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之我所爱》匆江鸽

14、第14章 所爱十四

　　程社把黄颜送进教室，不少的人私底下嘈杂。

　　杨静一听见也无奈，她是做班长的，在讲台上用力拍几下讲桌，班上的人瞬间没了声“不要私底下议论，我解释下她们是从小到大的最好朋友。”说出这句话，然而并没有消除，扔有些人不知悔改“那更能在一起啊。”

　　杨静一把讲台上的一本书扔向女生，打在女生的胳膊上。“多管闲事。”

　　“你凭什么打我啊，我就说了一句，你至于吗？”女生不服气，指指点点。

　　黄颜不出声，趴在桌子上，规规矩矩的坐不习惯，腿不自在。外面的争吵声不断，但也不耐烦“老师来了。”

　　教室争吵的人双双闭嘴，果然，这个管用。同学都盯教室前门，等了几秒，老师没来，不少人又开始争吵不休了，一个声音较大的女生说了句“你玩我啊。”

　　不出所料，真的来了“闹什么闹，一天事不多啊。”英语杨老师手里拿的教科书，杨老师还是年轻的，才二十几就当上一班班主任，她性格开朗，只是动不动就发脾气。

　　班上的人纷纷回到自己座位，强迫自己端正心态。

　　“既然好了。我们就上课，打开英语书……”

　　黄颜翻到指定页码，拿了一支黑色签字笔，认真写着笔记，遇到重点就拿出红笔勾画圈点，英语她还是挺喜欢的。

　　一眨眼星期五了，黄颜不知道她哥会不会来接她，不接程社也得把她带回去。

　　“打扰一下，历史老师，黄颜，你腿没好，你哥让你提前走。”何铭面对微笑，手里把着门手。

　　历史老师很和蔼，把黄颜扶到教室门口，转身又回去继续上课了。

　　出校门，黄津背着她，没有以往星期五的烦躁，很安静，至少她的心是这样的。

　　回到家，没锁门，难道家里有人？

　　“爸妈回来了？”黄颜不解，她不想让她爸妈回来，如果知道这件事了肯定唾沫淹死她。

　　“没让他们回来。”黄津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妈的，你终于回来了，你看队友多——”

　　“别说脏话。”

　　看见趴在沙发上的男生，长的挺帅，是她哥的朋友？还是…

　　她没再想，黄津的声音插进来了。“我朋友，胡成林。”

　　“妹妹好啊。”胡成林性子一向温柔，对认识的人是这样。

　　“我是黄颜，你可以叫我名字。”她挥手回了回，黄津把她扶在沙发上坐着。胡成林知道这件事，没问，只是让她注意一点。

　　“叮咚——” 黄颜也不知道是谁，听见门外传来一声“黄津哥。”是杨静一。

　　小时候叫黄津哥这个名字总是怪怪的，不对劲，琢磨出来个“黄金哥。”

　　每次过年，家里来人，那些亲戚朋友说两兄妹取名的好，一个是黄金，一个又是谎言，一个亲戚直接说出来“家里又有黄金，又有谎言。”

　　黄津和黄颜非常讨厌自己的名字，想改名他爸不让改，然而还不是带着名字生活了十几年。

　　“静一，快来坐。”黄津把门关上跟着来了。

　　杨静一看眼前有不认识的人，愣了一下，跑去黄颜旁边坐下。“这个是作业，还有下周考试。”

　　“谢了，哥，我进卧室了啊。”杨静一把黄颜扶着，有些惊讶“他是不是你哥的朋友，有点小帅。”抿抿嘴唇，花痴合不上嘴。

　　“嗯。”

　　杨静一：“下周周三周四考试，周四下午直接放。”

　　黄颜：“怎么又考试？”

　　杨静一：“这次不一样，听说教育局为了统一，学其他学校的政策。”

　　黄颜“什么政策？”

　　杨静一：“好像是混考，何老师是这样说的，好像三个年级的学生混在一起考。他说防止作弊。”

