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失格与污浊（拾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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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格，你好像棒打鸳鸯的大家长哦。”污浊coser露出委屈的神色来。
失格coser挑了挑眉，说道：“我认为，我先做个不通人情的大家长，比中也先生直白的拒绝你要好得多。”
污浊coser更加委屈了：“虽然但是，master确实会拒绝我。”
失格coser伸手摸摸他的头，当作安抚，却也没有说什么让他振作精神的话。
毕竟，无论是他还是污浊都很清楚，他们最终的结局会是怎样。
“还真是一眼可以看到头的路呢。”
失格coser抬起头望着月亮，轻飘飘的说了那么一句。
“你能不能……”污浊coser瞥了一眼月亮，又看了看失格coser，只觉得眼一热，差点以为生理性盐水就要流下了。
他眨巴眨巴眼睛，补上了没说完的话：“别望着月亮了，太宰先生又不在。你就是说‘今晚月色真美’，人也听不到。”
真的听不到吗？
失格coser没将这句疑问说出口，毕竟以他们的耳力，现场有多少个人他们还是不会听错的。
可他也收回了视线，不再执着遥望着那高悬天边的月亮，那是他摸不着够不到的美丽事物。
正如他与他的月亮心与心之间的距离，是那么的遥远。
即使他接受了所有的记忆，即使他曾为其写过何等剧本，可他终究没法看透对方。或者说，他从来都看不透他。
听不到听得到也无所谓了，他只需要在他们退场谢幕之前，给他留有能够继续存活下去的理由就可以了。
所以他只是笑着，望着污浊coser，对于他提起的话题避而不谈。
“该说正事了。”
月色美不美什么的，沉溺在黑暗中的人，也不会去抬头看了。
“正事啊，正事。稳定世界这种事怎么做得到啦，又不像我们，那么轻而易举的就可以升格。”
污浊coser摇了摇头，对于失格coser的目标并不抱有希望。
“正如你所说，并不是那么轻而易举可以做到的事，但也并不代表没有方法。”
“人类世界找不到方法，或许，神道方面可以。”
污浊coser皱起眉头，一脸不可置信的问他：“你想大海捞针找一个方法吗？”
“总比什么都不做强。”失格coser对他说：“至少我已经有思路了。”
污浊coser伸手抓住他，不知为什么有些恐慌，他说：“失格，你比我聪明，不管怎么样，我们是搭档。你不可以丢下我。”
【“求你了，将我一起带走吧，让我从这个氧化世界的梦里醒来。”】
失格coser脑海中闪现过梦中自己哭嚎着说出的这句话，用温柔的语气对污浊coser说道：“当然，我绝对不会丢下你的。”
他绝对不会像梦中的自己一样，丢下从心一个人离去。
他还是个孩子，要是没有老父亲在身边看护着，被世界意识骗了怎么办？
『……』
世界意识不想说话，保持沉默。
“不过在那之前，我们不能忘记给玫瑰浇水啊。”
要给他足够的爱和希望，能够支撑他走下去。
污浊coser点头表示理解，随后说道：“我知道。说起来，我们好久没玩了吧，游戏。”
失格coser微笑着说：“嗯，说的也是，我想先抽卡让翠红光集合。”
污浊coser第一反应就是文豪迷犬，于是问：“迷犬？”
失格coser说话语气有些悲伤：“届不到的圣诞节，靠保底才出的……”
污浊coser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沉痛的说道：“我懂了，我十分理解。不要抽卡，会变的不幸。”
失格coser接着又说：“在我找到升级方法之前，不去抽排第五的翠吧。”
“在那之前，是不是应该捞一下真迷犬排第十二的暗啊。”污浊coser想抽芥川很久了，可是芥川很难抽。
“你打算提前一下进度吗？”失格coser想了一下，又说：“也不是不行。那我打算去升级一下祖国的花朵，排第一的红了。”
污浊coser竖起拇指对他说：“好主意。”
“还有排十四的翠和排二十三的暗。”失格coser掰着手指数，随后表情凝固了一下：“啊，正常卡池没有她啊。”
“谁？”卡池女性角色蛮多的，失格coser这么说，污浊coser一时间没有想到。
“需要活动才能出的女性角色，普通卡池没有啊。”失格coser想到了新活动，又想了想自己贫瘠的异能石，一脸悲伤的说：“我没有石头了，我又要去肝。不要红月亮，不要蓝月亮，要紫月亮。当然那也有可能抽到相同的角色。”
“救命，不要抽卡，会变的不幸。”失格coser想了想自己堕机的次数，下定了决心说道：“至少得攒三千以上的石头再去抽吧，我怕我又沉底。”
污浊coser觉得说到现在他们已经单纯的在说对游戏的怨念了，但他停止不了。
“厨的角色永远届不到，这是个诅咒。”
两位coser一脸悲伤的互相拥抱，污浊coser被失格coser的体温给冰到，连忙跳开搓了搓手臂说：“哇，你好像冰块。”
“可能……吹晚风吹太久了吧。”失格coser在内心骂世界意识，表面上还维持着镇定的神情，完全不觉得身体冰凉有什么问题。
“那你赶快回去睡觉吧。”污浊coser拉着失格coser往大楼里走。
“那你呢？”失格coser不用想也知道，这个熬夜崽肯定会仰仗着人形异能的身体去撒丫子乱跑了。
“你想出去玩。”这已经是肯定句了。
