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 ...
-
袜子……
云飏盯着那双运动袜子看了一阵。
袜子就不拿了，总不能那边连卖袜子的地都没有。
T恤长袖外套牛仔裤运动裤胡乱的扯了几把扔进了行李箱。羽绒服也不拿了吧。到能穿的时候还有大几个月呢。
护肤品和香水……瓶瓶罐罐麻麻烦烦，算了。
派大星哆啦A梦皮卡丘塞进箱子后架脚踩着都拉不上拉锁。
不带了，省的带过去让人笑话。
王琳敲了两遍门没听到回应，就开了个小门缝，正看到云飏在一片狼藉中四仰八叉的躺着，脸上盖着同学录。‘帝尊’则贴着他的身体弧度趴在他身边，看到王琳进来，拱了拱王琳的小腿，叼着王琳的手放在了云飏的胸口上。
王琳顺势摸了摸云飏的脸“还没出结果，宝贝你别这样，妈妈的心好难受……”
“非得等到脱氧核糖核酸的单子猛拍在我脸上我再哭着喊着抱着你和云先生的大腿哭一场后再被轰出这个家吗？”云飏扯了扯嘴角“没必要。”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亲妈这么胸有成竹的上门必然是有备而来，他拗不过真相，他也拗不过自己那颗可怜的自尊心。云大太子坚持相信自己先收拾行李比人家真太子回来逼宫要好看不少。
“衣裳挑你喜欢的带，过生日买的那身好看，你带上。”王琳蹲下身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一拾起，又优雅的褪掉拖鞋，踩在小沙发上踮脚将吊灯上的裤子扯了下来。
生日，是哦，前天才过完16岁生日。早饭是阿姨煮的长寿面，午饭是老爸，老妈三个人吃的米其林三星，晚餐和卫星、海狗、周铁聚的海鲜派对，蛋糕塔刚推过来卫星就生扑了过去，鞋扎进去拔不出来，派对后半段全员拔鞋，好像还为此特意创立了个比赛。临结束前大家给卫星推进蛋糕塔里涂成了滑溜溜的海豹。
迷迷糊糊喝醉后，各家的司机都接回了家，卫星家的司机等的困了趴方向盘上小憩了一觉，听到有人敲窗户，睁眼一看满身洁白反光的人形蛋糕呲牙咧嘴，嚎了一嗓子一脚油门轰出去自个回家了。卫星只得求云飏收留他。
那晚司机送云飏他俩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2点了，王琳和云金生正襟危坐在沙发上。
王琳眼睛通红，起身给云飏倒了一杯蜂蜜水，阿姨房间的门开着被褥整整齐齐的，应该是被老爸老妈暂时打发出去了。
“小飏……”王琳说着话拉出了哭腔。
云金生揉着眼眶伸手招呼云飏来身边坐下。
“儿子。”随后给了个大大的拥抱“无论什么结果，你永远是我儿子，是我云金生的亲儿子。”
茶几上摞着几张纸，绿色的是出生证明，红色的是户口本以及一些碎散的合同纸。
“16年前你妈要临盆，你妈妈也会挑时候，正赶上早高峰，我们还没出春华路，你妈妈羊水就破了，所以只能就近找了家三乙医院。”
从云飏记事起，云金生从来不抽烟，他宣泄情绪的方式是转打火机，今天手指上的打火机像指尖陀螺似的转的飞快。云金生露出点挺苦的笑容“什么事这是，抱错了。”
一句抱错了，轻轻松松斩断了他在这个家16年来所有的印记。
同学录是大家今天早上写的，卫星快马加鞭送来的，油墨味里还夹着淡淡的中性笔油味，贴在脸上这张是某个女生用荧光笔写的，带着女生们自认为的草莓味。
“上次你和海狗骑行的时候骑行服坏了，头盔今年新款也出了，妈妈再给你买新的……”
“您儿子马上就到了，别对我一口一个妈妈的了，省的您亲儿子吃醋，王琳阿姨。”