　　黄颜一听，不自禁的笑了，这岂不是更容易作弊，还能少上一天学，这么好的事，现在才提出来。

　　脚还没消肿，两个人一整天待在卧室也没出去，有些烦闷。杨静一不知上哪找的崴脚诗，忍不住笑出声的给黄颜念：

　　认真听啊，崴脚诗。

　　一不小心崴到脚，

　　差点疼得眼泪落。

　　关节酸痛路难走，

　　忍气吞声慢慢挪。

　　有事外走街上过，

　　引来观众一大颇。

　　赶紧回到家中坐，

　　买来膏药和良药。

　　又贴又察又揉摸，

　　希望关节早复合。

　　她生无可恋，这都是什么，也没引来多少人来看，什么忍气吞声，委曲求全。也没有的事，只能面无表情听她边说边笑的读完，笑到趴在床上锤被子。

　　实在烦闷，黄颜扭扭捏捏去客厅，没人，肯定两个人出去玩了。

　　“你真确定那女生就在这里？”胡成林和黄津出去，来到一条林怡宁回家的必经之地，伤成那样了，怎么也要教训一下她。

　　“一个初三的小姑娘，你怕啥？”实在耐不住，顿了顿，又问道。

　　“两个人更凶猛些。”

　　他们在一个亭子里等着，大概十多分钟后，胡成林手舞足蹈摇晃他“那是不是她，她们过来了。”

　　黄津在学校监控看见过那女的模样，一眼认出来了，站在最前面的女生，还没他妹高，倒是丰满些，化妆成熟，一点都不像初三的学生，有什么可骚的。

　　黄津和胡成林走近她们，林怡宁后面跟了三个女生，总会有些闺蜜团。胡成林装模作样问道：“谁是林怡宁？”

　　林怡宁听见叫到自己的名字，有些意外，对面的两个男生明显比自己大。“找我有事？”

　　黄津细笑道，使劲捏她的肩膀。“认识黄颜吗？”

　　听见这个名字，大惊失色，为了黄颜来的，喘喘不安，忐忑不安的心提到嗓子眼了，林怡宁立在那里，回想着万屿说的话“你斗不过她。”

　　黄津看她不说话，拍几下她的脸，后面的女生都躲到一边去了。

　　“认识。”林怡宁假装假装恢复平静。“不过你来找我算账的话，恐怕我们两个已经还清了。”说话的声音颤颤巍巍的。

　　打她的三巴掌有力，清脆，悦耳，但是“我妹妹从来没有打输过，如果你以后再和她做对，恐怕不行。”

　　胡成林将她扯在一旁，他不笑的脸比黄津更加有说服力，和调戏姑娘家的一样，抬起下巴颏。“小妹妹，长这么漂亮可惜了。”

　　“我错了，我不会在弄她了，我保证。”林怡宁害怕，在这群人面前求饶是正确的方法，一遍一遍的求饶，不会在弄她了。

　　这晚的风吹的挺大，杨静一也回去了，她担心她哥，打电话也不接，走了也应该说一声，这么大的风要是停电了？不对，要是哥出个意外，她不敢想象，想象力丰富，一想就想到她哥死在她面前。

　　听见开门声，黄颜确定是黄津回来了，那种紧张感瞬间消失。关心几句，就回房间了。

　　看见照片上对她笑的人，如若那天真是来质问她的，为什么什么也没说，他不是那样的人。

　　他是温柔还是暴力，狂放不羁还是不愠不火。从未真正了解过他。

　　少年中胡乱的喜欢一个人，直至发现他真实的一面会有不少人放弃，她们只喜欢面貌或者她们爱的那一面。一会儿喜欢一会儿放弃，在一起又分手，循环至死，纠缠不清，永不放弃。

　　——

　　“哥，你该带我去学校了。”黄颜收拾书包，把作业装进去，药也放进去了，红肿的地方仍然没怎么消。

　　黄津背着她进教室，早到的同学又一直盯着，胡成林没回去，也在旁边跟着进教室。两个帅哥送黄颜，太享福了吧。

　　杨静一听说黄颜去学校了，也赶上了，撇了眼看热闹的人，吼叫了声。

　　黄津叮嘱杨静一照顾好她，又告知黄颜要走了，生日就回来。黄颜有些不舍，他不走又不行，闷着答应了。

　　黄津走之后，她才想起周四放假的事情忘和他说了，事已至此，周四又得委屈程社。

　　星期一星期二的复习非常紧张，又是讲题又是作业，上课时脚还时不时的疼，黄颜讨厌这种感觉，也不知道脚什么时候好。吃饭都是杨静一给她打过来在教室吃。两天就这样过去了。

　　星期三考试，前一晚上每个同学都找到自己的考场，刚好一百个考场，教室的人数没怎么关注。程社在一楼，黄颜在四楼，杨静一又在另外一栋楼。

　　爬四楼，脚残的人怎么爬的上去。

　　“我背你上去。”程社不能不帮她，跑的快时间刚好够。

　　黄颜不害怕别人议论，程社背她上了三楼，万屿走过来，一身黑，有种压迫感。“我来背吧。”

