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4 从943站台开始的旅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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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在车窗外飞驰而过的田野显得更加荒芜，一片整齐的农田已经消逝了。随之而来的是一片树林、弯弯曲曲的河流和暗绿色的山丘。又有人敲他们的隔闻门。与哈利在934 站台擦肩而过的圆脸男孩走进来，满眼含泪。“对不起，”他说，“我想问问，你看见我的蟾蜍了吗?” 哈利和罗恩都摇摇头，他就大哭起来。“我又把它弄丢了!它总想从我身边跑掉!”“它会回来的。”哈利说。
“是啊，”孩子伤心地说，“那么，要是你们看见……” 】
“喏，这就是纳威。”罗恩乐呵呵道。
“这孩子，有些爱哭啊！”西里斯说。
莱姆斯摇摇头。“纳威只是还没有激发出他最深层的勇气和能力……他也能将事情办得很出色。”他为纳威正言道。
几乎是同时的，铁三角想起了三年级时那场经典的黑魔法防御课：噢，那巨大的女士圆帽，那性感的蕾丝边……哈！几人低着头也无法掩饰耐不住的笑声。斯内普脸色黑如锅底，人多在场也不好发作，只能转而狠狠瞪着莱姆斯。莱姆斯无辜且纯良地朝斯内普眨了眨眼。
【老鼠还在罗恩的腿上打盹。
“它说不定早死了，反正死活都一样。”罗恩厌烦地说，“我昨天试着想把它变成黄色的，变得好玩一些，可是我的咒语不灵。我现在来做给你看看，注意了……”
他刚举起魔杖，隔间门又开了。那个丢蟾蜍的男孩再次来到他们俩面前，只是这回有一个小姑娘陪他同来。她已经换上了霍格沃茨的新长袍。】
弗雷德和乔治同时举起双臂在空中乱晃，极度夸张。“哟哟哟！瞧瞧是哪个小姑娘来了！”
赫敏脸一热。不必说，她当然记得，那是她自己。她记得当初和罗恩以及哈利初见面，她还给罗恩展示了一点在家里学的魔法，不知道罗恩还记不记得呢？
哈利的笑容僵住了。他一开始对赫敏的印象……似乎不算太好？危！哈利惶恐着想。何况，他至少最初不讨厌赫敏，但是——罗恩刚入学的时候，似乎和赫敏颇不对付吧？
很好，完蛋！哈利两眼一闭，打算一会儿原地装死。
【“你们有人看到一只蟾蜍吗?纳威丢了一只蟾蜍。”她说，语气显得自高自大，日中无人。她有一头浓密的棕色头发和一对大门牙。】
金妮读着这段话，语气都开始犹豫起来，奈何这一犹豫，更显得欲盖弥彰。哈利从“自高自大，目中无人”八个大字出来后，便陷入了僵化状态，只能维持着尴尬而不失歉意的表情微笑着对着赫敏。
只有德拉科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大门牙倒是很真实！”德拉科恶劣地笑道。“闭嘴！马尔福！”罗恩急冲冲朝德拉科呵斥道，边这么说着，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背的衣衫。他想起来了，想起接下来的场景，也想起来赫敏离开后他对哈利说的话。
“梅林保佑，但愿吼一句马尔福能在赫敏那儿挽回那么一点点颜面。”罗恩心想。
【“我们已经对他说过了，我们没有看见。”罗恩说，可小姑娘根本不理会，只看着他手里的魔杖。
“哦。你是在用魔法吗?那就让我们开开眼吧。”
她坐了下来。罗恩显然吃了一惊，有些不知所措。
“哦—— 好吧。”
他清了清嗓子。
雏菊、甜奶油和阳光，把这只傻乎乎的肥老鼠变黄。
他挥动魔杖，但什么也没有发生。斑斑还是灰色的，睡得正香。】
这下子，不必说笑疯了的双胞胎兄弟，其他巫师也忍俊不禁，笑声响彻一整个空间。弗雷德笑得飙出眼泪，乔治在一旁恨不得捶地。“你还真信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弗雷德一手指着罗恩爆笑。珀西无奈扶额。真不愧是他的傻弟弟。
亚瑟一脸无语地看着自家最小的傻儿子，看着罗恩故作淡定实则肉眼可见地炸了毛，白眼翻上天。
【“你肯定这真是一道咒语吗?”小姑娘问。“看来不怎么样，是吧?我在家里试过几道简单的咒语，只是为了练习，而且都起作用了。我家没有一个人懂魔法，所以当我收到入学通知书时，我吃惊极了，但又特别高兴，因为，我的意思是说，据我所知，这是一所最优秀的魔法学校—— 所有的课本我都背会了，当然，我只希望这能够用—— 我叫赫敏格兰杰，顺便问一句，你们叫什么名字?”