王琳可能也哭的累了，没出声没动作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你教妈妈玩的游戏妈妈一直没学会。对不起，妈妈果然是笨蛋呢。”
云飏从地上坐起身来顺势倚在床尾，正对着他面前的大屏幕，大屏幕里的《刺客信条》正站在塔尖上准备信仰之跃，游戏从昨天晚上开到现在了，他都忘了关机了。
游戏机……不带了，云飏伸手指滑过一排排的游戏碟，伙计们再见了。
胡乱的将行李箱扣好，进衣帽间挑了一身顺眼的衣裳搭配了双球鞋“去医院。”
命运之轮旋转的速度大概是加了什么奇怪的BUFF，前天早上他是最开心的小寿星，家人朋友都围绕他，就是生活在京城里最普通最平凡的少年。直到那位自称亲妈的女人穿着绿色的褂衩棕色的萝卜裤手里拿着一沓纸局促的出现在家门口那一刻，云飏还是觉得很梦幻。
亲妈手里拿的是那位的出生证明，原本是这个家里真正小太子的出生证明。
“你他妈还有闲心玩游戏！”卫星给了他一肘子，背对基因诊疗室窗口，在走廊等候椅前给了云飏一个眼神“就他？亲儿子？”
云飏点开手游勾起嘴角笑道“那怎么滴呢，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嫡出小太子，我这个冒牌的虽然帅过他，但人家是云家嫡出，懂吧。”
“懂个鸡，化验结果还没出来呢。我看他长得也不像你爸妈。”
云飏依旧低着头衔起脖子上挂着的螺丝在嘴唇上咬着，抬眼分了个余光给那小子，那小子靠在墙壁上，左手端着手机，右手掌心拍着墙。
穿的跟个发丘中郎将似的，黑色长袖T恤，黑色牛仔裤，黑色回力鞋，黑色运动包黑色鸭舌帽，再加上黑色口罩往脸上一糊，好家伙就露两只耳朵见人。
“你有透视眼啊？还能看清他长什么样？”云飏收回了余光，两条腿大剌剌的往过道里一戳，不停的抖着。
“你说，他这身打扮是不是一得知结果他不是云家太子，就一刀给你捅了方便捅完跑？”卫星问。
“那你可得站我前面。别让……”那小子叫？姓没看着，名字倒是那位……亲妈说过一次，不过云飏没听“人家给我逼宫了。”
“他叫什么啊？”卫星问。
“你问问他去。”
“你可期盼他有个好姓吧，不然你以后惨的就是你了。”
譬如他姓宫，自己以后就得叫宫飏，公羊？譬如他姓母，自己以后就得叫母羊。
百家姓里有姓母的吗？云飏心里笑了。
云飏打完了一局划拉着手机开锁上锁，卫星还在喋喋不休，一阵说这人耳朵确实有那么一丝像云家人，不过不像云金生，像云金生的爷爷，也就是云飏的太爷爷，他在家谱图像里看到过，一阵又说不像，云家就没有皮肤没血色的巴拉巴拉，云飏给了他一肘子“你不会是我爸私生子吧，把我送走了，你能分一半家产什么的，这个亲妈亲儿子不是你找的群演吧？”
“飘飘，”卫星郑重的拍了云飏肩膀一巴掌“我宁可你是我爸私生子，我财产给你一半，别离开这。”
结果可想而知，没有风吹哪有草动，像云金生这样谨慎的人，没有九成九的把握都不会将这事提前通知云飏。两个星期后拿到化验的那一刻云飏感觉自己就像是信仰之跃一跃而起后卡了游戏画面，一卡就是两个星期，终于落地那一刻的感觉。
卫星哭了，云飏笑了。
“苏铁非堵他揍他。”卫星转过身去阳台喝饮料，一直背对着云飏。
帝尊从外面自己拱开了门爬到云飏身边摇着尾巴舔云飏的脸，云飏把他搂进了怀里蹭了蹭脑门“其实想一想真没啥，是我鸠占鹊巢了16年，这些原本就该是他的，包括你和苏铁海狗。”
“去他妈吧。”卫星嗓音劈叉，握着易拉罐的手也细微的颤抖。
