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草飛

6、像猪的山怪

　　哈利的脚踪，赫敏是找着了，却都是迟了一步！他回到霍格沃茨的时候，凤凰会还在会议中。
　　纳威还高兴的跟他跑了半天，与他到格兰芬多塔的交谊厅和他们小时候的房间走，更引起学生们的哄动，团团的把他围绕着又是握手、又是照相，要纳乌伊拉三头犬站在校园才使他们回复平静过来。
　　咯行到过海格的小屋，可惜海格正在跟女朋友度假中。他又到过那遍魁地奇的场地，又被正在练习的拉文克劳魁地奇球队拉住，分享比赛心得。他们更每人手持着一个金色飞贼，要求哈利在上面加签呢！
　　那金色飞贼上面印有闪电图案，就像哈利额上的一样，这当然又是卫氏兄弟的畅销产品──正是为纪念哈利带领霍格沃茨学院联队夺得＜际魔法学院联赛杯＞而推出的。
　　接着他又到了图书馆，纳威说他就坐在赫敏小时候天天呆书的位置上写东西；最后，他在湖畔的大树下呆了半天后便走了。
　　赫敏打湖畔走过，心里正恼恨自己怎会把次序弄错了？他怎可能会先到水蜡树街呢？他最怀念的必然是这里！若早一点回来可能会赶上他的呢。
　　当她站在大石上的时候，还隐约看见他躺卧过的雪痕。她心里空荡荡似的，看见雪又开始飘起来，她举起手要接一片雪花，想比较一下是雪花冷一点，还是自己的心较冷呢？但飘下来的，却是一片叶子，冷冷硬硬弯弯的，像只小船，似曾相识的！这个时候怎么还会有落叶？她好奇的拾起那落叶，它却软软的张开来，变成了一张小小的洋皮纸，上面分明是哈利的字迹：
　　赫敏：
　　我知道我真的很挂念你！
　　究竟我们何时才能见面？
　　哈利

　　“傻瓜，你若在这里等着，我们便可见面了！……写的字还是那么孩子气！＂她失笑说，眼睛却不自控的流下泪来。
　　另一边厢，罗恩一进到三根扫把已听到几位巫师正说着哈利的事，原来哈利真的来过，可惜，又走了。罗恩失望的坐到酒保面前叫了杯奶油啤酒，想打听哈利可有留下说话。
　　“波特先生才坐了一会，便有几位魔法部的人员跑进来问路，他们一看见波特先生便拉着他一并到了那舞蹈员的家了。＂酒保热情的向罗恩高声说着，恐防没人听见。
　　“舞蹈员的家？在哪儿？＂罗恩边说边站起来，预备要赶过去，“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河边那红砖小屋，听说那舞蹈员被袭。＂酒保补充了两句，罗恩便快步离开了。当他到场时，只看见几位年轻的魔法部同事在拍摄和检视尸体，其中一位是他爸爸的助手，也记不起是什么名字了。他一看见罗恩便立正似的报告起来。
　　“伟斯莱先生，我们到场时这位巫师还没有死，我们赶上了，并且取得一些数据──他说有两个穿紫色袍的巫师把他的妻子掳走了。而他是被昏击咒攻击至死的。哈利捕长留下这字条……＂哈利是黑巫师追捕组的组长，巫师们都喜欢简称他为捕长，这却是福吉最讨厌的称呼。
　　罗恩接过字条，字体一看而知是哈利的：
　　“罗恩：
　　死者是被黑巫术攻击至死的，留下一度蜈蚣似的疤痕，就像我左脚小腿上的一样。你记得是谁干的？
　　被掳走的是一个媚娃，请与伟斯莱先生取得月前有关媚娃被杀的资料，并且查看近期共有多少媚娃失踪或被杀。
　　我会尽快回来。
　　哈利＂

　　罗恩搔着头想着“紫色袍的巫师、媚娃、蜈蚣疤痕的黑魔法攻击咒！怎么一下子这么多事要处理呢？不知应否先通知赫敏？可是，又找不着哈利的人，还是不要自讨没趣又扯上她的火为妙！＂
　　他决定先追查有关媚娃的资料，反正他才不担心哈利会有危险，他只希望哈利真的会尽快回来。可是这话似乎不太可靠！
　　“哈利还说了些什么吗？＂罗恩随口问道。
　　“哈利捕长……他问我──银行在哪里？＂罗恩才发觉哈利记得的事真的不太多，却幸灾乐祸的想，“若他在古灵阁拿不到钱，他也许会早点回来吧！＂

