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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九彩绝绸 ...

  •   “这些龇牙咧嘴的怪物究竟是什么?”行尘心道。

      “......上吧......宝贝们......”

      奇怪的声音顺着雾气再次出现。突然这些红眼怪物发疯般从四面跃起,向行尘扑来。

      行尘右指划下一个“刃”字,使出“万刃破”。数十把金色小刀夺符而出,并以极快速度一一对准扑来的红眼怪物,朝它们飞刺而去。

      但那些金色小刀刚接触到红眼怪物表皮便被其溢出的粘稠绿液给腐蚀掉了!

      好在行尘趁着红眼怪物被小刀干扰的空档,已闪身跳到了别处。那些怪物发现扑了空后,毫不犹豫又立即转头向行尘扑来。

      “这些怪物的绿液竟连我用灵力化成的小刀都可以腐蚀!不知钟逸阳现在如何?得想个办法救他!”行尘躲闪着红眼怪物,一边担心道。

      行尘再一次跃起时,忽然发现自己双腿反应似乎变慢了,害得他差点被几个红眼怪物抓到。

      “该死!这绿液的挥发物有麻痹作用!再这么下去,我的手脚恐怕全都会变得瘫软无力。要尽快解决掉这些怪物,消散白雾才行!”行尘心急道。

      他拿起玉笛,将全身灵力集于指尖。他欲以笛音直接对抗子鼠的幻语。

      笛音刚奏响,茫茫白雾中忽然凭空飞出九条颜色各异的长丝带。丝带过处,白雾竟似被吸走般,一瞬间没了踪影。

      行尘突然感知到一股不同于钟逸阳的清凉灵力:“九彩绝绸?九彩绝绸乃八大灵器之一,且早已失传,怎会出现在这里?”

      九条丝带移动迅速,柔韧有力,可以任意伸长和缩短。转眼间便将行尘周围那些红眼怪物全部牢牢缚住。

      红眼怪物随之发出了振聋发聩的惊叫声。它们体表的绿液受到挤压,开始被迫大量溢出并流淌到丝带上。

      但神奇的是,九条丝带似有净化能力般,将怪物的绿液全都转变成了普普通通的水。

      随着绿液不断流出,红眼怪物的眼睛也开始逐渐退色,身体逐步缩小。最后变成了一群普通的小老鼠。

      周围的白雾已全部消失,街道又恢复如初。

      一个灵巧身影从街边屋顶跃至路中央,离行尘约有十来步的距离。

      “你们这些小老鼠也真是可怜,倒霉地被那子鼠妖蛊惑行凶。”

      一名身着淡绿长衫的公子同情地俯视着地上被九彩绝绸拴住的老鼠,一双杏眼水灵灵的。

      “快回家去吧!”绿衫公子左手轻摆两下,手腕上的银链也跟着一同晃动。

      九彩绝绸听话地松开了束缚,自觉跑回绿衫公子袖中。

      行尘看着那公子,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

      “这人长相清秀,白齿丹唇。骨架又这么瘦小,怎么看都像是个女子。为何要作男儿打扮?”行尘心里疑惑道。

      他转念又想起了钟逸阳:“钟逸阳跑哪儿去了?白雾即已散去,子鼠的幻语就自动解开了。他的灵力尚在,人应离这不远......”

      河里传来一巨大的水花声,似有人在拼命扑腾。

      “......救......救命......”

      “是钟逸阳!”行尘心道。

      “你去救你朋友吧!子鼠我去追就行!”绿衫公子转头对行尘微微一笑,露出了两个小小的酒窝。随即便消失了身影。

      “这人反应倒是很机敏。一句话把我也安排得明明白白。”想着行尘赶忙跑到了河边。

      河里的人果然是钟逸阳!

      行尘立即跳入河中,将钟逸阳救上岸边。可钟逸阳似乎被水呛住,已昏迷不醒。行尘在旁看着心急万分。

      行尘曾听景蓉讲过救助溺水人的方法,但那方法......

