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Program Step Eigh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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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农•托玛苏罗，生于内华达州拉斯维加斯，10岁父母意外身亡由亲戚抚养。16岁跟随加入当地黑手党的哥哥艾克拉•托玛苏罗四处鬼混，犯了270起盗窃案，因证据不足而逃脱了罪罚。20岁时协助哥哥在华盛顿运送毒品被捕入狱3年。出狱后在拉斯维加斯继续鬼混偷窃，六个月前来到新奥尔良想跟着哥哥的朋友四处混混‘碰碰手气’的舍农现在不得不面对这样的状况……
巨型的食人肉块吞噬着血肉——真他妈乱套！！这是报应吗？！！
这块肉乘着电梯上来出现在人们视野里时，直升机见势不妙掉转机尾飞逃了。螺旋桨的尖叫声越来越远，濒临死亡的恐惧使留下的可怜虫们哭喊绝望。恶心的肉团从电梯间出来杀掉电梯旁的警卫。它张开含满内脏的血口，将朝它开枪的倒霉警员吞了下去。警卫留在它脸上的子弹伤疤很快愈合。千疮百孔的面貌和奇形怪状的身体已经不能让人分辨出是什么物种了，唯一知道的是，它是食肉的——所有遗留下来的人都会成为这块肉的美餐。
大步穿过被毁坏的设备器材双手抱头滚到杂乱的碎尸旁边，舍农伸手想捡起丢弃的枪却反被逃跑的人踩了一脚。瞬间的钻心剧痛令他忍不住张口痛骂那个被吓坏了的人：“噢！！他妈！眼睛长□□里了！！蠢货！！！”来不及道歉的可怜虫没走几步就被后面追来全身泡过甜椒水的溃疡肉块吞下，血水从‘肉块’嘴里流出。一只没吞下的断手被它吐了出来，砸到舍农面前。舍农因为紧张抬腿往后跳了一下，脚边的枪被踢到离他三支高尔夫球杆的距离。舍农往枪所在的地方移动，这块从茅坑里爬出来的臭肉恶作剧般朝舍农要去的方向探头。这时几个活着的家伙捡起警卫落下的枪朝这块肉射击，几颗不长眼的子弹飞到舍农脚下，吓得他猛地拍腿跳起来大声叫喊。怪物的注意力也被子弹吸引过去，舍农趁机赶忙朝枪的方向跑去。它立直受伤的躯体仰头咆哮，噪门盖过了震耳欲聋的枪声。舍农拿到枪准备对这奇丑无比的怪物进行攻击，却发现这枪的扳机扣不动——保险没有打开——他怎么会知道？——不懂枪械的他徒劳死扣扳机。
奇异的情况发生了。怪物把自己胸前的腐肉撕开，肥得流油的血肉轻易撕裂，暴露出还在活动的腐烂内脏和脉络丰富的血管筋骨。里面有很多带着粘液蠕动的肉瘤。下一秒，这些瘤子像子弹那样飞出身体直扑向朝它射击的人们。瘤子粘在他们衣服上便长出六只细长的脚，并使劲钻入他们裸露的皮肤。寒人的惨叫响彻了整个大楼顶。
肉瘤进入人体的下场不知是什么……不对，现在不是好奇这玩意的时候。舍农没这个胆量继续追看结果如何，因为这块肉正向他转过它比萨饼般五花八门的身体。绝望之际，他瞧见电梯的数字正往上跳，他抱着无用的枪狂奔向电梯间的门口，希望电梯能及时打开门让他进去——而且里面不要有任何危险的生物。
全身肌肉都在高度紧张地抖动。肉块射出的瘤子打在舍农身边，最近离他不过几英寸。空气中的腥臭味使人透不过气。
这种情况哪怕是当年在拉斯维加斯和他哥哥鬼混抢劫杀人也不可能遇到。然而现在所面对的已经超出自己所能接受的范围。他仅仅是个混混，除了混混外也只是个普通人。他不能保证自己还能活着逃出这里，但是他得拼命——他不能坐以待毙！！！
舍农甩着手脚狂奔，电梯门在他靠近几米时开了。在里面的尼奥举枪对准舍农，身边还有两个持枪的警员。尼奥见到奔跑过来的舍农略微视线下沉示意他俯身，舍农干脆甩掉枪，弯身朝前翻滚撞进了电梯间。同时，枪声激烈地响在他身后。子弹把这块肥肉打得稀烂，可它仍慢慢朝电梯间挪来并再次打开胸腔预备发射恶心的瘤子。
徒劳的恋战是愚蠢的。尼奥停止射击，拍下电梯按钮，电梯门在肉块发射肉瘤时合上了。瘤子击打在外层的金属门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电梯往下运动着，舍农扶着撞在金属墙上发昏的脑袋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眼睛望向电梯右侧的尼奥有些愧疚地收回视线不敢看他。
