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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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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要说起拂晓和带土的渊源,那可就要追到两年前刚进医院的时候了。那时候所有人盯着宇智波带土的右臂,生怕这家伙一个不小心截了肢从此四体不勤一蹶不振,宇智波斑都来走了好几趟,瞅着人还算精神才回去公司上班。
但也只是看着精神,内里怎么样可就不知道了。
这家医院离拂晓不近,但不知道为什么那段时间带土总是能看到拂晓的校服,要不是从来没有哪个拂晓的人进他的病房而是都进了他隔壁,他都要以为拂晓看不下去他浪费排球才能来拉他入伙了。
隔壁住着的是谁,带土懒得去看,他胳膊还没养好呢,哪来的闲心去管别人。
直到某一天,某个迷路的铁憨憨撞开了他房门,不知道是有几个心脏不怕死地把一束花扔到他脸上还笑嘻嘻大喊:“老大,住院快乐呀哈哈哈哈哈哈哈——”
被花糊了一脸的宇智波带土:?
“诶呀老大,你怎么把头发剪成这狗啃样还给染了?弥彦大哥同意了?”铁憨憨飞段撸了一把抹了很多发胶的银色头发,苦口婆心劝道,“跟角都一样的黑色有什么好啊老大,银色才是正道啊!”
一头橙色毛的弥彦面无表情从他身后路过,假装不认识飞段也不理会他的问好,转身推开了隔壁的房门。
宇智波带土默默拿下脸上的花束,露出一张标准的宇智波脸,飞段惊为天人:“弥彦大哥你快来,老大去整容了!!!”
“我求求你长眼睛别丢人了!”弥彦和迪达拉一同捂住飞段的嘴巴往后拖,赤砂之蝎帮他们撑着门,顺带嘲讽:“不愧是你,飞段。”
最绝的是,最后来宇智波带土的病房道歉的竟然是个病号,问题儿童飞段被这个病号压着给他道歉,宇智波带土恍惚间仿佛看见了被止水镇压的自己,不禁泪目。
“抱歉,我们这边失礼了。”名为旋涡长门的靠谱病号鞠躬,右手摁着飞段的脑袋,左手边则是同样鞠躬的弥彦。同一色的队服在弯腰之后就能清晰看到背后印着的“拂晓”字样。
拂晓?那个有名的强校?
尚久未听到面前的人回复,长门悄悄抬头,刚好对上这家伙如狼似虎的目光。这人仿佛看到了什么稀世财宝一样用左手扶住离他最近的弥彦的肩膀,活泼地请求道:“如果可以的话,可以帮我复健吗?——你们是练排球的吧?对吧?只要二传一下就好!”
“诶?”弥彦愣了,眼神落在带土的右臂上。
当时还没有差板钉,带土这只胳膊看起来就像要截肢了一样悲惨,弥彦小心翼翼地问他:“你的手臂,真的没问题吗?”
“没问题,没有右手我还有左手啊!”带土说,“只是你们家小病号别出问题就好。”
长门皱皱眉。实际上他是因为早产而造成的体虚,抵抗力不足导致他骨骼脆弱,经常住院,但实际上他本人觉得自己没那么弱的,不然也不会加入排球部当外联经理。
然而他爱操心的幼驯染弥彦非常靠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坚定道:“放心吧,在长门勉强自己之前,我会把他抗去病房的!”
身后一众问题儿童在偷笑,被长门狠狠瞪了一眼。
从那以后,带土在每天下午止水不在的时候就会和拂晓的人出去练球,然后在止水回来之前收拾好自己,假装乖巧地躺在床上。和他玩的最好的自然是性格逗比的飞段和靠谱的弥彦,其他人要么不在要么围观,个个懒得陪他,但当他像他们求助要他们去糊弄止水的时候他们也是毫不含糊。
止水最开始两个周还被糊弄了一下,时间一长,当医生说奇怪这手怎么越养越废了的时候才意识到带土自作主张干了什么好事。
于是连这一点自由也被剥夺了,带土不得不全天活在止水的视线里,拂晓看他的眼神都有种怜悯。
就算是骨头脆的长门也没被憋成这样。
深深的革命友谊就是在怜悯和练球里建立起来的,毕竟带土只是一条胳膊不能动,就像他说的,他还有左臂。只要能跑能跳,他就不会停下练球,这可能是他唯一的底线了吧,连止水也阻止不了他。
“为什么要这样拼命呢?”弥彦把球抛给赤砂之蝎,蝎二传托起来,带土左手扣球。但不知道是哪里没做好,落地后带土捂着右胳膊直吸气,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如果止水在这里肯定又要念他了。
“什么为什么?”带土听不懂,“不想退步是需要理由的吗?”