她连珠炮似的一气说完。
“我叫罗恩韦斯莱。”罗恩嘟哝说。 】
赫敏的脸开始发红。这描述的确非常符合她的说话方式……可为什么从旁观的角度来听，就显得这么奇奇怪怪呢？而且……罗恩的反应，似乎不如当初的自己所认为的那般开心。赫敏能感到自己的脸颊愈发烫了起来，心却砰砰直跳起来。
【“哈利波特。”哈利说。
“真的是你吗?”赫敏问。“你的事我全都知道。当然—— 我额外多买了几本参考书，《现代魔法史》、《黑魔法的兴衰》、《二十世纪重要魔法事件》，这几本书里都提到了你。”
“提到我?”哈利说，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
“噗！哈利这头晕得很真实。”唐克斯调笑道。
哈利无奈地挠了挠头。确实，作为一个初入魔法世界、对有关魔法的一切都还不甚了解的十一岁小毛孩，被突然捧到极高的位置，反倒是惊吓多于惊喜了。只是人们总爱将本不应属于他的荣誉和称赞强加到他身上，也从未问过他愿不愿意。
况且，被提到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好事呢。哈利兀自出着神，恍惚回到了四年前的火车上。自己的父母为保护自己而死，而自己稀里糊涂地活了下来——这样的事被反复书写提及，谁又能说这是件好事呢。
【“不管分到哪个学院，我都不希望跟她分在一起。”罗恩说。他把魔杖扔到了旅行箱里。“这个咒语没用，是乔治告诉我的。】
圆桌上出现了短暂的死寂。巫师们小心翼翼地看看罗恩，再看看赫敏，大气不敢出一声。
罗恩牙关一咬，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他屏住呼吸，脖子跟上了石膏一般一动不动，丝毫不敢朝旁边同样僵住的人看去，一边以一副惊恐的表情紧盯着哈利，企图像哈利求助。哈利勾勾嘴角回以一个假笑，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罗恩！”莫莉横眉一竖，再次暴怒。她恨铁不成钢地伸出一只手指，狠狠朝罗恩的方向点了点，转而担忧地望向赫敏。
赫敏此刻的心脏不再跳得剧烈了，一颗心直接沉入谷底，撞得她内脏仿佛揉在一块般生疼。脸色也不再是羞红的，转而变成苍白。周围的寂静非但没有缓解尴尬，反而让气氛更加凝重。德拉科幸灾乐祸地想要讥讽一番，被一旁的哈利狠狠踩了一脚，到嘴边的讥笑又堪堪咽了回去。
罗恩等着旁边这位姑奶奶把他痛骂一顿。然而过了许久……身旁的人没有任何反应。罗恩试探性地转动自己的眼珠子，往赫敏那边瞟，恰好对上赫敏的眼神——芜湖！完蛋！罗恩的心脏在疾呼。这眼神该死的亲切，不就是今年没邀请赫敏跳舞时赫敏的表情嘛！不就是预兆着他要完蛋的表情嘛！
罗恩两眼一闭，本着完蛋也要好看地完蛋的心态，鼓足勇气，僵硬地把身子扭向赫敏，努力挤出一个笑容。“那个……赫敏呐！”他努力保持的笑脸在赫敏凛然不动但又莫名惊悚的眼神中逐渐消失。“你……你听我解释！那个……那个只是初、初印象！现在不是！！！”他紧张地一咽唾沫，把下半句挤牙膏般挤了出来。
赫敏眨眨眼没说话，别过头去不再看罗恩。罗恩暗暗龇牙咧嘴了几下缓解笑僵了的脸，顶着韦斯莱夫人的瞪视，朝哈利绝望地看了一眼。
