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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关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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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褚怀真坐在桌前看这两个月的收支出入。等初五进来，拿来一碟子月饼，点心和瓜果。他拿过手边的一个紫檀木的盒子，“把这个给姜素，现在去，趁没人的时候。”
初五的眼睛瞪得老大，“公子，您还会送姑娘东西呢！您这是什么时候买的？”
桌案前的的男人抬头瞥了他一眼，初五缩了缩头，走了。
“原来公子也会不好意思，嘿嘿，送点东西还藏着掖着。”
今晚的月亮圆圆，寂寂无声，清辉照着这江南水乡，别有一种婉约柔美的意境，偶有微风吹过，吹皱一弯河道。
初五有点犯愁，这个时候了谁还在外面啊，不都在家过中秋嘛。刚走过石桥，恰巧看见姜素在门前摆小桌子。
“姜姑娘，好巧。这是准备祭月亮吗？”
“你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拿出藏在身后的盒子，嘿嘿一笑，“这个是公子叫我拿来给你的，你收好。公子今天来得急，什么也没准备，现在给您补上这见面礼。快收着吧。”
姜素送出去的手又被推了回来，看着面前客气的初五，笑笑收下了。
敬供完月亮，姜素回房打开盒子，里面放了一张素笺，上面的字苍劲有力、笔锋凌厉，写着:两次偶遇，都见你素净清淡，偶得了几颗淡水珍珠，还有玉石素簪，便一齐送给你，权当见面礼。
左手拿起玉簪，簪头处做了花朵造型，触感温凉，制作精巧，匣子里面还有珍珠留着给她。
姜素默默把东西放下，好好收起来，放在妆奁的最下层。有这样的巧思，心想他也是个表面做事周到的人。
褚怀真来了趟江南见到了人，自是要回京都去了。倒也不必急于求成，是晚些把她接来京都住着还是等成婚以后，还得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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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德寺
寺里有一片竹林，松涛阵阵，里有一石桌，寂无在跟自己对弈。
褚怀真撩袍在寂无对面坐下，“大师，介意来对局一盘么？”
两人一面下棋，一面继续讲起上次的事情。
“来的这么快，估计那女子去你见过了。”
寂无放下一颗黑棋，堵住了白棋的去路。
褚怀真缓缓落下一子，看着自己的白子快被吃光，却又无力反击，无耐地说道：“与大师你您的预料一分不差，我今日来还有一事要问。”
寂无捋起胡子，眼神清明有力，慢悠悠道：“说吧什么事。”
“您说我是下凡历劫，可这一切褚家人还毫不知情，姜素那边我也还没透露，现在还没想好要怎么开口。”
寂无沉吟了一下，“嗯，你说的不错，既然是有因果，那你必然是要还的。首先，你要还的就是要给平民的福报，要想顺利飞升回界，你必须功德要圆满，而做满九九八十一件善事是必行之事。我最近测算到天将大旱，这正好是你的机会，也可以说是天道给你的考验。”
“至于那姜姑娘，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听完这一席话，褚怀真自知责任重大，高大健朗的他站起身，朝寂无大师拜了一礼，郑重说道：“怀真明白，谨遵大师的教诲，一定办到。”
果然如寂无大师预料的，十月京都城郊涌来大量从中州逃难来的难民。
城中的百姓也是知道了中州大旱，本来中州是本国粮仓之地，现在一直不降雨水，不光影响平民百姓的日常生活，很多商家开始囤积粮食，趁机炒高价格。一时之间，诸多问题暴露，折子雪一般飞向皇帝桌案。
褚家父子联合了商会来的四人围坐在客厅，商议对策。
“近日来朝廷已经派了人去中州镇压此事，皇帝一向喜欢用武力，这次曹将军前去，估计也是没法解决问题的。”
“是啊，强行把暴乱的人压下去是没用的。还不如紧急拨款，才是解燃眉之急啊。”
“听说是户部的银子已经派下去了，为防止层层克扣，特意遣了三皇子去督办。”
褚怀真打断了大家，声音清朗醇厚，“朝廷有的对策我们暂不去管，我们虽为商人重利，但是这个时节还是团结为主，能帮住百姓最好，他们最是无辜。”
他的话有的人自是不肯，自己赚的钱哪有拿出去做好人的。
褚镇这时开口了：“各位的考量褚某已经知道，现在我褚镇同意在郊外搭棚施粥，接济难民，其他各位请自便。”
“同意，同意，哪有不同意的。我们多少尽点力。褚兄高义啊！”
之后接连十天，褚家兄弟两人就在忙着城郊施粥，一时间，褚家兄弟的美名传遍了京都。
其他的世家大族纷纷效仿，也想在这风波中得一份美名。
褚镇则在调拨米粮，严禁商会里的商家囤积粮食，高价买卖，影响市场价格。有了宽裕的粮食和禁令，米价总算是控制在平时的价格之内。
十一月底，褚家父子忙了一阵子总算有点成效，三人都消瘦了不少。
褚母拿过一碗牛乳给褚怀真，眼底的心疼快溢出来。
“怀真，我这里有一批粮，你带着人亲自运去我们在中州的分铺，跟当地官员打好关系，确保能让这批粮到百姓的手中。”
褚母舀了一勺药膳到褚镇嘴里，抱怨道：“好了，吃完再说，你们都多久没好好跟我吃顿饭了。”
“娘，爹不吃给我吃，你看看我都忙瘦了。”褚怀君年十六，正当开朗活泼，在旁边笑嘻嘻地逗母亲开心。
默默吃饭的褚怀真突然想起来，忙了快一个月，都没姜素的消息。想着趁着这次去中州，顺道去看看姜素如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