“明明受伤的话休息也是可以的吧。”蝎说。
“那样就会离卡卡西更远啊,我才不要,我可不想他给我托球的时候我挥空,多难受。”带土理所当然地说。
这种话卡卡西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在自己荒废自己、独自悔恨的时候,带土已经完成了振作自己、寻找方法开始训练等一系列过程了,没有想好的失败结局,只是一味地向前看,带土总是能让人吃惊,让卡卡西觉得要是某一天自己也能变得那样积极就好了——
与之有着同样特质的鸣人吵着说:“想和拂晓打训练的说——!”
如果这么吵闹的话还是算了。
17.
比较巧的是,当鸣人一行人紧赶慢赶到医院的时候,刚好赶上穿着‘拂晓’校服的高中生们出来,在门口狭路相逢。弥彦带着他的队友站在台阶上,鸣人带着队友站在台阶下,四目相对,倒是和三个月前佐助对鸣人宣战时的场景不谋而合。
“我记得你们是——”弥彦微微皱眉,似乎在想什么。
“决赛的对手。”外联经理长门阴森森地一手肘戳在弥彦肚子上,“拜托你花点时间记对手的名字谢谢。”
弥彦委委屈屈地揉肚子,退居二位。而长门作为外联,似乎一眼就看出了木叶队伍此行的目的,没等卡卡西和鸣人开口就率先说:“不会和你们打的。”
“练习赛也不打?”
“不打。”
他身后飞段蠢蠢欲动地搓手,小声说:“虽然对方是探查情报来的,但打打也没什么吧,我们也能知道他们的情报。”
“就是就是,上场比赛没打够呢。”迪达拉也暗搓搓着打算起哄,赤砂之蝎面无表情地离他远点,免得被拉着一起起哄。
宇智波鼬不在,现在拂晓的二传是赤砂之蝎,宇智波佐助的战意一下子就被点燃了,指着赤砂之蝎就叫:“让我看看你和鼬哥差在了哪里!”
“这语气,不愧是姓宇智波的。”赤砂之蝎的脸色立刻就变得难看了,迪达拉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立刻开口为二传挽尊:“邪恶的宇智波,不要用这种语气和旦那说话!”
这方佐助和蝎的战火没来得及熄灭,那方的大块头鬼鲛又悠悠开口:“主攻手看起来好弱……”
“嗯?”鸣人和小李眉毛一挑,一脸不服输:“有本事来打一场啊!”
位于中间的弥彦一抹脸,一边感谢角都勒住了飞段的脖子不让他参加这场混乱的口角,一边打算说点什么来缓和一下两队的关系,毕竟还是以和为主的体育竞技,到了大学还不知道要如何呢,闹得太僵没有好处。
然而没等他开口,可靠的外联经理长门就打断了他,一口断绝了队伍里所有的声音:“都闭嘴。”
长门顶着一脸遮不去的苍白,淡紫色的瞳孔仿佛带有敌意一般看向木叶的队伍:“我们会赢。无论怎么样,都会赢过你们,去往全国大赛。”
他身后,拂晓的队伍齐齐愣住,然后刷的兴奋起来,嘻嘻哈哈的拥着他们的外联往前走,表现出一种仿佛什么都不怕了的气势直接无视了木叶的队伍,任凭木叶的小鬼们怎么闹。
弥彦站在最后,面上呆愣,似乎并不是很开心。实际上他也不知道他这种情绪该如何形容,明明这时候是长门难得的有精神气的时候,他应该去鼓励长门、赞赏他的气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只觉得有股凉气从后脊背爬起来,冲上大脑,让长门的背影变得格外陌生。
是什么时候,长门开始会对对手说“要赢”这种话的呢?明明以前会更加友好地握着他们的手,说请多指教的。
跟在队伍后面经过木叶主力身边的时候,弥彦用他那非常不良的脸做了一个抱歉的表情,还微微弯了弯腰,木叶主力似乎把这理解成挑衅,当时就要跳脚,他的二传搭档立刻捏住他的后颈,小声说:“你给我友好点!”
“是他们先不友好的呜呜!!”鸣人不服输的挣扎起来。
以拂晓的教育理念是无法理解这种搭档之间的不服输的,他们更喜欢互怼、经常地换搭档,这也是他们整体实力强的原因。但是偶尔、偶尔看到配合好的搭档,弥彦还是会冒出想法来,如果拂晓也是这样的培育理念会不会更强?