　　程社拒绝了，她不重，长的高骨骼自然增重了。上了四楼，程社有些急，把黄颜交给万屿就冲下去了。

　　万屿扶她进入考场，找到地方坐下了。黄颜见他坐在旁边不走，不忍问了句“你怎么还不走？”

　　万屿没说话，用手指课桌左上角的考场姓名。

　　“五十三考场 初三 万屿。”有些懵，竟然坐在自己旁边，不能问答案，必须保持自己的人格问题。

　　万屿前一晚就知道要和这个小女生坐。

　　高清贴考号时，顺便看了一眼万屿的考试同桌“万屿，你猜你同桌是谁？”高清搭上他的肩膀，自豪道。

　　万屿不做声。他对猜不感兴趣，对他的同桌也不感兴趣。“是一个叫黄颜的初一女生。”

　　万屿看见她这幅模样，嘴巴微微上翘，露出温柔一面。乌黑的眉跟着小痣点松懈许多，一双瑞凤眼给人凌厉的气势，万屿眼含秋波，含情脉脉偏头注视她。

　　杨静一找了好久才找到这破多媒体教室，门上贴着七十八考场，找到自己座位时，旁边坐的是“你怎么在这？”

　　严何不在意的模样“考试呗，你可是坐我旁边。”

　　这缘分够深，这也能遇见。杨静刚一坐下，监考老师就进来把试卷各分各的发下去。

　　第一节考语文，两个小时，考试的过程在黄颜看来挺顺利的，然而作文题目《你心中的他/她》，写爱情不给分啊，她盯了眼旁边的人，似乎有了思路，那就把爱情变为亲情。

　　藏于心中，没人得知，唯有我知。

　　………………

　　百年之后，天依旧是天，容颜不改，而你，仍麒麟张扬，属于我的守护神。

　　君无需担忧扰心，君成吾永世挚爱。众人曰佳人难得，殊不知吾已得佳人之心。

　　作文的结尾阐述她心中所想，也是心中所念，心中所爱，偷偷瞟一眼旁边认真写作的人，有丝窃喜。

　　七十八考场的严何总是碰碰杨静一的胳膊肘。悄悄的说“有没有什么不会的，我给你说。”

　　杨静一受不了他的打扰“不需要。”

　　　 她拒绝他，还是不服输，就换着来，让她给他说答案，一个初一的给初二的说答案，被别人传出去不笑话他。既然打扰她，那就给他说。严何照旧她说的写。

　　收卷时杨静一发现他没改“你怎么不改啊，一个选择题三分啊。”

　　“你说的都对。”严何宠溺的望她，坐他旁边的人是他喜欢的人，得追上她。一个学校五千多人，偏偏他们坐在一起，不仅是天意，更是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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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节历史考完了，都收拾收拾去吃饭，黄颜请求杨洳帮她打饭，自己坐在教室翻政治课本，下午的政治必须要在及格之上，她没那么多时间去写检讨，初中的检讨比小学字数增多，一不下心就来个一两千字。

　　万屿从前门进来，递给一个面包。“你哪来的？”话刚落下“饭来了。”黄颜只觉得很尴尬，微笑接过道了谢，杨洳坐在座位上同样翻政治。

　　饭打多了，实在吃不下去了，就停留了会儿。“吃不完了？”

　　“嗯，又不能倒，要不你帮我吃？”只是问问，他不会吃的，吃不完偷偷让杨洳去食堂倒掉就好了。

　　“喂我。”用手撑着脑袋，懒散的声音带丝冷冽。

　　她本身是拒绝的，和他解释，他不听，硬是执着坚持说那两个字。

　　喂就喂，有什么大不了的，喂向他时，丹唇轻启，咬住她递过来的勺，咀嚼的同时一直宠溺深情的盯她，如一湖春水，好似能淹没。黄颜受不了这种眼神，无奈的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摸上他的脸腮推向另一边。又把饭勺收回到碗中，继续喂他。

　　杨洳心思不在书上，转过身一直盯她们，挺配的，名字配，人更配。不禁叹气。

　　下午的数学考试和语文考试时间一样，做数学试卷的时候，有些闷热，旁边的人慢条斯理的写最后一题，看眼时间，不到一个小时就写完了，在那玩手，他的手细腻纤细，骨节分明。黄颜刚翻篇，数学她不擅长，能及格就行，然而及格对她来说有点困难，因此每一道题都经过很久的思考才开始写。

　　星期三的考试算是完成了一大半，万屿准备扶她回一楼，黄颜拒绝了，她不想有不必要的麻烦，杨洳扶她回了教室，晚上继续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