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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原来,他不是我的主人 ...
“陛下留步。”一旁伫立的国师突然开口,“那妖物如今多半在摄政王府。”他与摄政王结怨已久,互相制衡,白糕糕既然能和那些畜生有联系,多半也是从万灵山下来的,受摄政王府所庇护。
“朕知道了。”知道跟摄政王府有关,穆擎被怒气充斥的内心冷静了些。
他对于穆良珩还是十分忌惮的,但转念一想,白糕糕名义上本就是他的人,将人要回来也合乎情理。
稍稍准备了下,穆擎就带着人赶往了摄政王府,早一日将那妖怪抓回来他的阿瑾也能早日康复。
穆良珩最近早出晚归,穆擎来的时候他恰巧不在,暂由管家接待。穆擎长枪直入,直言此番前来就是为了白糕糕。
“他本是朕的妃子,没道理一直待在王府。”
“老奴还是那句话,府中事务老奴做不了主,还得等王爷回来方做决断。”管家是个富态的老头,一直笑脸相迎,看起来十分和善好说话。
这话将穆擎气了个半死,面上耻辱更甚。
他才是皇帝,一个小小的王府管家竟敢不听他的。
但现在又不是争一口气的时候,穆擎收敛了面上的愤恨,“既如此,朕见一见他总可以吧?”
“这……”不等管家回答,门口传来软软糯糯带着撒娇的声音,“管家爷爷,中午可不可以吃烧鸡?”
白糕糕推开虚掩的门,一张盈盈笑脸见到穆擎当即就瘪了,他下意识就要往外跑,被穆擎一把扯住。
“你放开我!”
“糕糕!”穆擎本想将人抱住,手臂伸到一半突然想起这人是只妖怪,脸色蓦地一白,到底没松开手,“朕很想你,你为何突然离开了?是因为朕凶了你吗,朕跟你道歉好不好?”
“说好几遍我不喜欢你了!”白糕糕手腕被攥得生疼,红着眼睛瞪他,“而且我有新主人了,他比你好一万倍!”
“你!”穆擎火气上窜,想到白楠瑾那张虚弱的脸才又勉强耐下心来,“是朕错了,糕糕再给朕一次机会好吗?这几天你不在身边朕夜不能寐食不知味,朕才知道你有多重要。”
他还算了解白糕糕,知道这兔子自尊心极强,吃软不吃硬,最喜欢听旁人的夸赞,很有虚荣心。
果不其然,白糕糕没再挣扎,他回头看了一眼穆擎,见这人果真眼下青黑,一副精神不济的模样,心头还是有些担忧的。
哪怕再如何,以前主人救过他,还养了他许多年是事实,白糕糕承认他忘不了陪他玩闹给他梳毛毛的主人,没办法真的硬下心肠来。
“我给你的聚灵丹你没吃吗?”白糕糕小声问他,态度软和了些。
“什么聚灵丹,朕不知道。”看着白糕糕那张幼圆稚嫩的脸颊,穆擎更难将他和无恶不作的精怪联系在一起,心中的恐惧几乎消散,他伸手揽住白糕糕的腰,将人带到一处假山旁,语气放得更柔,“糕糕,你跟朕回去吧,求求你了。”
他知道这兔子爱慕他至深,最是抗拒不了他这般,只要拿出对阿瑾万分之一的柔情,定能让这兔子对他百般顺从。
反正只要把人带到宫里,国师自有办法,穆擎难得有几分不忍,他觉得白糕糕或许与传闻的精怪不同,但一想到白楠瑾,就是不忍也没办法。
“糕糕……”穆擎面露乞求,白糕糕别开脸不去看他,心里其实早就心软了。
唉。
“好吧。”白糕糕最后还是答应了,“我是看在你以前给我种那么多萝卜,还给我梳毛陪我追大狗的份上才答应的,等你好了我还要回来的。”
这里才是他喜欢的地方,管家爷爷很慈爱,孟泽跑的比大狗还快,离鹰给他的画本从两个人变成了三个人,还有新主人,不但超级香人还特别好,他不舍得这里。
穆擎不由疑惑,什么萝卜……他何时给白糕糕种过萝卜?
