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努力了》星星的火

8、京都

　　三日后

　　夜间，姜母又往姜素包袱里加了几件冬衣，想着这个时间去京都，还不知道能不能赶回来过年。

　　姜素刚从外间回来就看到为她忙碌的身影，她放轻脚步，默默看着那瘦削的背影。豆大的灯烛显出微弱的光，母亲的身影被拉长，无形中有一种温暖在心间萦绕。

　　她走过去扶住母亲的肩膀，陈若芳不解其意，无声地看着姜素。

　　“娘，东西也收的差不多了，你早点回去歇息，大家都没准备带多少东西。虽说路途远，但我们阁里的姑娘们都商量好过年前回来的。”

　　“你长这么大都没出过远门，连你爹都不放心，其实啊，是你爹叫我再给你添点的。”姜母又拿了一个荷包给姜素，“这里是二十两银子，你拿好，缺什么就买，一个人在外别委屈自己。”

　　姜素接过钱袋，沉沉的，心里感激无比感激他们，“好啦，我绝对不亏待自己，放心。”

　　陈若芳看着吾家有女初长成，欣慰地拍拍她肩膀出去了。

　　这次殷茵没有被选上，姜素跟着阁里的其他三位绣娘坐上了去京都的马车。

　　天气凉寒，一行人水陆交换，到京都的那天正好开始下小雪。几乎一个月的行程，让大家都有点吃不消。

　　“青青一路照顾我们，没想到最后把她累倒了。”说话的算是姜素的师傅，金二娘。

　　金二娘掀开车帷，对驾车的马夫道：“还有多久到，有个姑娘发起热了。”

　　外面的马夫看了眼四周，再过两条街就到琴珂坊，他回头对里面的人说：“快了快了，马上就到了，你们也收拾收拾，别一会儿忙手忙脚的。”

　　马车里还坐了一人，金二娘收着姜素的东西，另一个人就倒了茶水喂给姜素喝。

　　果然没多久，马车停在了绣坊门口。

　　此时的姜素只觉得冷一阵热一阵，浑身没力，裹着棉衣靠在马车旁，嘴皮都翘了起来，明显是温度烧的高了。

　　金二娘左手拿着包袱，右手扶着她，跌跌撞撞进了绣坊。

　　绣坊管事看到来的四人，有个姑娘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红，立马叫了人去请大夫，毕竟这可是专门从江南请来的人，误了工期他可没法交代。

　　姜素醒来时，感觉全身有衣服贴在身上，汗津津的，吃了药退了烧，还是觉得口渴。力气还没恢复，转过头看房里也没人。

　　屋子里暖融融的，她挣扎着起身，想给自己倒杯水。金二娘手里端着个托盘正好进来：“诶，你别动，我来，赶紧躺好。”

　　金二娘脾气直爽，做事爽快，大家都喜欢跟她打交道，姜素看着她忙前忙后，抱歉地笑道：“师傅，这几天劳烦您照顾我。”

　　“你啊，昨天昏过去今天才醒，看你退烧了就给你叫了点粥，比较清淡，来，快喝了好吃药。”金二娘给她身后垫了一个靠枕，把碗递给她。

　　姜素经过一路颠簸，都有些瘦了，本来就瘦削的脸庞，现在病了更显瘦弱苍白。想来大家也都辛苦，她想着还是叫师傅回去休息。

　　“师傅，我这烧也退了，您也回去休息，这几天就该赶绣活了吧？”

　　“确实，后天开始，明天大家还能再休息一天，你也快点好起来，毕竟，多一个人进度可以快不少。”金二娘笑了笑，情绪温和，丝毫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姜素刚想准备再说点什么，有人推门就来，是管事，他身后还跟了一人。

　　她定睛一看，眼睛都睁大了，竟然是褚怀真。

　　褚怀真进了门，管事便退了出去，金二娘看到这英俊男子朝着自己抱拳行礼，按下心里的疑惑，看了眼姜素便离开了。

　　门口还放着一个食盒，他拿过便朝姜素走来。

　　褚怀真拿出准备好的汤药和食补材料，含笑的嘴角看着她震惊的眼神，有些无奈，“傻啦，一直看着我。”

