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 所爱十五 ...
-
快到十一月份的天气愈加寒冷，校园里的景色宣誓秋天还在，绿化树林里，花坛的花并没有枯萎，它们生命顽强，引申告诉道理。考试铃声响起，四节晚自习考地理生物，生物学考完后的简单。
考地理黄颜有信心，花了四百元请的人教，肯定能及格。看到选择题时信心十足，由于选择题较简单，后面的填空题全是地图类型，地图黄颜没认真记，在补习的时间万屿强调过私下多看看地图，提分有帮助，当时完全当耳边风了。
顿时，信心十足的心如掉进冰窟一般，心到脚尖。攥紧手指，做地理时和做数学一样，黄颜急得有些热，万屿这节考的物理，看见他平静的面貌，黄颜无法平息自己，使劲回想渺若烟云的地图，记忆一个一个的过，嘴里喃喃自语。
有时急得轻轻锤了一下课桌角。不能求助他，他会发现我考试心态不对。也影响我的魅力。黄颜回想没有结果。
实在想不到，抬头看见坐在前面的杨洳在睡觉，地理不会做，也没有办法，黄颜趴在桌子上，眯会儿眼睛。
一个小时两个人就睡过了，快到收卷时，万屿将她叫醒，还有几个空没填，魅力破裂就破裂，大不了这次考试不做数。“这个，俄罗斯旁边的海是什么海？”黄颜指试卷上的地图，轻言轻语低头说。
“拉普捷夫海。”
黄颜听清了，然而字不会写，不能丢脸，就在试卷写上了“拉朴结夫海。”听都没听说过，考完后，翻开地图倒要瞧瞧是什么地方，那么小的字，怎么看的见，还写错两个字，觉得自己出丑狼籍，还不如不问。
晚上是杨静一上来接的黄颜，她们的宿舍要经过绿化树林，里面有一条长廊，吹来的凉风打在脸上有点痛感。宿舍可能是人多，所以刚进去没有外面那么冷。黄颜拿出一件宽松暗红毛衣，明天套上。
她害怕冷，讨厌雪，冬天不管穿多厚，她都觉得冷，然而夏天她不怕热，能穿长袖，晚上盖被子，别人喊热流汗，她一点事也没有。
“你生日是11.6日，刚好周六过生，能不能多叫点人。”杨静一怪声怪气的。
生日她答应万屿的，以往过生都是杨静一和程社来的，她不想叫别人，生日她根本不想过，觉得麻烦，也不喜欢招待别人，多叫几个人的话，她更能和万屿一同讲话。
“再说。”她要去询问万屿的意见，他如果不同意，黄颜也不会同意。
一个晚上，杨静一悄悄的给黄颜讲她挨到严何的事情，一直吐槽他。
_
考试最后一天，程社把黄颜送进考场就走了，自己座位旁边的人还没来，想好台词，怎样和他说。万屿进门看见穿着暗红毛衣的女生，衣服有些宽大，背部本瘦的她显的更加纤瘦，皮肤也变白了，带点寒冷红。
“你不冷么？”他还是只穿了件黑色单薄外套，黄颜反正挺冷的，把手缩进袖子里保暖，嘴里瑟瑟发抖，脚没包扎，然而还没好，所以只能穿棉拖。
“还没下雪，就冷成这样。”他的声音声音低沉浑厚，富有磁性，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笑。两个人靠的略微有些近，说话的气息扑面而来，黄颜耳朵有些热。一个男生，连自己形象都没了。
“我生日那天能叫人吗？”黄颜认为自己说错了，再开口又淹没下去了。
“能，但是晚上我们要单独见面。”
晚上单独见面，该不会对我做什么吧，不会不会，我会跆拳道，脚都这样了，怎么出去啊。
“那你白天也要来。”
万屿答应了，英语听力先听初三的，听初三听力，然后是初一的，黄颜英语还好，没什么难度，做完又趴着睡觉了。毕竟下节考政治，不能睡。
拿政治试卷，看到那么多字就头疼，老师改的严，后面的问答题要按教科书上的写才有分，课上记住的问题考试都没考，黄颜没有办法，把前面的选择题给搬在后面去了，字数这么多，也得给情面分。
