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失格与污浊（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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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我们跟中也先生和污浊一起出去买衣服吧。”
在叫醒了首领宰让他用餐之后，失格coser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试图拉这条青花鱼出去晒太阳。
首领宰望着自己办公桌上的文件，面上挂着礼貌性的微笑说道：“可我有很多工作。”
失格coser：“我帮您。”
首领宰又说：“中也不一定会让我出去。”
失格coser：“我揍他。”
刚进门打算汇报任务的中也，恰巧听了这句话，额头青筋直跳，立马对着失格coser说道：“那你试试，看看是谁揍谁？”
失格coser认真的回道：“试试就逝世。”
污浊coser从中也身后冒出头来，问道：“又要开始了每日活动吗？可是失格和master打完之后，不是会出汗吗？失格可没有新衣服能换。”
失格coser看向首领宰，半蹲下来拽他袖子，温声软语的说道：“主人，带我去买衣服吧。”
首领宰微笑着看着他，随后问中也：“中也，既然失格都这么说了，我也不想让他失望啊。”
“可是，首领，你应该知道，在外面有很多人都盯上了你。要是有谁发动暗杀，可能无法及时调动人手。”
中也是真心为他的生命安危着想才说的这番话，只是在最后，他还是口是心非的说道：“另外你别忘了，你的性命只有我能拿，别死在了其他人的手里。”
失格coser忍不住和污浊coser小小声：“中也先生他这话，有点像那什么男女主角相爱相杀的剧本诶。”
污浊coser点点头，细思一下，觉得很有道理：“我也觉得很像，虽然以前就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氛围，但化身人形之后更觉得了。”
“身为异能我们应该支持他们吗？”失格coser发出了灵魂疑问。
污浊coser托着下巴思考，约莫两秒后给出自己的答案：“不，我要拆散他们。”
那所谓的小小声根本就毫无掩饰，至少中也是全听了个遍。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啊！谁跟那条青花鱼相爱相杀了？”
两个人形异能直接的指着他，满脸的痛心疾首，齐声说道：“你。”
失格coser眉头微皱，无奈说道：“我就知道，怪不得中也先生看主人看的那么紧，这就是所谓的占有欲吧。”
污浊coser一拍手，叹了口气说道：“虽然我知道太宰先生长得很好看，除了性格方面，爱自杀以外都没啥缺点了，甚至还吸引很多少男少女心。但我以为，master你不会是其中一员的啊。”
失格coser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你不想，可这就是现实。”
污浊coser一脸惨淡，抱住了失格coser，哭诉道：“所以我的情敌竟然是太宰先生吗？”
失格coser噎住，但还是配合他，一脸沉痛的说道：“可能是，那你要不要跟我打一场？”
污浊coser满脸震惊的回复他：“这种情况下不应该是情敌之间的对决吗？你为什么要插手？”
失格coser摊手说道：“因为你的情敌是我的主人啊，作为人形异能我当然要保护他了。嗯，按照小说剧情，我拿的是男二的剧本吧。”
污浊coser战术后仰说道：“那什么的苦情男二，太宰先生竟是女主角？！”
“或者，女主角是中也先生。”失格coser如是说。
然后两个人形异能就开始争论谁是女主的问题，看的中原中也十分火大，差点没冲上去给他们一人一拳。
“你们两个，我是男的啊！”
失格coser理所当然的回复他：“有什么关系，不是有那什么拿了女主剧本的男主……么？”
“失格。”
听闻首领宰喊他，失格coser立马跑过去，在首领宰面前单膝跪地看着他说道：“是，主人。”
首领宰皮笑肉不笑的对他说：“停止这个无聊的讨论吧，如果你还想出去买衣服的话……”
失格coser立马安静如鸡，还做了个在嘴上拉拉链的动作，然后又被首领宰摸了脑袋。
“我和中也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这种猜测以后我不希望从你们两个口中听到，可以吗？”