　　当哈利离开古灵阁回到戈德里克山谷的时候，他仍然感到很陌生，却在桌面看见一个桃木制的首饰盒，上面刻着一只雄廘和女主人的名字。哈利知道这是他父母的遗物，他却开始咒骂自己竟把本已缺乏的记忆都遗失掉。
　　首饰盒内有一个已枯黄的信封，内里是一张生日咭，是麻瓜的那些，却没有写上任何东西。还有一张相片，也是麻瓜的相片，相片中的人一动不动，但笑容是多么的温暖，是他的爸妈抱着还没有一岁的他！相信是他妈妈准备寄给那超级麻瓜──佩妮阿姨，而特别准备的。可惜，她没能够将它寄出。
　　哈利在犹豫自己是否应该回到水蜡树街为妈妈完成工作？德思礼一家突然看见他的出现，可能会很失望，因为他还没死。
　　“好，让他们来一次彻底的失望吧！＂他喃喃自语着，脱去巫师的长袍，穿上牛仔裤和外套，把从古灵阁刻意兑换回来的金条和那枯黄的生日卡一并放进一个银色的圆筒中，再扔进背囊；脑内重复着一句很熟识的话──“他们不爱你，但他们收留了你。 ＂
　　离开对角巷，走上麻瓜的大道，很艰难才找到适当的巴士，道路也很陌生似的。但当他转入水蜡树街的时候，发觉这里好像是被时间遗忘了一般，两旁的树也彷佛没有长高！他站在门外好一会，又好一会，却不知道应该要搞门还是接门铃。
　　“是谁？站在我家门干吗？＂一把可恶而熟悉的声音，转头看，是弗农姨丈？不，不是！是变得更大块头的达力！他瞪大一双细小的眼，有点不敢相信的把哈利打量了好一会。
　　“你还没死吗？你看你那副德性，还穿着得以为自己是个正常人！＂达力一脸不屑的说，“看来你比我想象中长得更不象样！＂
　　“你却长的如我理想的一般──又胖又丑又蠢，真的没有令我失望！＂哈利的话还没说完，达力的拳头已向哈利的眉心挥过来，他有如自然反应一般消影而去，把自己移到达力的身后，慢慢提起脚，瞄准他从前长出猪尾的地方，狠狠的蹬下去。达力一个踉跄的扑向大门，砰的一声连门带人一起闯入屋来。弗农和佩妮慌忙的躲到一旁，探头看到达力和哈利，呆了好一会，弗农才站出来，双手撑着他的腰背，瞇眼看着哈利。
　　佩妮却尖叫的扑向达力，“噢，我的达力，你怎样了?＂
　　“没事的，达力只是看见我，高兴得不能自制罢了。＂哈利解释说，再拿出魔杖向大门一挥，倒塌在地的门板便自动拍回原位。
　　“哈利，我说过不许在我家干这些事。＂弗农怒吼道。
　　“好的。好的。＂哈利把魔杖放进后袋，举起双手说，“我只是回来看看你们而已，你不喜欢，我现在便走！＂
　　“呸！佩妮，你看看这是什么人?养了他那么多年，多谢也没一句，五年也没有音讯，就只叫个女孩子来说句──他很忙。＂便是个交代！真不象样！＂弗农咆哮着。
　　“哈利，你也是真的太不象话，若你有达力一半的乖巧、能干的话，你便可能找份象样的工作，过一般正常人的生活了。＂佩妮叹息的说。
　　哈利才不理他们的话，自顾的走到客厅的沙发坐下，四看之下，如从前一样，怎么样也看不出这个家曾经有两个小孩生活过。从前到处都是达力的相片，现在还多了一些－－奖牌。
　　“你看看达力的奖牌，他是重量级的冠军拳手。虽然是业余的，他却比职业拳手更励害呢！＂佩妮在柜子上取出一个木制的盾牌，自豪的说着。
　　哈利心想达力现在的成就，实在全靠自己从小便充当他的人体沙包而来的。一种怒火又在他心中翻腾，却装出没兴趣的样子来。
　　“我在整理妈妈的遗物时，发现这个，我想她是准备寄给你的，可是，她没有时间完成这工作。＂哈利从背囊中取出一个纯银制的圆罐子递到佩妮手中，当她看到里面的黄金时，她一向既尖而细的眼睛和嘴巴张开得跟罐子一样圆。
　　“这是从那里得来的赃物?＂费农扬起眉警惕地说，“哈利，究竟你在那个古怪的地方是干些什么的?你从那里得到这么多的黄金?＂
　　“我想这些都是他用些什么魔术变出来的吧，也许明天便会变回石头！＂达力不屑的瞄着那罐子说。哈利不想跟他吵，却很感谢费农对他的工作感兴趣。
　　“那些金是爸妈留下的。而我，是在魔法部当傲罗，负责追捕黑巫师。＂他简单地介绍。
　　“傲罗?是什么东西来?＂佩妮一面取出枯黄的信，一面随口问道。
