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失格与污浊（拾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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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姣好的人形异能乖觉的坐在主人身旁，上挑的眼尾因为先前哭过带着一抹嫣红，他低眉顺目小口喝着咸豆花，显得有些惹人怜爱。
首领宰看了过去，注视着自己的人形异能，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对其白嫩的脸下了手。
被捏住脸颊的失格coser算是感受到了自家甜蜜可爱的柚子糖的悲痛，但也没对首领宰难得的幼稚举动做出什么评价，眼神平静的任由他捏脸，嘴里也小口小口的进食，仿佛一个合格的干饭机器兼人偶娃娃。
“失格，痛吗？”手欠的太宰治询问他的人形异能，获得对方一个近乎慈爱的眼神。
不仅如此，他还放下碗筷，用纸巾擦了擦嘴。随后将太宰治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另一边脸上，对他说：“捏吧，就当解压。”
他想了想，复又说道：“如果不行的话，我还知道另一种解压方式。”说着，他就开始解自己的扣子。
首领宰连忙按住他的手，表情不是很好看，他还尚未说话，就被失格coser一阵抢白：“主人要是喜欢自己动手，那就来吧。”
“是谁教你的这些。”首领宰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情绪已经在发怒的边缘。他的人形异能才不过诞生数日，平日大多时刻都待在他身边，根本不会有机会学到这些。
除非，是有什么人故意教他的。
“唔……”失格coser略一思考，便如实说了：“门口的守卫的手机里看到的小说片段，忘记叫什么名字了。不过，我看那个主角对他的恋人这么做了，就被紧紧抱住了，还发誓永远不要跟他分开。”
失格coser用没被按住的那只手搭在首领宰的肩膀上，用疑惑的表情无辜的语气询问：“主人，你不喜欢吗？”
“不喜欢。”咬牙切齿的回答。
还他那个纯白如纸的人形异能啊！
首领宰将人形异能往怀里一按，腾出手来拨通了熟悉的号码，说道：“中也，帮我把门口守卫换一波。”
那头接到电话的中原中也一脸迷惑，下意识的问道：“哈，为什么？”
“那当然是因为他们教坏我的人形异能了。中也，小心你的污浊也被教坏，毕竟内部似乎开始谣言四起了呢。”
他的眼神顿时冷了下来，觉得是时候整顿一下内部成员了，不然什么消息都传到他这里。
虽然看中也变脸很有意思，可要是让自家这只本来就被教的有些偏的人形异能听到些什么，像今天这种举动干的更来劲怎么办。
他可不觉得，这是件好事。
倘若有些东西被拉近了距离，打破了他原有的计划，那么，他一直以来的坚持又算是什么呢？
听着中也应下，立刻去处理守卫和谣言，首领宰挂断了电话，却听到失格coser低沉的一声：“你的心乱了，主人。”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还没等失格coser询问答案呢，他就被冷酷无情的太宰治给赶出了首领室，让他去找游击队长做任务。
失格coser站在门外望着紧闭的大门，着实很想拍上那么一下，呐喊：你有本事害羞有本事开门啊！
当然，他不敢。
他怕太宰治把他直接丢去国外完成任务，君不见几次出差的中原中也，丢掉了多少个首领了，他不要步其后尘。
中原中也，真惨。
失格coser在原地待了那么一会儿，见太宰治确实没有开门的迹象，只得在守卫们怪异的眼神中走了。
对，非常果断决绝的走了，只不过临走时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让守卫们禁不住瑟瑟发抖，额头不断的冒虚汗。
守卫A：“失格先生是在生气吗？”
守卫B：“应该不是在生首领的气吧？”
守卫C：“我觉得，失格先生应该是在失落吧。被首领从首领室赶出来，他应该会很难过吧。”
于是守卫们都一脸明悟的点点头，表示理解。毕竟他们眼中，失格和首领的关系非常暧昧，被喜欢的人赶出来什么的，任何人都会受伤难过的。
当然，守卫们的想法失格coser并不知道，他正在前往黑蜥蜴办公室的路上。
毕竟主人有令，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他是不愿意让对方失望的。
他将上书『人间失格
许以此人黑蜥蜴全员掌控权，凡其所命，必当遵从，不可违背。
——太宰治』的在组织里名为“银之神谕”的权限转交书递给黑蜥蜴的游击队长中岛敦查看。
“既然是太宰先生的意思，那么属下自当遵从。”白发少年低垂着头，十分恭敬地说。
失格coser望着少年那身反季节的黑大衣，领口处还有一圈毛绒绒，满脑子想着应该很暖和，手自然而然的顺着心里想法摸上了白发少年的头。
少年紫金色的眼瞳微缩，他克制着身体，丝毫不敢动弹。
在被对方触碰的那一瞬间，老虎瞬间安静了下来，他仿佛看到它伏趴在地上的模样，对着名为人间失格的少年低垂头颅，臣服于他。甚至还像猫咪一样，发出了撒娇般的呼噜声。
他的目光有让人沉静的力量，仿佛看到他时什么都不用思考，只需要遵循他的命令去做就好。面对他的时候，就好像是，面对他们的首领一样。
不知缘由，在对上那双眼的时候，Port Mafia的白色死神就只有这么一个想法。
遵从他的命令，不要反抗。