然后在问题儿童的吵闹声中掐断了这念头。
算了吧,这群长不大的问题儿童。
18.
“各位观众好,现在是上午九点钟,全国排球大赛预选赛的总决赛正在进行。”在直播中,女解说员和男解说员同时点头示意,摄像机转向了正在热身的排球场上的球员们,挨个地给了一个镜头之后才继续介绍。
“总决赛双方正在热身。其中一方是来自若叶县的预定冠军队拂晓高中,另一方则是来自佐贺县的黑马队伍木叶高中。”
“在此之前两个队伍都显示了自己的实力。木叶高中依次击败了若南高中、风卷高中等非常具有实力的队伍,晋级总决赛。此前木叶高中连续三次止步三十二强,这次可谓是巨大的进步。”
“让我们期待今天两支队伍将会带给我们如何激烈的战斗。”
解说员控制的语速还是可以的,当他们说完这些话的时候,两方队员刚好热身完毕,日本标准机械式介绍音响了起来:“接下来全国排球大赛预选赛,男子组总决赛,佐贺县立木叶高中对战若叶县拂晓高中,比赛正式开始。”
“下面介绍木叶高中首发队员。”
女音从‘一号,奈良鹿丸’开始念,三号是李洛克,四号是日向宁次,七号是漩涡鸣人,八号是宇智波佐助,等女音念到‘十号,犬冢牙’的时候,队伍里胆子最小的志乃一直在画人字往喉咙里吞,犬冢牙拍了拍他的肩膀,跑上去和教练击掌。
首发阵容没有自由人,可是志乃紧张的就好像他自己被推上场了一样。
“哦,我们可以看到两队的队长友好地握手。说起来木叶高中今年的阵容全部都是高一新生,这位以脑力见长的奈良队长此刻没有退缩也很有勇气啊。”
以脑力充当队长的鹿丸和对方的队长弥彦握手,一高一矮眯眯着眼睛相对,倒也没说些什么来挑衅。
首发阵容第一排依次是漩涡鸣人、日向宁次和犬冢牙,后排则是李洛克、奈良鹿丸和宇智波佐助,发球权在木叶这边,宇智波佐助发球。佐助拿到球的时候表情就很兴奋,他哥哥就站在网对面等他发球,鹿丸小声提醒他别太兴奋发球出界了,他还小声回嘴说才不会。
第一球很重要,这代表着是否能鼓舞气势。
宇智波佐助高高把球抛起,助跑,就像腾飞的乌鸦一般在观众席的吸气声中跳出了他的最高摸高,以最远的距离打向敌方后排——一个宇智波特色球,搞后排心态的。
十分不巧的是,拂晓后排是自由人大筒木晓、接应角都和主攻手鬼鲛,无论是谁似乎都能很好地借助这一球打出一个稳妥的一传。不仅如此,明明是在打比赛,宇智波鼬还是没忍住他的嘴:“佐助,你这一球过于急躁,打得高了……”
“喂喂,鼬,打比赛呢干什么呢!”刚把球完美地接起来的大筒木绝嚷嚷开了,一副要找宇智波鼬算账的混账样子,“不许放水啊。”
宇智波鼬眨眨眼,托球,鬼鲛冲上前直接下扣,非常暴力地冲脱了宁次和鸣人组成的拦网防御,球砸在地上竟然发出了小小的爆炸声,裁判判定界内。不仅如此,还拿来了新的球。
这怎么看也不像是放水了。但宇智波佐助眨眨眼,恶狠狠地透过一层网威胁他哥:“请·全力和我打!”
至于那之后鼬放没放水就真的没人能看得出来了,那双仿佛盛着笑意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的黑色眼睛静静地注视着网那边的敌人,额发投下的阴影里似乎亮起两道泛红的光芒,令人心生寒意。鼬只会给鬼鲛二传,而鬼鲛的力气相当大,鸣人捂着蹭红了的手呼哧带喘也没能拦下鬼鲛的攻势,竟然一连失去了五分!
