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氏钱庄》cp戒断中

49、临江失踪案五

　　“什么时候失踪的？”舒灵致问道。
　　“钱广河说大概是昨天未时，他在布庄与他夫人发生些口角，打翻了布庄里不少东西，之后钱夫人抛下他离开了布庄，他因为跟布庄老板道歉没有及时追出去，等出去的时候人就不见了，他回到家没看见人以为她回了娘家，晚些时候他派人去接她的时候却发现她根本没回娘家。”秦予安复述道。
　　舒灵致道：“昨天我正巧在布庄，所以我看到的跟他说的是一样的。”
　　“舒小姐也在那儿，那可以给我和大人好好说说当时的情况吗？”
　　舒灵致回忆道：“钱夫人来的时候就不是很开心，应该是两个人在家就吵过一架，还动过手，因为我看钱广河的脖子上有血痕，像是被人挠的，之后钱夫人和钱广河又吵了起来，钱夫人虽然很凶，但我感觉她很委屈，她一直在骂钱广河，说他在家里养了很多女人，骂他伤天害理，干了很多丢人事儿，骂完这些之后她就离开了，钱广河也确实没有第一时间追出去，跟辛掌柜说完会赔偿损失之后才走。”
　　赵小五道：“伤天害理？养女人也算不上伤天害理吧，除非那些女人都不是正常进门的，我猜那些失踪的女人都应该在钱家，他夫人看不过去才这样讲的。”
　　秦予安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便说出自己的怀疑：“可如果是这样的话，钱广河刚刚一口咬定他妻子失踪的原因跟其他失踪女子一样，那岂不是把火引到自己身上？”
　　赵小五还是一口咬定这件事跟钱广河有关，说道：“这就是他的狡猾之处了，反其道而行之，从祸首反变成苦主，好让咱们想不到他头上，洗脱了嫌疑，又摆脱了母老虎，一举两得，要不然又怎么解释昨晚她妻子丢了之后，他没有派人出去找，反而严守自家府门，这说明他压根就不想让他夫人回来，说不定他夫人已经被他抛尸荒野了。”
　　秦予安还是觉得这件事儿有问题，说道：“没有实际证据，咱们先别妄下判断，钱广河报了案，咱们也有了正当理由去他家查，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吧。”
　　原本秦予安听完钱广河的报案之后就打算去布庄掌柜那儿问一下当时的情况，然后再去钱家，但赵小五在钱广河走后告诉他舒灵致被他请了过来，安置在后宅，他就一路小跑过来，没想到舒灵致也是昨天的目击者，正好省下去布庄的时间，他可以直接去钱家。
　　“你们现在就走？不吃饭了？”舒灵致猛地有些紧张起来了，他要是走了，她岂不是要单独留下与他母亲共处一室。
　　秦予安不明所以，以为对方是真的关心他的吃饭问题，说道：“舒小姐不必挂心，在路上我和小五垫一口就可以了，麻烦舒小姐和我母亲说一声。”
　　“大人，别废话了，快走吧，要不然就抓不到钱广河的证据了。”赵小五见舒灵致的表情明明是想告辞离开，他没给她这个机会，连忙拉着秦予安走了。
　　这下舒灵致想提前告辞也错失机会了，在院子里急得直跺脚，没一会儿，秦母就出现了。
　　“安儿和小五呢？”秦母问道。
　　“他俩查案子去了，说是在路上买着吃，说让我告诉您一声。”不知怎么，平时谈生意时口若悬河的舒灵致，在面对着秦母，说话总是有些不好意思。
　　秦母听了之后就只点了点头道：“这孩子，成天不让人省心，算了，不管他了，走，姑娘，我家那口子马上就做好饭了，咱们先去吃吧。”
　　说完秦母就拉着舒灵致往饭厅走，一边走，一边打听舒家的家世：“舒姑娘听口音不像本地人？”
　　“我不是本地人，家住青州。”舒灵致老老实实地回答着。
　　“青州？那离得有点远啊。”秦母小声嘀咕道，然后又笑着说：“不过人杰地灵的，是个好地方，那怎么来了临江呢？住哪里呢？没地方住可以来家里住。”
　　“伯母，不用客气了，我家里在临江有些小生意，所以有地方住，这次我是来带哥哥来求医的，过几日就回去了。”
　　“这样啊，你哥哥有你这样一个妹妹真是有福气。”秦母笑得愈发温柔，舒灵致看着她，瞬间有些恍惚，让她想起幼时母亲也是这样笑着拉着哥哥问东问西的，这感觉是如此的陌生却又熟悉。
　　说着她俩就到饭厅，桌子上摆满了饭菜，与自己家里每天的鸡鸭鱼肉不同，秦家准备的确实都是些家常菜，只有一道烧鸡像是特意去外面买回来的，秦母让她坐在有肉菜那边，夹了一个鸡腿到她碗里。
　　“舒小姐，今天时间紧，也没来得及出去买菜，别嫌弃啊。”秦母刚听舒灵致说家住青州，还在临江有小生意，心知对方家里生意一定不小，生怕今天这顿饭太过寒酸怠慢了舒灵致。
　　舒灵致笑道：“怎么会呢？伯母你太客气了，我还觉得您准备得太多，太丰盛了，就咱们几个吃，实属有些浪费了，对了，您刚刚不是说这桌菜是伯父准备的吗？他人呢？”