哈利默默回以一个悲伤的笑容。你看我也没用。哈利在心里默默道。他仔细想了想罗恩开学初对赫敏的态度还有一系列事件……算了算了，此刻的他只想远离暴风中心。
【“你的两个哥哥都在哪个学院?”哈利问。
“格兰芬多。”罗恩说，他似乎又显得不开心了。“妈妈和爸爸以前也是上这个学院的。如果我不去那个学院，不知道他们会怎么说。我并不认为去拉文克劳就特别不好，可想想看，千万别把我分到斯莱特林学院。” 】
斯内普冷哼了一声，马尔福一家子集体露出不屑的表情。德拉科重重地“哈”了一声，哈利还没来得及再踩他一脚，德拉科已经忙不迭地往哈利鞋面上一踩，讥讽的话迫不及待地从口中冒出来：“别把你分到斯莱特林？呵！你想来也没得来！”
哈利“嘶”了一声，抽回脚，大大翻了个白眼，随即要报复德拉科。两个四年级的巫师仿佛两个四岁的小毛孩，四条腿在桌子底下打架。
众人似乎这句话没什么反应。的确呢，在场的大部分不是斯莱特林的人，且基本上来自斯莱特林的对家格兰芬多，“别分到斯莱特林”可不是很正常么！
却在此时，空间中响起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众人寻觅半天，终于，唐克斯在靠近自己的半空中找到了叹息的来源——又是那排任性的黑色小字。小字委委屈屈地缩成了一小团，像条小蛇般团在一块儿，忧郁地兀自叹着气。
“是你在叹气吗？你怎么啦？”唐克斯好心地问。
小字仿佛有灵魂般不安地蠕动了会儿，半晌憋出一句话：“请不要对斯莱特林抱有学院偏见。”
西里斯毫无顾忌地冷哼一声。“对其他学院最抱有偏见的难道不是斯莱特林？”他讽刺道，怼得小字条一缩。“你怕不是斯莱特林的间谍吧？这么维护斯莱特林？”
小字条被骂得有些愣乎，沉默半天像是找不到话语反驳，又叹了口气，“啪”地一声在半空消失不见了。
见众人没什么别的反应，金妮继续读下去。
【“你喜欢哪一支魁地奇球队?”罗恩问。
“哦—— 我全都不了解。”哈利承认说。
“什么!”罗恩似乎惊呆了。“哦，你等等，这是世界上最好的娱乐—— ”接着他就滔滔不绝地讲解四只球，七名队员的位置，绘声绘色地讲他跟几个哥哥去看的几场有名的球赛，并说等他有了钱，他要买一把他喜欢的飞天扫帚。】
“结果哈利成为了一个世纪以来最年轻的找球手。”莱姆斯托着下巴，笑眯眯道。
詹姆的眼睛又亮了几分。西里斯老道地朝詹姆一昂下巴，语气中遮掩不住骄傲与嘚瑟：“那当然！想当初——哈利一岁的时候，我还给他送过一把玩具扫帚——叉子你在信里说他飞得可好了！莉莉想拦都拦不住！”
詹姆嘴角快要咧上了天。莉莉脸一红，赶紧示意金妮继续。
【当他正好讲到球赛最精彩的地方时，隔间门又被推开了，不过这回进来的不是丢失蟾蜍的男孩纳威，也不是赫敏格兰杰。 】
桌子底下一直暗暗较劲的四条腿僵住了，尴尬地纠缠在一块儿。德拉科心脏“噔”地跳了一下。噢！是谁出场这么大排面！——噢！是他自己呀！可是似乎并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呢！
四条腿不约而同地往主人的方向抽了回去。德拉科尽力不去看哈利脸上的表情，一边努力维持着自己满不在乎的高贵模样，却莫名有种被公开处刑的感觉。
【进来了三个男孩，哈利立刻认出中间的一个正是他在摩金夫人长袍店里遇到的那个面色苍白的男孩。他怀着比在对角巷时大得多的兴趣注视着哈利。