　　走到近前，他身上特有的熏香味传来，温热的气息熏得她有些羞臊。

　　“你怎么在这？”姜素埋下头不敢看他，低低地问他。

　　褚怀真拿过矮凳，坐在她床边，端着药碗慢慢搅拌。

　　宽阔的手背上青筋显露，指节修长。姜素低着的视线一路往上看到他低垂的睫毛，骨相极佳，身材高大挺拔，外表无一不长在她的审美点上，

　　连捏着汤匙的他动作都是优雅的。

　　姜素喉咙发干，想拿过他手里的碗一口闷掉，也没在意碰到他的手，一口气喝完了苦得让人皱眉的汤药。

　　褚怀真早已将她的反常识破，缓缓地回答她的问题：“说来也巧，我身边的人办事经过琴珂坊，之前他也见过你几次，马车旁的似乎是你，便打听了下，才知晓你病了。”

　　他看着她脸色苍白，幽幽叹了口气，“看你一路过来，又病了一场，似乎瘦了不少。”

　　姜素此时的手搭在锦被上，下意识攥紧了想缩回被窝，没想到，却被男人握住了，他的手掌温暖干燥，一双大手紧紧将她的握进手中。

　　她的眼神逃避，而褚怀真热切的目光直直地锁定她，“瘦了就好好养养，近日京都都在下雪，你就在这里安心做绣活，我会安排人每日给你送餐，好好吃。”

　　姜素下意识想拒绝。

　　男人似乎了解她的意图，“别拒绝我，我们既然以后要做一家人，那就从现在开始好好相处吧，嗯？”

　　无法逃避，那就只能接受了。姜素有些被打动，发现眼前的男人眼神温柔深沉，似乎将她溺毙。她将左手盖上他的手背，互相交叠，回道：“谢谢你。”

　　“你来京都，也不写信来，要不是有人看见，我都不会知道你来了这。”

　　姜素拿开手，不自在地移开眼睛，“这是因为我自己的事来的，怎么好麻烦你，再说你也很忙，也就没想告诉你。”

　　褚怀真也不过多纠结这个话题，“那忙过这个时间，我带你在这边转转，我有个庄子上有处温泉，多泡泡对你有益。”

　　他设身处地为她考虑，姜素很是感激，她点点头表示同意了。

　　她肯接受自己的好意，褚怀真心里一松，想到自己有事情要处理，便打算告辞。

　　他摸了摸她的额头，放心道：“你好好休息，我有空来看你。这里的管事跟我熟，有事找他。”

　　姜素不便受冷风，披着外衣送到门口就继续回去躺下。

　　休息了两日，大家感觉身上舒坦不少，姜素跟着其他人去了前面楼里着手准备绣活任务。

　　这批活是为了进宫献艺的女子赶制纱衣，同州的刺绣是全国有名，独家技艺不外传，于是找到同州的绣娘，用二十天的时间赶制出来。

　　这个绣阁装修豪华气派，占地面积广，琴珂坊唯这家独大，三幢五层楼的小楼分别在三个方位，作用也是不同。

　　为了这批绣活，找了三个省的绣娘，其余两省各来十人，加上本身绣坊里挑的人，有三十多人，安排吃住在这一栋楼里，二十内完成表演用的刺绣衣裙。

　　人多了，消息也就流通的快，姜素这才知道，前几个月，这京都附近大省发生了旱灾，好在安排及时，没有造成太大影响。

　　气温骤降，雨雪变多，大家的生活也回归正常，临近年关了，附近小国来朝进贡，因此才要敬献歌舞，展现一国繁华魅力。

　　倏忽间半个月过去，外面的积雪落了被扫光，有些化成冰棱挂在屋檐，于阳光下闪着晶莹。

　　绣坊里的赶制任务还有个两天，就能收尾，和预想的时间相差不大。

　　这期间，褚怀真来过一次，还是借着管家的名义来看她。看着带来的零嘴，首饰，新的过冬斗篷，棉衣，姜素无奈地摇摇头。

　　最后十件纱裙上的蔷薇，蝴蝶绣好，这趟绣活任务也是进入尾声。

　　完成后，就是大家的自由活动时间，绣坊为了表示感谢，每人额外发了十两银子供绣娘使用。大家商量着接下来的几天去哪玩，趁着来的机会把京都逛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