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理想的理想国》文武之道

5、绝对壮丁

　　在学生会各部门结束第一次例会后的当晚，29-306（赐个编号给你们。）四个男生卧谈摘要。。。
　　大宝：“我们部长说过两个月后要举办新生辩论赛，要大家以班为单位先进行学院内的预赛，然后以学院为单位进行决赛。”没人接茬儿，因为没人感兴趣。
　　二宝：“我们女生部要举行t大小姐评选。也是每个学院先选。然后再到学校统一评选。这真是有搞头了，哈哈哈哈。”说完后，二宝自high的不得了。
　　大宝：“那和电视上的选美比赛差不多吧？挺好的。可是咱们学院女生那么少，怎么办呀？”大宝同学还真有院内集体荣誉感。
　　二宝：“停，停，我没听错吧？咱们学院还有女生？你说的是那个9个拉出去和某哥，某哥站一排能带表中国男足雪耻的哥们？”二宝翻着白眼，“比IT民工还可怕和愚蠢的动物是什么呀？。”
　　三宝：“IT女民工！”幽幽开口的三宝，此刻正斜躺在自己的床上，带着沐浴后微微的水汽涂抹着body lotion。，“你们说学校里怎么不评选个t大先生呀？害我等英雄从无用武之地。”
　　二宝斜睨着看了他一眼：“就是有，也不关你什么事呀！你只能等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吹满地，猴年马月轮到评选t大人妖的时候再金榜题名了！！！”
　　是呀，三宝是典型的南方男生，个子不高，瘦瘦小小，长得白净，斯文秀气。而且曾经透着一股子儒雅和书卷气，没错，是曾经。这不免让宿舍其他三个人慨叹到“人生若只如初见”这句话真tmd有道理。。。
　　三星期前新生入学的第一天。29-306的男孩子这一天都聚齐了。（因为据
　　古兰经上讲：早到早选床，挑个舒服的，可以爽大学四年。）
　　宿舍是公寓式的，条件不错 门打开正对着一扇玻璃大窗，采光很好。每个宿舍都有一个自带的卫生间和浴室，在进门左侧。四套组合床铺分设在屋内的四角。上面是床，而下面左侧是一个书桌，靠右侧是一个独立的衣柜。
　　其实，若论实力，还是我们赵大宝同学最早到的寝室，人家风尘仆仆从贵州山区一路一个人提着行礼铺盖，车不停站，足不停步的赶到北京，冲进t大，提前了整整一个星期呀，进门一看。咦？宿舍右边靠窗户的那个风水极好，冬暖夏凉的铺怎么已经有人类活动的迹象了？？？几本书，一个脸盆，一个暖水壶。憨厚的大宝没多想，他很高兴，因为有人已经来了，就有个伴儿陪着聊天了。毕竟人生地不熟，有个人总算好点。
　　结果左等右等，整整七天过去了，赵大宝同学都一直没看见那个铺上的人影，自己是在离那个铺较近的宿舍右边靠门的铺位安营扎寨，日盼夜盼。“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等到花儿也谢了。”七色花开七日，在赵大宝同学望眼欲穿的第七日，也就是新生开学报道的第一天，他盼来了“九头鸟”殷栋梁同学。
　　小殷同学其实也是七天前就到北京了。一周前，他以不能让年老体衰的父母（虽然事实是：殷爸爸西山能打虎，殷妈妈北海能捉龙。）再为自己这个不孝子操劳为由，毅然决定自己一个人带着行礼踏上了去北京的列车。
　　一路上无心风景。。。一下车一阵电话：“琪琪，我到了.嗯。想我吧。我也特想你。今天周一，好日子，咱见面吧。”（md，还没见过面，你想什么呀！！！）
　　“小琴，我到北京了，你上次说在哪个学校来着？噢，对。我去找你今天，今天不行，要去和哥们吃饭。明天，我去学校接你。"（不好意思小琴，人家周一是琪琪的。。。）
　　“颖儿。‘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认识你也是一个寂寞的周三晚上，我们通过一根网线牵起了情缘。如此有纪念意义的时刻。我们一定要见面。”（敢情这次骗的是个文艺女青年。）