      “救人要紧!不管了!”行尘心里虽有一万个不愿意,但人命关天,他也别无他法。

      行尘用手捏住钟逸阳的鼻子,深吸了一大口气,俯下身来......

      谁料这时钟逸阳突然喷出一大口水来,自己呛醒了过来。

      他猛咳几下清醒后,一脸惊讶地看着行尘道:“松容兄,我怎么掉进河里了?还有刚才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

      行尘看着钟逸阳这副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为了救钟逸阳这个他刚认识不到一天的人,行尘大晚上跳入冰冷的河水中,弄得全身湿透,像个落汤鸡一样。完了还被钟逸阳猛烈地当面喷了一大口水。脾气再好的人,恐怕也会失了耐性。

      “要不是你喝醉了,我也不必......哎,算了。”行尘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没再多说什么。

      “到底发生什么了?松容兄,你别不说话呀!”钟逸阳大感疑惑,追问道。

      一阵清凉的晚风吹来,行尘和钟逸阳都不禁打了好几个喷嚏。

      “先回客栈吧!不然明儿我们都得风寒。今晚的事我回头再跟你细说。”行尘道。

      两人起身回客栈了。

      本来韩松容的身体就是个病缸子。喝了太多酒加上一晚上的折腾,行尘只觉五脏六腑又翻江倒海般难受至极。

      本来一天一颗的安命丸,行尘疼痛难耐之下又多吃了一颗。直到寅时后半夜,他才迷糊地睡了一小会儿。

      明媚的阳光洒上枝头,几只小鸟儿叽叽喳喳充满朝气地啼叫着。

      “松容兄!快起床!别睡了!”钟逸阳一睁眼便跑来敲行尘的房门。关于昨晚,他心里还有好多问题迫不及待想问。

      但他等了半天,里面也没有一点动静。

      钟逸阳觉得有些奇怪,心道:“该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吧?”

      他用力撞开房门,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行尘没了踪影。

      “松容兄跑哪儿去了?”钟逸阳纳闷道。

      凤扬楼的小二小武听见撞击声,赶了过来。他见门锁已被钟逸阳撞坏,一脸焦愁道:“客官,这锁......”

      钟逸阳抢先截断了话,从怀里拿了一锭银子给小武道:“拿着银子跟李掌柜说换个新锁吧!这锁一点儿也不结实,我轻轻一推就坏了。”

      小武惊奇地半张着嘴巴,他看了一眼门上的木锁,又看了一眼钟逸阳。也不知信没信钟逸阳的话。

      “对了,你有看见跟我一起的那位公子吗?”钟逸阳道。

      小武收了银子,转笑道:“那个高高瘦瘦的紫衣公子吗?我早上刚起时好像看见他正在院里练灵法。那公子可真勤奋!天没亮就开始修炼了!比我们这些伺候客人的小二起得还早。”

      “知道了,多谢!”钟逸阳道。

      凤扬楼大堂后面有一雅致小院,行尘此刻正手拿玉笛,练习与“知音”的配合。

      他用手指变换着玉笛的音调,漂浮在半空的小石子也随之时而汇集,时而分散。

      “松容兄,你今日吹的调子可比昨天好多了。至少让人不用再捂住耳朵了!”钟逸阳伸了个懒腰,走向行尘笑道。

      行尘闻言,放下了手中玉笛。半空的石子们顿时恢复了自由,纷纷落下。

      “松容兄,你现在比小时候上进多了!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真想不到当年那个和我一样爱偷懒的小鬼如今竟会这么用功。”钟逸阳看着地上的石子道。

