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皆有可能》之风

4、路在脚下3

　　第二日,起床,辛言将颜枫抱上了马车,马车里我吸取昨天的教训,问店家买了2床厚厚的棉被,颜枫躺在上面会舒服些.我也能坐得长久些.杏花现在对我也不再如昨日那般拘束,人放松了些.马车继续在路上前进,窗帘也被卷起,时时有风吹入,阳光也开始能照进窗户,靠在软软的棉被上,人也懒洋洋的.感觉竟是比昨日好了不少.虽然心中心结未解,不过人却来了兴致.小枫,杏花,想不想听故事呀.杏花本来昏昏欲睡,听我已说话,身体一下子,直了起来.连连点头.我笑着看向颜枫,那小枫呢,小枫也微笑着望着我.嗯,我就讲一个本来想给他们讲童话的,自我退休后,嘟嘟每天都缠着我给她讲故事,我心里的童话可是大把的大把,只是马车太过颠簸,实在没有童话的氛围.我转念之间笑着说道,就给你们讲个鬼故事吧,反正是白天,天气又这么好,胆子大的小的都能听:
　　话说,在一家书院,书院知道吗,就是有很多书生读书的地方.不干净的东西每当十五的时候 书院门口的石狮子像的眼睛就会动
　　所有的房屋里的蜡烛都会突然被吹灭,”我为了营造气氛,开始在语气上加入了凝重了色彩,
　　楼梯会从原来的13阶变成14阶
　　院子里打上来的井水会变成红色
　　还有1楼尽头的那个茅厕只要有人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我开始危言耸听,并且眼神严肃的来回在小枫和杏花的脸上游走.

　　于是一群不信邪的孩子们约好15那天去探个究竟.
　　等到了晚上子时, 他们准时来到了那所书院的门口
　　石狮子的眼睛望着左边他们记下了生怕出来的时候记不得有没有动过
　　他们来到了书院房间的每口,点燃蜡烛,不是还是能点燃吗.
　　“骗人。”一个男孩发出抱怨

　　“再看看吧。”

　　来到了楼梯口 “1 2 3...13没错阿是13阶阿？”
　　孩子们有点怀疑传说的真实性了

　　于是他们又来到了水缸,打开了清清亮亮的水花花的水流了出来

　　“真没劲阿我们白来了！”
　　刚开始的刺激感都消去了一半。
　　最后他们来到了那个茅厕,
　　女孩子虽然口上说不相信可是还是不敢进去
　　于是让刚刚很拽,就是搞得好像天不怕地不怕的那个人难孩子进去.”我一边解释,一边顿顿了,继续说,这是外面传来子时敲更的声音,

　　子时就快过了
　　过了一下会,那男孩出来了”这时,我的表情变得十分严肃,小枫侧着头目不转睛盯着,眼睛没了肿了,眼睛亮晶晶的;杏花直直的看着我,双唇微微张开,全身贯注的等着下文,这时觉得马车好像也慢了下来,我继续讲道:

　　“切都是骗人的” 小孩们众口说道,
　　孩子们不欢而散。
　　出门时一个看门人发现了他们喝斥他们怎么可以那么晚还在书院逗留。孩子们撒腿就跑
　　其中一个小男孩特地注意了一下门口的石像没错 眼睛还是朝左看得
　　“骗人的”他嘀咕了一声

　　“喂小笨么？小西昨天晚上和你们一起出去玩怎么还没回来？”第二天早上 小西的妈妈跑到小笨过来询问。
　　小西也没有去书院上课 “”我提高了声音,
　　孩子们隐约感到不对了

