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自用——放置脑洞等她生花》一盏扶头酒

3、第 3 章

　　乔立城隐约觉得不对，会有女孩子见到别人第一面就问结婚的么？不过，也许红鸾是逗他的吧？和他开个玩笑？试探他的诚意？
　　乔立城摆出郑重的表情来：“如果你愿意，我现在就可以向你求婚。不过我建议，女孩子对婚姻还是慎重一点比较好，你可以多了解我一点之后再决定。你的年龄和家乡不想说也没关系，我不在乎这些，我只在乎你这个人，在乎我们之间强烈的感觉。”
　　红鸾有些失望，不过并不深刻的样子，她随意”哦”了一声。
　　张奇在一旁当了明亮的电灯泡，听着红鸾的自我介绍也觉得这个姑娘隐瞒身份。张奇在听到乔立城说“求婚”时候吃了一惊，以为老大玩真的，后来听老大把话转回来才放心，原来老大是逗小姑娘玩呢。张奇眼看气氛有点点僵，又出言说：“要不要上楼喝点酒，你们慢慢聊？”
　　红鸾先点头应和：“嗯，我馋酒了。”
　　乔立城压下心底的惊喜，风度翩翩地请红鸾去了自己楼上的套房。
　　红鸾带着一丝好奇一丝期待，尝过了乔立城为她殷勤倒出的好多杯不同的酒液，到最后一口时，已经失望到垂头丧气。红鸾托着头、嘟着嘴对乔立城抱怨：“这些都像是水，也没有水的甘醇，不好喝，不要了。”
　　乔立城没有想到，搬出自己几年来全部的珍藏佳酿都没有讨到美人的欢心。最离谱的是，红鸾即使每杯酒液只抿了一口，也陆陆续续喝下了小二十种美酒，各种酒掺杂着很容易醉人，其中有的还很烈、度数很高。但是如今的红鸾眼神清亮，口齿清晰，丝毫没有醉意。乔立城自问，自己也算有些酒量的，但是这么喝法估计会醉的。
　　红鸾又说：“算了，酒不好喝，我早该想到的，你不用再找酒出来了，怪为难你的。我们还是聊天吧。你说你对我一见钟情，这是什么滋味？”
　　乔立城在多任女朋友的锻炼之下，花言巧语张口就来，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红鸾问的问题，差不多每个女朋友都曾问过，乔立城不假思索，张口就来：“一见钟情，我觉得是很神秘又很宝贵的感觉。就是我们素不相识，但是我在初次见到你的那一刹那，就像是被箭射中，与平时的自己成为了截然不同的人。心脏会狂跳，像是要从喉咙里跳出来。脑子有点点发蒙又分外清醒，感觉自己不再是自己了，是一见钟情俘获的傀儡，只想靠近你，再靠近一点。眼睛里只有你的样子，耳朵只能听到你的声音，鼻子只能闻到你的气味，嘴唇嗫嚅着不知说什么为好。手和脚会先发凉再发热，手心会冒汗，手脚像是有自己的意志、不受头脑的控制，一步两步地接近你，甚至想要拥你入怀，感觉这样才算是完整。嗯，红鸾，你坐过过山车么？我觉得一见钟情有一点点像是坐在过山车到了顶峰即将往下冲的那个瞬间，心脏紧缩，又怕又期待，奇妙到无法言喻。”
　　红鸾听得十分认真，好像入了神的样子。听完久久无言，半晌之后自己跟自己说着：“原来是这样子。”红鸾在心底暗暗想着，须弥芥子里面有过山车么？自己能不能去乘坐试试？
　　乔立城看红鸾应该是信了的样子，自己也很开心。他遇到过不相信一见钟情的对象，追求起来就会更费劲一些，反复追问你到底爱我什么。遇到相信的，两个人都只说感觉，相处起来愉快很多。
　　乔立城想要确认一下，问道：“红鸾，你相信一见钟情么？你相信我对不对？我可以问问，你对我什么感觉么？”
　　红鸾有了一点点困意，自己很纳闷，到了人界便会有人的生活感觉么？她口齿缠绵起来，喃喃地说：“我信不信不重要吧？我想睡了，你这里有房间对么？”
　　乔立城喜出望外，“你愿意在我这里睡么？”之后点头如捣蒜，“有有有，红鸾你可以放心地睡。”之后，乔立城周到地将红鸾安排在客房，关上房门。
　　乔立城从客房出来到了客厅，几杯残酒还摆在那里。乔立城知道这套房子里睡着自己钟情的人儿，心里无比幸福而满足。他端起红鸾尝过的酒，试图找找唇印，却发现杯子上毫无痕迹。
　　原来红鸾是素颜么？那么殷红可爱的小嘴上，居然是没有涂抹口红的么？乔立城觉得自己心中的爱意又增添了几分。他就着杯口，喝了几口酒，突然感觉到一丝胃疼。
　　之前为了互联网创业，乔立城饮食不规律了好一段时间，得了不太严重的胃病，经不得饿。胃疼提醒了乔立城，他还没有吃晚饭。
