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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相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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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
程榆终于感觉身子好点了,就闹着要去街上玩:“爹,我身子都好了,可以出去了吗?”
程铎耐不住程榆这样天天念叨:“行行行,你去吧,带几个侍卫走。”
“谢谢爹!”程榆露出一个笑容,然后跑了出去。
“嗐,这孩子。”程铎笑着看着程榆跑跑跳跳的背影。
程榆带着几个小侍卫出门去了。“程将军,你这要去哪玩啊?”一个叫林小七的侍卫笑着问。程榆本来在前面走着,听了林小七的话,回过头来:“带你们去街上玩啊!”
林小七跑上前,并排走在程榆旁边:“太好了,太好了!”
“小七,休要无礼。”后面一个侍卫对林小七说。
林小七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个说话的侍卫,又看了看程榆,不知所措的眨了眨眼睛。
“没事,有人陪我说说话挺好的,你们不必那么拘谨。”程榆笑着看了看身旁的小七。
“小秦哥你看吧,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林小七道。
“诶诶诶,小七你看,到了。”程榆眼睛直直的盯着这条小街,用手戳了戳小七。然后直接拉着小七跑了过去:“吃糖葫芦吗?”
林小七伸长了脖子看了看面前的小摊:“嗯嗯!”程榆对糖葫芦小摊主道:“来一串糖……”后面的话没说完,被堵在了嘴里。
他们被一群人包围了。
为首的那个男人粗声道:“把你们身上的钱都交出来,不然别想活着走出去!”
程榆身后的侍卫们快速把程榆围起来,抽出剑,对着那群人。程榆从侍卫堆里走出来,对着那个男人摆了摆手:“我没钱。”
那个男人冷笑一声:“哼,就你这样的肯定是富贵人家,骗谁呢?”
程榆走上前,看着那个男人:“都说了没钱,要劫换个人劫去。”
“刚刚你还想给这小屁孩买糖葫芦呢,你告诉我没钱?”男人一挥手,“兄弟们,上!”
他身后的人一拥而上,程榆对着身后的侍卫说:“你们就负责保护好自己,剩下的我来解决。”说完,程榆双手伸平,腾空而起,在空中转了一圈,脚勾到的劫匪们就全部倒在了地上。
就在程榆和他身前的劫匪们交手时,身后突然冲过来一个劫匪,他手里那把短刀正向程榆刺过来,程榆转过身来,眼看着那把小刀就要刺进程榆的胸膛了,突然,“咣”的一声,劫匪那把离程榆只有一寸距离的小刀被一把银光闪闪的剑弹开了,随后那把剑快速的刺向劫匪胸口,这些动作一气呵成。为首的劫匪看形势不好,落荒而逃。
程榆这才看见刚刚那个救了他的人:此人眉清目秀,一双丹凤眼衬得他整个人的气质冷傲。
“谢了。”程榆对那人笑了笑,“怎么称呼?”
那人道:“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没事,你告诉我,万一以后你又帮我了,攒个大的一起还你。”程榆看着他。
那人想了想,终于开口道:“顾浅。你呢?”
“程谨。”程榆不假思索的说道。
顾浅笑了一下:“程谨…那个远近闻名的小将军。”随后顿了顿,又道:“原本都说你注定活不了了,没想到啊,小将军竟这般有福气。”
程榆看着他,冲着他笑了:“我醒不来是天命,醒来了就是我一定还有没完成的事情。这没有什么值得庆祝的,我还想一死了之呢。”
顾浅刚想搭话,却转了个弯道:“不说了,在下还有事,就先不与小将军说了,我们有缘自会再见。”然后便飞走了。程榆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笑了笑。
“主子,程谨果然没死!”那个落荒而逃的劫匪头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
“好,下去吧。”那个被称为“主子”的男人道。
劫匪闻声后行了个礼,走了出去。
这个男人面容清秀,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眼中却时刻弥漫着戾气,没有一丝人气。
“霜儿,程谨这厮还真活着?”从门外走进一个年轻女人道。
那个年轻男人轻声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我以前总觉得你是个只会杀人放火,冷漠无情的小家伙,没想到你还能念及感情,留下一手。”年轻女人勾起唇道。
年轻男人先是皱了皱眉,然后轻笑道:“哼,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那个年轻女人轻叹了口气:“程霜,你好歹也是我一手带大的……”
话没说完,就被男人打断了:“以墨姐,我从离开那个家就没用程霜这个名字了”
“是,你是换了名字,可你就算换了名字也不可能改变事实。”曲以墨道。
“我没想过要改变事实,但是我不想再回忆起这段往事了。”程霜道。
曲以墨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遭到了抢劫的程榆领着侍卫回了将军府,程铎见他们如此快就回来了,便问:“怎么这么快?玩尽兴了吗?”
程榆苦笑道:“遇到个抢劫的。”
“啊?你有事吗?没伤着吧?”程铎摸摸程榆的头,再摸摸他的脸,然后摸了摸他的肩,问道。
“没事儿,您儿子我武功多厉害啊,就几个劫匪能伤着我吗。”程榆拍拍程铎的手道。
但是程铎还是面露忧色:“你先去休息吧,我让人煮点枸杞银耳羹给你送过去。”然后就推着程榆去了房里。
程榆一屁股坐在床上,叹了口气,脑子里像一出戏剧一样反复的重复着今日的点点滴滴,越发觉得奇怪。他心说:这不对啊,敢在光天化日万众瞩目之下抢劫,劫的还是前任将军……
“咚咚咚”传来一阵敲门声,“小将军,枸杞银耳羹煮好了。”
“放外面吧。”程榆轻声道,我待会出来拿就行。”
“是。”门外的人应了一句,便走了。
程榆身子往下一仰,躺在床上。
感觉自己脑子里东西全变成浆糊了,程榆抬起手,在眼睛上揉了两下,长叹了一口气,决定还是不想这件事情了。
他起了身,缓缓走到门前,打开门,端起了地上的那碗羹,进了房间,又缓缓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