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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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杜云舒听到声音睁眼，迷茫地看向秦镜淮：“姐姐？”
他半撑着床，如玉的脖颈还带着浅红。秦镜淮将他牵起，拢好他微微散开的浴袍。两人虽什么都没发生，但她看起来却颇有几分提起裤子不认人的架势。“你喝了酒，回去吧。”
杜云舒：？
他不明白秦镜淮的态度为什么陡然转变。杜云舒看着她清明的双眼，身上的温度渐渐降低，昏沉的脑子也逐渐清醒。
此时想到方才发生的一切，既有羞耻，又有失落。他低低应了声：“嗯。”
大约是两人方才的亲近，秦镜淮此时对待杜云舒的态度发生了转变。她指尖自然伸出碰了碰杜云舒的嘴角，“好好拍戏，微信联系。”
“好。”
杜云舒背在身后的手指蜷缩，一副任由她说什么都不会反驳的样子。看得秦镜淮刚压下去的躁动又有升上来的趋势。她不再多说，把剧本递还给杜云舒，“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姐姐。”
...
监控右下角显示，距离杜云舒进去到现在才过去十分钟。在监控室的龙清，看着走出房间的人皱了皱眉。
时间太短，一时间不知道该怀疑谁不行。
他面无表情截取片段按下删除。
忽然明白秦夫人对秦总的婚姻大事为何如此操心。
...
时光荏苒，白马过驹。
三个月后，杜云舒的戏份杀青。在这三个月中，他场场戏都一条过，给众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就连傲气的影帝谢泽，也对他抛出橄榄枝示好。
“云舒，或许你会感兴趣。”他递给杜云舒一张名片。
“宋导？”杜云舒看了看名字，不解地看向谢泽。
宋导全名宋远，是国家一级导演，电影以无限接近真实，引人对现实现象进行思考而闻名。
“嗯”谢泽转发了一部剧本给杜云舒，“这是宋导的新戏，正在找男主，你可以看看。”
圈内人抢破头的剧本就被谢泽轻飘飘让出。作为影帝，供他挑选的剧本数不胜数，全看他想不想演。
这部剧是以环保为主，讲述了一个青年律师因为工厂造成附近小镇污染，导致镇上数百居民患上癌症，而将工厂告上法庭的故事。
题材很好，但他现在的发展重心在渐渐往好莱坞移动，这部剧恰好和他想要的好莱坞剧档期相撞。
送给杜云舒也算做顺水人情。
并且他只负责推荐，能不能成还是得看杜云舒自己的表现。
“泽哥，”杜云舒珍重地将名片揣好，收下了他的这份好意，“谢谢。”
谢泽笑，“云舒，你的前途是光明无限的，拿到属于你的荣誉只是迟早，加油。”
杜云舒回到酒店时，孔慈已经将他的行李收拾好。
“晚上六点，金导给你安排了杀青宴。”
“车待会儿就来接我们，你准备准备。”
“好。”
这三个月杜云舒经过金希的指导肉眼可见的成长起来。
想到即将离别，杜云舒生出几分不舍，“嗯。”
孔慈走后，他低着头在屏幕上敲敲打打，一行字删了又删，才发出去。
“姐姐，你明天在公司吗？”
微信备注为“淮”的隔了一会儿才回他：“在。”
云卷云舒：/跳跃，我明天就回来了。
淮：好。
云卷云舒：原计划今晚回来，但金导安排了杀青宴。
淮：少喝酒。
云卷云舒：/乖巧，好。
那次之后，他发过去的消息，都会收到回复，虽然回复简短，但也让杜云舒心满意足。
想到明天就能见到她，杜云舒一双眼睛漾开，心里满怀期待。
远在数十公里外的秦氏集团办公室，秦镜淮搁下手机，淡声道：“继续。”
“是。”龙清举着文件继续汇报：“对日暮公司的股权100%收购已经完成，将在下周一九点恢复股份买卖。”
日暮公司是全国最大的影院票务系统供应商之一，秦氏集团耗资9亿元对其股权进行收购。
至此，秦氏影业相联产业已全部布置完成。形成从剧本选择，到选角再到上映，以及后续商业价值开发一条龙服务。
虽然在去年的财报中，秦氏影业是亏损状态，但龙清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扭亏转盈。
秦镜淮点点头，她看着眼前着装一丝不苟的龙清，突然问道：“你想不想去开拓国外市场。”
秦氏集团在多国都有项目投资，但对市场的开发还不够，收益远不如国内。目前集团在国内发展稳定，对国外市场的进一步开发已经提上日程。
