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主张》管家后人

11、第 11 章

　　第二次聚会是在三个月以后，也在白庙的和院。
　　看着教授和宁琪齐开着宝马X5来的，肖涵笑着拍手。又一看，宁琪齐穿着一身耐克，满身的“√”，就更笑了，说：“你这浑身上下的对号，像是被教授批改过了的作业本。”
　　宁琪齐脸红了，有点不好意思的推了肖涵一下：“啥叫被批改过了啊？净瞎说。”
　　“你别装傻。我一看就是了。说，是不是里边的短裤也是耐克？“肖涵见教授在后边跟着，就伏在她耳边悄悄问。
　　”啥意思？”宁琪齐明知故问。
　　“就是那里也被批改过了啊。”肖涵捂嘴笑。
　　“你可真流氓，女流氓。”宁琪齐又推了她一下，脸更红了。
　　肖兵早在院子里等他们了，听见她俩说“流氓”什么的，就傻傻的问：“谁流氓了，谁敢跟姐耍流氓，看我不揍扁了他。”
　　肖涵笑的更厉害了，也用手推了他一把：“去，一边去。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么叫耍流氓吗？”
　　宁琪齐调侃起肖兵来：“我说你姐是女流氓。我知道你早就体验过了。对吧？”
　　一下子弄了肖兵一个大红脸。
　　教授不明就里，也傻傻的说：“你姐俩就会欺负这个小弟弟。”
　　宁琪齐一语双关的问肖涵：“他是小弟弟吗？”
　　肖涵也脸红了，也推了她一把：“你更流氓。”
　　两个男人终于听明白了，肖兵脸更红了，直接躲开了。教授指着她俩笑着说：“都挺流氓的。”
　　仨人哈哈大笑起来。

　　还是俩女人准备晚饭，这次是西餐。头菜是三文鱼蔬菜沙拉，就是把三文鱼烤过后撕成条，把西红柿、黄瓜、苦菊切成条，然后用日本沙拉酱和一种专用醋和起来。主菜是牛排，也是从超市买的。肖涵怕用烤箱没有数，准备用平锅煎。甜点是从超市买的哈根达斯冰激凌。
　　煎牛排需要小火慢煎，比较费时间。
　　俩女人开始你推我一把，我捣你一下的相互调侃起来。
　　宁琪齐先说：“看你的小弟弟那个害羞样，你们是把那一点点给补上了，对不对？”
　　肖涵不正面回答：“看教授那架势是把你给拿下了。对不对？”
　　“哼，我先问的，你先老实交代。”
　　“切，没听人家说吗？看透不说透，还是好朋友。懂不拉？”
　　“是你先笑话我的。其实，我穿上这身耐克的时候，心里也是这么调侃自己的。你看，这个对号正好在这里，一想到老师在这里批改作业，自己都会脸红。”宁琪齐指着耐克上衣胸前的那个“√”商标说。
　　肖涵捂嘴笑，然后又有点遗憾的说：“肖兵是不是太小了啊？”
　　宁琪齐笑弯了腰：“你说的是弟弟还是年龄？”
　　肖涵举着铲子做追打状。
　　后来，俩人说起了闺房密语来。
　　肖涵很简单的说，她和肖兵在上次聚会当晚就补上了那一点点了，借着酒意，水到渠成，没什么好说的。
　　宁琪齐有点彷徨，有点伤感。她问肖涵，是不是因为教授给她买车、买衣服，为她花了那么多钱，她才跟她上床的？她是不是物质女人？
　　肖涵想了想说，不能排除钱的因素。豪车、名牌服饰、五星级酒店毕竟对女人有吸引力，谁要是不动心肯定是假的。是不是物质女，至少看两个前提，一个是你是不是以结婚为前提？更重要的是你爱不爱他？另一个是你该不该得？我观察，你俩是认真的，你俩是相爱的。而且，这些东西也是你该得的。教授有这个能力，你也有这个权利。
　　宁琪齐搂着她哭了起来。她幽幽的说，和教授好之前，心里好矛盾好矛盾。和教授好了之后，又有强烈的内疚感。感觉自己是为了钱背叛了任自强和章可新，特别是觉得无法面对章可新。想到章可新那么简朴、对自己那么好，就觉得无地自容。如果章可新活着，他会这么说呢？
　　肖涵抱着她，抚摸着她直直的秀发，安慰着她：“琪齐，你应该这么想。如果不是思达公司，小新早就发达了，早就很有钱了。如果他有钱，不给你买车、不给你买名牌衣服，不带你去吃好的，他还算是好男人吗？你还会觉得他爱你吗？”
　　宁琪齐醒悟了：“对啊。这么说起来，这些东西我早就该有了啊。可...，可...，从法律上我不是他的妻子，他的钱从法律上不属于我啊。”
　　“至少有一部分该属于你。小新的成果是继承了任自强的构思和实验结果。如果变现的话，这些钱应该有一部分是任自强的。你虽然没有和任自强结婚，但你们是事实婚姻，而且还有一个孩子。所以，你是有权力得到这些钱的一部分的。据我看，至少得一半。”
　　宁琪齐又搂着肖涵说：“涵涵，你真是我的亲姐妹。只有你才站在我的立场上想问题。你这样讲过之后，我心里就敞亮多了。谢谢你啊。”
　　“切，亲姐妹还说谢啊。今后你别老欺负我们家兵兵就好。”
　　“切，告你啊，我们家教授脑子可快了，你让他怼了别怨我啊。”