隐约的,穆擎感觉有什么东西似乎错了。
不等他想明白,白糕糕牵着他的手就要离开,快点搞完快点回来,晚上还能钻新主人被窝。
拐出假山,白糕糕兀地顿住。
只见不远处穆良珩一袭白衣长衫,站在假山底下交叠的阴影处,长睫微垂。
隔着一段昏暗的距离,四周寂静更盛,只假山上流水哗啦,穆良珩静静看着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阴沉的脸色快要滴出水来。
“皇、皇叔……”穆擎骤然放开了白糕糕的手,退了半步不敢再看穆良珩,白糕糕倒是没有被穆良珩身上的低气压影响,他跑到穆良珩面前,靠得极近,嘟起的嘴巴几乎贴在穆良珩耳边,“我出去一趟马上就回来了,晚上我会回来找你睡觉的。”
“……嗯。”
“我不回来你不准睡,要我吸吸才能睡。”
“嗯。”
白糕糕满意了,抓着穆擎就走,不忘跟穆良珩挥手,“一定要等我哦!”
穆擎擦擦额上的汗水,突然生了悔意。
若是因为救阿瑾而让白糕糕丢了性命,他这个皇叔会不会一剑捅死他。
很快他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恼怒,京城谁人不知摄政王穆良珩是个没有七情六欲的冷面阎王,又怎会因为一个精怪做出刺杀皇帝的事。更何况他才是皇帝,是天下之主。
“说好了我很快要回去的。”其实在王府里也能治,就是给穆擎多输送一些灵力,将穆擎脑子里的黑雾全部净化了,可穆擎非要他进宫,可怜巴巴的都要哭了,看在以前的份上,他也就勉为其难满足他这个愿望了,毕竟以后就不是他的主人了。
想到这里,白糕糕还有些伤感,以前他们明明那么好,是怎么走到如今的地步的?
对了,都是因为讨厌的白楠瑾!哼!
“其实你很好的。”白糕糕没头没尾来了这么一句,蔫巴巴掰着手指头道,“长得好看,人也心善,做事情也挺好的,狗也养得好,就是……”
白糕糕心里一酸,就是眼光不好,喜欢那个人面兽心的男人!
这话他没说,脚步更快了些,他不想再碰到白楠瑾,只想做完该做的事然后离开。
转头看着白糕糕因为奔跑而冒出汗珠的脸颊,穆擎没说什么,侧身打开了宫殿的大门。
“进去吧。”
人妖殊途,到此为止吧。
穆擎看着白糕糕的背影,伸手关上了厚重的木门。
砰的一声巨响,白糕糕好奇回首一看,颈后却蓦地一疼,很快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是在一个阴暗的房间,他躺在一张大床上,四肢不知被什么东西绑住,他越挣扎缠得越紧,明明是柔软的材质却触之如同针扎,将他手腕脚腕生生磨得红肿生疼。
张了张嘴想要喊人,喉中却发不出任何一点声音,白糕糕很难想通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最后的记忆只有从木门的缝隙中窥见的穆擎那张晦暗不明的脸。
他很害怕,心脏胡乱跳着,脑海中想到主人以前同他说的,那些坏人抓了兔子要打兔子的。
他们会把兔子剥了皮炖来吃,兔子皮做成帽子,他不想被人吃,更不想被人做成帽子,眼泪顺着眼角大颗大颗往下滚,白糕糕哭得耳侧都湿了,头脑又疼又昏。
很快,阴暗的房间内传来声音,白糕糕睁着模糊的双眼,看到了昔日的主人,不等他高兴,穆擎身后走出了白楠瑾和一个仙风道骨的男人。
看到二人的一瞬间,白糕糕心中警铃大作,他挣扎的更加剧烈,清瘦白皙的四肢被绳索紧紧捆住,慢慢陷进肉里,渗出鲜红的血来,他仍像是不知疼一般惨烈挣扎,脸色也苍白一片。
“果真是妖物!”奉殊上前大喝一声,面色巨变,“陛下,这捆妖索捆不住凡人,只伤妖物,如今这妖物痛苦异常,想必修为甚高!”
那捆妖索松松垮垮,若是常人根本就束缚不住,何至于流血受伤,穆擎心中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他看向白糕糕的目光透着厌恶,还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惧怕。
“那便交由国师了。”穆擎扶着一旁虚弱的白楠瑾,“只是希望国师能留这畜生一条性命,朕也好跟摄政王交代。”
“自然。”奉殊与白楠瑾交换一个眼神,白楠瑾叹息一声,状似伤心依靠在穆擎怀中,“到底这些年我与他情同手足,如今实在不忍,陛下,我们出去吧,好吗?”
