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向北行》张载纯

16、第十六章

　　第二日李成蹊用了早膳，吃饱喝足了又有点儿要睡觉的意思。刚往寝殿走了没几步，紫竹进来通禀说：“主子，卫公公求见。”
　　“快请！”
　　“是！”
　　李成蹊走到正殿椅子上坐下，顺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卫公公跟着紫竹进来了，给李成蹊行了一个礼：“给主子请安。”
　　李成蹊放下茶杯说：“卫公公请起。”
　　卫公公道了声谢起来后问道：“卫公公来晨阳宫，可是有何要事？”
　　卫公公答道：“主子，皇上请您去一趟养心殿。”
　　李成蹊问道：“皇上可是有什么吩咐？”
　　卫公公：“皇上只说请主子去养心殿，并没有说有什么事要吩咐。”
　　李成蹊点了点头，“有劳公公了，劳烦公公回去通禀一声，本宫稍后便去。”
　　卫公公应了一声后，自个儿先回了养心殿。
　　李成蹊到养心殿时，楚羿正坐在御案后批奏折。李成蹊上前行了一个礼，说：“不知皇上召臣来有何吩咐？”
　　楚羿放下朱笔看着李成蹊说：“朕记得当日你要朕帮李成乾时说过要报朕这个大恩？”
　　李成蹊说：“是，请皇上吩咐！”
　　楚羿：“那好，御史台的吴大人偶感风寒告假了，袁大人又在一月前告老还乡了。近日御史台人手不够 ，堆积了近小半月的事务没有整理编撰装订成册了。正好你近来闲的无事，就辛苦你帮忙整理整理吧。”
　　李成蹊：“是。”
　　楚羿嗯了一声，拿起朱笔继续批奏折不再理会他了。
　　这时卫公公走了过来，轻声说：“主子随奴才来，皇上体谅主子身子，所以让人将东西都搬到了偏殿，主子只需在偏殿整理就行。”
　　李成蹊微微颔首，又给楚羿行了一个礼起身跟着卫公公走了。李成蹊跟着卫公公来到偏殿，卫公公行了一个礼后就退了出去。
　　李成蹊走到书案上看了一眼，还挺满意，居然还摆了水果点心，待遇还可以。他绕道书案后端坐下来，捏了一块牛乳糖含在嘴里就开始整理文案，许是因为楚羿吩咐的原因，竟然破天荒的没有睡意。
　　李成蹊思维敏捷，思路清晰，不一会儿就整理的差不多了，想着最多半个时辰就可以弄完交差了。这会儿卫公公又领着人进来了，一共四个人，每个人手上都捧着一大摞文案。
　　李成蹊：“………”
　　卫公公：“主子，这是御史台刚送来的，辛苦主子了。”
　　李成蹊扯了扯嘴角：“公公说得这是什么话，都是应该的。”
　　卫公公：“那奴才让人给主子当下了。”
　　李成蹊点了点头：“嗯。”
　　卫公公命人放下资料后，给李成蹊行了一个礼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卫公公端着一碗药进来了：“主子，星若姑娘将主子的汤药送过来了。”
　　李成蹊拿着笔头都没抬：“辛苦公公了，劳烦公公将药放下，我一会儿就喝。”
　　卫公公应了声儿将药放在了书案上，却没有要走的意思，直直盯着李成蹊。
　　李成蹊莫名其妙的抬起头：“公公看着我做什么？”
　　卫公公：“主子，星若姑娘说要奴才等着主子喝完药以后，将碗给星若姑娘送出去，她就在外边候着呢。”
　　李成蹊：“……”最后还是端起药一饮而尽。
　　卫公公看见李成蹊喝完药后：“那奴才这就将碗给星若姑娘送出去了。”说完端起药碗就出去了。
　　李成蹊微微一笑：“辛苦公公了。”
　　愣是等到卫公公走后，他才伸出手捏了一块牛乳糖含在嘴里，低头继续看文案。
　　卫公公端了一杯茶，轻磕到了楚羿旁边。楚羿看着奏折头也没抬的问了句：“药喝了吗？”
　　卫公公答道：“是奴才看着喝完的。”
　　楚羿闻言不吭声儿了。
　　李成蹊正有点儿打瞌睡，刚想伏案休息一会儿，就看见了卫公公迈着小碎步走了过来，立马就精神了。卫公公走道李成蹊身边说：“主子，午膳时辰到了，皇上让御膳房将主子的吃食一道儿给备了。请主子随奴才移驾偏殿用膳吧。”
　　李成蹊颔首道：“好！”说着起身跟着卫公公去了。
　　卫公公领着李成蹊到偏殿的时候，楚羿已经坐在餐桌上边等着了。楚羿示意李成蹊免礼后说：“坐吧。”
　　“谢皇上。”李成蹊道了谢坐下了
　　两人用了膳，楚羿又让李成蹊去偏殿整理资料了。每当李成蹊快弄完时，卫公公总是恰到好处的给他送来文案。一直折腾到酉时，楚羿才将他放了回去。
　　星若一天不见李成蹊回来，急坏了，一直等在晨阳宫门口。直到看见卫公公将李成蹊送了回来才松了一口气，忙上去问道：“殿下可算回来了，奴婢早准备好了膳食，殿下先去用膳吧。”
　　李成蹊点了点头进去了，刚一走进门口，星若就打开了话匣子：“皇上都让殿下这一整日去做什么了？怎的此时才让殿下回来，殿下午时可有用膳？”
　　李成蹊边走边说：“午膳在养心殿跟皇上一起用的，放心吧，没事。”
　　星若还不放心：“那膳食可都是殿下能吃的？殿下怎么也不跟皇上说一声儿，今日殿下的汤药还没喝呢，奴婢先去把汤药给殿下端来，殿下先喝汤药吧？”
　　李成蹊步子一顿，转过头看着星若问道：“你今日不曾给我送过药？”
　　星若一脸茫然：“没有啊，奴婢以为陛下让殿下去一会儿就会回来了，所以不曾送过，怎么了？殿下身子可有哪里不适？”
　　李成蹊摇了摇头说道：“没事。”然后继续往里去了。
　　李成蹊用了膳，沐浴更衣后便上床歇着了。许是今日累的太狠的缘故，没到一盏茶的功夫就睡着了。
　　第二日早辰，卫公公又掐着时辰将李成蹊请到了养心殿，午膳还是陪着楚羿一起吃的。
　　晚上李成蹊回来时，星若问道：“陛下怎的又让主殿下养心殿了？今日午时的汤药又没喝，殿下到底是去做什么了？明日还去吗？”
　　李成蹊：“御史台人手不够，让我去帮着整理整理文案，没什么大事。”
　　星若：“殿下身子不好，怎能受得这等罪？那陛下也真是的，那么多大臣不用，非得叫殿下去。那殿下明日还去吗？
　　李成蹊：“应该会去。”
　　星若：“那如何是好，殿下总不能日日少喝一次药吧？那明日奴婢给殿下将药送去吧？”
　　李成蹊说：“不用，我每日都喝了汤药的，是卫公公准备的，不用担心。”
　　星若这才稍微放下一点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