　　“淼淼。？什么你周一，周二，周三都有？我可是推了所有哥们的邀请，特意等着你的”（你小子有本事。。。这瞎话，不怕人家突然说有空了？？）“那就周四吧，啊？什么？没事。上完补习班我正好去接你。天黑。小心路上遇到坏人。”（你md还有脸说。）
　　“韵儿。”殷栋梁轻唤着这个名字，忽然觉得很不吉利。韵儿＝孕儿。完了，不成功便成人怎么办，“噢，我到了，周五晚上咱们吃个饭吧。别瞎想。就吃饭。”（就冲你那名字，还是就吃吃抱抱，搂楼亲亲算了。我也歇歇。）
　　“Mary？？？Hi, how are you?”,什么？“how old are you?”。“我，我18呀，成年了啊？。啥？怎么老是你？”（敢情出门前刚骗的国际友人mm中国话比您都利落。周六没指望了。）
　　怎么可以死心。最后一个我还没见过照片呢。据说有34D“喂？珊瑚宝贝吗？我是Nimo呀。靠，你们俩给迪斯尼做广告呢？！）。喂？怎么是个男的？！神经病！！！”
　　“喂？嗯？ ”电话这边，小鱼忽然很郁闷，还没听明白对方讲什么就挂了，临了还说自己是神经“靠，你才神经病呢！还tmd的Nimo呢，我还小鱼呢！”电话那头早没了声音。等，“珊瑚宝贝？”，靠，那个无良的珊珊姐不是拿着我的号码又去□□上骗男人了吧！我靠！
　　七色花开七日，殷栋梁的北京七日游那不能只用丰富多彩，花团锦簇来形容了吧。当然了，他在百忙之中还是记得给远方年迈的父母（姑且用他的方法形容一下吧）打电话的。
　　“妈，到了。嗯。挺好的。宿舍不错。”看着王府井东方广场里的落地玻璃窗。“采光可好了，有扇大玻璃。”再看看商场里熙熙攘攘的人群，“嗯，外面人可多了。好多学生。”终于看到了袅袅走来的琪琪。妈，我要去新生体检了。挂了哈。（体检？亏你想的出来！！！“护士小姐”挺漂亮哈，小样的！）
　　“额？采光可好了，有扇大玻璃”，当殷栋梁在正式开学第一天赶到宿舍的时候，他不得不佩服自己的预知能力。那个玻璃窗旁边的那是？放牛娃？（多么憨厚敦实，淳朴天然的样子呀。。。）
　　“哈哈，总算看到你了，你好，我叫赵大宝。贵州遵义的。你呢？”大宝极为热情的和这个七天——只见其物，不见其身——的兄弟打着招呼，并且热情的用双手握住了殷栋梁的双手。握了很久。使殷栋梁恍然觉得自己穿越回了几十年前的遵义会议。有种和他胜利会师的感觉。。。
　　“噢，你好，我叫殷栋梁。国之栋梁的栋梁。你叫我栋梁就好了。别叫殷栋梁，见外。武汉的。”（同学，你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吗？）
　　“呵呵，你来真太好了，我这几天可是望眼欲穿呀。”大宝很激动，用词很不当，后果很严重。
　　什么？网眼与床？（您老这几天有后遗症了？）他怎么？和老子同类？看上去挺朴实的一孩子呀。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殷栋梁正寻思着。（佛曰：色狼看谁都是色狼，流氓满眼都是流氓。。。）
　　“来，我帮你拿东西。”大宝热情的就把栋梁的行礼往放着书和脸盆的床上招呼。
　　“停，停停！！”殷栋梁一把拉住眼前的雷锋，“哥们儿，那床好像有人了。”
　　“嗯！嗯？。。。不是你的东西吗？”大宝诧异的望着栋梁，栋梁也回望着他。眼神交流中，心有灵犀中：“难道说，还有一个哥们？？？”。“人呢？”
　　说××，××到。。。××请因地制宜，自行填补。“妈，就这儿。”小鱼清脆透亮的京片子栋梁听着耳熟，确实在想不起哪里听过，八成是京腔都一个味儿吧。
　　靠，这妈也太年轻了点吧。。。殷栋梁一抬头，正看见寝室门口站着的萌萌。萌萌根本没正眼瞅他，揪着个运动书包，一把扔在了那个有书有盆的床上。
　　“二姨，二姨父。”萌萌冲着刚刚进屋的小鱼爸爸和小鱼妈妈努努嘴，“就是这儿，采光好。通透。离浴室远，不返潮。我下午还有个会，先走了。”