但欧美区总负责人的人选，秦镜淮还在犹豫。
不管从哪方面看，龙清都是最适合的人。这对他也是一个发展机会。
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对他不公平。是以秦镜淮反复掂量后，还是决定问问龙清的想法。
龙清闻言身体僵了一瞬，接着他推了推眼镜道：“请让我继续跟在您身边。”
“嗯？”龙清的拒绝出乎秦镜淮意料，她以为他会高兴答应。
她摘下眼镜放到桌上，“原因。”
龙清冷静道：“我目前的能力、资历，都还不足以管理整个欧美区业务。我想继续跟在您身边学习。”
秦镜淮双手交握，“不试试怎么知道。”龙清跟在她身边五年，在她看来，能力毋庸置疑。
龙清伫立在办公桌前，以沉默表示自己的态度。
没想到对自己万事顺从的龙清还有如此一面，秦镜淮大拇指微动，不再强求。“哪一天想通了告诉我，在我心中，你是最适合那个位置的人。”
龙清向她颔首：“谢谢秦总。”
“嗯，最近辛苦了，今天就到此为止。”秦镜淮起身捞起外套，对他说道。
龙清：“好的。”
他看着窗外在飘小雪，又问道：“雪天路滑，需要我送您回家吗。”
“不用。”秦镜淮拿着车钥匙往外走，“我去个地方，你先回去。”
龙清：“好的。您注意安全。”
“有需要请给我打电话。”
秦镜淮头也没回地摆摆手，潇洒离开。没注意到目送她离开的龙清陡然放松的身体。
察觉到自己被冷汗打湿的背心，龙清眼里有阴影闪过。
...
因为还有拍摄，剧组大部分人员都点到为止喝到微醺就不再继续。
倒是杜云舒作为杀青宴的主角，宴会开始就被轮番敬酒，喝了不少。此时双眼已经有些迷离。
金希还在不停和他说话。
“云舒，你的老师是我拜把子的好兄弟，四舍五入，你也该叫我一声老师。”
杜云舒撑着下巴，点头：“老师。”
“欸！乖！”金希醉眼朦胧，一巴掌拍在杜云舒肩膀上。“回去也要好好练习，戒骄戒躁。”
“嗯。”
杜云舒乖的不行，平日里温润柔和的人此时有几分罕见的孩子气。
孔慈见他差不多了，上前小心的拨开金希的手，“金导，云舒他喝醉了，我送他回去。”
“回去？”金希咕哝一句，然后大声道：“不行！我和云舒还没说完话呢。”
“嗯，没说完呢....”杜云舒点着脑袋附和。
孔慈：...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杜云舒喝醉的样子，简直和平日里判若两人。
反正都喝醉了，想来明早醒来也不记得，孔慈干脆上前强行把杜云舒带走，不管金希在身后大吼大叫。
她扶着杜云舒走到酒店门口，准备打电话给司机过来接人。
“嗡——嗡——”杜云舒的手机在口袋中不停震动。
“云舒，你手机。”孔慈拍了拍杜云舒。
杜云舒只是喝醉，但意识还在一点。他摸出手机，屏幕上来电人显示：淮。
他按下接听键，开心道：“姐姐。”
云舒不是孤儿吗，哪来的姐姐？背调的时候没说呀。一旁的孔慈听他这样喊，满脸疑惑。
“嗯，我在酒店门口。”
“哦好。”
杜云舒说了两句，就把手机递给孔慈：“姐姐找你。”
“找我？”孔慈接过手机，不确定的对着手机说道：“...姐姐你好。”
“是我，秦镜淮。”
电话那头传来秦镜淮特有的声音，冻的孔慈一个激灵。待她反应过来电话那头的人到底是谁时，整个人更是从头冷到脚。
“秦总？”她迟疑道。
“嗯。”
孔慈：....
她把手机拿到眼前，屏幕点亮，上面一个“淮”字显现在眼前，。
孔慈：.....
秦总什么时候成了云舒的姐姐了？这么重要的事作为经纪人的她怎么不知道？
这一刻孔慈深深感到自己的失职。
她凑近手机小心翼翼道：“秦总，云舒喝醉了。我让他明天给您回电话。”
“我的车在路边，你把他扶过来。”
孔慈听到这里抬头，果然看见路边一辆黑色轿车打着双闪。她道了声：“好。”然后扶着杜云舒过去。
走到车边时，车窗摇下，秦总那张冰冷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孔慈只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像在看一件死物。
秦镜淮冷冷道：“上车。”
“哦、哦。”孔慈把杜云舒扶进车，在她也准备跨进去时，听到秦镜淮道：“你出去。”
孔慈：....
这是什么冷酷话语。
“身为经纪人，却放任艺人在外面喝醉。孔小姐该反省一下自己身为经纪人是否合格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