“好。”穆擎浑身有些颤抖,他下意识避开白糕糕的目光,揽着白楠瑾就要出去了。
锋利的匕首划过一抹锐利白光,白糕糕湿润黑亮的眸子好似要滴出血来,通红一片,他听着他们的声音,偏过头看着穆擎离开的方向,那道人影越来越模糊。
为什么……
心口有些疼,疼得他喘不过气来,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攫住,灼热的烙铁在皮肉里翻滚。
他用脑袋拼命撞着身下的木床,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大,捆妖索刺开皮肉几乎要勒到骨头里,泛着屡屡黑光,竟慢慢真要被他挣脱开,奉殊见状大骇。
这千年的妖物灵气太足了,忌惮之余奉殊面露癫狂。
阴暗的小门又被关上,穆擎最后关头避着白楠瑾飞快回头一望,兀自撞上白糕糕那双通红的眼,他心口一窒,再也不敢回头看。
里面的声音慢慢减弱直至消失,穆擎觉得越来越冷,他收拢双臂将白楠瑾紧紧抱在怀里,眼眶不知为何酸涩。
白楠瑾回抱住他,“怎么了陛下?”
必须要这样做才能救你吗……穆擎恍惚想着,临到嘴边却换了种说法,“真的能救你吗?”
“陛下心疼了。”白楠瑾语调平淡了些,穆擎一慌,赶忙安抚,“朕不是心疼,就是觉得有些……难以预料。朕本以为他纯善懵懂,谁知竟真是妖。”
“纯善懵懂是可以装出来了。”白楠瑾缓和了神色,“他都是妖精了,若想迷惑陛下岂非轻而易举。”
“阿瑾说的也有道理。”穆擎点头,虽还是有些恍然出神,却被说服了些,心里的愧疚也消散不少。
不说并未伤他性命,就是真的死了,也算死得其所。
手指抚摸上白楠瑾的脸颊,穆擎嗓音有些沙哑,“阿瑾,朕只要你好好的。”
“嗯。”白楠瑾笑着回望他,“陛下别太难受,国师说了留他一命,自然会说到做到。”
“嗯……”
话音刚落,房内忽然白茫一片,灵气如同山雾蔓延,所到之处生机勃勃,距离最近的三人只觉一股温和之气涌入身体,浑身的病灶疲乏消失殆尽,五脏六腑皆被修复。
奉殊捧着一个瓷瓶走了出来,鲜血沿着他手心的纹路滴答下来,难掩喜色,“阿瑾,快来!”
这妖物的心头血超出他的预料,恐怕不止千年。
如此大的机遇,百年难求。
穆擎不着痕迹往里看了一眼,白楠瑾的注意力都被这滴心头血吸引去了,哪里在意穆擎的目光落在哪里。
“他可还活着?”穆擎最后还是没忍住问。
二人喜色稍退,奉殊示意白楠瑾赶紧将心头血吸收了,带着穆擎进了房间。
“活着呢,就是得休养些时日。”他指着床上苍白如纸的人说道,“妖物恢复能力强,不出三日伤口就看不到了,到时送去王府便是。”奉殊方才已经吸收了第一滴心头血,加上白糕糕外散的灵气,这世间妖魔道士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自然也不惧一个小小的摄政王。
他不惧不代表穆擎也不惧,所以才交代了一句,拍拍穆擎的肩膀,奉殊施施然离开了。
房里一时安静下来,穆擎越看白糕糕那张脸越觉得不似真人,苍白的面颊到处是干涸的泪痕,下唇也被咬的鲜血淋漓,胸口全然被鲜血染红,像被捅了个窟窿,想来应当是十分痛苦的。
可他是妖精,便是痛也活该,穆擎脸色一白。
本就单薄的人经此一遭似乎更加孱弱,像是一阵风就能吹走,瘦骨伶仃,穆擎叹息一声,未再多留。
苍茫雾气很快消散,空气中慢慢布满湿气,天色也忽的阴沉下来,打湿了燥热。
雨水要来了。
大旱过后,总算要降下甘霖。
“陛下做了善事,连上天也在嘉奖陛下。”白楠瑾一袭茶色锦衣款步而来。
怔然的人回头望他,隐约露出痴迷,“阿瑾似乎更漂亮了。”
容色更加精致,便连那一头乌发似乎都更加柔顺了些,穆擎上前相迎,眼巴巴地望。
“是陛下情人眼里出西施。”白楠瑾莞尔,他掩下真正的情绪。
千年大妖受万物供养,食花蜜,饮仙露,日月精华为他所用,一滴心头血不知凝结多少养分。
人以妖血滋养,自然容颜更盛。
“不说这个,这场雨来的真及时。”白楠瑾道,穆擎点头附和,“朕这些日子焦头烂额费尽心血都没能解决的事,这一场雨便能解决大半。”