“失格，人形异能不需要休息，我出去玩一会，等天亮了就回来。”污浊coser对于横滨的河边可感兴趣了，当然想去看看。
“那你去吧。”失格coser同意了，和他不一样，污浊coser是可以彻夜不眠第二天也依旧精神百倍的。
“哦豁，那我先走了，失格白白。”红光蔓延至污浊coser全身，他直接浮空飞起，从Port Mafia大楼一跃而下，毫发无损的轻巧落地。
失格coser走向楼顶边缘向下望去，看着那抹鲜艳的红色融入夜色，低垂着眉眼说道：“还真是小孩子脾性啊。”
他们果然不一样啊。
【从这里跳下去我也会粉身碎骨吧，这种结局也算是在我的剧本中呢。】
『顾瑜，如果你跳下去的话这个任务就结束了。』
【好吧，在达成目标前，我不会去跳楼的。】失格coser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楼顶边缘，向着大楼内部走去。
【我衷心的觉得，如果哪一天我选择死亡，那一定是我觉得故事可以停在这里了。】
※
污浊coser并不知道自家老父亲的危险想法，他正走在横滨的街道上，顺着桥墩往前缓缓漫步，再顺着阶梯往下走，最后停在了河岸边。
他坐在了河岸边的草地上，望着倒映着万家灯火的水面，觉得这里看风景真的是太棒了。就连吹过来的晚风，都是温柔的。
他低头望了望自己的手，低声呢喃：“吹晚风会让自己的体温下降那么多吗？失格，你又瞒了我什么？”
【爹咪他隐瞒了什么？告诉我，世界意识。】
他在心中询问，无时无刻无处不在的世界意识。
『这是体质问题，他的身体，注定只能维持这个温度，直到你们脱离这个世界。』
【没有办法更改了吗？】污浊coser不抱希望的询问。
『这种事，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是啊，这种事，他早就有答案了。
在他掌握了证据之前，失格coser是不会将过程讲述给他听的。
甚至对方不会觉得这是隐瞒，他只会觉得，这是他自己的事情，他得自己解决。
一如从前。
不会依靠任何人，只能依靠自己，他是这么想的。即使是亲人，他也经常选择什么都不说，自己去扛。
更何况他们。
绝不会依靠比自己年岁小的孩子，他向来都是如此。
想到这里，污浊coser便觉得眼前的风景也没有那么美丽了。
他还没有跟老父亲一起看日出呢，只能等下一次了。
“说起来，有个问题。”污浊coser头也不回的询问：“你到底要盯着我看多久？这位大半夜出来闲逛的先生。”
“看到一个孩子坐在河边，无论是谁都不可能不管的吧。”
这个语调有点熟悉啊，污浊coser回首望去，发现了一只野生的织田作之助。
“在这所城市，会多管闲事的人也不会太多。”污浊coser说道，没有选择站起身来，只是收回视线望着那条河，缓缓的说：“我只是来看风景的，等日出之后就会回去，大哥哥就不用管我啦。”
“是吗？”织田作之助没有离开，而是坐在了污浊coser的身边，也同样望着那条河对他说：“那我也是来看风景的。”
“我叫织田作之助，是武装侦探社的成员，你如果有什么无法解决的问题，可以来找我。”
污浊coser看向了他，歪了歪头笑着说道：“就这样告诉了我你的名字，织甜甜你不怕我是坏人吗？”
“你是吗？”织田作之助语气有些困惑，随后对他说道：“我只看到一个需要帮助的孩子而已。”
“我叫污浊。”污浊coser交付了自己的名字。
“现在暂时没有需要你帮忙解决的问题，不过以后，我会经常找你的。”
“我随时欢迎。”养了一大群孩子的织田作，非常欢迎叫污浊的小朋友来找他玩。
“对了，为什么你要叫我织甜甜？”
“我觉得这样叫很可爱啊，织甜甜。”
“……啊，你开心就好。”完全无法理解污浊coser想法的织田作，也只能这么说了。
“那你为什么叫污浊？”
“好问题，我也不知道呢，或许等我回去问给我起名的爹咪就能够知道了吧。”他说出了似曾相识的回答。
织田作忍不住问道：“污浊你，是不是有个哥哥叫失格？”
“嗯？失格是我搭档啊。我两关系可不是兄弟，更像是……老父亲带崽。”污浊coser点了点头说道：“没错，他是我的老父亲。”
织田作想了一下失格coser的性格，也同样点了点头，对他说：“失格的性格很好，很受孩子们喜欢。”
“是吧，是吧。失格是最棒的！”污浊coser开始闭眼吹：“失格既温柔又体贴，做饭又好吃，还会写剧本。谁能够不喜欢他啊。”
就算是太宰治也不能抵挡温柔的人，他家老父亲绝对可以抱得美人归。
当然，这也只能心里想想，要是说出来的话……他不愿意多想。
“你认识失格，那应该也认识太宰吧。我记得——他们是情侣。”织田作回想了书店里初次见面的时候，失格coser搂着首领宰的举动，单方面这么认为了。
污浊coser没想到能从老实人织田作口中听到这种形容，差点没能笑出声，于是忍耐着笑意问道：“织甜甜，你为什么这么认为啊？”
织田作回答：“他们之间的氛围好像别人无法插足一样，而且，失格一直看着太宰。我就这么认为了。”
“对，没错，他们就是情侣。织甜甜不愧是你，你的眼神真好。”污浊coser表面冷静的夸着织田作，内心已经发出了爆笑。
太宰治你也有今天呐！
你的挚友都觉得你跟老父亲是一对，你这条青花鱼还能跑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失格与污浊（拾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