那是畏惧、敬畏与尊崇，同样也是信任、恐惧与害怕。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老师，这是来自首领的命令，你可明白？”
他望着面前的白发少年，有些意犹未尽的收回手，将自己的衣袖卷了上去，扯松了自己的领带。
他望向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白色死神在内，开始点名：“中岛敦、广津柳浪、立原道造……”
“我知道，你们对我这个空降而来的，没有任何头衔功绩却要当你们黑蜥蜴全员上司的家伙，心里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不满。只不过碍于首领的命令，你们不得不听从而已。”
“所以，现在，我给你们个机会。”
“你们可以反抗、不遵从，甚至违背，无需担心会遭到什么惩戒。在你们彻底承认我之前，你们可以随时对我发动进攻。当然，为了节约时间，我建议你们一起上。”
“另外，温馨提示，异能对我无效。你们不需要担忧我会受伤，恕我直言，在座各位就算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对手。”
他唇角勾起一抹肆意轻狂的笑，十分猖狂的说：“毕竟，所有异能中，我是最强的。”
“那家伙太嚣张了，我们必须要给他一个教训。”
“看起来就弱不经风的样子，少看不起人了。”
“大家一起上，让他见识一下我们黑蜥蜴的厉害。”
不得不说，失格coser拉得一手好仇恨，成功的让黑蜥蜴的所有成员都热血上头，一同朝着他攻击而来。
然而，现实比想象中更加残酷。
他们眼中弱不禁风的空降上司，在所有人的围攻下毫发无损，甚至游刃有余的将他们都击倒在地。
面对他的时候，他们像是面对了中也先生，不，比中也先生更加可怕的存在。
至少中也先生在他们倒下之后也不会拽着他们继续打。
恐怕除了没有参与围殴的广津柳浪先生和游击队长中岛敦以外，其余人，都被失格coser一人围殴全员了。
“你们真不经打。”
一挑多还赢了的人还这么说，让人气结却又不得不承认他的实力。
“那么，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顶头上司，你们可以叫我失格。”
他望着黑蜥蜴全员，沉声说道：“今后，我负责黑蜥蜴的所有行动，若有异议，也可以像今日来向我挑战。不过下次——”
“绝不会像今日这样轻拿轻放了。”
上任黑蜥蜴的第一天，失格coser就以绝对的实力镇压了所有不满，让Port Mafia内部所有人再也不敢对他轻视。
而污浊coser则是被指派去了另一个部门，正如他先前所说，批改文件不如去拷问室帮红叶姐。
所以，他被太宰治安排去了审讯部，让五大干部之一的尾崎红叶教他。
“可是，审讯我会啊。”污浊coser这么说着，还怕尾崎红叶不相信，便挑了审讯室里最难搞的刺头。好像是哪个组织的卧底，被抓进审讯室三天了，一个字也不透露。
他选修过心理学，再加上上个剧本饰演过操心术的化身，现在有可以练习心·理·咨·询·的人，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让人给他搬了个凳子，隔着安全距离坐在那儿欣赏俘虏的状态，托着下巴对着俘虏笑道：“放心吧，这儿只有你和我，无论你是呼救还是大喊都没人会理你的。所以，接下来……就是大人的时间了。”
在没有老父亲的情况下，污浊coser浪到飞起，不光抢了武侦宰的台词，还十分愉悦的拿俘虏当试验品。
那俘虏望着污浊coser，用嘲笑的口吻说着：“Port Mafia是没有人了吗？竟然派一个小孩子来审讯，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你说不说我也无所谓哦～大叔，你不会以为我的目的只是来拷问你的吗？”
我是来摧毁你的啊。
他那如墨般的黑眸中明明白白的显露出这种讯息，并且，也将其加诸言语之上。
“真可怜啊，你。距离你被抓进来已经有三天了，你们的BOSS应该早就知道你失踪了吧，却什么措施都没有做。很明显，你被抛弃了耶。”
“死死抱守着这种对我们来说可有可无的信息，经受过严刑拷打，一个字都不透露，真的就是为了所谓义气、或者忠心那种东西吗？”
“不是吧。”
他直直的望向俘虏的眼，似乎洞穿了他的心底，低声说道：“其实你是在害怕，一旦自己说出实情，就会被立马杀死。你其实也在想，只要自己一天不说出来，我们就不会立马杀掉你，你也有机会获救。”
“但可能吗？为了一个小小的卧底，而跟暗世界的主人做对这种事，怎么想也不会有人去做的吧。只要你的BOSS是个聪明人，他就知道怎么选。”
“一个小小的棋子而已，抛弃了就抛弃了，也不算什么损失，不是吗？”
“假如我将你放走，你首先迎接的就是来自组织同伴的子弹，毕竟他们会想，你会不会已经透露了什么东西，或者被策反回去当双面间谍。”
“清醒点吧，大叔。当你进了我们的审讯室，除了交代我们需要的讯息外，那就只有死亡一条路可以走了。”
不知何时，他已经来到俘虏面前，抽出手术刀猛的刺入拴着俘虏的柱子中。明明距离俘虏的脑袋有些距离，却让他的侧脸被风割裂出血痕。
污浊coser明明是昂着头看他，却仿佛将人踩在脚底似的，脸上带着轻狂笑意，对这个可怜的俘虏说：“我给你选择，你是选择活下去……”
“还是死？”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失格与污浊（拾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