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Chapter 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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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鱼回来的林野晖始终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知不觉来到覃皓的房间，思忖再三，抬手敲门。
无人回应。
“覃皓？”
依然没有回应。
把耳朵贴上去，——尽管很像痴汉但林野晖还是这样做了——依然没听到任何动静。
“覃皓？”
“覃皓！”
敲门声越来越大，而里面始终没有半点回应。
林野晖眉头轻纵，犹豫半晌还是把手放到门把。
“咔嚓”。
林野晖推门而入。
屋内没人，但浴室方向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昭示着屋子的主人可能正在洗澡。
理智告诉林野晖自己应该退出去，关上门，就当从没进来过，但情感将他的脚步钉在原地。
这间屋子的每一处都散发出陈旧的气息，不过覃皓在这里睡了一下午，空气中多少带了点他身上的气味，林野晖手指蜷缩了下，望向那一团乱糟糟的被子。
刚才进来得急，没注意看，此时才发现，素来喜洁爱整理的覃皓竟然没有叠被子，不仅如此，稍微走近一些，还在靠墙的那一侧床边的地上看到了揉成一团的深蓝色床单，床垫上还没有换上新的床单。
而那深蓝色床单中央，一点白色的污渍那样明显。
林野晖几乎瞬间喉结滚动，呼吸变得深重起来。
就在这时，浴室的水声停了，林野晖等了一会儿，却没等到覃皓出来，反而听到一两声不明显的……
林野晖当头一热，同为男人的林野晖自然知道覃皓此刻在浴室里做什么。
他本应离去，无论是出于礼貌，还是以他和覃皓的关系，都不允许他放肆地待在此处。
可林野晖像被魇住了。
发现覃皓隐秘……这件事本身跨越了一切，他无法想象一贯温和淡泊，无欲无求的覃皓……起来会是什么模样。
那日他登上雪山，也不过见识了雪山的颤巍和雪白。
雪山本身从来都是不染尘埃的。
高中男生提到性相关的话题都会硬得像钻石，林野晖的小弟曾经邀请他共赏运动大片，林野晖没有拒绝。
于是几个相同年龄的男高中生聚在某个人的家中，拉上窗帘，仿佛是刻意营造一种昏暗暧昧的氛围，随后偷摸打开电脑，鼠标连点，找出几个隐藏文件中的视频文件，声音开到最小，细细弱弱的声音格外适合脑补。
片子播放不到三分钟，身边的男孩子们已经由最开始的兴奋吵闹变得安静，唯有呼吸粗重。
林野晖却看了两眼屏幕就不感兴趣地转头看向遮光窗帘。
外面蝉鸣喧嚣，炽烈天光被窗帘遮挡，唯有帘子与墙壁之间摇曳着一条光线，在这间昏暗的小屋里，朦胧又刺目。
在这个瞬间，林野晖想到了覃皓。
接着，本来同周围男生格格不入的林野晖，变得和他们一样了。
烈火一样的野望在那间昏暗小屋静默燃烧。
……
“咔嚓。”
从回忆中抽离的林野晖正巧听到门把转动的声音，他转头，下一秒，覃皓白中透粉的脸颊进入视野。
林野晖目光向下，——覃皓在浴室里已穿戴整齐，除了胳膊和腿，哪里都没露。
覃皓望着自己房里多出来的人，抿了下唇，神情略有些不自然，借由擦头的动作捏了把仍然泛红的耳尖。
方才他从那不知天日的梦境苏醒，浑身跟过电一样酥软，直至洗了澡，才清醒不少。
“阿晖，你……”还未说完，覃皓猛地看向靠墙的那一侧床，带着污渍的被子还团在地上。
覃皓脸热，羞恼地闭了闭眼，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自顾自把话补完，“……你怎么来了？”
此时的林野晖早就被覃皓的反应可爱到手指蜷缩，心头热火，目光着火般落到覃皓身上，“你刚刚……”
“我只是太累了。”林野晖话音未落，覃皓打断他，找补了句，“我会把被子洗干净的，不会劳烦外婆。你来找我有事吗？”
“我……”林野晖垂在身侧的手紧张兮兮地蜷起又松开，迅速抓了下裤缝，说，“今晚隔壁镇有灯市，持续一周，要去看看吗？”
覃皓思索片刻，“我今天有些累，想吃了晚饭早点休息。”
自从覃皓和林行止结婚，林野晖在面对覃皓时，时常有种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窘迫感，明明以前待在一起两个人什么都不说也不会感到尴尬的。
林野晖笑了笑，“行，那我自个儿。”
背过身去的刹那，脸上仿佛画上去的笑容径直消失，林野晖走出房间，临走时又想起了什么，“对了，晚饭快做好了，今天有你喜欢的麻辣鱼。”
*
在外公外婆这里的生活远不如林野晖想象中的那样自由自在，唐荣口中的“钓鱼之道”他还没琢磨透彻，覃皓平时更不会和他有更深的接触，每日两个人无非是早上起来吃饭碰见，问个好，中午吃饭问个好，晚上吃饭问个好，多余的时间覃皓都在自己房间看书。
林野晖无聊到把贪吃蛇、消消乐、连连看、俄罗斯方块这类消磨时间的小游戏刷到了排行榜榜一。
到假期的最后一天，一个出乎众人意料的人出现在这里。
当林行止身着西服、脚踩高级手工皮鞋，从低调内敛的黑色商务车中走下来，林野晖的脸色沉到底了。
问及林行止来此何事，林行止：“听说隔壁镇开了灯市，你小爸这几天又没怎么出门，我来带他出去转转。”
林行止远在C市，怎会知道覃皓的事情？
正想着，后方传来哒哒之声，林野晖侧首，覃皓从楼上小跑下来，跑到林行止跟前时略有气喘，“林先生，你怎么来了？”
看上去很急切。
林野晖面无表情地想到。
“工作结束了，来带你和阿晖出去玩。”林行止亲自为覃皓拉开车门，覃皓还未说话，就听旁边的林野晖开口道：
“我就不去了，你们玩得开心。”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Chapter 13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