　　于是他们将晚上的探险之事告诉了老师和父母
　　大家在大人的陪同下回到了那个学校。
　　“什么？我们的孔子像的眼睛一直是朝右看的阿。”书院的管事听了孩子们的叙述不可思议的说。
　　“可是我们昨天来的时候是朝左看的阿”
　　出门一看 果然是朝右看得...
　　“可是昨天的确的确房间里蜡烛两者阿”
　　“昨天我们这里所有的那烛都被浇了水,你们怎么能点燃？”
　　“还有楼梯！”孩子们迅速跑到楼梯口
　　“1 2 3...12？”
　　“我们的楼梯一直是12阶的。”
　　“不可能！！！”
　　“还有水缸里的水”一个孩子提醒道
　　“对水缸”
　　一行人来到后院,厨房就在昨天他们解开盖子的水缸前有一摊暗红色的痕迹。
　　“是血迹。”
　　“那...小西昨天还去过那个茅厕...”大家都感到了一阵莫名的恐惧
　　“走我们去看看”书院管事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
　　推开门...
　　小西的尸体赫然出现在大家的眼前 “我突然大叫一声,车子也突然,一抖,杏花下得,一下子扑到小枫身上,就听到小枫轻哼了一身,估计是碰到了创口,我赶紧把杏花拉起来. 我头伸出去,问,大爷刚才车撞倒什么了,哦,”一个大坑,刚刚没看见.”那大爷很不好意思地避开我询问的目光,难不成他在听我讲故事,所以走神了.我摇了摇了头,继续.
　　因为惊恐而睁大的双眼
　　被割断的喉管血淋淋的
　　内脏散落在已经干掉的水池里...
　　“阿...”小西的母亲当场昏了过去
　　几个老师马上冲出去呕吐...
　　小笨也被吓得目瞪口呆
　　在他晕过去的前一秒钟
　　他隐约听见敲更得声音,
　　子时的敲更声...
　　就是小西进去的那个时候... .. .嘘,我长谈了一口气,说道..只是心里想,要不是那大爷驾马车,踩到坑里,杏花应该会尖叫吧,可惜了.我笑嘻嘻的看着杏花惊魂未定,再看看小枫,这小孩看着我眨了眨了眼,问道,然后呢,看他如此反应,我意兴阑珊的说,讲完了,吓着了吧,杏花倒是连连点头,说道: 小姐,还好是在白天,不是晚上,否则真是怪吓人的.我看看小枫,一脸淡定的模样.看来这个故事只是成功了一半.我抿了抿嘴,看向窗外,发现辛言不知道什么时候骑马到了我们马车旁边.我看了他一眼,还是一脸淡漠的表情.不过他什么时候骑过来的,他难道也和大爷一样偷听我们讲故事.我嘿嘿暗笑,转过身,说道,刚才那个故事有点血腥,再给你们讲一个,这次讲个轻松点了.小枫脸上露出了笑容,一派天真.杏花呢索性就做到了我的旁边,一脸期待的表情.我清清嗓子,听仔细啊,要抢答的,我也不管他们他们一脸迷惑的表情.决定考考他们,这是很经典的一个逻辑问题.
　　相传古时候有两座怪城，一座叫“真城”，一座叫“假城”。真城里的人个个说真话，假城里的人个个说假话。一位知晓这一情况的外乡人第一次来到其中一座城池，他只要问遇到的第一个人一个答案为“是”或“否”的问题，就会明白自己所到的是真城还是假城。好开始抢答!杏花开始嘟嘴,小姐,你不是说要讲故事吗,怎么出题考咱们,杏花很笨的.可想不出.杏花,我鼓励他说,脑子是越用越灵活的,反正咱么现在坐在这里也没事做,刚好可以想想啊,你一点也不笨,你看你做起事情来多利索,我觉得你很聪明呢.鼓励别人,一向是我的强项,我当年是深受我父母给我的贬低式教育之苦,以至于到我成年之后,也会常常莫名其妙滋生严重的自卑感.所以,从我大学开始我就远离了他们,考到一个很远城市,并且逆反心理让我对朋友,对同事,对下属,一律采用鼓励式教育.结果收效甚佳.杏花听我这么说,好像有点信心了.开始在哪里嘀嘀咕咕的逻辑推理.做完杏花的思想工作,我又看向小枫说,小枫,这个问题有没有想到答案啊.我原本想,等他们两个冥思苦想一下之后,在来为他们答疑解惑,算是对我之前的讲的恐怖故事没有达到预期效果,找回来点成就感.我笑嘻嘻的看着小枫,等他回答.小枫看着我,轻轻的说,答案我想出来了,我先不说,等杏花想好了再说.我瞪大了眼睛,怀疑的说,你真的想出来了.小枫笑着点点头,对,只需要问一句话,就能知道这座城到底是真城还是假城.我心里开始不平衡了,这是我当年在参加硕士入学考试培训班的时候一道题目.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我用这道题目测试过我周围无数的朋友,这其实是一道选择题,有五个选项,题目要求选择最合适的一个选项:
　　A．你是真城的人吗？
　　B．你是假城的人吗？
　　C．你是说真话的人吗？
　　D．你是说假话的人吗？
　　E．你是这座城市的人吗？
　　在有选项的情况下,这道题目大多数人在思考一定时间之后,应该可以得出正确结论.但是小枫却在我刚说完题目,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里,就得出结论,还是在没有任何选项的情况下,我第一反应就是如果他不是听过就是骗我的,于是,我对他说,不要紧,你悄悄对我说,别让杏花听见就行.杏花还在那里自言自语,嗯,他问,你是真城的吗,如果他是真城,他就说是,它是假城它也说是,咦,如果是这样,我还是不知道他是真的还是假的呀,哎呀,不对不对.重来,重来,它是假城的……我心里暗笑, 小枫也笑着看了看杏花,然后想要做起来,我把他扶起来让他考在靠窗的车厢上.耳朵凑进他,他轻轻地说,那个书生可是问:你可是这座城池之人?我一愣,他的答案完全正确,还没来得及点头,他又接着说,其实能得出答案的问题不止一种,我能想到除了刚才那种问法,还有四种也可得出答案,第一, 你是真城的人吗？
