，渐引近边争入关，军士遂乱，失亡二十五人，伤者甚众。钦坐降级，珙坐斩。珙奏：“有死战却敌功，乞原宥。”会巡按官勘报亦云：“珙功可赎罪，今依律论死，颇闻边将动以珙藉口杜门不出，以图自全，致虏寇益肆，宜详议所坐。”都察院议覆，乃特宥之。
　　○丙寅升徽州府·知府 熊桂为山东布政司左参政。
　　○丁卯宥辽东都司都指挥·佥事 马骠死，谪戍边卫。初，阿纳罕等夷驱牛马千余至边，称避恍惚达子之难求入边墙藏匿，骠与百户钱成等乃杀以报功，为军士所首，坐斩。至是，屡辩勘，遂宥之。
　　○南京守备·太监黄伟奏：奉旨会同三法司尚书戈瑄等审录罪囚，以情可矜疑者奏请，得减死充军者十人妇人，杖而释之者二人，免枷号者三十三人。
　　○南宁伯毛良弘治间尝献其祖神武阵图，及车战法。至是，复自荐知兵，下兵部并提督团营内外官试之。寻有旨令待缺推用。
　　○戊辰遣太傅兼太子太傅·新宁伯谭祐祭太岁风云雷雨山川等神。
　　○升南京鸿胪寺·卿王守仁 为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巡抚南赣汀漳等处。
　　○赐亦力毋思地面头目速者林蟒衣彩叚彩线金笺麝香象牙等物，因其乞也。
　　○南京地震湖广武昌府震如之。
　　○庚午巡按狭西·御史常在奉命阅视延绥宁夏等处官军、马匹、器械、什物、墩台、城堡。至是，奏言：延绥、宁夏各三路营堡城所，原设官军凡十万九千一百四十一人，存者七万七千一百五十四人，马四万五千六百八匹，存者二万七千八百九十二匹。固原、延安、绥德、庆阳、平凉并安东中护卫及各城堡，原设官军一万八千九百三十四人，存者万三千七百三十五人，马七千三百匹，存者六千九百六十匹。西安左前后并右护卫汉中宁羗二卫凤翔府金州沔县三千户所并鄜州□洛，防守官军凡三万五千七百九十八人，存者二万三千四百二十六人，马一千二百三十匹，存者一千一百三十匹。西安、庆阳、延安、平凉、凤翔、汉中六府并所属州县，原设民壮机兵、兵快凡一万七千一百九十七人，存而可操者万五千九百九十八人。城堡墩台亦多颓坏，军器废缺，而存者又不免苟且具数，因劾把总操备及镇巡总兵府州等官废弛之罪。兵部议覆，诏：“庆阳卫·指挥崔嵩等八十人逮问，绥德卫·千户胡斌、鄜州·知州赵锦、延安府·知府 罗玹等一百三十五人，各夺俸四月；副总兵宁夏、周诚、延绥安国、狭西郑卿等二十六人，各三月。总兵宁夏、却永、延绥王勋、狭西赵文及去任太监王兢、总兵潘浩、巡抚都御史冯清等十七人，俱宥之。”
　　○升协守大同副总兵都指挥·佥事 朱振为署都督·佥事，充总兵官，镇守宣府。
　　○广东布政司·左参政祝萃以疾乞致仕，许之，加散官一级，以吏部言其学行俱优也。
　　○辛未宪宗纯皇帝忌辰，奉先殿行祭礼，遣驸马·都尉崔元祭茂陵。
　　○升绥德卫·指挥使刘玉为都指挥·同知，并录木瓜园及四川功也。
　　○壬申升广东按察司·副使蒋曙 为广东布政司·左参政。
　　○升户部·署员外郎高瑁、南京礼部·署郎中范嵩为按察司佥事。瑁 山东，嵩河南。
　　○癸酉虏寇清河县鹻场地方，官军阵亡及伤者五十余人。巡抚辽东·都御史张贯劾：“提调都指挥王宣、守堡指挥赵铎、李昂及带管分守·副总兵薛澄、太监赵英失事之罪，请下御史按治。”兵部议覆，得旨：“宣等逮问，澄罚俸两月，英己之。”
　　○甲戌升贵州布政司·左布政使陈雍为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抚治郧阳等处。
　　○起致仕·右参政毛珵为南京鸿胪寺卿。珵，吏部尚书陆完姻家也。
　　○升工科·左给事中潘埙、吏科·左给事中俞泰、礼科·左给事中王爌为都给事中。埙 兵科，泰户科，爌刑科。刑科给事中邵锡、窦明为右给事中，锡吏科，明工科。
　　○升大同左卫署都指挥·佥事东路·左参将张輗为实授都指挥佥事，充左副总兵，协守大同地方。
　　○江西九江府·知府 黄相与整饬九江兵备·副使冯显不协，遂诬以侵欺纸米价，白之抚按官且谓：“兵备可革。”事闻，下巡按御史逮问，因劾：“相诬监司，乞调用。显亦自处未当，宜量治”。诏：“显夺俸三月，相调用。”