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梦回风卷高中的艰难处境啊。
不过好在这五局下去,犬冢牙轮换到了后排,接球不好又无法拦网,被卡卡西技术性换人换上了六号自由人志乃。说实话心理素质没那么好的志乃在候场区看着的时候就觉得紧张,现在上来了更紧张了。
队长鹿丸跟他说:“就看你上来是想赢球,还是想输球了。赢了就大家一起走全国,输了大家一起坐冷板凳。”
“不,不坐冷板凳。”志乃似乎被这一句话唤回了状态,拉高的校服领子早就被放了下去,他穿着属于自由人的特殊队服深吸一口气,神情专注起来。尽管紧张,但也不想下去坐冷板凳,他也是打球的,怎么可能输给对面的呢。
“有志气。那你就替我多接两个吧。”鹿丸说,仔细一看,他额头上的汗都要流成小河了。如果说前排消耗了三分体力去拦网,那他就要消耗八分体力去接球,而且不仅要稳还要分析对面的走位,脑力体力都消耗的太快了。
但他还想打,还想赢。
鹿丸深吸一口气,看着对面发球。
19.
有一点不得不称赞,宇智波鼬的托球确实比佐助的精细的多。鼬比佐助更善于思考,动作也更加精细,只不过鬼鲛似乎和他配合的有些错位,导致有些球扣得失误了。
佐助虽然技术没他哥的好,但也好歹是练了个十几年的,和鸣人的默契也没的说,乍一看两方竟然势均力敌。
但佐助始终觉得,他哥在计划着什么,在等什么,他哥的实力不该是这种程度的。这种感觉就好像挤牙膏,使劲用力对方才肯稍稍出力,这种要命的窒息感让佐助险些开始发疯。
隔着一层网,顶着敌人标签的宇智波鼬看着他,灯光照着他的发带和被束起来的乌黑的头发,还有那双始终隐藏在阴影里的眼睛,佐助定定地回示哥哥,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哥看他的眼神 ,没有焦距。
球旋转着从佐助头顶飞过去,被身后的志乃接起来,佐助原地起跳托球,鸣人和他对视一眼想扣,但佐助把这球给了正在前排起跳、并没有敌方拦网的小李。小李大约也没想到这一球真的到他手里了,一时间减轻了力道,变成了个弧度球。
球的落点是宇智波鼬,他抬头看向球的方向,对他来说这一球该是毫无压力的,可是鬼鲛却上前一步把球勾了回来,弥彦借着鬼鲛这一球扣了过去,速度得分。
宇智波鼬的状态不对劲,所有人都知道。
拂晓没有教练,全靠两个经理喊暂停,长门冷冷地看着场地里脚步都开始晃悠的鼬,终于是让小南去喊停了。这个时候晓已经拿下了第一局,还差五分就能拿下第二局,也就是20:18。
宇智波佐助看着那边所有人都围着鼬,似乎看不到鼬怎么样了。
“发作了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波风水门和宇智波止水站在了一起,两人皆是一副意料内的样子。卡卡西的眼神有些意外,但也不是非常意外:“我倒是听过他的论调,那到底是在指什么?”
“遗传病什么的,宇智波的通病。”趁裁判没有注意这边,止水弯腰看了看佐助的眼睛,确定没什么问题才直起身,准备去看鼬。佐助默不作声地揪住他的衣角,执拗的抬头看他。
也无非就是那两句话,想和他打,打到最后。
“鼬一定会和你打到最后。”止水的声音听起来很坚定,也很残酷,“这也一定会是他最后一场比赛。”
“为什么?”佐助问他。
“因为病发之后大量运动会出事。”止水以自己的医学知识为基础回答他,“用眼过度导致大脑神经压迫什么的,家里很多人都有的毛病,宇智波斑也有,他弟弟就是因为这种病失明的。”
“鼬哥也会失明吗?”佐助瞬间就明白了止水的意思。这或许就是止水说他自己上大学就不打排球了的原因吧,因为也怕病发失明。
宇智波鼬的最后一场比赛,这个名头怎么看都觉得非常悲伤。鸣人和队友们站在佐助身后,想开口却不知道怎么安慰,直到佐助转身,用非常具有压迫性的眼神看他们:“要迅速结束比赛,懂?”
