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眼睛藏不住情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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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眼睛藏不住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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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结束了平静如死水的晚自习。
我和顾晨依然皱着能夹死苍蝇的眉头看着数学试卷。
顾晨已经改完了其他错题，这个题，他怎么也推不通顺，他很郁闷。
我没有其他错题，这个题，我怎么也理不顺思路，我很郁闷。
“怎么了？发现了什么世纪难题？”一个活泼张扬且欠打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抬头，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林轲。
教室里值日生在打扫，走读生在收拾东西，很多住校的同学也没有急着走，各自研究着错题，叽叽喳喳的讨论声铺卷在整个教室。
“今天什么风啊，怎么把轲神你吹来了？”
“东北风，正好把我从走廊那头吹过来走廊这头，我寻思着可能某个笨蛋又不会写奥数题了。”
熟悉的语气，熟悉的轲神。
“来都来了，讲个题吧，正好我和我同桌都不会。”我戳了戳卷子，把草稿和笔递给他。
林轲数学很好，在教我这个奥数小白这方面又有两年的经验，学生从一个到两个完全不影响他发挥。
顾晨对林轲的到来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像以往一样端正而谦和，偶尔提出一两句疑问。
虽然我和林轲他们常年插科打诨，站在一起就是相互讽刺，彼此都知道对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是每次讨论学术问题，我们都格外严谨和认真。
比如现在，我们秒进状态，收起嬉皮笑脸，认真得仿佛在做科研。
后来顾晨和我说起这个晚上的讲题过程。顾晨说我们俩身上有一种默契，一种他很羡慕的默契。
*57
事实证明，查成绩这件事，不是一个人的事儿。
年级大榜第二天就张贴在了公告栏，虽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成绩，但不妨碍我再去关注其他人的成绩。
首当其冲的是一块儿考进来的老同学们，不过似乎除了林轲入学排名19，现排名11，其他两个排名都不是很好。
其次是我，入学排名12，现排名21，和入学成绩相比，简直就是个玩笑一般，个位十位简单交换了个数字。
然后是同桌顾晨，入学排名103，现排名45。顾晨的数学确实拉跨，不过他英语又莫名好，典型偏科人。
“安安你这次考得不错啊……”
“哪有……都退步了。”
“我要是能考你这个成绩我都高兴死了……”
“……”
我看着那位同学，友好地笑笑:“你这次也很不错啦~说不定下次就能超过我了呢！”
有进步的时候，人人都希望自己的努力得到肯定，所以夸一夸他吧……
我走出人群，往超市走去。
突然想吃牛奶糖。
甜食总是会让人心情愉悦一些。
*58
也许别人看起来已经很好，但对于习惯了在顶尖的人而言，每一点后退与妥协都让人难过。
就好像吃惯了进口巧克力，突然有人给你一个百八十块钱买的昂贵高级货，别人都说很好，只有你知道这不是习惯的味道。
好矫情啊，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没有大白兔了，在旺仔和金丝猴直接我选择了前者。
其实旺仔的味道也不错，但我还是盯着大白兔奶糖空了的架子看了一会儿，决定下午再来一趟。
成绩也是，第一名，总归我要站回去的。
*59
“进步蛮大的啊你。”我回到座位，顾晨已经订正好了试卷，正在写今天的练习册。
数学练习册。
“不是进步，是英语比较好，拉回来了而已。”顾晨的语气听起来依然喜怒不形于色。不过，我透过他笑着的眼睛，我想他此刻确实心情不错。
眼睛是藏不住心事的。
“这个题我不太懂，你帮我看看吧。”顾晨把练习册移到中间，我一边看题，一边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确保解出来了思路顺畅才开始给顾晨讲题。
教顾晨和给林轲讲题是两种不一样的体验。
林轲本身数学思维很好，加上在学习奥数，很多东西一点就通，就算交流也时常是，我讲完一种思路，他提出另一种。不像是讲题，更像是可能性探索。
我们会一边讲题，一边分析用xx方法可以吗？要是我从这里入手是不是更简便……
而顾晨……
顾晨的数学确实蛮差的，很多题思路方法需要一点点掰碎了教。
顾晨终于解决完了练习册，上课铃声也响起，我恍惚间回到了林轲给我讲奥数的时候。
“开心可以多笑笑啊，顾晨同学，”我看着他明亮的眼眸调笑，“眼睛是藏不住情绪的哦！”
“你也是，不开心就不要逼自己笑了。”顾晨从抽屉里拿出一颗大白兔放在我桌面上，“眼睛是藏不住情绪的。”
我看着奶糖，陷入沉思……
我同桌，不会是什么穿越或者重生来的吧？他不会实际上是个三十多岁的大叔吧？或者他会不会自带金手指？
那我的奖学金还有希望吗QAQ~
*小剧场
后来的某一天，顾晨的排名上升到了年级前十，正在和林轲打篮球练习赛……
安安:越看越像重生文了……是不是大佬？该不该抱大腿？我能不能靠顾晨赚的盆满钵满？
随着哨声响起，顾晨三步上篮结束了比赛。
看着比分21:53，又轻松带队赢下一局的林轲表示满意。
但当他看见场边某安，正毫不掩饰地盯着刚刚下场的顾晨，双眼放光……
刚刚赢下的比赛突然就不香了……
“看什么呢？”林轲用水瓶轻轻敲了敲余安脑袋，咬牙切齿，“喜欢他？”
“我觉得，我们要发财了……”余安没有回答他，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顾晨。
看得顾晨都递过来疑惑的目光，才讪笑着摆了摆手表示无事。
“？？？”
林轲动了动脑子，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咱不能出卖顾晨的美色去赚钱，要卖也是卖我林轲的，小爷比他帅不知道多少倍，我一张照片起码卖他两倍的价钱。
作者吐槽:轲狗心理。
余安回过头就看见一脸深思的林轲，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明显不是什么正经的。
“你过来，我跟你说……”余安环顾左右，拉近比自己高半个头的林轲， “我怀疑，顾晨是个穿越的而且已经得到了初步论证，按照我阅读无数小说的经验，我们只要紧跟顾晨，加入主角团，我们一定能大赚一笔……”
林轲侧耳听她说话，气流微微吹在耳朵上，有点痒，有点烧。
他瞟一眼不远处喝水的顾晨，再远一点羞羞答答假装散步，实际上偷偷看顾晨的小女生。想到第一次见面时顾晨不堪直视的数学，和现在越来越校草的顾某人……
“你是说……”林轲眼睛一眯，“嗯，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们一定不能放过他……和赚钱的机会。”
正在喝水的顾晨:后背一凉。
【安安:他一定是气运之子，带我赚钱！】
【轲狗:（磨刀霍霍）先给他整个对象。】
【顾晨:你们xql脑子里想得都是什么？！当着我的面亲亲热热的就不说了，结果私底下想的都是怎么卖我吗？你们礼貌吗？】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眼睛藏不住情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