　　对了，红鸾也没有吃晚饭呢，乔立城犹豫着要不要叫醒她起来吃。可是想起来他关客房门时候向床上看去的最后一瞥，红鸾睡得很平静很安详。乔立城便决定算了，自己晚上先吃，明天早点起床再与红鸾同进早餐吧。
　　乔立城叫来了高端酒店外送，尽量轻手轻脚的吃完，收拾残局，之后回到主卧。他在微微酒力下沉沉入睡，梦中，他与红鸾成为了男女朋友，开心快乐，然后他向红鸾求婚，红鸾拒绝了他。
　　这个梦的最后，把乔立城吓醒了。他看看床边的闹钟，现在是早晨六点多一点。他也睡不着了，便起床洗漱了，来到客房门前，犹豫一小会，轻轻敲门。
　　乔立城在门外试探着叫一声：“红鸾？”
　　然后，门便被拉开了。红鸾穿着他昨晚拿出来的全新男款睡衣，松松垮垮的，头发依然披散在肩头。她开了门后抬手揉揉眼睛，自然地撒娇一般说道：“我饿了。”她对于自己感觉到肚子饿这件事，也是十分的新奇。
　　乔立城看到红鸾，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他像个老妈子一样唠叨着：“你早啊，红鸾，我就猜到你可能会饿醒，毕竟昨晚没吃晚饭就睡了。后来看你睡得香我也没忍心叫你，自己悄悄吃了晚饭。不过今天早饭也预定好了，应该三分钟内能送到，到时候你就能填肚子了。不过红鸾啊，两顿合一顿的话，对身体可不太好。你昨晚不仅空腹还是酒后入睡的，这样子很伤胃，答应我，以后注意身体好不好？”
　　红鸾忍住想要捂住耳朵的冲动，乖巧地频频点头，心中暗想，乔立城不会是旃檀功德佛（唐三藏）遗留在人界的什么亲戚吧？
　　两人一道吃过早饭。不知道为什么红鸾用筷子的姿势不算太熟练，但是整体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丝我就用筷子这么夹东西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的理直气壮。
　　饭后，乔立城殷勤问红鸾道：“今天我也有空，红鸾有什么安排么？我们要不要一起打发时间？”
　　红鸾漫不经心回应：“好啊，去结婚么？”
　　乔立城第二次听到红鸾这么说了，虽然他对红鸾一见钟情，对她的样貌、声音、气味、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痴迷着，还是感觉这样子就要结婚不太对，他咬咬牙，说道：“我愿意跟你结婚的，红鸾。不过今天是我们认识第二天，你不觉得有点快么？”
　　红鸾很快地摇摇头：“不觉得啊。大家不是都说人生苦短么？”
　　乔立城想着，索性舍命陪君子吧！只要他能跟红鸾在一起，结婚就结婚，大不了以后离婚，于是用着破釜沉舟的语气说：“好，只要红鸾不后悔，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的，咱们这就去结婚！”
　　红鸾惊喜回应：“你说真的？是被世人公认的那个结婚么？”
　　乔立城在心里下定了结婚的决心之后一片放松，之前明明也有女朋友催婚过，但是他不是与之分手便是冷处理，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热血上头。此时，乔立城已经从心里将红鸾当成自己的妻子了，他失笑着揉揉红鸾的头发，说道：“要不然还有哪种结婚？我承认自己被你迷倒了，你说结婚，那就结婚。今天咱就去民政局登记！”
　　红鸾出神了一样愣住，“这就成功了？”然后她一动不动，在心里疯狂默念，司命司命我成功了，快拉我出去这须弥芥子吧！
　　乔立城看红鸾半日没有反应，还以为这姑娘高兴地愣住了。他轻轻推推红鸾，却发现，红鸾这么一个大活人，从他眼前消失了！
　　乔立城有一个瞬间，以为自己是盯着项目太累了，所以打盹做了个梦，梦到一个叫红鸾的一见钟情对象和结婚对象。
　　他失魂落魄、跌跌撞撞地下了楼，进到公司里。张奇看到他，调侃道：“老大今天这么早？昨天出去一直没再见你，怎么今日从楼上下来了？”
　　乔立城闻言如遭雷劈，一把抓住张奇：“你忘记见过红鸾的事情了？”
　　张奇纳闷：“红鸾是谁？”
　　难道，真是一场美梦么？
　　*
　　天宫之上，红鸾正摇着司命的手说：一见钟情，太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