　　好嘛。果然是地头蛇，知道及时占据黄金地段。这气势。殷栋梁看着迈出门的巾帼英雄。（这气势算什么？等你看了小鱼另外一个姐姐，斌姐，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一呼百应，山呼万岁呢。）
　　巾帼英雄不只一个，一个萌萌走出门，另一个鱼妈接着来，：“唉，你怎们还站在门口呀，快进来。”小鱼又一次被人提搂着脖领子，拽进屋里了。真是个不怎么华丽的出场呀。抬头屋里是两个个子高高的男生：一个看上去高大结识，敦厚憨实；另一个，长得还不错，就是眼光有点飘，用句北京话说就是，大于屌了郎当，小于二流子模样。关键时刻，二流子未满的殷栋梁还是能装的。
　　“阿姨好，叔叔好”，忽然间换上的一副乖巧模样让大宝忽然觉得此人被什么附身了。“来，您坐。我也是刚到。嗯，武汉的。”殷栋梁热情地招呼着鱼妈妈坐下。
　　“叔叔好，阿姨好”大宝也赶紧打着招呼，“我叫赵大宝，贵州来的。”（大宝，一看你打招呼的顺序就不上道，人家栋梁自打鱼爸爸和鱼妈妈一进屋就看出来谁是家里的绝对领导了，没错。小鱼家的上下级关系是：狮子座的妈妈最大，同为射手座的小鱼和爸爸在生活中长期处于被领导阶段。这个阶段基本上是100年不动摇的。）
　　“哎呀，真好。多好的孩子呀。”鱼妈妈有着类似于北京居委会大妈特有的热情，“来，快来尝尝，给你们带的北京小吃。嗯。跟阿姨客气什么呀。过几天去家里吃饭哈。”好吧，鱼妈妈，您自己还有儿子呢。什么您记起来了？“看着俩孩子，这个儿长得。多好呀。李傲，过来。”
　　靠，您也知道我长得矮，小鱼心里暗自腹诽。。。您说这是您的悲哀，还是我的悲哀呢？！（同学这是全体北方人民的悲哀，您居然比两个南方男生个子还矮。好吧，也不算太惨，有1米74了吧？。小鱼：滚！！！1米75。）“嗯？”小鱼忽然听到他妈叫自己的学名，猛然间有点不适应。“噢。你们好。我叫李傲。北京土著。以后你们生活上有什么事情就问我好了。噢。问我妈好了。”
　　——这边鱼妈妈已经在很热情的给两个大男孩留家庭住址和电话了，“有空就来家里玩呀。千万别跟阿姨客气。以后就当自己家，一个人出门在外不容易。”殷栋梁在迅速认清领导形式的情况下，努力朝鱼妈妈靠拢，已经很快和阿姨打成一片热情攀谈起来了。
　　“你好，我是赵大宝，叫我大宝好了。”大宝把热情的大手又伸向被冷落在一旁3.5秒钟的小鱼了。“你好，我叫李傲。”小鱼也紧紧的握住了他。好吧，又会师一次。一旁一直在铺床整理的鱼爸爸看着眼前的情景忽然笑了：大宝这孩子人高马大，少说也有1米85（是说少了，1米88，不穿鞋。），长得很开阔，大眼睛，大鼻子，大嘴，咧着笑得真憨厚。在看跟他握手的我们家小鱼，矮了一个头不止。而且，而且就是个大宝拔（解释一下，大宝拔，就是大宝头上加个横线，一切取反。鱼爸爸是中学数学老师。），小眼睛，小鼻子，小嘴乐得整个一个京痞子样（额？有这么形容自己孩子的吗？鱼爸爸是痛心疾首他没继承自己儒雅的书卷气呀。）
　　鱼爸爸真的很儒，雅不知道算不算的上。
　　《说文解字》对“儒”的解释是：“儒，柔也。”
　　鱼爸自从进了他鱼妈家的门，就低眉顺眼。柔顺乖巧。洗衣做饭带孩子。近二十年来一直任劳任怨，绝无怨言。佛曰：男主内，女主外，家庭乐融融。小鱼就是在这样和谐的母系氏族社会里成长起来的。从小就看着文静秀气的爸爸乖巧的打理着一切家务，照顾着自己的生活起居，而妈妈则是早出晚归，组织着卫生局各大医院的财务精英们去年审，月审，退休审。好吧，既然如此，小鱼下定决心，痛定思痛，前事不忘后事之师，绝对不能重蹈爸爸的覆辙。他从小跟着斌姐去江湖中鏖战（在楼层的花园间小孩打架）。年纪轻轻（6，7岁的光景）已经和菲菲姐共同成为了斌姐的左膀右臂。所以，在姐姐们□□的深入教导下，鱼爸爸常年潜心的高雅气质教育已化为泡影。说起来，真的是痛心疾首呀。