雷声轰隆,风驰电掣,乌云黑压压一片,从远处看去像是天塌了一般劈天盖地。
不一会儿豆大的雨滴吧嗒吧嗒砸下来,一滴两滴、很快变成瓢泼大雨,连天蔽日倾泻下来。
久旱逢甘霖,有活泼些的宫人竟跑了出来,在雨中肆意奔跑,宫外百姓亦然,家家户户盼这场雨盼的头都白了,老天垂怜,终于给了他们一条活路。
陆续听着各地方官员的汇报,穆擎心里亮堂了些。
阿瑾说得对,他做了好事,老天爷也觉得他做得对,所以才会降下甘霖,这是阿瑾带给他的福气。
不如趁此时机将大事办了,穆擎心跳如雷,他脑海中浮现出白楠瑾那张脸,片刻又出现另一人的身影。
“来人,传朕旨意,让内务府操办封后事宜。”他站了起来,害怕等白糕糕醒来再生变故。
封后是件大事,内务府就是夜以继昼,也得月余,但穆擎却当即冷了脸,他要在这场雨后立即举行封后大典。
“这是天意!”他道,“这场雨是因皇后而来,自然要顺势而为。”
白楠瑾没有异议,只是顶着白糕糕的身份总让他心生不爽。只能再等等,等一切都乱了他自然还能是他。
宫里忙着封后大典,百姓忙着地里庄稼,这一场雨一连三日未停,摄政王府愁云惨淡。
“王爷不让咱去找,万一白公子不回来了怎么办?”离鹰最近又搜罗了几本画本,白糕糕不在都没人和他分享。
“王爷自然有王爷的考量。”孟泽紧绷着脸,“这几日王爷闭门不出,滴水未进,我怕王爷和上次一样……”
“不能吧。”提起上次离鹰也是脸色一黑,他差点没死在他们王爷手里,他们王爷发起狂来可真是阎王。
“我只是担心。”孟泽作为穆良珩的贴身侍卫,对穆良珩的了解自然比旁人深,“希望只是我的错觉吧。”
“咱就不能偷偷去把白公子找回来?”离鹰看着灰蒙蒙的天,心情也跟着阴郁起来。
“不行。”孟泽皱着眉头,“王爷说是天命,天命不可违。”
“什么天命不可违。”离鹰可不信,“老天爷就见不得咱好,这雨说下就下,一连三日暴雨不停,我看旱灾倒是过去,别又涝了。”
孟泽一怔,蓦地想起什么,他抓住了离鹰的手,“前些日子王爷让咱疏通沟渠、修建河堤……”
“难不成王爷知道。”离鹰也是瞳仁圆瞪,猛一拍大腿,“王爷还能未卜先知不成!”
“王爷无所不能。”孟泽腾腾兀兀,“听王爷的就是。”
或许他们王爷真能未卜先知也不一定,不然从小到大那些让人骇然的梦境又该作何解释。
二人意见统一,相约一同去穆良珩门前守着。
大雨若是一直不停,他们也该请示了。
大雨连下五日,终于见晴。封后大典如期举行,宫里派人来王府请穆良珩,离鹰和孟泽愁昏了头。
他们王爷人不见了,如何去参加劳什子封后大典。
暂时糊弄了过去,离鹰带人找他们主子,他不明白好端端的人为何就突然消失了,孟泽则去处理积压的事务。
天色虽是放晴,远山之上依旧阴沉一片,大典举行的匆忙,步骤也精简了些,不过这两年又是大疫又是旱灾,就连登基大典都是简简单单,封后就更不可大肆操办。
宫中喜庆一片,几乎所有人都忘了那个阴暗的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昏弱的阳光透过窗隙漏进了些许,照在少年苍白的脸上。
纤长的乌睫如同蝴蝶的羽翼,忽闪几下而后睁开,少年慢慢坐了起来,眉心轻蹙,眸色怆然。
夜色蔓延开来,最后一缕阳光也被遮盖。
远处的乌云滚滚,耳边炸开惊雷,他一抖,缓慢从床上走了下来。
浓重的湿气扑面而来,白糕糕躲避一般闭了闭眼,狂风裹挟着大雨砸在身上,几乎要将他劈倒。
急躁的雨水不分善恶美丑,如针扎进皮肉,长发湿漉漉黏在脸颊,一道雷劈下,照亮他惨白如纸的脸。
腕上的伤口沾了雨水也跟着疼了起来,血水沿着纤瘦指尖滴答落下,少年神魂恍惚,跌跌撞撞往前走去。
暴雨一下起来,宫里人人都忙着躲雨,嘴里咒骂着,再也不是久旱逢甘霖时的喜悦,一时竟无人发现白糕糕的身影。
距离养心殿最近的宫殿是瑶华宫,为彰显对于皇后的宠爱与尊重,便将瑶华宫定为皇后寝宫。
大雨打湿了几分火红的喜气,窗户上映着两道人影,腕扣着腕,轻举杯、深入喉。
少年脚步顿住。
“陛下为何这般着急封后?”
