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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吃核桃吗？这里建议你补补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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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段凌停止了咀嚼，攥着糕点的手掌无意识的松了下来，他不明白，那个人明明可以逃，却为什么要回来？
“呵……忻醉教出的徒弟，真是和他一样愚蠢。”玉丰真人凹陷的双眼里闪过一抹震惊，紧接着便是无可抑制的嘲弄，她这是在找死啊！
“忻醉？”
听到这个名字，段凌愣了愣，扭头瞥了一眼玉丰，“他是你们宗的？”
“昀峰峰主……”玉丰皱了皱眉，面上闪过一道阴影，顿了顿，“尊者认识？”
段凌耸了耸肩，嘴里含着糕点，随口回道：“不认识，就好奇……随便问一下而已。”
“另外，别扯远了，继续看戏……”
……
破碎的金光屏障重新凝聚，禁制又起，樊曦露根本不可能再有余力将其打破，这也意味着，她除了战斗，没了退路。
当然，她也不需要退路了。
她缓缓的朝砳殉走去，淡淡的冰蓝色光华浮现于体表，她每走一步，都有一朵冰花朝周边飞出，寒意四散，周身数米内的雨水被冻结成冰。
“吼！！”
砳殉看着离它们越来越近的樊曦露，猩红的眼睛里不约而同的闪过一丝惊讶，当然更多的，还是狂喜。
“嗖……”
它们的狂喜没有持续多长时间，身前不远处的樊曦露就化作了虚无，不多时，寒剑划破空气的响声便传了过来，紧接着砳的胸口处便传来一阵刺痛。
几乎没有任何的反应时间，一道巨大无比的剑影便刺破了砳的血肉，褐色的血液一滴滴的从伤口处缓缓渗出，而砳殉庞大身躯之后，一根比砳殉还要大上一些的冰柱形成。
剑尖还在飞速的旋转，一股巨大的吸力从冰柱上传出，在这股巨力下，它们甚至感觉有些把持不住。
“翁韧！”
殉瞬间反应了过来，朝砳发出了指令，下一刻，砳九条赤红色尾巴于身后扫过，顿时，冰柱碎裂。
一层层土灰色蔓延上了砳殉体表，它硬生生的将那剑影化为碎石，而与此同时，它体内的伤口缓缓修复，这……便是砳殉的恐怖之处。
一圈圈光环以砳殉为中心朝周边飞速扩散，所过之处，万物皆成碎石。
它们的目的很简单——既然找不到你，那就逼你出来。
如期所料。
一道道剑影很快便刺向了殉，砳动了动身躯，一层屏障便在殉的身体四处形成，它们都有些诡异的笑了一声，而后悄然隐入了砳的四耳之内。
之前扩散的光环飞速回归，融为一圈，竖于砳殉身前，闪着耀眼的黄灿色，紧接着，那光环像是有灵性一般寻了个方向自动飞去。
这是砳天生便拥有的技能，周围只要有一点点的灵力波动，这光环都能够捕捉到，而后，定位追踪，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它动作上的迟缓。
之前的黑紫色漩涡再次出现，五秒之后，黑紫色光线顺着光环所指攒射而出。
下一刻，光线所过之处，空气一阵波动，樊曦露的身形缓缓显露了出来。看的出来，她的双脚处如言冉一般蔓延上了一层土灰色。
“吼~！”
砳殉轻蔑的吼了一声，庞大的身躯朝樊曦露踏去，仅踏出一脚，便已来到了她的身前。
砳身后九条赤红色尾巴如蛇行般朝樊曦露刺去，还未化作石像的肌肤瞬间被猩红所沾染。
“唔……”
一声闷哼响起。
在砳的控制下，樊曦露缓缓的被砳殉抬入空中，而后，砳中间的四臂动了，空气瞬间响起阵阵刺耳的音爆声，骇人听闻，连续四拳的挥出，倾注出了砳的怒火。
下一刻，砳的尾巴松动，与此同时，它犹如装甲一般的重拳狠狠的砸在了樊曦露身体表面，鲜血溢满拳头，腥甜散至空中，她瞬间倒飞而出。
“翁韧……”
砳还欲追击，但在听到殉的声音时，它庞大的身躯不动了，而后静止在原地，眼含怒光的瞪着不远处全身血肉模糊的樊曦露。
殉从砳的四耳之中钻了出来，然后扭头飞速朝樊曦露移动而去，它要亲手终结她的生命！！
它是极其谨慎的，但刻在骨子里的睚眦必报是无法改变的。
殉来到了樊曦露的身前，它能看到，土灰色已经蔓延到了樊曦露的双臂，即使她现在还有意识，也根本无力反抗，它放心了。
锋锐的利爪划破空气，刺向了樊曦露的脖颈，它看到了鲜血的溢出，殉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它兴奋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阵阵寒意从它利爪之处直直传达至大脑，它瞬间惊住，眼神无意间的一瞥，看到了樊曦露泛着寒芒的冷笑。
“砰！”
伴随着一声巨响，殉面前的樊曦露瞬间爆炸，化为了一团冰蓝色浓雾，浓雾消散后，露出了殉被冻结成冰块儿的身体。
……
“这……”玉丰真人凹陷的眼睛里闪过一抹震惊。
太多的疑惑了，身体半数以上化为石像的樊曦露，怎么可能还有余力攻击殉。
“你看不出来吗？”
段凌看着不远处的场面，轻轻咬了一口手里的糕点，“玉丰真人，你吃核桃吗？这里建议你补补脑。”
“你！”
听到这话，玉丰真人面上青筋瞬间绽起，而后又在一瞬间收了回来，“谢尊者好意，只是……我的确不明白。”
“她突破玉衡了。”说这句话的时候，段凌不禁轻轻笑了一下，尖锐的小虎牙悄悄露出了头，泛着光。
“玉衡境？”玉丰真人愣了愣，如果是这样，倒是说得通了。
不同于天玑境，玉衡境有一个最为显著的特征，破碎虚空，这是每一个开阳修士都会拥有的技能。
“在噬魂石光将要攻击到她的前一刻，她本体已经破碎虚空离开，而真正承受那一击的，是她在一瞬之内所创造的分身。”段凌一边咀嚼，一边说着，“这个女孩，真的很聪明。”
他说着这话，如冬日里的暖阳，声音是史无前例的温柔。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