“舍农，你的脑袋没事吧？还能思考吗？”尼奥一边摆弄他的枪，一边用他的蓝眼睛上下打量舍农。旁边一位棕眼黑发的小伙子端量舍农的头，露出他白白亮亮的牙齿对他笑道：“嘿，伙计，你太猛了，真大一个包！”
“如果他稍微调整力度，就不会撞得这么严重。”另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往舍农这边看，红色长发光洁地梳成小马尾拖在脑门后。手里托着的黑亮机枪，光看样式就知道重量与力量兼备。
“舍农，这两位是安布雷拉协助警方救援生还者的警卫。”尼奥及时为舍农介绍这两个男人。
“我叫杰瑞•耶鲁亚，”小伙的手拍在他伙计的肩上介绍道，“他是莱昂•克莱蒙特。我们是安布雷拉的保安人员。”
“噢，又是条子…”舍农低声嘀咕自己倒霉，手一直摸着额上撞出的大包。
电梯在11楼打开了门。
“现在去哪儿？”舍农困惑地问身边的条子们。杰瑞回答他：“老兄，当然是逃命。”“为什么不直接去1楼？”“1楼活下来的只有我们，其余的全被那些饿鬼宰掉了。”莱昂用手抹掉嘴边胡须上的渣滓回答着，先走出了电梯间。尼奥接着跟上，杰瑞拉动枪栓走在舍农身后朝尼奥投去一瞥：“不是这家伙反应快的话，我们也活不到现在。”“不过碰巧电梯门打开罢了。”尼奥毫无情绪波动地说完这句话后习惯性沉默了。尼奥的表现很奇怪，舍农从认识他开始就感觉他不是正常的条子。“他娘的，条子你真虚伪。”舍农把脸转到一边默默骂他。
电梯间外的走廊灯光通明，地面铺设的洁净地毯发出幽亮的光泽，左右两侧的道路看起来过于安静。一排透明的防弹玻璃映照出人移动的身影。透过窗子可以看见楼层内部的空心，还有上方悬着连结无数条钢筋支架的庞大半球体。
“尼奥，这幢大楼以前是安布雷拉出资建造的医院，后来赠给政府作警署大楼。”走于前位的莱昂为尼奥作解说，“钢骨结构建筑，俯面呈空心三角环形，唯一的悬空中心是位于大厦17层的巴比伦花园。以前是用于病人疗养的场所，后来变成了警署职员休息娱乐的地方。”
“巴比伦…”尼奥贴近玻璃仰视17楼那个倒扣的巨大半球，静静欣赏。玻璃将他眼睛里冰冷的蓝色反映了出来。“那里有直接通往地下的通道。你看那边……”莱昂指向一条垂直半球中央的传输道，它半透明的粗大柱身里列有若干传输用的线路和缆绳，“地下是安布雷拉过去的一个研究点，秘密连各个地下的研究点，最远的连接点在新月城郊外。这是目前来说唯一能够逃出去的捷径。”
“那么我们要去17楼？”尼奥转过脸问站在身侧的莱昂。
“没错，问题是现在的巴比伦有……”莱昂点头摸下巴里的红胡须盯着头顶上的巴比伦花园思虑，逐渐降低声音。
舍农看着他们一语不发地思考，自己却不知发生了什么，很是火大。他踢倒墙边的垃圾桶暴跳抗议：“操！！我越来越不懂了混账！有没有谁可以给我解释楼顶上那杂种是个什么玩意儿？那块肉饼是怎么回事？？”
他们全把目光停在舍农愤怒的胖脸上，对于他的抗议没有一丝意外的表情。
“呵呵，冷静些，兄弟。”莱昂轻轻弯起他蓄满胡须的嘴角朝舍农安抚似的笑了笑便往前走了。舍农不悦地扬手冲莱昂结实的后背大声吼：“冷静？这种情况，你他妈让我冷静？！！”“哎，舍农老兄，要抽根烟吗？”杰瑞靠近怒火正旺的舍农身边，在口袋里摸出烟盒递给舍农一支。舍农眼神复杂地瞪着堆满善意笑脸的杰瑞，僵持了几秒还是接过手放在鼻下闻了闻，烟草的芬芳令他的神经放松了许多。他叼在嘴里伸手往裤兜摸索打火机：“唔，英国奥佛，我好这口。”
见舍农不厌其烦地吐着一个又一个的烟圈，杰瑞咧牙轻笑，脱掉脏污的防护手套抽出一支烟咬着，注目走廊拐角处的那两个男人：“现在过去也帮不了什么忙，我们先在这歇会儿吧。”
舍农顾着抽烟没说话。
“老兄，你在上面看见了什么？”杰瑞靠上玻璃墙壁边的栏杆吐出烟雾，侧过脸，棕色的眸子隐隐藏着黯淡的光辉。舍农黝黑的脸皮不自然地颤动几下，像是掩饰自己的窘相一手捂额，用食指将烟头烧得发白的烟灰弹走：“场面混乱，我他妈还真记不清……”
想起薇拉临走时最后看他的眼神……那淡蓝的瞳孔混杂着惊诧、悲哀、困惑、绝望的感情，似乎要吞没她一般。“狗娘养的……我，忘了……”试图放松喉部发紧的肌肉，舍农吞了口唾沫咬紧牙关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单句，把脸转开不让杰瑞看见他的表情，“我他娘的……”
“别激动伙计，遇到那个西班牙披萨谁都会恶心一阵子……”杰瑞左手拿掉嘴里未抽完的烟扔在地上，厚实的皮靴轻轻盖在青烟上踩灭了艳红的微光。