回到教室，好多人围在一起讨论，对答案，撇了前门，看见自己的妈妈，她回来了。
“黄颜，收拾收拾，你提前放学了。”邢舒满面微笑，可能给她面子，没有说什么，邢舒扶她出去，又有好多人说她妈妈长的好看，邢舒还年轻，三十出头，当时社会不怎么好，但教育问题没有落下，由于小学学习好，三年级就跳级去了六年级，大学时十八岁生的黄津。
邢舒毕业后，来到去了褚河村当主任，现在也没辞职。黄颜一有空也会跟着邢舒去村里。
“走路也不小心走，都能摔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出校门，邢舒敲黄颜脑袋，教育她。她哥没给妈妈说实话。
黄渊也来了，因为脚伤，就开车来的。黄渊一直在给黄颜讲旅游的这些事情，邢舒还插几句，指责他说错了，夫妻俩一直很和睦，黄颜小时候，黄渊就逗她，专门打邢舒的脸，一来气，邢舒反转就扇黄渊一巴掌。
“你后天生日怎么过？”回到家，邢舒洗水果放在桌子上。
黄颜拿了最爱的桃子，咬一口“在家里过，叫些同学。”
“那我明天去买菜。”
“你哥不回来”就知道他不会回来，不回来也没关系，问他多要几个礼物就好了。
黄颜晚上计划要叫什么人，程社他们是肯定得叫的，孙谦的话，得让他穿乖一点，杨洳，朱楹，认识的也就这些了，男的三个，女的也是三个，够了。
_
星期五，成绩出来了，黄颜进步了，四十八名，政治终于快靠近优秀了，地理刚好及格，数学还是优秀，天大的运气，落在她身上，心里表面非常高兴。
生日那天，杨洳和朱楹去挑选礼物，程社帮邢舒做菜，黄颜帮不了什么忙，就一瘸一拐的招待他们。看眼孙谦，果然穿乖许多。
“黄颜，我们来了，你的礼物。”朱楹和杨洳把礼物放在一边，和他们一起玩了。
只差万屿了，“叮咚——”
“你来啦。”黄颜含笑看着他，穿了件白色连帽卫衣，真不怕冷的。
孙谦把万屿扯过来和他们坐在一起，杨静一她们去了卧室里。他来了，黄颜有些尴尬，也进卧室了。
“晚上我要出去，但是你们不能跟着我。”她想让她们帮忙，跟她们一起邢舒肯定会放心的。
“哦，我懂了。”朱楹阴声怪气，哦字转了个弯。
“快出来吃饭。”程社敲门，里面一群女生，也不好意思进。
黄颜看一桌丰盛的菜，心里暗暗骂了声，好久没吃过这么好的菜了，她哥在的时候，不是面条就是稀饭。
“黄颜，这位是？”邢舒用恭敬的手法。
“阿姨，你好，我是万屿。”他收回那副冷酷的模样，这么温柔的样子还有点像见家长。
“阿姨，你做的菜真香。”杨洳夸奖邢舒。黄颜的外婆在邢舒几岁时就教她做饭，邢舒总是拿外婆和她自己举例，告诉黄颜学做饭，但也无动于衷。
“我们来干杯，祝贺黄颜过生。”孙谦站起来，手里拿一杯果汁，说些祝福的话，黄颜恨他一眼，见邢舒在这里“你恨我干嘛啊，还不是为你好。”
“黄颜，恨别人干嘛。”
孙谦得逞了，他也不太敢说黄颜，知道适可而止这个词。
晚上，万屿早早的走了，杨静一和邢舒说她们出去玩，一定保护好黄颜。
来到街上的某个阶梯，黄颜给万屿打电话“喂，你在哪，怎么还不来啊。”
万屿看见他，站在她前面。声音极小“我在这。”
“上来，我背你。”是强迫性的，不能考虑，万屿背着她来到广场坐下。
黄颜只穿了件毛衣，有些冷，她在克制，但手还是习惯的伸进袖子里。
他不吭声，旁边有他拿的包，黄颜逗他 “你给我的生日礼物呢？”
万屿抬头，转身把包里的袋子给她打开，看见里面的地理资料，地图，试卷，有些懵，还有些崩溃，疑惑看着他，说不上话来。又给她披上自己带的衣服。
“生日礼物还喜欢吗？”看见她的表情，有些忍不住，掩口而笑。