虽然首领宰是笑着的，但是两位coser很明确的接收到了某种危险的信号，于是非常整齐的点头，表明了自己今后不会再谈论这种问题。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忙碌之后，两位coser终于被他们各自的主人带着出去采购衣服，只不过他们必须要粘着主人的举动，让外人频频回头投以奇妙的目光。
失格coser还好，他是挽着首领宰的胳膊，看起来像是哥哥带着弟弟一样。
至于污浊coser，他非要跟中也牵手，好像是什么谈恋爱的小女生，让失格coser忍不住吐出一句：“人形异能和主人之间是没有结果的。”
被扎刀的污浊coser对他投以怨念的眼神，一边碎碎念着：“失格真是不懂氛围，太讨厌了，master我们走。”一边把中也拽走了。
貌似被排斥的失格coser看着他们走远，并没有被打击到，只是说：“真相一般难以令人接受，我明白。”
首领宰看向他，笑着询问：“我很好奇，人形异能真的懂得什么叫做感情吗？”
“其实是不懂的。”他说。
“非要形容的话，我们就像是镜子。主人给予我们什么样的情感，我们就会接受并且反馈。”
“但唯有一种情感，是与生俱来的。”
失格coser面对着他，唇边带笑，那双红色的眼瞳中倒映着首领宰的身影。那样认真地、温柔的、近乎虔诚的看着他，对他说。
“异能力保护主人是本能，爱也是。倘若主人遇害，无论能不能够被分割剥离，我们也绝不独活。”
所以，他才会，在梦境里，选择那样的方式死去。
在首领宰愣神的那一瞬间，他凑到对方的耳畔说道：“如果主人选择告别这个世界，那我绝对会追寻您一起去地下的。”
“这就是人世间所说的——殉情吧？”
“……不需要哦。”首领宰勾起唇，微笑着说：“我并不打算告别世界呢。”
虽然，只是现在。
失格coser在心中默默的接了首领宰的话，装作相信了的样子对着他说：“我当然相信您说的话。”才怪
“主人，前面是商场，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好啊。”首领宰往前走，对着他说：“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
进了商场，失格coser挽着首领宰走走停停，看起来似乎是在给自己挑衣服。只不过，他挑选衣服的时候，必然会拿起来给首领宰样一样，似乎在看他穿上去好不好看。
“好了，就这些吧，主……太宰先生您去试一试。”失格coser拿了两三套衣服打算给首领宰试一下，在称呼对方的时候好悬喊出了习惯性的用词。并不想首领宰被他人投以奇怪视线的失格coser，在关键时刻，改变了称呼，避免了社死现场。
被连人带衣服推着进入更衣室的首领宰，望着手上的衣服，有些无奈的说道：“这可真是……”
“这样的好意似乎无法拒绝呢。”
首领宰的感慨失格coser没有听到，他在冬装区给自己挑了两身衣服，试完之后直接穿上其中一件带加绒的黑色风衣。
里面是基础的白衬衫加绒款，配上基础的黑色加绒西裤。风衣的纽扣全数扣上，长腰带系好，这件风衣还有个小型白玫瑰胸针配饰，有银色锁链将它与第二颗纽扣相连。
“看起来花里胡哨的。”失格coser这么说着，顶着众人怪异的眼神，走到更衣室门口等首领宰出来了。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每次出门大部分会在家里直接换上C服的野生coser，早已习惯了他人的瞩目。所以无论别人的眼神多么怪异，他都不动如山。
从更衣室出来的首领宰就看到他这一身，疑惑的问他：“你很冷吗，失格？现在是夏天哦。”
“不。”失格coser摇了摇头回道：“我觉得这样很酷。”
“……”
自觉已经无法理解人形异能想法的首领宰，微笑着表示理解：“啊，是吗？这一身确实很酷呢。”
感受到对方近乎慈爱目光的失格coser，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而且还防寒保暖，实用性很强。”
只能在冬天被称呼为实用性强吧。没想到我也有看不懂人的一天，啊，他是我的人形异能，还不是人。那没事了。
尽管心里非常无语，但首领宰的表面上还是挂着礼貌微笑，即使不说话，也是非常吸引少女心的帅哥。
并不希望自己主人被其他人牵扯，对二次元老婆的独占欲冒上头的顾瑜，此时操着失格coser的身份，非常自然的对着首领宰笑道：“太宰先生真好看，无论什么衣服都很适合您。”
“那是失格你挑衣服的眼光不错。”首领宰觉得要比中也的品味高出许多。
“太宰先生喜欢就好。”失格coser弯了弯眉眼，掏出了一张熟悉的黑卡，让店员帮他们把试过的衣服都打包，最后到前台结账。