　　○乙亥都察院·左副都御史陈天祥卒。天祥，祚字元，吉苏州吴江人。弘治丙辰进士，授青州府推官，入为监察御史，迁狭西西安府知府，郡人为立生祠。擢山东按察副使，整饰天津兵备。时叛贼刘六等聚众转劫，天祥严号令设卒守要害，获渠魁宫太保及其党七十余人，加俸一级。寻进太仆少卿，仍理兵备事，以贼众兵少奏上。命都督张俊率精锐援天津，天祥与之夹攻，俘斩甚众，由是进都察院左佥都御史。贼平徵还，巡抚贵州兼督军务。洞苗乱，天祥调汉土官兵分哨进剿，遂破诸寨擒斩凡六千余级。捷闻，赐玺书奖励，有白金文绮之赐。召还理院事，以虏寇宣大，用廷推往督军务，至则虏已遁矣。已而，进左副都御史，以虏寇延绥，又奉命提督三边军务，虏亦遁，赐蟒衣加俸二级。又奉命理闽浙盐道，经吴江卒于家。天祥，警敏有才略，临事能断，所至有声，其在天津功尤著，但卒后诸子争讼所积财至十余万人，以是疑之。
　　○黜太仆寺·卿孙绪为民。时有南陵县·丞韩思义解送马价于太仆寺，吏胥索贿，不已。思义恃与绪同乡，直以告绪。绪怒而杖之，思义语不逊，又重杖之，数日死。其家赴登闻鼓讼冤，遂下绪狱拟酷刑例为民。
　　○丙子升云南布政司·右布政使赵文奎为贵州·左布政使，广东按察司·佥事 刘伯秀 为本司副使。
　　○令河南道分巡官专驻汝州，防矿盗也。
　　○命协同分守宁夏西路广武营署都指挥·同知郑骠充左参将，分守大同东路。
　　○刑部·右侍郎杨茂元卒。茂元，字志仁，浙江鄞县人，吏部侍郎守陈之子也。成化乙未进士，历刑部主事员外郎、郎中，擢湖广副使，改山东。河决张秋，中官李兴奉命督修筑之役。茂元其过，谪长沙府同知，寻致仕。起为安庆府知府，累升广西右参政，云南左右布政右副都御史。巡抚贵州，寻召入南台，擢南京兵部右侍郎，改刑部。至是卒，赐祭葬。茂元，持宪有风节，台谏多论荐者。及晚年衰耄依违，不能早引决以去，士论少之。
　　○诏愿授阴阳医官并阴阳医生僧道各补官缺，充知印承差吏典书筭并知印承差吏典书筭，免役冠带听选纳，马有差补官者二匹，授官增一充驿吏一匹以上递增，布政司承差知印五六书筭倍知印，诸免役类悉论年地上下多不踰七八少三四，递减至一匹止。
　　○巡按广西·御史朱昴劾奏：“镇守两广·总兵官郭勋 杖杀指挥千户，赃累数万及诸不法事。”有旨责勋，令具实以闻。勋不服，更为饰辩。于是都察院覆奏：“昴所举劾人命赃私数多，宜下抚按官按验其状。勋贪暴责著，请召之，还更择代者。”诏以地方用兵之际，勋姑免究，令用心剿贼，俟事宁之日，通查功过具奏。
　　○丁丑命掌詹事府事礼部尚书兼翰林院·学士蒋冕兼文渊阁大学士，内阁办事。冕具辞曰：“内阁之臣，有股肱辅导之责君德资，其涵养化机倚之赞襄必端，毅足以镇浮明，达足以成务文，能适用道足匡时，然后上副圣天子之知，下答士大夫之望。如臣者赋性庸劣，遭时亨嘉。久叨法从，未能随事纳忠，尝贰铨衡，不过因人成事。徒以积资累考，遂尔冒宠徼荣。甫叨学士之兼官，遽辱秩宗之峻擢。禄厚而务简，位崇而报微，方咎愆之，是虞何延登之敢望。岂意厕名荐剡，滥被恩纶，俾兼大学士之华阶，处以文渊阁之重地。熟自揣量，分当辞避，伏乞追寝成命。”上曰：“卿文学纯深，操存端慎。内阁之任，舆论攸归，宜即遵命供职，以副简用至意，所辞不允。”
　　○遣工部·尚书 李鐩祭司工之神，侍郎刘永祭河伯之神，以营建宫室故也。
　　○荫太子太保兵部尚书·致仕刘大夏孙汝愚为国子生，从巡抚都御史秦金请也。
　　○湖广黔阳县火毁城楼官□厂角羊□及民居七百余家。
　　○戊寅命南京·守备·魏国公徐俌祭大江之神，以江水冲决浦子口上新河等处故也。
　　○右副都御史徐节卒。节，字时中，其先绩溪人，占籍贵州卫。成化壬辰进士，授内乡县知县，有治行擢监察御史。遇事敢言，不避权要，尝锦衣指挥牛循罪，及显诋大学士万安之失，风裁凛然。弘治改元，迁直隶太平府知府。时郡中大疫，节悉心医疗，全活甚众。进云南右参政，以平梁山竹箐米鲁诸贼功，升二品秩。壬戌，升二品俸。癸亥，升广西右布政使。征思南，给饷有功。甲子，转广东左布政使。丙寅，进右副都御史，巡抚山西。会逆瑾擅政，见忤削秩罢归。瑾诛，诏复职致仕，至是卒。节，居官甚廉，谨不忍扰民，在太平饲二驴于私□厂角羊□乡人过郡者，以二驴送出境，驿递皆不与知，其守法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