“为什么一直说我们不合适，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我。”
广场的灯光灰黄微弱，十一月没有太大风，一点光照在一边脸颊，没有枯萎的花飘来香气，眼前的树叶零散，他开口“喜欢啊。”
黄颜有些震惊，全身紧张，又皱眉问道“那为什么不在一起？”
“黄颜。”声音柔和细微的叫她。
“我左手有毛病，我怕你嫌弃。”他叙述不给任何人提的事情，很痛苦，每一句仿佛经历被针扎，被刀割的感觉。
在小学，大概在万屿十岁的时候，舅舅向民生开车送万屿回家，两家离的远，又在晚上开车，来到一个拐弯处，对面的车没按喇叭，撞上来，向民生扑过去用身体保护万屿。
不幸的是窗户玻璃和一些零碎的物件打到向民生的头部，背部全是玻璃碴子，而万屿的左手恰在副驾驶下，向民生手术后脑部受损，成了植物人，现在这么多年了，也没醒，而万屿，其他没事，就是不知道什么时间，手连着手臂颤抖的厉害，检查时，医生说是神经问题，多按摩。
“但现在也没好，以后可能也不会，那种样子怕吓着你。”他的声音是凉的，他没哭，但说起舅舅总会哽咽几秒才继续，睫毛动动。
“出事那年，我不在状态，休了一年学，今年我十六。”
世间很残酷，庆幸遇见了她，给他带来快乐，忘去痛苦。“我不嫌弃。”黄颜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温暖的手给冰冷的手带来了温度。
“万屿，你能在高中等我吗？属于你的高中。”小女生的眼神很坚决，初一的年级会让所有人认为爱情不长久，他想赌一把，两人都在赌。
他两只手握着给她吹气取暖，笑了笑“好。”
他又把包里带着桃子图案的杯子递给她“这是生日加在一起的礼物。”
“你会不会认为我对你是一时兴起？”黄颜害怕。害怕他误会她，误会她的年纪。
“不会。”他的肯定，让她缓和许多。
“我们在一起吧。”万屿看着她，她不嫌弃，他也等不了，想拥有她，她还小，就当小孩养了。
“嗯，你十六，我十三，你比我大三岁，俗话说男大三，抱金砖。”黄颜高兴，很高兴，等了这么久。
万屿看她一副得意的样子，忍不住拆穿“是女大三，抱金砖。”
“那你想抱金砖吗？”反过来询问，看他怎么回答。答不了就给个台面下。
“不想，只想抱你。”
黄颜被撩的说不出话来，这是什么感觉，心里砰砰直跳，无奈说了句“流氓。”
“那你抱我一下。”万屿张开双臂，满脸的笑意，黄颜钻进他怀里，闻上他的气息，独特，带点香味。第一次被喜欢的人抱，总会有些少女感的害羞。
他还没送开她，在一起流氓许多“你的胸怎么是平的？”万屿痞笑，恬不知耻。
“靠，杨洳也是平的，你一天往哪看啊。”黄颜气的推开他，用没受伤的脚踹了一脚。
“力气不小，我不看别人的。”
黄颜有些尴尬，也不能失尊严“才初一，平的正常。”
“那为什么林怡宁初一的时候…”万屿就知道她会生气，逗逗她。
“别和我说她，你要是贪恋别人身材，我这也没办法，你去找她啊。”黄颜十指指向自己胸前，气的自己先走了，走之前不忘拿起他送的地理资料和带着桃子的杯子，他怎么知道自己喜欢桃子，还是随便挑的就中了。
万屿跟过去，将她抱起，黄颜害怕他嫌自己重，一直说把她放下去，他不听，回复她说不重，轻死了。双手环在他的脖子上。两个人脸上的笑容怎么也遮不住。少年爱情的笑容，永不破灭。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15章 所爱十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