出了商场首领宰还在想那张卡怎么这么眼熟，于是对失格coser说道：“那个卡是……中也的吧。”
失格coser丝毫没有做坏事的愧疚，拎着衣服袋子和他并排走，思索片刻才回道：“是的吧。因为是污浊给的嘛，应该是中也先生的。”
“反正太宰先生以前经常拿中也先生的卡，中也先生已经习惯了，也不要紧的吧。”
“实在不行的话，那就——”失格coser笑了起来：“和中也先生去训练室再打一场咯，就当陪练费。”
首领宰笑着同他说：“即使你不说，中也知道这件事后，也肯定会拖着你去训练室的。”
听了这话，失格coser不仅一点也不怕，甚至还有些跃跃欲试的说道：“我很期待。主人，说起来，我可以去找魏尔伦先生挑战一下吗？我想知道，我跟他之间的差距。”
“不可以。”首领宰按住了逐渐兴奋起来的人形异能。尽管他也想知道失格coser能达到什么程度，可现在不是让他随意挑战的时候。
“如果你能够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我就考虑让你去见魏尔伦先生。”
“什么任务，什么任务？”失格coser拽着首领宰的衣袖，撒娇般的说道：“快点告诉我嘛，主人。无论主人下达什么任务，我都可以完成，就算是把所有异能都暴打一顿我都可以做到哦。”
“那个任务就是——”首领宰在他耳边轻声诉说，交予他的第一个任务。
“哦。”失格coser听完之后，兴致缺缺的应了一声。
竟然要让他离开首领宰身边，那这个任务，不做也罢！
失格coser左右看了一下，指着路边的一家书店对首领宰说道：“主人，我们去买点书看看吧。说不定会发现什么有趣的书籍。”
首领宰看了看那家书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目光竟有些怀念。
随后，他对失格coser说道：“那就去吧。但是，我交给你的任务，回去后一定要做哦。”
不想离开主人半步的人间失格呜咽一声，既无奈又颓靡的回道：“呜哇，知道啦，知道啦。试图把人形异能跟自己分开的主人，太讨厌啦！超级过分！”
“就算讨厌我，你也要完成任务哦。”
“不要一直说啦，我会做的。”失格coser抱着首领宰的腰，可怜兮兮的说道：“我要做多久啊，能不能给个时间。污浊也要跟我一起做吗？感觉好浪费。就没有挑战性强一点的任务吗？”
首领宰拉了他一把，对他说：“好好走路。等下次吧。下次，会给你一个有挑战性的任务的。”
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失格coser脑海中闪现过一些熟悉的画面，以至于他没能够第一时间回复首领宰的话。
他没能应下首领宰的这句话，而是望着书店说：“主人，到了。”
于是他拉着首领宰往里走，望着成排的书架，熟悉的书目寥寥无几。于是他只能蹲下身来，拿起一本夏目漱石的《明暗》，对着首领宰说道：“这本书太宰先生看过吗？有没有什么可以推荐的？”
“我并没有看过呢，那本书。”但织田作看过，他从书中所看到的，另一个世界的友人看过。
“那是本好书……吧。”
“那是本好书，如果你们想看书的话，我推荐你们可以看一下。”
新进来的客人对着他们两个说道，用毫无起伏的平静语调这么说。
首领宰回首看去，因为那声音太过熟悉了，以至于他看到来人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后，一时间怔愣在原地。
“你好呀，这位先生，您看起来就是个很会写故事的小说家。既然是你的推荐，我一定会好好看的。”
失格coser自动的搂住首领宰僵硬的身躯，对着那个有着红色头发，蓝眼睛，带着胡渣的男人微笑着说。
“是吗？我看来很像是会写故事的人吗？”男人这么对他询问，用毫无起伏的语调，对着他问道。
“是的。您看起来以后必定有番大作为，若是写出了什么好的作品，我一定会在书店购买的。”失格coser充满期待的说，随后才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做了一下自我介绍：“我叫失格，这位是太宰。还不知道先生您的名字？”
“我吗？”男人有些奇怪的问，但还是诚实的回答了他的问题：“我叫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你好。我是太宰，太宰治。”他的脸上扬起来的笑，是失格coser第一次看到的，那么真心实意而又温柔的微笑。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失格与污浊（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