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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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都很平常，顾生和沈斯的行走范围基本都在村子附近。
沈斯有时候还会逗逗顾生，并且乐此不疲。
顾生虽然有时会被他气得讲不出话来，但他心里却是一直相信着沈斯的。
他好久，没跟人这么相处了。
……
“请问各位来这有什么事？”沈斯往顾生那边看了一眼，问来人。
“顾生在不在？”为首的问
沈斯毫不犹豫地说：“不在。”
话音刚落，顾生就走了过来。
为首的：“……这就是你说的不在？”
沈斯面色如常，并不觉得不妥：“他刚才不在，现在在了。”
顾生早已习惯他的操作，问：“什么事？”
来的人很多，并且面色不是很友善。
顾生略微皱眉，这群人很有可能是来找他麻烦的。
人群里有人眯了眯眼看沈斯，小声道：“这不是沈斯吗？”
为首的耳朵尖，听他这么一说，反而仔细打量起沈斯，然后才道
“你是那个沈斯？”
顾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认识沈斯，他正想要开口问询，却听见沈斯淡淡地说：“对，我就是沈斯。”
为首的不知为何笑了，道：“沈斯，没想到你也有这种时候。”
顾生更加疑惑了。
为首的他认识，叫贺倘，经常跟他做对，有事没事总来找他麻烦。
贺倘哈哈一笑：“我倒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还会来这，因为什么？因为没有保护住他们？”
他们指的是那些村民，沈斯自然是听得懂的。
沈斯握了握拳，却还是温声道：“我只是路过这。”
贺倘挑眉：“路过？六年前的事你忘了？”
沈斯抬眸，眼神有些冰冷地看着他，顾生感觉到他身边有股杀气。
贺倘还不自知，继续道：“你当时貌似还只是个小小的手下吧，竟然敢站出来反对所有人……”
顾生愣住，有些迷茫看着贺倘，似乎在等他接下来的话。
贺倘：“最后呢？你还不是逃跑了？”
沈斯定定道：“我没有逃跑。”
贺倘笑得更加猖狂了，他走近沈斯，问：“你知道我是谁么？”
沈斯看着他，不说话。
贺倘顿了顿，随机开口：“别跟他打，先把重要的事做完。”
声音突然变得清晰冷淡，完美无瑕地与记忆里的那句话重合。
顾生惊愕，沈斯也愣了一下。
六年前屠村过后，敌军果然如他们所料来到了那里，他们本想着投降，并以屠村为由说明他们真的杀了百姓来投靠他们。
敌人怎会这么快就相信，怀疑他们是做做样子，要求把所有村民的尸体抬出来，一一清点。
他们很确定杀了所有的村民，却没想到少了一个。
敌人本就不太相信他们，这么一弄，更加不相信了。
可偏偏他们当中又少了一个人，让敌军以为他们有人去通风报信了，而他们就是趁机当卧底。
所以当时，敌军因为信不过他们，便杀了他们，而贺倘比较幸运，逃了出来。
听他这么一讲述，沈斯直接吼：“所以你们杀那些村民有什么用！”
他仿佛发了神经一般，不顾一切地说：“你们就因为觉得自己打不过，于是就向弱小的村民下手。”
“你们是士兵吗？”他问，不等他们回答，他又自己说，“不！你们不是，你们就是一群贪生怕死的人！”
这回轮到贺倘沉默了。
顾生对整个事件还不太明白，他夹在中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贺倘：“我就问你，你当年是不是救走了一个少年？”
沈斯冷静下来：“我是救走了一个少年。”
贺倘摊手：“就因为你救走了一个人，我的兄弟都死了。”
沈斯冷笑：“呵，你还觉得自己损失挺大的？”
贺倘：“那倒也不是，我只是替那些兄弟们不值。而你……”
“明明就是这场战争中，最大的收利者。”
六年前沈斯站出来反对屠村，不顾一切地想要守住村民，最后只能带走一个少年。
沈斯就是当年的那个人。
顾生没想到，自己找了那么久的人，原来就在他旁边。
沈斯倒是还不知道，对着贺倘说：“我收利，我应得。而你，是不配。”
贺倘：“咱们的账改日再算，我今天是想找顾生。”
顾生凝眉。
沈斯却极轻地弯了一下嘴角，道：“不好意思，我这人向来不愿拖欠，今天就解决吧。”
顾生一愣，刚想说不用，沈斯却从后面捂住他的眼睛，顾生一惊，问：“你到底是谁？”
男人轻轻一笑，低沉磁性的声音缓缓道：“我……”
“是救你的人”
顾生刚想挣脱，想告诉他真相，两眼却突然一黑，晕了过去。
……
顾生小的时候就生活在村子里，生活特别的和睦。
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就越想探索外面的世界，可父母却常常告诫他不要到处乱跑。
他嘴上虽然应着，但是心里还是痒痒的。
有一次，他跑到林子里去，迷了路，他当时只有10岁，遇到这种情况不可能害怕。
他以为自己就会这样死去，不禁哭了起来，恰好这时有一个男生路过，看着也没比他大多少，却笑着挑逗他。
他悲伤的情绪瞬间因为这个男生散开，这个男生竟也认路，一路陪他聊天，带他走出了林子，他急切地想知道他的名字。
他记得他问了，可是在日后却想不起来，连那人的样貌都没记住。
他很懊恼，想着再走到林子里，没准就能再次遇到他，可是他都把林子走遍了，那个男生还是没有出现。
在他昏迷的时候，他又梦到自己在林子里迷路，那个男生又出现在他面前，只是，不一样的是，
他看清了那个男生的脸，也记起了他的名字
“那个，谢谢你，请问，你叫什么名字。”他听见自己问。
那个男生爽朗一笑，道：“姓沈，名斯。”
叫沈斯。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