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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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貌精致的高大青年，跟在一个娇小的女生后面，穿过来来往往的人群。
前面的女生一条条给他讲述接下去的流程，秦皓一时有些疑惑：
“为什么彩排还要走一套全程？”
“要准备的东西太多啦，怕明天手忙脚乱来不及。”麦麦脚步飞快把人带到，从一个小哥怀里拿过一个包装袋塞进青年怀里，“给，学弟，你的演出服！”
秦皓怀着一丝诡异的期待打开袋子，抖出里面的服装——
一条bilingbiling的类似裙子的海蓝色衣服，材质还是绸缎的，上面缀满了渐变色的亮片。另外还掉出两片看起来像鱼鳍的软骨。
秦皓眼神微妙：“裙子？”
麦麦替他捡起软骨，义正言辞地纠正道：“这不是裙子！是灯笼裤！！”为了表达专业性，她还多解释了一句，“本来是打算订做成鱼尾的，可是舞台上不好发挥，改成灯笼裤啦！”
秦皓忽视了对方一副求表扬的神色，低头看着空空的袋子底部：“没有上衣？”
“咳咳！”麦麦心虚地移开视线，怕对方撂挑子不干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虽然没有上衣，但是到时候负责化妆的小姐姐会给你的腹……部画上银色的水纹和闪粉，看上去其实就像穿着上衣一样！别担心！”
秦皓虽然不介意为演出付出什么，但是这种刻意吸引观众目光的手段，多少有点挑战他的接受能力。
秦皓蹙眉：“你们——”
对方这么一皱眉，麦麦心里一个咯噔，紧张地四处张望一圈，待看到某个身影立马拉到男生面前：“这主意部长也同意的！他还是第一个拍板的！”
被拉过来的杨部长在看到秦皓手里的衣服就意识到对方可能是觉得为难了，他笑了下，倒不怕秦皓拒绝演出，只是小年轻害羞嘛~好好劝劝就行。
“秦皓学弟，我知道你是表演系的，之后也会碰到各种各样的演出剧本，这才只是露个上半身，遇到剧本里有游泳的镜头，还不是只能穿一条裤衩子就上场了。”
“再说我看过你cos路飞的照片，当时连我们会长也看傻眼了，那么漂亮的身材，不秀出来岂不浪费！”
一侧的麦麦一边脸红一边点头：“你就放心吧，学弟！化妆师姐姐手艺很好的！”
秦皓抿了抿唇，将衣服放进袋子里，抬头时神色已恢复平静：“下不为例。”
“当然。”杨墨挑了下眉，他能确定刚刚青年是因为哪一句话而让步的，嘴上不方便调侃只好在心里哼唧，十分的社会实践分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更衣室在哪？”秦皓示意了下手里的袋子。
麦麦立马激动地给他带路。
在去往更衣室的路上，秦皓遇到了《海的儿子》另一位主人公，对，就是那位A体育生，对方朝他热情地打招呼。
秦皓的视线落在对方强壮的肱二头肌上，眼神顿时有些飘忽：“他也是果身？”脑海中想象到某个画面的青年，神情倏然变得一言难尽起来。
“诶？没有啦没有啦~”麦麦连连摆手，“小逸同学的是一套宫廷王子服，就是有点厚，他怕热得很。”
那位A体育生向着两人走来，靠近的时候刚好听到这句话，耷拉着脸吐槽道：“明知道我怕热，还准备了这么厚的衣服，我都快窒息了！”
麦麦打着哈哈跟对方聊了几句。
这位A体育生的名字叫司逸，听上去像是一个清秀小男生，但是实际上的正主身高一米九，肌肉发达，身材健硕，能打半头熊！
秦皓念头一转，《海的儿子》全程表演下来计时大概一刻钟，轮到两人的台词其实也不多，要是——
“司逸学长，要不我们角色换换？我不怕热。”