　　“他给段姑娘的父亲送饭去了，一会儿就来。”说道这儿，秦母叹了口气，“说到段家父女，我心里就难过，段姑娘父亲的智力本就与常人有异，自从她被掳走，他父亲又添了个疯癫的毛病，成天要去找段姑娘，饭不好好吃，觉不好好睡，真不知道他能熬多久，所以我也希望安儿能早日把段姑娘救回来，要不然这老段啊，真快活不下去了。”
　　“伯母你放心，秦大人已经查出来不少线索了，一定会把段姑娘平安带回来的。”舒灵致见秦母这么难过，主动安慰道。
　　秦母听了这话，轻轻拍了怕舒灵致的手，说道：“好，就让安儿去好好查案吧，查完了，才能安心吃饭，咱们先吃。”
　　“不再等等伯父吗？”舒灵致问道。
　　“不用等他，他一会儿就回来了。”话音刚落，周叔就回来了，他听秦母说秦予安领回来个姑娘，他也有些开心，所以送完饭就火急火燎地往回跑。
　　“你瞧，这不就回来了吗？”
　　舒灵致站起来行礼，还未等开口，秦母就道：“你随着安儿叫他周叔就行。”
　　“周叔。”舒灵致猜到眼前的周叔并非秦予安的生身父亲，但她也并不在意这件事，反正也不干她的事，便大大方方地喊了一声。
　　对方也痛痛快快地答应了，高兴地道：“快坐下，别站着，快吃，等下菜就凉了，安儿呢？”周叔忽然发现秦予安不在。
　　“他办案子去了，不用管他。”秦母拉着舒灵致坐下，笑道：“咱们吃。”
　　周叔也没多说什么，就一起坐下来吃饭，虽然是粗茶淡饭，但周叔的手艺也确实是不错，舒灵致吃了几口也很是喜欢，秦母看着舒灵致吃得还算开心，心里也越来越中意舒灵致这个姑娘。
　　吃过饭之后，秦母拉着舒灵致聊了会儿家常，舒灵致见秦予安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想着今日怕是拿不到钱了，便跟秦母告辞离去。
　　出门却出门没看见自家伙计，不知他们去了哪里，问过门口的衙役说没看见，舒灵致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想着也不会出什么事儿，就只身往铺子走。
　　一路走的还算顺利，眼看自家铺子就在门口了，就在这时她被人叫住了。
　　“舒小姐。”
　　舒灵致抬头，见是一陌生男子，看装扮像是昨日布庄的伙计，舒灵致还是有些警惕，问道：“你有什么事？”
　　“我是南街那家布庄的伙计，我家掌柜的说从你家买的棉纱出了问题，一扯就断，我家掌柜的快急疯了，所以派我过来问问这怎么回事儿。”那人说着掏出一卷棉纱递给舒灵致。
　　舒灵致接过棉纱，发现确实有问题，想着可能是之前余掌柜留下的祸根，便道：“那你去找胡掌柜吧，临江的事儿他说的算。”
　　“问了，胡掌柜不在，你家伙计说你是东家，我想东家也一样。”那人表情确实有些着急。
　　舒灵致往铺子里望了望，看见确实没有人，进去问自家伙计道：“胡掌柜呢？”
　　伙计毕恭毕敬地回道：“城西一家成衣铺子的棉花也出了问题，把掌柜的叫过去了。”
　　“舒小姐，你看要不跟我们走一趟吧。”布庄伙计求着舒灵致道，“我知道最近临江不太平，您放心，完事儿我们也一定好好地把您送回来，你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舒灵致刚想叫个伙计跟自己一起去，这时铺子里又进了一批人来买货，实在是腾不开人手，舒灵致就跟店里的伙计说自己去南街布庄。
　　安排好一切，舒灵致出门，跟布庄伙计说：“好了，我们走吧。”
　　舒灵致担心了一路，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到了布庄，辛掌柜看见舒灵致迎上去道：“可算是盼星星盼月亮地把舒小姐盼来了。”
　　“辛掌柜，你家的棉纱到底有多少有问题的。”舒灵致开门见山道。
　　“目前还不清楚，伙计们还在清点，这还是半年前从余掌柜那儿定的，刚从库房拿出来准备用，谁知道就成了这样。”辛掌柜回道。
　　舒灵致一听也是有些头痛，果然是余掌柜的问题，带着歉意回道：“辛掌柜，那现在就开始清点，等清点好数量咱们再接着往下谈，你看如何。”
　　辛掌柜点头称是，留舒灵致在铺子里喝茶，自己带人去库房点数，等过了半个多时辰，才从库房出来。
　　舒灵致大概是早上醒得太早，现下等得有些乏，见辛掌柜出来了，强挺着身子站了起来，说道：“怎么样，辛掌柜。”
　　“舒小姐，共有五百零一十卷棉纱有问题，你看咱们怎么算？”辛掌柜问道。
　　舒灵致也懒得废话：“辛掌柜清算好，明天带着有问题的棉纱去铺里换吧，我会让胡掌柜准备好的。”
　　“舒小姐果然痛快，那我就赶紧送舒小姐回去，来人啊。”辛掌柜喊道。
　　舒灵致摆摆手：“不用麻烦了，胡掌柜刚刚派人来接我了。”说完伸手一指，辛掌柜看见舒氏棉庄打扮的人，在门口守着轿子站着。
　　“那好，那这样我就不担心了，那舒小姐明天见。”辛掌柜随后送舒灵致上了轿子。
　　舒灵致一上轿子，就觉得里面的味道有些不对劲，刚想喊出声，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