　　B．你是假城的人吗？
　　C．你是说真话的人吗？
　　D．你是说假话的人吗？
　　我脑子有点懵,没有说话,只是在想ABCDE既然都可以,为什么当时会是单项选择呢,我再把题目回味了一遍,哦题目是问最合适的选项.TNND,这小屁孩,太厉害了,不仅答对了,还把我其他的选项都给说了出来.我呆呆望向小枫,只问出一句话,你是不是听过这个故事?小枫靠在车厢壁,低声说,以前不曾听过.我咽了咽口水,心中只有两个字,神童,还有四个字,他是神童.”所以,杏花实际上一开始也已说出了答案.杏花很聪明”小枫说这两句话时,明显提高了声音,在哪里抓耳劳塞准备放弃的杏花,刚好听到这句话,他茫然的望着我俩,说道,你们刚才说我猜出来了,我咱不知道呢,小枫笑着说,就是你刚才说的,你们是真城吗,这句话呀.我不想再折磨杏花了,爬了过去说道,没错,杏花,早说你聪明吧,早就猜出来了,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杏花一脸迷茫的摸着头,还想再说什么,马车停了下来.驾车的老大爷对我们说,公子让大家歇息下,吃点东西再上路.我们清早出发,现在已是晌午了,只是一路上我又是鬼故事又是益智游戏的,时间过得很快.下了马车才发现我们已经离开了官道,开始走进树林,不过一般那些隐居山林的高手,都是住在与世隔绝的地方,我那师公住在人际罕至的地方.我也不吃惊.辛言走过来把小枫抱到地上,把干粮和水,递给小枫,然后就在把马牵到离我们不远处,独自坐下来.我和杏花靠着小枫找了平地也就地做了下来.如今已经春天.虽然还是有点凉,不过太阳很灿烂.这片树林不密,没有遮挡住初春的阳光,阳光洒下来,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恍惚间有种在郊游的感觉,只是身边物是人非.中饭就是馒头,又干又冷的馒头.我平生最不爱吃的就是面食,而且还是冷的.我就掰了一小块,剩下就递给了杏花.却见杏花吃的津津有味.看着她吃的那么专注,我越发觉得杏花这孩子既可爱又单纯.杏花见我看着她,嘴里塞着东西,便说,小姐你吃的太少了,你看你现在多瘦,再吃半个吧,我摇了摇了头,说,我吃不下了,你慢慢吃,吃饭时别讲话,容易呛着.我拿起水袋,喝了几口水,小枫因为身上有伤,所以吃的也不多.老大爷牵着马车和辛言的马到前面草比较多的地方喂马去了,小枫静静的靠在树背上也不说话,杏花吃的差不多了,我把水递给她,走到小枫跟前,问道,小枫,是不是觉得累了,待会上了车,躺着休息一会.小枫抬着头,看着我说,我不累,我在想你讲得故事,我从来都没有听过.我很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小朋友,谢谢你的鼓励啊,本来呢第一个故事是想吓吓你,结果你一点反应都没有,第二个故事呢,是想考考你,结果呢,你三下两下就把答案想出来,还想出了一二三四五的答案.搞得我自己很没有成就感.以后我也不想见故事啦.其实我说这话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觉得自己对着个神童再讲些他一听就懂的故事,让我很受打击.活了一把岁数了,还一直以为那个逻辑故事是唯一答案,到今天才算是把题目想明白了,其实还是很有挫折感的.杏花一听急了,拉着我的衣袖说,小姐,你讲的故事可好听了杏花,可愿意听了,小枫不愿听,你就给我讲吧.我可喜欢听的.”这时,听到小枫急切地说道.我,没有说过,我与愿意听,你讲得真好听.我很喜欢听.我呵呵,笑起来,行啦,我逗你们玩呢.眼睛无意间看向一边,却刚好对上辛言的眼睛.他刚好也看着我,他离我们坐得不远,还是昨晚那件深蓝色的长衫,他就那么随意的靠在树上,一腿屈膝,手就那么搭在膝盖.恰有微风吹过,他散在外面的黑发,即随风而动.说不出的随意,让人看了说不出的舒服.让我想起了郑少秋版的楚留香.
　　我们的眼神一接触便立即分开,只是我还是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疑惑和探究.我扬了扬眉,心中的心结一下子又涌上了心头.这时赶马的大爷,也牵着马车过来了,于是我们又重新上路.
　　我因为心里有心事,便不再说话,只是告诉杏花和小枫,让他们休息休息.我靠在车厢软软的垫子上,那纠结我的心事始终让我心里堵得慌,觉得前路漫漫,全无方向而言.我闭上眼睛, ,侧了测头,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休息下再说. 到底是累了,居然真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