啊?在对方赢了一局还领先两分的情况下要如何快速结束比赛?输还比较快。
“要认输吗,佐助?”鹿丸喝了一口水,眼睛并未看向佐助,“但你要知道,我们训练了四个半月,不是为了输球才来这里的。”
“谁说我要输?”佐助说,“给我瞄准鼬哥发球,让他不要跑来跑去就好,剩下的就是赢。”
盯紧二传,老常规战术了。让二传被迫接刁钻的一传,彻彻底底的打乱思考和进攻,鹿丸原本也是这样想的,没想到佐助和他想到一起去了。
也是,让宇智波鼬下场,他本人也不愿意吧。
鹿丸不知道宇智波鼬到底是个什么想法,他也不想知道。那种远谋深虑的人大概是把之后的事情全部都想好了才去实行的,失明这样的意外大概也阻止不了他。
跟着佐助回到场上,对面宇智波鼬果然没有下场,赤砂之蝎还是在坐冷板凳。隔着一层网,鹿丸总觉得鼬在盯他,不像是有阴谋的盯,似乎只是在催促着什么。
不盯着你弟弟盯我干什么?鹿丸假装没发现他的目光,稳定地接起一传,佐助接起二传,鸣人扣球,依然是被对方的自由人接起来了。
大筒木绝似乎已经适应了小李和鸣人的扣球,接的毫不费力。主力弥彦休息过后异常活跃,倒是鬼鲛始终围在鼬旁边,帮他接球,好像默认了只让鼬托球,不会跑动。
“机会球——”宁次上手托球,再一次把球传给了佐助。
啊,果然又是鸣人扣球。
鹿丸好像明白鼬为什么盯着他了。鼬在催促他,也在催促佐助,要他们快些快些成长起来,快点进攻。
对于攻击力超凡的拂晓来说,已经适应了的扣球没什么威胁力,而佐助的思考又过于短暂、过于简单,以至于同样是二传,鼬组织起来的进攻会比佐助更有威胁性。意识到这一点,鹿丸把手伸到背后,对佐助打了一个进攻手势。
佐助愣了。其实那个手势是专门给主攻手和副攻手制作的,没二传什么事,但鹿丸的表情又不像是给错人了……
又是拂晓发球,鬼鲛跳发,这球接得志乃手都麻了,好在上来了。鹿丸紧盯着球,眼角瞥了瞥鸣人,对方的副攻迪达拉和飞段立刻齐刷刷往鸣人和小李的方向跑,但他们却没有等到鸣人或者小李的扣球,因为鹿丸毫不犹豫地用垫球的手势把这球往边角送。
不用主攻,也不用副攻,而是给了身为二传的佐助,也不是二传的托球,仅仅是一个垫球而已,甚至高度都不合格,但佐助瞪着那球,跳的毫不犹豫。这球被佐助往下一扣,闯着空地狠狠地砸在地上,得分。
对方的副攻迪达拉目瞪口呆:“过分了吧,二传不说扣球也好,鼬你把你弟弟当六边形战士养吗?”
鼬看起来很开心,略骄傲地说:“嘛,毕竟是我弟弟。”
鹿丸抽了抽嘴角,和自己的队员们挨个拍手。总决赛竟然被拂晓玩成了训练赛,托他们的福,木叶这边现在一点紧张感都没有,甚至觉得像护着心肝一样护着鼬的鬼鲛都万分可爱,志乃现在都敢直视看起来非常不良的弥彦了。
拂晓似乎不在乎结局,只是在陪队员玩一样,和在医院放狠话的时候判若两队。长门在场边乖巧地坐着,不知道谁跟他说了什么,他现在竟然有种轻松看电影的感觉。
这年头,真是什么都能发生。
20.
关于是哪支队伍进击全国大赛了,请看0卷必胜宣言是谁发出来的。
赛后,不管比赛结果怎么样,宇智波鼬都被他永远的大哥止水揪住了命运的小辫子,拖着去了医院。止水边呵呵地笑边转头对佐助说:“打电话给老爷子,不听话的小孩需要老爷子的教育。”
老爷子,虽然是个调侃式称呼,但对比在小一辈里撑天撑地的气势,止水称呼这位的语气可要尊敬的多。宇智波鼬还没能拯救他的小辫子,一听这话冷汗刷的就下来了。
佐助从善如流,将原本要给带土的电话拨给了老爷子。
宇智波斑,一个被印在宇智波家族门面上的男人,在排球界被称为‘日本的修罗’,商业上的you know who,在家族里影响也是非常大的。虽然嘴上经常叫着‘老爷子’‘混蛋老头’,但无论是止水还是带土,其实都非常敬畏这位一路把宇智波家带上巅峰的商业鬼才……
……和他的魔鬼教育手段。
