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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再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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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近来可好啊?”王老板身形微胖,正值壮年精神矍铄,眼睛黝黑有亮光是一幅干练的当家模样。
“兄长挂念,万事皆好,兄近来万事可也顺利?”徐清双手抱拳和对方拱了拱礼,端得是爽快大方。
“皆好皆好!”王老板爽朗一笑,“和掌柜的你也好长时间没见,面色红润,一看这生意就经营的不错,恭喜恭喜啊。”
“哪里哪里。”掌柜也是轻车熟路的寒暄。如此过后,三人落座。掌柜的喊伙计送了茶。
“王老板亲自跑一趟,想来路途舟车劳顿。”徐清为对方倒茶,问道。
“路途尚可,准备得当来的倒也轻松,”王老板端起茶喝了一口,“别看为兄现在这幅身材,早先也是一匹马一把剑江南海北的跑过的。”说起往事也是意气满满,可见是混的不错的那一种。、
徐清现在就如这人的当年,正式江湖庙堂打拼的年纪,语气里是对前辈的恭敬谦逊,“王老板侠肝义胆,睿智多谋,清当向您学习。”
“哈哈哈——!”王老板并不谦虚,“当不得当不得。”
“王老板,这次先前敲定的样子已经做出,咱直接看看?”掌柜的见时机差不多,适时切近正题。
“见着贤弟,光顾着寒暄,险些忘了正事。瓷器可是在店里了?”
“已经着瓷窑上的人送了来,在店里看就行。”徐清道,“东西全部在后院库房里,王掌柜是去库房还是着人搬上来。”
“直接去库房。”
王老板话刚出口,三人就起身,掌柜的引人去库房。
库房里的瓷器色泽莹润,体态流畅优美,从窗棂透过的自然光仿佛可以透过那莹薄的瓷胎,红的,青色的,橘色的图案描绘的雅致又鲜活。王老板是瓷器买卖的行家里手,经过他眼的销量也不会错。
三人库房看过后,当即敲定了烧制的批次以及数量。在此之后三人就结伴去了其他的铺子逛。
店铺里的伙计和上来和徐惜说的时候,徐惜摆摆手让人下去。
“二哥今天晚上回家估计不会很早。”徐惜把玩着手里的泥娃娃说道。
“嗯,估计要好好招待了。”张晖没什么好说的,随便搭话。
“嗯——?”徐惜拉长音看向他,“王老板来了二哥专门带着,你有我花这么多天陪着,是不是好好招待呢——?”
徐惜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嘴巴不动,让字像是从齿缝儿中咬出,装出一副有点凶的模样。
张晖轻笑,看向他的时候顺手拿走了徐惜手中的泥人儿。
“你说呢?”
徐惜盯着人把玩手中泥人儿的样子,那泥人被张晖捏了鼻子。明明被捏鼻子的是那泥人,徐惜面皮却经不住的有些发烫,“咳——”清了清嗓子,喉咙才没有那么发紧,“那当然是非常好了!”语气中似乎有点赌气。
张晖看着对方桌上用手支着的脑袋,“是啊——!”这一捏终于是到徐惜的鼻子上。
徐惜忍不住对着人笑,眼睛里星光点点,显示着人藏不住愉悦。
这家铺子的生意不错,徐惜带着人在楼下的铺子里头转悠,和张辉介绍这些瓷器,徐惜不参加家里的这些生意,所知不是很多,但徐惜从小接触真要说起来也算是小半个行家。看张晖一副江湖人的派头,徐惜暗忖自己肯定比对方要了解。
一人敢讲一人敢听。
徐惜看到了一个摆件,是红色的玉石,颜色如石榴子般纯净剔透。入手莹润,徐惜颇有积分爱不释手。
“这块玉石是去南方游历时从一位玉石商那里得来的,这个造型挺可爱的吧!”来人口气是洋洋的得意的意味。徐惜眼皮微抬,扫了对方一眼,并不打算理会他。
这人身着锦衣,手持画着山水墨画的纸扇,从那扇骨乌黑透亮的色泽来看,这把扇子价值百金。来人磨扇轻摇,仰头挺背是一副年少有为的架势。然而徐惜并不买他的帐。
“我说,徐三,”“啪”的一声来人合上了摇晃不停的百金扇,“这你就不地道了,少爷这里这么有兴致地和你讲,你就这种态度。”来人不由一双眉毛倒竖,双手也有往腰上架的架势。
徐惜老神在在,径直绕过他走向张晖。张晖不知道在和老板聊些什么,那老板高兴的见牙不见眼,张晖背对着自己,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面对老板这么一副痴傻样子面上是个什么表情。
“嗯,你们到时候直接山云庄,到了会直接有人清点。”
张晖声音沉稳有力很能让人信服。察觉到身边有人靠近,转头看过来。徐惜原本就看着人这峻峰一样的背影有点惊叹微微出神,不期然对方转过身来,了;两人目光正正好触到,徐惜不禁兀自一愣,很快回过神来,迎着对方的目光灿然一笑。
徐惜站到张晖的身旁还没回过神来。张晖的手是粗糙的,惜能感受到对方指肚以及手掌上茧子的形状和硬度,有点磨手。对方一定是常年练武留下的,这双手比自己的手要来得大,也有力得多。
“徐三,我说你在外面上了几年学,架子大了不少啊,之前一起上学的同窗都认不得了?”拿扇子的那人追了上来,开口口气已经不善。刚和张晖聊得来劲的老板看到来人,不禁瑟缩了下,又立刻迎了上去,“李少爷,您怎么过来了?”
“用你管?”李文灏怒目圆睁俨然火气已经上来了,“我说徐三,这从好地方回来了,也不告诉咱们几个一声,我和林崇可是念你的紧呐。”
“哦,这样啊,”徐惜像是被知道这件事,似模似样的思考了会儿。“那不如过段时间你们也跟着去读几年,好继续同窗之谊。”
“你——”李文灏想说什么或许顾忌的什么到底没有说出来,在脸色气的要爆炸之前甩袖子走了,出门时和迎客进门的伙计相撞,不由分说抓住伙计的领子撞在墙上。丢下一句“不长眼的东西。”跟个点着的炮仗一样走了人,惹得街上的人纷纷远离他三尺远。
徐惜管他说个什么,只端详手里那块红玉,张晖眉头微皱瞬间又松开,看向对方。徐惜笑眯眯的看着他。对方的眼睛黑亮闪着星星的光,里面盛着自己,张晖揉了一把对方的脑袋,和边上的笑的尴尬的掌柜付了钱,两人又慢慢逛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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