“是真的吗?”他问，“整列火车上的人都在纷纷议论，说哈利波特在这个隔间里。这么说，那就是你了。对吧?”“是的。”哈利说，他看着另外两个男孩，他们俩都是矮胖墩，而且长相特别难看，站在小白脸两边，一边一个，简直像他的一对保镖。“哦，这是克拉布，这是高尔。”面色苍白的男孩发现哈利在看他们，就随随便便地说，“我叫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罗恩轻轻咳了一声，免得笑出声来。德拉科马尔福看着他。“你觉得我的名字太可笑，是吗?不用问你是谁。我父亲告诉我，韦斯莱家的人都是红头发，满脸雀斑，而且孩子多得养不起。” 】
此话一出，德拉科便知道在场的巫师们不会轻饶了他了。这话放现在看，十四岁的他都觉得十一岁的自己说出来的这话会被揍——虽然他并不觉得自己有说错什么。果然，不单是韦斯莱一家，以及金妮把平板往桌上一掷，向他投来的厌恶的目光，还有全场绝大部分巫师的谴责的眼神。邓布利多尚且平静，麦格已难掩失望神色，轻微摇了摇头。詹姆伸出长臂，把哈利往自己这边一揽，让哈利远离德拉科。
没有人开口谴责他，却也是满屋子的人都在谴责他。德拉科倔强地昂着下巴，脊背挺得死紧，孤犟地面对这这一屋子不满，一双手藏在桌下紧紧攥着衣角，攥得指节发白。
哈利再次听到这段近乎侮辱的话，很意外的，竟仿佛没有当初那般愤怒了。“这个猪头，什么都是’我父亲说’，就不能有一点主见吗？”哈利维持着靠近詹姆的姿势，心不在焉地想。不知为何，他有一种荒唐的念头，认为他这还未长大的死对头的内心或许并不如他的嘴巴那般欠揍。
——当然，这念头也只是存在了短暂几秒。哈利打了个颤，晃晃脑袋。“我一定是四年来被该死的马尔福折磨惯了。”他默默埋怨自己。
空间中再次显现出幻象。众人经历过哈利进入车站的片段，此刻都见惯不怪了。幻象起初是模糊的，只依稀可以分辨出是一间火车的包厢。幻象日渐清晰，两个小孩走进了车厢坐下，一个红头发，一个黑头发，开始聊天，点了一大车零食吃吃喝喝。
“毫无疑问，这就是罗恩和哈利了。” 唐克斯下判断。
“咦？等等——我们不长这样啊！”罗恩歪着脑袋打量了一会儿幻象，奇怪道。“我记得我自己不完全长这样——虽然和我自己有点像——而且哈利也不一样了呀！这个人好像比哈利胖一点……头发也没这么乱……”
哈利认可地点点头。不得不说幻象中的人与他长相恍若兄弟，但还是有区别的。“的确——我要有他这么’整齐’的头发，也不至于被佩妮姨妈天天拎着剪刀追着剪头发。”哈利无奈地一耸肩，成功都笑了满桌的人。
“这个罗恩的脸上也没这么多雀斑。”赫敏下意识地开口。罗恩刚想反驳，想了想自己此刻的地位，又赶紧闭嘴了。赫敏反应过来，像被针扎了一下，脸色变幻几番，扭过头不说话了。
接下来他们又看到了一个褐色头发、大门牙的女孩——毫无疑问，那这便是赫敏了。然而幻象中的赫敏——明明都是一头蓬松的卷毛，两颗大板牙，一副目中无人的高傲模样——为何就是如此好看呢！几个年轻巫师在心里纳闷。罗恩适时地想起了三强争霸赛舞会上的赫敏，心悸动了一下。
褐色头发的小姑娘转身走了。过了片刻，一颗金色的脑袋从门口冒了出来，身边还站了两个巨型身躯——这不是德拉科还能是谁呢！这个“德拉科”似乎比真实的矮了些，相貌倒是惊人的一致。“该死的马尔福还是挺帅的。”哈利在心里腹诽。只不过，再好看的皮囊，都阻挡不了一开口的得罪人的语气败光了他的形象。