　　“就像……就像这儿的警察吧。＂哈利希望他们会明白他的工作。
　　“噢，就是了，所以你满身都是伤痕！＂佩妮抬起头瞅着他的脸，“你看费农，除了小时候的疤痕外，现在眼角又有一条疤了，噢，手腕也有个很深的呢！＂
　　“哈利，我想你一定是个很窝囊的警察了！身手笨绝是不适合干这样的工作的。＂费农告诫他。
　　“我想你要好好向你的表哥学习了，他现在在一间中学当拳击教练，学生们都很崇拜他呢！＂佩妮又是一派自豪的说，接着又把视线投在那枯黄的相片上。
　　“达力从小就喜欢欺负比他弱小的人，这工作最适合他不过。＂哈利睥向那大块头，与达力的视线互相逼视着。
　　“哈利，我想你最好不要撩起达力的火，他比小时候强得多了！＂威农一副撩拨的口吻，佩妮却不想他们动粗，刻意的说，“怎么不叫格兰杰小姐一起来呢?她真是个很好的女孩。＂
　　“她不会是你的女朋友吧，哈利？＂达力希望不是。
　　“是的。她当然是。我是想尽快跟她结婚呢！可是，我们的工作都太忙了。＂哈利要截断所有男人对赫敏的暇想，更何况是这山怪般的表哥?
　　“妈的，你就是有这个运！她不应跟你这窝囊在一起。她可以有更好的选择！＂达力恼怒的说。
　　“要找另一个，也不会找像猪一样的达力吧！＂哈利得逞的笑了。
　　“你是男子汉的话便放下你那枝烂棒子，跟我打一场！＂达力霍地站起来，一额是火的向哈利挑战。哈利不慌不忙脱下外套，把魔枚插入背囊，走向门口，“我等这机会很久了！到草坪去，似猪的山怪！＂
　　达力在佩妮的尖叫声中跟哈利走出草坪，在他还未转身之时达力已冲上来，一手从后把哈利的颈狼狼的锁紧，另一手正要把他整个的举起来。
　　哈利早已习惯达力的偷袭，他用手肘向后使劲的捅向达力的胃，当达力痛得松开手时，他立即转身向达力的鼻子送上一个直拳，他真想让达力感受断鼻梁的兹味！可惜他太心急了，竟打不中鼻子，却叫达力的右眼瘀黑了一块。
　　佩妮又是一阵尖叫，这回可加上费农的吶喊，“达力，起来！把他撞个唏巴拉！＂这正是费农教导的德思礼绝技，大块头最爱的暴力招式，也是哈利最熟悉不过的！他知道达力将会以肩头直撞而来，让他倒地之后再一屁股坐在他的肚皮上，接着便会一拳拳的打在他的鼻梁和眼镜上！哈利才不会再给达力这样的机会！
　　当达力像头无脑的公牛撞过来的时候，哈利硬硬的接住那个猪头，再则身闪开，让达力顺势直冲撞向围墙去！
　　终于被撞得唏巴拉不是哈利，是德思礼家的一道红砖墙和达力的头。
　　在佩妮的哀号中，达力很快爬起身来，从头至颈项都是血红的肥猪！他扑向哈利，使出一个真正的属于重量级拳击手的左钩拳，再来一个直拳，可恨他总不及轻量级的哈利快。在他的直拳还没收回，哈利已真正瞄准了达力面孔的中央，不留情面的把那猪鼻梁打个稀烂！哈利本想给他再尝尝轻量级的左钩拳，却被费农姨丈终止了赛事。
　　看见达力一脸是血，一道热血在哈利心中流湍，太兴奋了！他发现自己也一身是汗。他脱下新眼镜要抺去满圆的雾气，才底下头来，达力甩开父母的撑扶，一个又重又狠的直拳击中哈利的鼻梁，砰！
　　草坪上洒满两人的血。
　　“妈的！你最爱偷袭！＂哈利捏着鼻子喊骂，只见威农和佩妮已把达力簇拥而回到屋内。
　　“达力，刚才那个直拳真漂亮！我就知道你一定赢！＂两夫妇完全忘了身后仍有一个伤者。
　　哈利一面捏着鼻子，一面拿起背囊走上自己的房间，脚还未踏上楼梯，佩妮的嘶叫声又响起，“哈利，把你脏兮兮的外套拿回房！＂
　　“是的，佩妮阿姨。＂哈利又捏着鼻子走回头把外套取回，快步逃离佩妮的狮吼。他打开房门，却几乎看不见自已的床，只有一堆破烂的健身器材。几经艰辛地把杂物踼开，他才能躺在床上，可是鼻血仍像自来水般狂泻。他希望能在背囊里摸索到些什么可助他止住血流，却掏出一个手提电话来。
　　他自然地想起了赫敏，他不禁对着电话说，“赫敏……赫敏……赫敏……＂仿佛期望着电话真的会接通。
　　但神奇的事，总是会在适当的时候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