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景羊

11、第 11 章

　　“将军，就这样把他结果了?这不像你。”
　　“你以为真是他?错了，我只是想找个理由把他除了。”
　　飞影愣了。
　　飞影印象中的顾领，是个重视人名，爱护百姓的人，而不是这个人说杀就杀，眼中尽是冷漠的顾领。
　　半年前，顾领带十万大军抵达大漠，驻扎于此，本应是两国交兵，顾领却主张和谈，起初，和谈没成，还差一点把自己搭进去，后来，那天子就同意了和谈。他仍记得，那天他浑身鲜血，被人一脚踹倒在地，他双手扣着地，被人用百姓威胁……
　　“想什么呢。”飞影正回想着，顾领这一句话吓了一跳。
　　“没，没什么。他到底怎么了？不是他吗？可是这么多证据都指向他，而且，他自己都承认了……”
　　“这件事，就过去吧。”
　　飞影又愣了。将军怎么……变了这么多，换做以前的他，可是非得把这件事查清楚不可。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没变。”
　　“不，你变了。”——你变得越来越冷漠残忍了，变得与我印象中的那个将军不同了。
　　“司祁?司祁?”司池扯着嗓子喊，没人答应。
　　“来个人。”
　　有人过来，说是没看见司祁。
　　“去找找。”
　　司祁不在，干什么事都不方便。
　　嗖——
　　一支箭飞过来，司池拔下那支箭，上面还有一张纸条。
　　“故地。午夜。”
　　司池把纸放在烛火上焚了，嘴角微微上扬。
　　过了一会，司祁过来了。
　　“王爷，您找我?”
　　“现在没事了。你刚刚去哪里了？”
　　司祁眼神有些躲闪，脸色有些发白。
　　“没，出去了一会，没什么事。”
　　“我跟你说过没有，你说谎，很明显。”
　　“王爷……我能不说吗？”司祁声音颤抖，
　　司池嘴唇动了动，最终也没再说什么，只说了一句：“好好休息休息吧，我准了。”
　　司池起身缓缓走到窗子边，看着窗外光秃秃的柳树和在树干上雀跃的两只麻雀，陷入了沉思。
　　今天司池像是心情极佳的样子，在府里闲逛，嘴角一直扬着。
　　午夜。
　　竹林。
　　周围静的出奇，此时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更加明显。皎洁的月光透过青竹小巧的叶子，打在地上。
　　司池披了一件黑色的大衣，虽然无风，可还是很冷，冷的刺骨。对面那人披了一件黑斗篷，手拽着帽子，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办好了？”司池开口轻声道。
　　那人一点头，什么也没说，只是抬着头，用清澈的双眸望着司池，司池一扭头，避开他的目光，轻咳一声，随即说道：“还有几件事，必须当面说。”
　　………………
　　一大早，司池去了司祁的房间。司祁昨天状态不对劲，肯定是有什么事，既然他不肯说……也不勉强。
　　他推门而入，司祁呆呆地坐在桌前，眼里布满血丝，脸色苍白，头发凌乱，整个人毫无生气。很显然，他昨晚一晚没睡。司池进来他也没什么反应。
　　“司祁?”他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他又连续叫了几声，人还是没反应。
　　突然，司祁一拍桌子，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王爷，我有事……”
　　“好了好了，不勉强不勉强啊，你好好休息，我就是来看看你。你好好休息啊！”司池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现在的唯一任务，就是好好休息，其他的，再说吧。”
　　司祁想了想，这件事确实也不是非得向司池报告，就点了点头。
　　“那……”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弄好了……而且，你现在这样，也没发去啊，听话，好好休息，啊！”
　　“谢王爷！”
　　看过了司祁，司池又去了皇宫，他寻思，好几天没见慕秋了不知道消停了吗？！

　　“诶，小池，来，今日刚从大顺进贡来的糕点，常常！”！
　　“好。”司池拿起一块，咬了一口：“果然好吃。”
　　“嘿嘿，好吃吧！这个叫黄金酥，产于大顺，今日刚到，你若是喜欢吃，还有好多呢！”
　　司池想给司祁带点，就道：“啊，那太好了，我想……带回点儿。”
　　司晏让人把进贡来的黄金酥包了大半，递于司池。
　　司池瞅着黄金酥，轻轻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