“他妈现在是你王琳阿姨。”云飏抱开帝尊起身摸索另一个大个的行李箱，在哪来着？找了半天只找到个小号的，这只是去年三口人去海边露营带的，他要找的是今年为的要去雪山买了个超大号的，所以说人得有先见之明，当时王琳嫌这只太大太丑，但云飏冥冥之中就是有预感要买这只大的，这不就用上了。
昨天一得知结果后，下午亲妈就要带云飏走，生怕云家后悔似的。在王琳一再坚持下才改为了今天一早准时出发。
昨晚云金生王琳和亲妈三人在沙发上枯坐了一夜，电视剧作为背景音乐放的声音挺大，有时候只能听到王琳的几声抽搭和云金生的咂嘴声。
从半个月前卫星陪着抽血化验后就再没离开云飏一步，昨天得知结果后他更是干脆没回家，陪着云飏打了通宵的游戏，在游戏的世界里暂时忘掉了时间。
半个月前打包的大行李箱还放在卧室床头，云飏用刚刚找出的特大号的行李箱里塞进了满满一箱面膜和游戏机与碟，他的家当实在是太多了，挑了些跟自己感情亲厚的大弟二弟要带他们去闯荡江湖去了。
游戏室阳台上的‘一眼光年’静静的架在那，这架天文望远镜陪伴了他两年了，微调杆上的螺丝因为不能拧紧经常掉下来，云飏给微调杆上的螺丝打了个孔穿了条黑皮绳挂在脖子上。
云飏抱着一眼光年，额头抵在镜头上闭了闭眼。
螺丝我带走了，等我安顿下来，回来带你走。
云飏拍了拍一眼光年的时候，卫星往他的行李箱里塞了一副耳机，他之前那副头戴式耳机降噪功能退化了，其实没什么区别，但云大太子的耳朵比其他器官要矫情不少，所以将那副九成新的二万多的耳机直接丢进了小区的旧衣物收纳箱。
“这副耳机我本来打算自己用的亲哥哥。”卫星将耳机放好帮他拉上了行李箱“旅途愉快，我家宝。”
卫星在自欺欺人，云飏也是，他们将此次离家自动归类为旅行，云大太子坚信他还会回来，虽然这自信来的莫名其妙。
云飏一把将眼睛红肿的卫星揽进了怀里，卫星比他矮一点，揽入怀中颇有小鸟依人架势的哭了两鼻子。
等楼下做早饭声音逐渐放大的时候，云飏拎着两个行李箱下了楼。
这才早上4点半，天光未外泄，灰蒙蒙中还能看到一两颗星星，云飏看到过这么早的时间两次，一次是陪苏铁参加漫展，一次是自己脑抽了，换上骑行服要远赴西藏，还没上国道呢，就被海狗的阑尾手术拦了过来，回来的时候骑猛了，下坡路上冲个绿灯最后两秒搓出好几米，血呼啦的奔到医院，干脆在海狗隔壁挂了个号。卫星一到医院，直接把果篮平均给他俩分了。
4点半要搁在平时连家里的狗都还没醒，现在一层客厅里坐了好几个人，卫星早一步下来歪在沙发上抠手机，阿姨在厨房煲汤，王琳也下来了，肿着眼睛蒸欧包，平时一丝不苟的她今天的针织衫后面印上了两道褶子，看来昨晚一夜没睡连衣裳都没脱。云金生则和他的律师小声研究什么。
亲妈双手紧握搁在两条腿中间，时不时看一眼客厅的挂钟。可能是母子心灵感应？第一个看到他下楼的人竟然是亲妈。
亲妈蹭的站起身还不小心踢到了茶几腿，她一起身云金生就朝着楼梯看去。
云飏在云金生身边长大，从小就注重各种礼仪，冷场的卡口他先开口道“早。”
亲妈走上前眼睛一刻都不离他的脸“赶上早点的大巴，到家之后得去给你弟弟开家长会，刚才他们班主任给我打电话了，说必须都得到场。”
“那走吧。”云飏拎着两个行李箱漫不经心的环视了一圈，没看到正牌太子呢？
“吃完饭再走吧！”王琳从厨房快步走了出来，一把拽住云飏的行李，一手拉住云飏的手腕“他早上不吃饭该低血糖了。”不由分说强硬的拉着云飏进了厨房。
云金生忙道“看着是大小伙子，身体素质有时候可差了。”
“是，在我们班可是一朵娇花，就是能装，以后他不吃早饭阿姨你可不能惯着他，早饭得吃，他胃不好。”卫星嘿嘿乐道。