转不来弯的司逸：“啊？”
麦麦脑子瞬间宕机，藉时有些哭笑不得：“不行啊，学弟！”
秦皓淡淡道：“英俊帅气的王子和强壮的鲛人也很有看点。”
麦麦见他不像是开玩笑，泪目：“……”看什么强壮的鲛人，小O们只想看魅惑人心的鲛神好不好？！
倒是司逸弄明白了青年的意思，他笑呵呵地拿出自己的剧本，指着上面属于人类王子的台词，放到秦皓面前——
王子：嘤嘤嘤你救了我，我就要娶你！
王子：我不要我不要我就要娶这条鲛人！
底下还有更多尺度爆表的嘤嘤嘤。
秦皓沉默：“……”算了，鲛人就鲛人吧。
麦麦看着小学弟认命地走向更衣室，嘿嘿一笑，朝同样憨笑的司逸给了个感谢的眼神。
司逸：“你们这些小O们不就好这一口，再说，对着他这张脸，我这台词念出口好像也容易了很多。”
麦麦的神色瞬间惊恐：“！！！”
司逸笑着拍了下她头顶，表情哭笑不得：“不是你想的这样！至少对着赏心悦目的人，念那些破廉耻的台词，心理上落差会小很多吧~”
“不过杨部长这编剧本能力还是一如既往让人担忧。”最后他感慨道。
麦麦笑着摊手：“迎新晚会嘛，不就是用来玩的~”
***
等秦皓从更衣室出来，麦麦指了指他上半身穿的迷彩服。
青年动作僵了下，解释：“等会儿要画了再脱吧，现在周围那么多O。”
麦麦环顾了四周，点点头。
给秦皓试妆的是一位大三形象设计专业的A小姐姐，据麦麦说人家在国际上也得过奖项。对方一头闷青色短发，手臂上还纹着极具有抽象意味的图腾，看上去又煞又酷。在看到秦皓的同时便双眼一亮，激动地不行。
“脸上好化妆，不急。身上先定个样式，不行不行，多试几个吧，我灵感来了！天了噜！哪里挖来的小天使！”
既然已经决定了，秦皓也不扭捏，双手拉起衣服下摆利索得脱掉，大大方方往高凳上一坐，挺起背部。
“我这用的是人体彩绘颜料，材质是丙烯酸，用沐浴液或卸妆水就可以洗掉，那我开始画啦，学弟~”
秦皓示意她随意。
半个小时后。随着在秦皓腹部的图纹逐渐成型，立在一旁的麦麦“咻”得一下捂住鼻子转过身，满脸羞红。
化妆师小姐姐收回画笔，满意点头：“还不错，今天就这样吧。明天要正式演出还要喷上定型喷雾，洒点闪粉，这样效果会更好。”
秦皓的余光在瞥到某个人影后也歇了遮掩的心思，他配合地站起身，将上半身的成果暴露在众人目光下。
银蓝色的颜料好像一条水纹般被灌上了魔法的能力，在漂亮的腹肌线条上，以一种独特的柔美韵律在上面蔓延，与秦皓的人鱼线一同向下蜿蜒，登时充满了禁忌和靡丽的色彩。但却不仅仅是温柔缱绻，因为腹肌的存在，它又饱含了力量的特征。
就像水流，轻柔淌过，却剪不断它。
而这副身体的主人，神情淡漠，颀长的身形只身立于人群，却矜贵得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祗。
这漂亮性感的一幕，冲击着周围人的视觉，刹那间四周的空气都变得有些炙热。
裴林路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众人身后，他朝着大家聚焦的目光点看去，呼吸一滞，大脑片刻地失神，仿佛又重新回到了他上午失控的那个瞬间。
信息素在他体内紊乱躁动，一股陌生的情绪在他左胸发酵，只等待酝酿出最醇香的液体。
秦皓先发现了黑发青年的到来，那双冷寂的目光在触到裴林路后，宛如进入姹紫嫣红的春天，桃花眼带上了璀璨的笑意，将这位神祗染上了人间四月的气息。
他径直走来，站在失神的黑发青年面前，微微颔首看着他，眼里笑意不减：“学长，好看么？”
两人目光相接。
裴林路愣了下飞快地拉回理智，压下疯狂翻涌的心绪，镇定地点点头，点评：“嗯，画得不错。”
秦皓盯着他晕染上红意的耳廓，轻笑一声。裴林路被这一声笑惹得心跳速度加快，这下连脖颈也红了。
秦皓好整以暇望着他，似乎怎么都看不够。