“朕怕平白生出事端。”穆擎梳理着怀中人黑亮的长发,思索半晌开口道,“他似乎将朕认作了他人。”
“初见时毫无缘由的爱慕,似是而非的言语。朕猜或许他未修炼成精时曾有一个待他极好的主人,他将朕认作那人,因而眷恋异常。”
“这与封后有何联系。”
“白家养子的身份只此一个,他用了,你就不能用了。”真正原因到底是为何,也只有穆擎自己知道,“你已是朕的皇后,往后他是谁,都与我们无关,留他一命已是仁慈。”
其实分明可以随意安排一个假身份,让他顶替贵族中的任何一人,为何非白糕糕这个身份不可呢。白楠瑾心里猜测颇多,但他聪明的没有问出口。
窗外大雨滂沱,遮盖了一切不属于雨声的声响和痕迹。
原来他只有这点用处啊,白糕糕动了动冰凉僵硬的手指。
他将所有灵力给了那人,将那人捧在心尖尖上,原来给错了人。
他就说啊,主人怎么会凶他,怎么会用冷冰冰的目光看他,怎么会让他疼……
唇瓣慢慢扬起一抹弧度,雨水还是泪水入口微咸,八月的雨水竟寒凉刺骨,让人忍不住发颤。
人怎么会这么坏,用了他的东西,还想要杀了他。
他已经没了半只耳朵,现在什么都没了。
窗内温度升腾,洞房花烛夜,鸳鸯交颈、吟声低喘,眷意正浓。
好恶心……
少年敛容冷脸,哇的一声吐出血来。
他似乎知道了什么。
睡觉,睡觉……
这才是那人口中的睡觉。
光着屁股缠在一起,男人喜欢这样跟人睡觉。
白糕糕一声冷笑,身形踉跄了下,转过了身。
他本不欠他的,是这人伤害了他,他再也不会回头了。
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离开,他想要回到王府,但并不记得通往王府的路。
耷拉着耳朵,两腿像是灌了铅,白糕糕提起红肿赤裸的双脚,慢慢往万灵山走去。
不能这样去见新主人啊,现在的糕糕太狼狈,也太不漂亮。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主人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浑身脏兮兮的,主人也没有嫌弃他。
明明身上很疼,雨水砸在脸上让他连路都看不清,可他忽然好开心。
他心里最最喜欢的主人,并没有对他不好。
出了皇宫好像浑身的力气像被抽走,单薄的身影消失不见,地上多出一只纯白的小兔子。
兔子耐痛能力强一些,白糕糕感觉身上轻快很多,一步一步往山上走去。
他心里盘算起了小计划,去找大树好好修炼,然后找新主人多吸一点香香,再让新主人帮他找主人。
混沌的脑袋慢慢清明了起来,白糕糕高兴地上了山。
山上泥土泥泞,白糕糕又白又软的肚皮已经完全变了颜色,两只耳朵重量不一样,导致他总是往一侧偏去。
到半山腰雨似乎更大了些,冲刷着地表的泥土石块往下涌,几次差点将他一起冲下去,白糕糕只能往更高的方向跑。
动物对于灾害有一种埋在骨子里的惧怕,汹涌的山洪,天边炸开的闪电,好像山神发怒,让人止不住灵魂战栗。
不知过了多久,白糕糕精疲力尽,浑身都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像一只圆滚滚的灰老鼠。他伸出粉嫩嫩的舌头想要舔一舔爪子,可黑乎乎的实在下不了嘴,干脆摊开肚皮躺在一块大石头上,让雨水将他冲刷干净。
“主人……”糕糕现在很坚强了,你能回来看看糕糕吗……
他心里低喃着,四周只有嘈杂的雨声,听多了又似乎归于无声。
入v啦入v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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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大家磕头惹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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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原来,他不是我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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