亲妈苦笑“我是想着去火车站吃饺子的，上车饺子下车面，下车了他姨还在家擀了面条，炖着大骨头，我哪能让孩子不吃饭。”
云金生看出亲妈被伤了自尊心忙招呼着“大家一道来吃饭吧，上车前要是饿了，你们娘俩再去吃一顿饺子。”
听到你们娘俩的时候，王琳的手被烫了一下，这回她没求儿子和老公哄哄抱抱。云飏则默默拉着她的手放在水龙头下调冷水冲了一会。母子俩人望着水流缄默良久。
王琳的肩膀不断颤抖，烤箱叮的一声后，王琳才扶着云飏的肩膀转过身，端出烤好的饼干上了桌子。
云飏左边是卫星，右边还有个空位，亲妈让开位置让王琳坐去，自己则坐在最旁边。
“阿姨来这边坐。”卫星忙让开位置坐到了云金生旁边，给大家夹了烤好的派大星形状的饼干。
“妹子，这饼干是你自己做的还是买的现成的加热的？”亲妈坐在云飏身边有点不自然。
“是我自己瞎琢磨的。”王琳扯了个温柔的笑。
“有烤箱就能烤吗？”
“嗯，从网上买模具搜烤饼干的视频就成了。”
云飏双肘支在餐桌上就着牛奶嚼着饼干，大家突然静默下来，只剩下他和卫星咔嚓咔嚓的声音。
“沈涵，咳咳，小涵呢？”云金生一提这个名字大家的动作又是一滞。
“他说想去散散步，一会到。”亲妈拾起掉在裤子上的饼干送进了嘴里。
昨天亲妈到的时候三个家长在茶餐厅里商量过了，云飏还叫原本的名字，也可以随原本的姓，只是书面写的时候要姓沈了，那位沈涵，还叫沈涵，书写各种证件的时候就要写云涵了。
茶餐厅谈话的时候云飏本来没打算去，卫星欠欠的拖着他要去掌握一手信息，到了那云飏就对着一盘点心开着手游神游，卫星倒是不断点头摇头的应答着“是是是，对对对。我涵哥哥也挺棒。”
涵哥哥？那位涵哥哥就在医院的时候露了个未解锁皮肤的样子，神秘的跟脸能收费一样再没露过面。
早饭吃的跟上坟似的，餐桌上因为多了个人，更寂寞了。云飏的盘子里堆满了王琳和卫星夹的菜，亲妈敲了个鸡蛋扒了举在眼前也不知道能不能给自己的亲儿子。
“我饱了，你们慢吃。”云飏撂下了碗筷，亲妈也好像接受到信号一样，将擎在面前的鸡蛋塞进了嘴里。
“我也吃饱了。”亲妈起身背起了沙发上的尼龙包，对云飏说“你就这么两个行李箱吗？”
“嗯。走吧。”
王琳也站了起来，起身进了厨房将派大星的饼干打包进了餐盒，扣餐盒的时候扣了老半天硬是扣不上，云金生的眼角也红了，拍了拍王琳的肩膀“我来吧，我来吧。”
云飏站在门口换鞋的功夫，门铃响了。云飏顺便开了个门。
未解锁人物今天解锁了面部，虽然还是上次见到的一身黑，不过今天没带口罩帽子，手里拎着车厘子和芒果，站在门口愣了一下。
俩人一里一外僵持在一起。
亲妈忙上前介绍“小涵，快来，你爸妈也等你半天了。”说完从身后轻轻拉了拉云飏的行李箱杆，希望顺势能给沈涵腾出条进来的道。
“别拉我，我自己能走。”
那只超大号的行李箱也不知道哪个傻逼设计师设计的，轮子上为了好看做了几个纹理装饰缝，云飏向前一扽，行李箱轮子卡在了门槛上，薅了半天也薅不出来。
装了这半个月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像是个铩羽而逃被敌方斩落马下的将军，败北就算了，还被敌方将军看了个正着。
丢人的玩意！云飏狠狠踹了行李箱一脚，喊了声“操！”
就这么一瞬间，云飏感觉自己的衣领子受一股力往上收缩，接着自己的后背就被狠狠撞在了门上。大门咚的一声。
“来，你再说一遍。”面前的人吐着冷气，静谧的空气中还能听到他凸起的手指骨咯吱作响。