      “横竖我也睡不着,不如早点起来修炼。”行尘道。

      “那现在练完了,咱们去光崇湖逛逛?听说这湖景色一绝,对了!还有兴武街,店里小二说凤阳城的特色小吃,兴武街都有,可热闹了!”钟逸阳又搭上了行尘的肩膀,欲把他拽走。

      行尘刚想回绝,钟逸阳便道:“松容兄,你瞧你!瘦的都快成骨架子了!哪能再这么起早贪黑一直修炼。走!跟我去吃点好吃的,多补补!反正晚上才是灵半仙的法事会,这会儿还早。再说你还没跟我讲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行尘到底还是没拧过钟逸阳。自打遇见了钟逸阳,行尘才发觉自己着实应该好好提升一下拒绝别人的能力。

      他俩路过凤扬楼后厨时,看见好几个伙计在厨房里忙得七手八脚。

      刚巧这时吴老抱着一个大南瓜,还有些水果往厨房跑。

      “吴老,这一大早凤扬楼还没什么客人,何以这么忙?”行尘拦住吴老,问道。

      吴老喘着粗气,头上汗不住往下流:“客官您有所不知!咱们凤扬楼承包了今晚灵半仙法事会的酒水、糕点等。这会儿大家正忙着准备,中午我们还要迎接店里的客人。现在不准备就来不及了。”

      “原来如此。吴老,你忙吧!我们不打扰了!”行尘侧身给吴老让了道,笑道。

      “灵半仙的法事会可是个大单子。李掌柜可得笑弯了腰。”钟逸阳打趣道。

      行尘原以为自己就算是好吃之人。但他陪着钟逸阳逛了一天下来,才发现跟钟逸阳比,自己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根本算不上好吃。

      傍晚。

      行尘和钟逸阳来到了灵半仙府邸前。

      朱红色大门顶端挂着一黑木匾额,上面写着“潘府”二字。府邸门口已围满了前来参加法事会的人。

      “这宅子可真不小!”钟逸阳道。

      人山人海中,有几个装束相同的家丁拿着锣不时敲打,维持秩序。

      “请大家不要拥挤!按先后顺序排队,凭请帖入内。”几个家丁竭力喊道。

      行尘和钟逸阳老实排在了最后。

      钟逸阳伸长脖子,望着长长的队列叹道:“......这么多人,我们得排到什么时候才能进去?”

      “要是你肯听我的,早点过来。也就不用排这么久了。”行尘道。

      钟逸阳听了这话,有些不好意思地给了行尘一个大笑脸。

      “这不是兴武街的小吃太多了嘛!没事,早进去晚进去都一样,不会漏看些什么的。”钟逸阳笑道。

      “今儿可了不得了!听说灵半仙捉了一只子鼠妖,要在今晚将那妖怪就地正法!”排在行尘前面的一个男子道。

      “哟!当真?你不知昨晚我可吓惨了。半夜忽然听见窗外传来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吓得我呀,赶紧将桌子推到门后抵住,躲进被窝里不敢动弹!”另一中年妇人道。

      “子鼠被灵半仙抓了?”行尘心道。

      “嘿!这儿!”

      行尘忽然听见一个招呼声。他向右看去,正是昨晚那个绿衫公子!

      绿衫公子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榕树下,正朝行尘招手。行尘略带疑惑地用手指了指自己。那绿衫公子立马点点头,并示意行尘过去。

      “这个娘娘腔是谁?”钟逸阳见有个模样娇俏的绿衫公子,便小声问道。

      话音刚落,钟逸阳突然感觉自己被人打了一巴掌。

      他第一反应是绿衫公子,但又觉那人站在几十米开外的榕树下,不可能听见自己这么小声说的话。

      “谁打我?”钟逸阳手捂着半边脸道。

      他左右张望,周围人都是一脸无辜的茫然表情。何况他身边除了行尘,全是些不懂灵法的老百姓。谁有这身手打他呢?

      这时榕树下的绿衫公子双臂环抱,看笑话般笑了起来。

      “你这娘娘腔敢打我!”钟逸阳手指着绿衫公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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