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原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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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斯没有听顾生的告诫，还是走进了那片林子。
他凭着当年的记忆往林子深处走，杂草丛生间，他的目光迅速锁定。
那时六年前他和那位少年一起立的墓碑，是他为了纪念那些被杀的村民。
沈斯走到那块墓碑前，意外地发现墓碑前，有几根烧完的香。
六年间，有人一直在祭拜。
“你刚才去哪了？”顾生见他回来，问道。
沈斯看他已经布置好了，撒谎道：“就在旁边转了转。”
顾生看着他，眼睛里有些奇怪的意味，却又没说什么。
沈斯现在才开始打量这间屋子。
总的来说还挺干净，只是有些破旧。
“天色晚了，你饿吗？”顾生看了看窗外，问他。
沈斯对上他的眼睛：“饿”
顾生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光线有点暗的缘故，他觉得沈斯说饿这个字的时候，莫名地有些诱人。
一种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顾生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别开目光。
“饿也没用，我没吃的。”
沈斯看着桌子上的几条新鲜的青菜，不明白他的话：“……”
顾生勤（xiang）勤（da）恳（mou）恳（ren）地做饭，期间沈斯又开始他的操作。
“好饿好饿好饿……”沈斯在他身后念叨。
顾生耳根子不得清净，烦地敲了一下桌子，皱眉道：“别逼。”
沈斯静了一会，随后又开始秀操作：“顾生，你这青菜哪来的？”
顾生懒得回答，直接说：“地上捡的。”
“那这鱼呢？”沈斯又问。
“我河里捡的。”顾生开始了他的面无表情
“那你的刀是哪来的？”沈斯看着他手里的刀，问
“天上掉的。”顾生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应接如流。
“那我是哪来的？”沈斯坏笑
“捡……”顾生本来是机械地回答着的，却没想到他的问题竟是这个，一下子噎了一瞬，他叹了一口气，模糊不清的说：“不知道。”
沈斯对于这个答案非常的失望，他追问：“我到底是怎么来的？”
妈的，烦死了，顾生心念，随机不耐烦地回：“你妈生的！”
沈斯不达目的不罢休地继续问：“我妈是怎么生我的？”
顾生手里的刀落下，转头看他。
沈斯一脸求告诉的神情。
顾生看了许久，面部僵硬了一会，干巴巴地问：“你真不知道？”
沈斯点（wo）点（zhi）头（dao）
顾生见他仿佛好像真的不知道，也有些诧异，这人也不小了，竟还不知道，他几次都想组织一下语言，都只能作罢，敷衍道：“就是那样。”
求知欲超强的沈斯：“那样是哪样？”
非要逼他是吧，顾生：“就是那样！”
沈斯还是‘不明白’，打破砂锅问到底：“究竟是哪样嘛？”
妈的，这种东西怎么说得出口，况且……况且
他自己也不是很了解。。
顾生放下刀，准备好好地跟他解释，转过身。
沈斯马上坐直，认真听讲。
顾生舔了舔嘴唇，又抿了抿，不敢看他地说：“就是男的和女的**********************”
“嗯，对，就是这样。”顾生费尽力气地给他解释完，脸色有些红地看向他。
沈斯嘴角勾起，面色也有些红，但绝对不是因为听到的内容，是因为憋笑憋红的。
顾生马上就反应过来了，瞪大眼睛，很生气地说：“啊，你！”
沈斯：“我怎么了？”
顾生炸毛：“你怎么了？！你还问我怎么了？你他妈有病吧？”
沈斯微微一笑：“我没病。”
顾生懒得理他。
……
夜渐深，因为顾生旁边多了一个人，他发现。。自己好像失眠了。
偏偏某人还睡的香甜，没有丝毫的愧疚感。
今天真的是挺奇妙的。
顾生睁着眼睛，没有目的地四处看着。
如果是一场梦就好了，醒来后就会发现大家其实都还在村子，他走出门，就会有人向他打招呼，问好。
六年前发生的事情，他也是后来才慢慢了解到的。
有一支军队在这个村子附近驻扎，说是奉皇上之命，来这里保护村民。
村民自然是感激万分，家家户户都送粮食到军营里。
他们以为遇到了他们的救星，却不知道，那一张张脸下，都是恶魔的神情。。
在敌军打到这里的前一夜，那支军队突然穿戴整齐，出现在村子里……
火光漫天，血泊遍地，惨叫连绵。
他们屠了整个村，并借此向敌军投降。
然而那时候站出来了一个人，他大声质问，竭力维护村子，企图唤起其他人的良知。
但人性就是这样，在面临生命危险的时候，都会首先选择自己。
那个人终是没能护住整个村子，后来是死是活，也无人得知。
但是顾生知道，那人没有死。
因为那个人护住的那个少年，就是他自己。
他当时也跟其他村民一样，认为他们就是来保护他们的，敌人来临的前一夜，他偷偷跑出去，想去看看军队。
可是当他到达军队的驻扎地的时候，他看到的是一片空地。
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慌忙跑回村子，想告诉大家这个消息，刚跑近，便看见一把把火棒。
他听到有一个人大吼：“村民的命就不是命了？他们的命就不值钱了？”
他愣在原地，还在琢磨这句话的意思的时候，他听到了一声惨叫。
他好想叫，好想发出声音，可是那些音节堵在他的喉咙里。
有个人看见了他，急匆匆地往这边跑，他一惊，想要逃跑，四肢却僵硬。
那人将他护在怀里，他害怕，害怕这个人会和那些人一样杀了他。
但是那人却说：“我是救你的人。”
……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原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