能管住皮猴子的都是神,没看当年富岳也那么喜欢搞事,结果从宇智波斑手底下出来后稳重的像个假富岳嘛。马上升上大学了,止水也快要去斑手底下实习了,在那噩梦般的时刻到来之前,他觉得该先把喜欢折腾自己身体健康的二弟扔去斑大爷手下接受人格改造。
据说斑大爷的弟弟就是毁在不珍惜自己的身体、执意要去打排结果病发再也没好过,那也是斑放弃排球还和千手柱间决裂了的源头,现在看到同样不珍惜身体的鼬,可能会更加真情实感地‘照顾’他吧。
止水如此怜悯地想着,将鼬的小辫子交给了斑的助理宇智波火核。
“止水哥,看在我们多年的兄弟情的份上——!”鼬企图垂死挣扎,还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幺弟。
老大低头看了眼小幺,彼此都看出了被惊吓后的怒火,于是两人不约而同地无视了老二的求助,还特意告诉火核别让这家伙逃了他可会逃了。
宇智波的家事暂且不论,那方漩涡鸣人陷入了认亲戚狂潮。
拂晓的外联经理漩涡长门是玖辛奈的表亲,波风水门无论是作为木叶队的监督还是玖辛奈的男朋友都应该去打个招呼,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尴尬,他还拽上了小表弟鸣人。鸣人似乎对于长门在医院门口的获胜宣言有很糟糕的初印象,还显得有些不情不愿:“他肯定又是一副冷冰冰的脸色……”
但是没想到这个人比赛前后就像两个人,面对胜队的主力和监督,竟然破天荒地笑了。这时候他可比比赛之前好看多了,遮住一只眼睛的红色半长发也用纸花卡子别了上去,看起来有些孩子气了。
“我为我之前非常失礼的冲突抱歉。”长门笑着对鸣人说,“鼬说的没错,该享受的是过程而不是专注于结果。我队里的那群白痴玩得很开心,恭喜你们晋级全国大赛。”
鸣人委屈地撇撇嘴,伸出手指在长门手上碰了碰就算是握手了,只不过他生气的似乎不是什么失礼的话,而是拂晓的态度:“下次对决给我从一开始拿出真的实力啊,放水算什么嘛!这样赢得都不爽了。”
“放水什么的,其实是因为鼬君身体撑不住,大家也只是配合了鼬君的动作而已。”长门点头,“下次一定竭尽全力。”
波风水门看到眼睛放光走过来的工作人员和他手里的摄像机,刚想提醒一下鸣人和长门让他们注意一下形象,却听到一把爽朗的声音凑了过来:“喂喂,这可就是承认了你们没用全力啊,这可是直播啊喂喂。——话说其实后半段所有人都在用全力的吧,我看得出来哦。”
这个自来熟的人皮肤黝黑,身材高大,留着一头柔顺的长头发,还绑着木叶队的周边头带,一笑起来能看见八颗大牙。鸣人总觉得这张脸挺眼熟的,看了好几分钟才发现,这不是排球部活动室里贴在墙上的照片之一吗?
那个叫做千手柱间的全能型球员,把木叶带上了全国大赛的队长。
“鸣人,这位你要叫……舅舅吧?”波风水门语出惊人,“他的妻子是玖辛奈的平辈。”
同样算是亲戚的长门在鸣人目瞪口呆的视线下点头,还叫柱间为叔叔——明明这人才不到三十岁,就被十几岁的长门叫了叔叔还舒舒服服地应了。
那工作人员不知道打了什么鸡血,嗷嗷叫唤着想来采访,结果被千手柱间带来的助理桃华堵在半路,怎么绕都过不来。柱间拍着鸣人和长门的肩膀哈哈大笑:“不错的小伙子,这比赛打得我热血沸腾!”
“啊、嗯,感谢谬赞……”长门缩了缩脑袋,虽然这一圈都是自己家亲戚,但还是露出了怕生的表情。
鸣人则是呆滞地看着千手柱间傻呵呵的笑脸,有种偶像破灭的感觉。要知道活动室贴的那张照片里无论是宇智波斑还是千手柱间都高冷得不行,相当帅气逼人,队里有不少热血少年都拿他们当榜样呢。
结果竟然是这么个没有架子的性格吗?
没等他说点什么,日向宁次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揪着鸣人的衣领子来回晃荡,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漩、涡、鸣、人!”