另一边，莱昂扛着机枪走在尼奥身侧，淡薄灯光将两人的身影投在深红色的地毯上。
“这幢大楼的电路结构由于安布雷拉的设备需要变得非常复杂，17楼的电闸是独立并且安置在11楼。还有些武器放在这一层的小仓库里。”莱昂抬手朝仓库方向示意。
“既然如此，我们先去仓库拿些弹药。你有这里的地图吗？”尼奥问道。
“有，在这里。”莱昂玩笑式地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碧色眼睛紧紧盯着尼奥，“所以还是由我带路吧。”“…嗯。”尼奥低声应着，眉头细微皱。他稍缓脚步让莱昂走在前面，同时也丝毫不放松对周围的警惕。
走廊边的几间警署办公室门开着，里面混乱的状况能想象得出当时的警员们是如何慌张地丢掉手里的文档，撞倒桌椅拔枪往外奔走支援楼下遇害的同伴——也许单纯为了逃跑。尼奥捡起一张掉落在门外的档案文件。走在前的莱昂立马掉头过来关注尼奥的举动：“你发现什么了？”略作停顿，在莱昂伸手没有拿到这张纸前，尼奥随手将纸甩开毫不在意地说：“没什么，只是几名抢劫犯的档案。”“呵呵，这种文件对你来说简直腻烦了吧。”莱昂苦笑，伸出的手尴尬收回，适当转了话题，“你在新奥尔良干了多久？”
“有一段时间了…你对大楼很熟悉，在这里呆了很长时间了，对吧？”
“我和杰瑞是这里的保卫，因此比较熟悉大楼内部的情况。”同尼奥一样，莱昂不痛不痒地避开了回答。“既然如此，先生……”尼奥冷笑着收敛快要溢出表面的怀疑，调整自己的情绪平淡地说，“继续带路吧。”
两人一语不发地挪步到走廊尽头紧闭的浅绿铁门前。莱昂掏出自己的磁卡在门边的仪器里刷了一下，红色的灯跳转成了绿色。门打开了。里面飘出的枪油气味令呼吸有些不畅。
“柯尔特左轮、45M1911A1自动手枪、9mm鲁格P89式手枪、斯普林菲尔德1911A1式……”他一边给尼奥指看那些枪摆放的位置，一边习惯性地抠着下巴上的红胡须，“手枪我比较爱用斯太尔M40-A1，呵呵。”
“我需要子弹。”尼奥随便拿起摆在手边的一把枪打量。这些都是警局里常见的枪型，除此之外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尼奥的视线越过众多的枪械，看到一块闪着微光的碎片静静躺在黑色阴影中。
“子弹你需要什么型号？”
“帕拉贝鲁姆9mm。”
趁莱昂打开储物柜寻找子弹时，尼奥边回答边装作漫不经心地过去查看碎片。那是刻有奇怪图纹的晶莹碎片，握在手心略沉的重量似乎不像是普通的玻璃制品。将那块碎片收进口袋里时，莱昂也正好拿出几盒子弹转过身来整齐地摆在墙边的黑漆木桌上：“运气真好，有很多。”说着，莱昂从旁边的铁架子里取下一个黑色的空背包把所需子弹装进去，顺便带上几枚手雷后又问尼奥：“需要别的家伙吗？”
“当然，只靠□□和□□活下去的胆量我可没有。”M3A1在1楼子弹打光后被丢弃了，再加上看见舍农一身空空，之前给他的弹药武器早已不知去向——逃命过程中遗落了——所以只有重新选择顺手的武器。
其实尼奥并不在乎使用什么武器，长期训练和实战经验告诉他，对付敌人的关键是技巧和智慧。但是鉴于现在的非常时刻，并不是光凭技巧与智慧就能应付得了的。尼奥拿出柜子里的MP5K冲锋枪认真检查。
“我们现在去控制室。那里有17楼的电路控制系统还有监控。我们可以先看看17楼的情况。”莱昂盯着尼奥检查完毕后便扛起机枪往门外走。
“17楼一直处于断电状态？”尼奥问道。
“……是的。”莱昂停在门边只给他一个肯定回答，没作解释。
尼奥低头不再多问，跟着莱昂往控制室走去。
进入有些狭小的控制室，监控屏幕跳动着的黑白花斑映照白洁的墙壁，控制台上的指示灯亮着红色。莱昂看到这一切不禁紧蹙眉头。他走到控制台边，试着按动那些复杂的按钮。几次尝试后他猛然敲击台面凶恶地骂道：“操他妈的！！”
“冷静一些，至少手控电闸没坏。”尼奥推动墙上的墨绿色闸刀开关。
“啊啊啊啊啊啊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清晰地响遍了控制室。
这一瞬间，所有监控屏幕上的白花全消失了，冷酷的画面全指向一个女孩。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Program Step Eigh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