【他转身对哈利说：“你很快就会发现，有些巫师家庭要比其他家庭好许多，波特。你不会想跟另类的人交朋友朋友吧。在这一点上我能帮你。”
他伸出手要跟哈利握手，可哈利没有答理。
“我想我自己能分辨出淮是另类，多谢了。”他冷冷地说。 】
“干得好哈利！”小天狼星轻蔑地吹了声口哨。德拉科脸上一阵红白交接。詹姆又把哈利的脖子揽得近了些。“不错，很有你爸的风范。”詹姆嬉皮笑脸道。不远处西弗勒斯做了个反胃的表情，小天狼星清楚地听到身旁的人嘟囔了一句“一群巨怪的物以类聚”。
没等众人作出更多反应，幻象上空突然飘过了小字。起初是几行，随后是一大片一大片地袭来。幻象做成了全方位投影，使得每个人都能正面看到幻象，也能清晰看到上空的小字内容。然而字的内容，却是完全出乎了现场的人的意料。
“快牵上他的手吧，哈、利？？？”罗恩龇牙咧嘴地读出其中一条、也是代表了大部分字条的一句，一副三观被轰炸了的毁灭表情。
满屏竟都在劝哈利和德拉科握手！众巫师傻了。诸如此类的字条还有很多，比如“少爷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呜呜呜”“再不牵上下一次就要等七年后了我心碎了”“德哈我磕拉了”等令人摸不清头脑的话。
“少爷……指的是德拉科？什么七年后？这不是还没到吗？德哈又是什么东西？这些字条又是什么？”唐克斯愣了会儿，疑问如连珠炮弹般冒出来。
麦格拧着眉看了一会儿，转头看向邓布利多。
“七年后……这个空间该不会还有预言的能力吧？”她担忧道。
邓布利多静默了会儿，两手交叉摩挲着自己的指节，没有回答。众人随着邓布利多的沉默也安静下来。不等邓布利多回答，龟缩许久的小字冷不丁冒了出来，打出一行字：
“上述的部分疑问，会在不久的将来为大家解答。上面的字条叫弹幕。”
字条飘过，像怕被西里斯打一般，又颤颤巍巍地缩了回去。
赫敏用指头敲了敲桌面。“我猜——这应该是麻瓜界的电影，而且绝对不是我们现在这个年代的电影——现在麻瓜界的电影还做不到画面如此清晰，更无法做到与——应该是观众的互动。”她思索片刻，断定道。
没有人反驳赫敏的推断，似乎都认可她的逻辑。就在此时，幻象停住了，定格在哈利冷淡的脸和马尔福缩回去的手上。金妮面前的平板亮了亮。“看来需要韦斯莱小姐读下去，幻象才会继续。”邓布利多微笑着朝金妮示意道。
金妮清清嗓子准备读，一瞄到下面的文字，又黑了一张脸。
【德拉科马尔福脸没有涨红，只是苍白的面颊泛出淡淡的红晕。
“我要是你呀，波特，我会特别小心。”他慢慢吞吞地说。“你应当放客气点，否则你会同样走上你父母的那条路。他们也不知好歹。你如果跟像韦斯莱家或海格这样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你会受到影响的。”
哈利和罗恩腾地站了起来。罗恩脸红得跟他的红头发一样。】
“果然这些字条就是站在马尔福那边的吧？呵！还让哈利跟他握手？你瞧瞧这说的是人话？”西里斯厌恶道。
詹姆冷笑一声，懒得说话。连莉莉的脸也冷了下来，颇感无可救药地摇了摇头。德拉科总算是代表着马尔福一家子，得罪了空间里绝大部分巫师。
【“你以前碰到过马尔福吗?”