众人一个个从这视觉盛宴中回过神，忍不住纷纷赞叹，顺便再哀怨一下造物主的区别对待。
秦皓对这一幕熟视无睹，从裴林路的手上拿过他的剧本后，他仔细端详了一番黑发青年的状态，确认是无大碍了才放下心来。
那边，看到彩排时间快接近了的麦麦提醒大家做好准备。
“学长马上回去了么？”秦皓眼巴巴地看着黑发青年，“如果不急的话，可以来看我……们排练么？”
裴林路被这类似小狗崽的眼神看得浑身一个激灵，红着脸迟疑：“那我去前面大厅。”
刚好走到两人身侧的麦麦焦急地将手上捧着的一堆衣服塞进自家会长怀里：“哎呀，那会长你帮我先拿下，我带学弟去舞台那了。”
裴林路下意识地接住，待看清是什么后，还没等他婉拒，就听到身旁的男生“咦”了一声：
“这是我的衣服。”
高大的男生弯起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笑意加深：“又要麻烦学长帮忙保管东西了，谢谢学长~”
裴林路顿时觉得手里的衣服像个烫手山芋，然而等他抬头，秦皓已经走远了。
他收拾好一股微微的失落情绪，脸上恢复平静，朝舞台下的观众席走去。一路上，在认识他的学生眼中，他依旧是那个“生人勿近”的会长。
***
“哎，会长，你也来啦。”
在观众席一行晚会策划的人当中，无所事事的社团部杨部长显得尤其突出。
裴林路原本走向后排的脚步一顿，往前走了走。
对方稀罕地看着他抱着一堆明显是其他人的衣服，露出惊异的目光。
黑发青年迟疑片刻，解释道：“秦皓的，麦麦管着，刚刚在后台碰到了有急事让我帮忙拿下。”
杨部长于是恍然，开着玩笑数落道：“麦麦就会差使人，刚刚还让我背了个锅，差点让秦皓学弟罢演。”
紧接着，他在裴林路好奇的眼神中把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通，顺便夸赞了下自己的机智，为了迎新活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裴林路习惯性屏蔽了对方的噪音，正纠结坐哪儿时，杨默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这儿啊，会长，这里看视野好。”
裴林路看了眼他指的座位，恰好在正中间，前面还隔着一条走道，也不会被来往的策划组干扰，便同意了。
杨默帮他把座位掰开：“衣服放边上就行。”
南影的演播厅规模很大，全部坐满可以容纳下两万人。因为学院性质的特殊，这个演播厅可以说是整个学院里最具特色的建筑物，外部设计成了欧式的教堂构造，内部修建得特别恢弘大气，经常被社会团体征用做节目。
裴林路稍微叠了叠秦皓的军训服，就搁在左手边的扶手上。
杨默同时从策划组准备的纸板箱中拎了一瓶水给裴林路。
“给你水，会长。”
裴林路道了声谢接过，他还不怎么渴，准备先放在一边。没想到手肘触碰到了一侧扶手，挂在上面的衣服顺着往下滑去。
黑发青年条件反射扯住其中一角，底下的裤子抖动了下，从裤子口袋里掉出了一金属物，落在地面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叮当”。
杨默：“诶，快轮到我的节目了，会长！”
然而，裴林路的视线紧紧地盯着他鞋旁的一把钥匙，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
那把钥匙上贴着他熟悉的一串数字标签——
C—709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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