云飏伸出拳头一拳狠挥过去，拳头被一只大手接住把力气卸掉了，一双手将他薅起来哐啷一声甩在了隔了两米远的沙发上。沙发是又大又重的欧式实木沙发，平时他跟海狗在沙发上扒卫星的裤子都丝毫撼动不了，今天沙发却随着云飏向后搓了半寸。
云飏弹起身捞起门口的球棒就要照着沈涵的脑袋开瓢，云金生在后面赶忙喊了一声“小飏！你给我放下！”
云飏一刻的犹豫换来的是被沈涵条件反射的一脚踹回了沙发上“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云飏被揍的脑袋瓜子蒙蒙逼逼的，草我说啥了？说你是发丘中郎将，你他妈听着了是咋地？
帝尊从楼上俯冲了下来一口咬住了沈涵的腿，血从裤腿往下渗，触目惊心。
“帝尊！帝尊！”云金生去抱帝尊，田敏吓坏了去护沈涵，帝尊眼神凶恶盯着沈涵丝毫不松口，卫星对帝尊吹了声口哨不好使，直到云飏喊了一声“帝尊过来！”这才松口嘴背对云飏，面朝沈涵发出低声的呜咽。
“快快快止血！”田敏惊叫了一声，云金生忙喊王琳去拿医药箱。
沈涵单手拎出卡进门框上的行李箱放好道“你再骂她一句，我就打断你一条腿。你离残废还有两次机会。”
云飏这才明白过来，他以为自己骂了句粗口，是骂亲妈的？
“操，牛逼你别换回来啊？啊？好儿子？”云飏撑着手臂起身，卫星则站在他身前握着球棒，卫星的操作他看懂了，要是沈涵没下一步动作，就防止云飏用这玩意敲碎沈涵的头骨。要是沈涵有下一步动作，他就利索的用球棒敲碎沈涵的头骨。
云飏挺庆幸今天来的是卫星不是苏铁，如果现在站在俩人中间的是苏铁，那今天什么亲妈养妈你妈我妈他妈的谁也别想还留着任何一个儿子。
“你以为我想换？”沈涵冷笑。
“你不想换，你搁着原本属于自己的荣华富贵不要，你来采样本是被迫的，你清高，你伟大。鼓掌！”云飏啪啪啪拍着巴掌，这几巴掌把亲妈的脸拍红了，把云金生的眉头拍皱了，把王琳的眼泪也拍落了。
“误会，哎误会了，这两个孩子啊。”亲妈忙从卫星手上把球棒一把夺下来藏在了身后，云金生也横插在二人中间，云金生身材高大，要不站在这二人中间还真有种小鸡腹背受狼袭的感觉。
王琳心疼里带着怒，拉着云飏的手看了半天，一边检查云飏的身体一边背对着亲妈和沈涵道“有事说事，打人算什么本事，这算什么家教？”
“跟你无关。”沈涵道。
“我操，你再说一遍我听听？”云飏这回怒了，卫星能看出来刚才云飏怒气值没燃起来，战斗力还很弱，这回是铁了心要掀起沈涵的头盖骨了。
“宝没事没事……”卫星伸手拦了一下没拦住，整个人被甩飞了出去。云金生见云飏来真的了，忙一把抱住了云飏，被惯例冲的向后退了两步才勉强按住了云飏“好了好了，好了好了好儿子，你们心情都很复杂，爸爸能理解你们，这是个误会，爸爸知道你们都是有礼貌的好孩子，别让你们妈妈太着急，好吗。”
“卧槽流鼻血了！”卫星一喊，王琳赶紧拉着云飏找伤口，云飏也下意识的扬起了脸，结果往鼻孔上一摸。放屁，哪流血了？卫星最会使苦肉计和稀泥。
结果亲妈啊一声，忙从包里去掏卫生纸，还是云金生反应快，从餐桌上抽了纸抽递给了沈涵。
沈涵接过纸熟练的攥了攥，塞住了鼻孔。
亲妈赶紧让他坐下来，着急忙慌的问卫生间在哪，王琳拉着她“这边来吧。”
几人七手八脚的给沈涵用冷毛巾挂脖子，沈涵这么一流血，皮肤更苍白了，昏暗的房间里他坐在那像会发光一样。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1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