哈利向罗恩讲述了他在对角巷与马尔福相遇的事。
“我听说过他家的事。”罗恩阴郁地说，“神秘人失踪以后，他们是第一批回到我们这边的人。说他们走火入魔了，我爸爸不相信。他说马尔福的父亲不用找任何借口就轻易倒到黑势力那边去了。”】
金妮话音未落，在场的巫师的眼神都或多或少朝两个卢修斯那边瞟过去，除了雷古勒斯和两个斯内普等人无动于衷。开玩笑——卢修斯的父亲算是食死徒的元老级人物之一，他的儿子怎么可能不是食死徒？也算卢修斯精明得很，发现不对劲立马倒戈远离是非。
【列车放慢了速度，最后终于停了下来。旅客们推推搡搡，纷纷拥向车门，下到一个又黑又小的站台上。夜里的寒气使哈利打了个寒噤。接着一盏灯在学生们头顶上晃动，哈利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高喊：“一年级新生!一年级新生到这边来!哈利，到这边来，你好吗?”
在万头攒动的一片人海之上，海格蓄着大胡子的脸露着微笑。“来吧，跟我来，还有一年级新生吗?当心你们脚底下，好了!一年级新生跟我来!”
他们跟随海格连滑带溜，磕磕绊绊，似乎沿着一条陡峭狭窄的小路走下坡去。小路两旁一片漆黑，哈利心里想这两边应该是茂密的树林吧。没有人说话。只有丢失蟾蜍的那个男孩偶尔吸一两下鼻子。
“拐过这个弯，你们马上就要第一次看到霍格沃茨了。”海格回头喊道。接着是一阵嘹亮的“噢—— !” 狭窄的小路尽头突然展开了一片黑色的湖泊。湖对岸高高的山坡上耸立着一座巍峨的城堡，城堡上塔尖林立，一扇扇窗口在星空下闪烁。“每条船不能超过四人!”海格指着泊在岸边的一队小船大声说。哈利和罗恩上了小船，纳威和赫敏也跟着上来了。“都上船了吗?”海格喊道，他自己一人乘一条船。“那好..前进哆!”一队小船即刻划过波平如镜的湖面向前驶去。大家都沉默无语，凝视着高入云天的巨大城堡。当他们临近城堡所在的悬崖时，那城堡仿佛耸立在他们头顶上空。“低头!”当第一批小船驶近峭壁时，海格大声喊道。大家都低下头来，小船载着他们穿过覆盖山崖正面的常春藤帐幔，来到隐秘的开阔入口。他们沿着一条漆黑的隧道似乎来到了城堡地下，最后到达了一个类似地下码头的地方，然后又攀上一片碎石和小鹅卵石的地面。
大家攀上一段石阶，聚在一扇巨大的橡木门前。“都到齐了吗?你看看，你的蟾蜍还在吧?”海格举起一只硕大的拳头，往城堡大门上敲了三下。】
伴随着金妮的读书声，海格带领一年级新生前往城堡的场景也在幻象上放映。巫师们露出怀念的神情来。平板从金妮手中飞出，飘向弗雷德。
“哦豁！到我了！”弗雷德伸了个懒腰，接过平板。“啧啧，有意思——下一章，分院帽。”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14 从943站台开始的旅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