　　正当鱼爸爸痛心着他家小鱼为何没能成长为一位气质儒雅，斯文俊秀的美少年的时候，宿舍的门又开了。好吧，请套用传统句型：说××，××到，这里××＝书卷气美少年。
　　宿舍里最后一个男孩到了——马坚。大宝，栋梁，小鱼都是粗孩子，对别人的穿着外貌从不讲究。但他们却清清楚楚的记得那天初见马坚时的样子：御竹色的亚麻衬衣，白色水洗的裤子。倦睫长眼，小巧的鼻子，精致的嘴唇。微长的留海遮住了那一双灵动的眸子，几乎看不出情绪，轻吐的话语像柔珠，润化着每个在场人的心：“你们好，我是马坚，坚强的坚。”（佛曰：人不如其名，做人也枉然。殷栋梁，哪里有栋梁之才？李傲，哪里有傲然之气？马坚，又哪里有一点点‘坚’了？。也许只有大宝名字还算搭配，至少后来发现有时候就是个活宝。）
　　一时间，宿舍里其他三个男孩各怀鬼胎：
　　大宝：“这个人长得好像电视上面的明星哟。真好看。”
　　小鱼：“这个人长得和我挺像呀。”（小鱼，您要脸吗？小鱼：怎么不要？！除了眼睛比我大点（大2-3倍），皮肤比我白点（白4-5个防晒指数）。靠...）“而且最好的是：看丫也就顶多1米7，这个头，真赞。行，以后宿舍集体活动，一定要站丫旁边。”（小鱼，你好阴暗。）
　　栋梁：“哥们长得挺小白脸，估计要跟我抢女人。不对。等等。他不会是男女通吃吧。”
　　“爸爸，妈妈，行，你们放心吧。”——马坚乖巧的送走了从上海专程来送他的父母。
　　“老爸，老妈。知道了。周末带哥儿几个回去。”——小鱼目送着自己的父母远去。
　　“叔叔，阿姨，路上小心，一路顺风”，“叔叔阿姨，慢走，有空常来。”大宝和栋梁招着手。
　　“好吧，排一下吧”——男生宿舍总要称兄道弟一番
　　“太麻烦了，就叫，大宝，二宝，三宝，四宝吧。”栋梁，不，二宝努力的提议着，“多好，其他宿舍都叫哥哥弟弟的，多俗。”
　　“我也不喜欢哥哥，弟弟的称呼。”马坚，三宝插话了。
　　“我。”靠。小鱼忽然拿起了手机，“刚来学校谁找我呀？”就这样小鱼被紧急集合的姐姐团招去了～～～再回来的时候，宿舍里已经变了个模样。
　　只见：大宝和二宝以或震撼或崇拜的眼光正盯着一个古代穿越而来的黑衣刺客，听他侃侃而谈着烟花楼里的风月：“所以说。最贵的不是给女人用的男人，也不是给男人用的女人，而是给男人用的男人。”天哪，马三宝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一身黑衣：黑色的长衬衣修身裁剪，黑色的牛仔裤贴身包裹着那让人移不开眼睛的翘臀。而谈话内容更是越来越劲爆了，“皮鞭。手铐。。。蜡烛。”小鱼听得手心直出冷汗。看了一下旁边情况更糟的大宝。那哥们更傻眼。好像满脸都是冷汗。。。两人都无法适应这种“天使瞬间成魔鬼的转变”。再看。殷二宝同学。更更惨。他真可以说是汗流浃背了，而且眼睛都绿了。额。不对。他那是兴奋的。靠！！！
　　此时此刻，那个自从父母走后，就一直以“堕天使”状态呈现在众人面前的马三宝正彬彬有礼地侧面回击着指他是“人妖”的殷二宝：“我们卫生部也要搞活动，就是检查宿舍卫生，评比星级寝室。二宝同学。有空理理自己的床。不知道的以为我们三人养了条流浪狗呢。”
　　“靠，你小子tm骂谁呢！”殷二宝气急败坏的嚷嚷。。。
　　眼看宿舍里的第一仗就要干起来了。老大哥赵大宝同学赶快打起圆场：“行了，行了，都是兄弟。”赶快转移注意力，找帮手，“额，我说小宝呀，你在厕所那么久了，怎么还不出来呀？你们宣传部有什么活动呀?”
　　哗。厕所里的冲水声响起。。。小鱼拖着沉重的病体（今天晚上在第一食堂打的肘子有毒。）。声音微弱：“你们这帮贱人。老子要帮辩论会写场次目录，帮选秀写全校招贴海报。还有帮星级寝室写奖状。”苍天呀。我就是tmd的一壮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