“啊啊啊?我又干什么了啊我??”鸣人圈圈眼吐魂。
小李用尽全力拉开处于暴怒buff加成下的宁次,一问才知道,刚才宁次的妹妹给他打电话,说在电视上看到了他们和拂晓的总决赛,也吵着要去打排,还说要做主攻,因为木叶的主攻超级帅。
——没有夸哥哥去夸一个第一次看见的男人,小妹妹把哥哥的狂暴buff彻底点燃了。
颁奖的时候佐助和鸣人都是心不在焉,一个想着陷入苦境的自家哥哥,一个想着要怎么逃过日向宁次的死亡视线,原本野心勃勃地盯着的预选赛金牌看起来也没那么诱人了。卡卡西一个人堵着想要采访的记者们,死鱼眼被闪光灯闪的都快睁不开了。
木叶这次真的做到了洗刷过去的耻辱,所有人都看着在台上闪闪发光的队伍,就像看到了过去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带领的队伍一样激动。
燃烧着的树叶点燃了属于他们的时代的篝火,持续不断地燃烧了下去。
——————————————————————————————————————end
题外话x那些在正文里没有出现的小片段。
1.
其实最开始听说自己和女朋友被塞了个弟弟的时候,玖辛奈是拒绝的,水门那段时间也很沉默。她和水门还没有结婚,虽然自己有觉悟一定要留住水门,但她其实心里没有底,她害怕水门会介意她家里塞来一个小拖油瓶,直到波风水门耐不住寂寞带她去看了眼那个据说要来到他们家住的孩子。
一头金色头发跟水门真像啊,湛蓝色的眼睛也好像啊,可是这性子静不下来,怎么看怎么是玖辛奈的模样,寂寞地看着其他孩子的目光倒是谁都不像了。
水门和玖辛奈没过多久就签了字,还特意去买了儿童喜欢的小自行车和足球排球篮球,在家里堆成一堆等小孩来玩。
2.
去木叶初中上学是佐助提出来的,虽然远了点,但木叶小学教育质量确实没得说,但要说宇智波富岳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把佐助交给了损友水门关照。
作为佐助的叔叔辈,富岳一向靠谱,佐助在他手底下训练排球的时候简直就是六边形战士,什么都能学。等佐助从水门身边回来探亲的时候,除了那一手让他脑壳疼的螺旋球以外,佐助竟然真的专攻二传了。
作为一个宇智波,专攻需要脑力和眼力的二传是要干什么!英年早逝吗!
当时的小佐助委屈地说:“因为鸣人需要扣球嘛。”
“他就不能找其他二传手?”
——“只有我能配合他。”
3.
所有人都以为鸣人和佐助这对组合中放不下手的是鸣人,因为他习惯了佐助的二传。但其实两个人都知道,不是,是佐助主动往外走、想看看自己能不能适应没有鸣人的排球,鸣人也就放了他三天让他去感受生活,结果两个人发现不行,又回来了。
事后问他俩这算什么,他俩说这叫朋友之间闹别扭。
至于是不是真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我tag先打上了。
4.
其实最初的拂晓战队是自来也和大蛇丸带队的,自来也是主攻,大蛇丸是自由人。
是的没错大蛇丸也是拂晓毕业的,但是后来大蛇丸和自来也学业差距太大没能进入同一大学,被拆开了,等再见面,自来也悲催地发现哪怕他努力考研考博也跟不上大蛇丸,人家已经自立门户跟着导师实习了,甚至还把导师哄得开心让他出来兼职音询的教练。
再后来就是长门这一届了。自来也和大蛇丸那种一定要争个高下的氛围不知不觉得把长门影响到了,从一个规规矩矩的外联经理到见人先挑衅一定要赢的外联经理,只需要不到两年。等自来也毕业了,长门刚好高三,队伍里的问题儿童也就是现在的队伍了,好巧不巧都是被长门的嘴炮忽悠的。
直到宇智波鼬说服了长门,在决赛里稍稍拖了时间,这群问题儿童才体会到过程的有趣。
没办法,之前的对手好弱的,直接二局赢根本不需要技术。
5.
其实总决赛的时候观众席有不少给拂晓应援的,也有不少懂行的大学生物色队员来着,本是木叶和拂晓两边都觉得不错,后来看到中场时觉得不对劲,怎么拂晓还在比赛里玩起来了?放水了?有没有点体育精神?
于是大部分大学生的笔记上都写了:拂晓高中出来的都是刺头,爱玩爱闹,要教训。
后来不在乎胜负了,拂晓越玩越起劲,后半段跟认真打也差不多了,大学生们才把以上那行字都划掉,补上:拂晓出来的都是慢热,要训。
6.
木叶高中在预选赛里换了好几次替补,虽然效果不是很好,但至少给正选小鬼们一点休息的时间了。
猿飞阿斯玛和月光疾风就是其中一个,他们都是高三的,高一小鬼们入队的时候他们还在因为谈恋爱被发现的停课期间,结果回来整个体育馆就被高一占领了,他俩不好意思介入高一的激烈的氛围,就没露面。后来卡卡西带人来围堵他俩,他俩还以为高一的终于激烈到要揍一遍高二高三的,躲了好长时间,结果才发现是要找替补。
“技术不是很好,替补能行吗?”猿飞阿斯玛曾经这样问过。
“怎么,你不想打球?”卡卡西问他。
“倒也不是……只是嘛,那个什么……”阿斯玛扭扭捏捏。
“夕日红跟我说阿斯玛可喜欢打球了我才来找你的。”卡卡西果断下猛药。
“我这就打!”
然后卡卡西的视线移向了月光疾风:“你也需要心理辅导?”
“不,不需要,我知道我女朋友愿意看我打球。”
“我觉得她更愿意你去看看医生,别一整就咳出一个血色太平洋。”
“……是我的错觉吗休学之后你嘴更毒了?”
"是你的错觉。”
7.
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当年也是称霸球场的人物呢,可惜全国赛的时候,柱间的弟弟扉间和斑的弟弟泉奈所在的队伍产生了激烈的角逐,最终以扉间所在的队伍将泉奈所在的队伍逼入绝境,泉奈不得不过度运动下场为结束。
其实泉奈下场的时候斑的表情就不对劲了,把弟弟送去医院再回来打比赛,他和柱间的气氛就很不对劲。
“这是我最后一次打排球。”
“我替扉间和泉奈说声抱歉……”
柱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能说出来,一声抱歉阻断了他们中间所有可能被挑起的战火,也阻断了他们往日所有的默契。
他们中间已经有了一层可悲的土流壁了。
至于现在和没和好?那就要问宇智波斑什么时候说去见千手柱间了。
不过见了也和十几年前那人不一样了,见了等于没见。
8.
要问宇智波泉奈退出排球后的第一件事是什么,那就是吸着鼻子努力适应失明生活。
这种残疾伴随一生,他竟然沦落到要给斑哥添麻烦!这真是不可忍!
于是两年后,失明的泉奈靠自己的努力练习了写字、走路、听别人读书然后分析详情等技能,成功出任宇智波公司的CEO,成为了无数商业人士严重的噩梦。
至于抢了斑哥位置的结果?那大概就是闲下来的斑哥提前进入了半个老年生活,折腾自己家可怜的小孩儿们去了。
某黄鼠狼二哥在斑大爷手底下受苦多日,忍不住给泉奈发信息要他快点回来陪他哥,以免伤及无辜。
此事后续结果未知。
9.
木叶高中排球队没有经理,所有事物都是卡卡西和波风水门一手包办的,包括队服。
但是人家没有渠道啊,没有女孩子们细心,以至于订队服的时候忘了量尺寸,全都大了一码。
“……怎么办?”水门看着这堆衣服,不知道该怎么办。
“凉拌。”卡卡西无能为力。
最后是伟大的玖辛奈靠自己的手艺拯救了两个大男人,共二十号队服在一夜之间改小一码,玖辛奈深藏功与名。
“诺,真想报答的话,给我把冠军奖牌拿回来我看看。”
“收到!没问题!”
结果后来他们真的拿了冠军回来,笑的玖辛奈坐了一大桌好吃的请整个排球部吃饭。
10.
带土最后复健完,拆绷带是卡卡西陪他去的,宇智波斑签的字,结果还是没能回到球队里去。先不说学业差多少,卡卡西现在是教练,也不可能去哪个队了。
再加上宇智波斑被宇智波鼬气得遗传症ptsd复发,转头就盯着带土不让他运动过量,但是带土还手痒,怎么办呢,卡卡西就说让他去当自己的助手。
于是木叶高中就多了一个寂寞到睡在排球馆里的神秘男子,据说每天都要抱着排球睡呢。
后来没两天,卡卡西悄摸摸地也搬了进去,跟带土在墙根打地铺盖棉被纯聊天睡得老开心了。
你要问他俩啥感情,那不用想就是社会主义兄弟情,从小学到高中的那种。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反正我是要tag的。
11.
有的情节写完了才发现和原著其实有点像,有的则是写的时候就觉得对手戏该是谁和谁,玄学配情节总显得哪里很脑瘫大家也不要介意。如果真的感兴趣可以找找全文中和原著能对上的情节,搞搞小对比什么的。
文中有排球少年的彩蛋,就是不知道几个人能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