　　晚饭前，俩女人就商量着晚上住下，所以，大家都喝红酒。
　　先是肖涵和肖兵把调查的情况说了一下。
　　肖涵说：“我调查了鑫瑞医药的决策程序和权限。他们是销售额上千亿的大公司，实行的分层决策体系。像奥科公司这样的委托研究项目，分管的副总裁就有权决定。分管药包材研发部门的副总裁叫陈国良，北方大学化学系毕业后在斯坦福念博士，后来在美国一家大的医药公司做研发，直到升为全球研发主管。再后来被鑫瑞医药高薪挖走，担任研发副总裁，深受总裁和董事长信任。值得注意的是，鑫瑞医药的药包材研发总监薛倩倩是陈国良的情人。”
　　肖兵说：“根据他俩人的亲密关系，完全有可能暗中操作，从中渔利。我又调查了陈国良和思达公司的关系，因为鑫瑞和思达是长期紧密的合作关系，鑫瑞所有的高层都和思达公司有过合作，现在很难找出陈国良和思达的特殊关系。下步，我们将重点调查陈国良和薛倩倩的资金往来情况，只要有大额的资金往来，就有了最重要的证据了。”
　　教授和宁琪齐听明白了，他们频频点头。
　　然后，肖兵继续介绍调查北方大学王维教授的情况。他说，王维教授是科学院学部委员，德高望重，外部评价毫无问题。但他的助教张一清却担任思达公司特聘投资顾问。我们强烈怀疑，把章可新研究所的信息透露给思达公司的人就是他。同样，我们也在调查他和思达公司的资金往来。”
　　最后，肖兵顺便说了那支神秘的钢笔。说那是一支国外进口专门用于间谍活动的特殊钢笔，有拍照功能和传送文件的功能。传送文件的原理类似手机。这个钢笔不拆开测试，不能发现文件发给了谁。但现在不能拆，因为钢笔上有警报系统。只要一拆，对方马上会发现。所以，不到最后需要不能拆。
　　肖涵总结了一下，说：“兵兵调查了思达公司的高层，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我觉得下步，最大的突破口就是鑫瑞医药的陈国良和薛倩倩，还有北方大学生物系的张一清。”
　　大家齐点头。
　　肖兵叹了口气说：“可惜的是那个神秘女人没露面，按说，教授搞了那么大的动静，她应该出来啊。”
　　“什么叫搞啊，多难听啊。”宁琪齐翻白眼。
　　“琪齐姐，你... ...，我不是那个意思。”肖兵有点尴尬，脸又红了。
　　“告诉你了别欺负我们家兵兵啊。兵兵说的就是那个意思。床都快塌了，还不叫搞。”肖涵也翻白眼反击。
　　宁琪齐拿着餐刀朝肖涵做冲刺状，肖涵笑脸相迎，躲都不躲。
　　教授见状马上把话题拉回来。他说：“我看是他们知道结果就要出来了，所以他们并不在乎我们花钱。只要研究成果出来了，他们就可以按原计划操作了。再说，他们这是股权投资，理论上我怎么花钱他们无权干预。投资协议也没有规定钱应该怎么花啊。还有，他们的钱和我的钱是在一个口袋里，他们怎么知道我花的是他们的钱？”
　　肖兵点头：“教授说的太对了。这点动静太小了。要把动静再搞...”他扭头看了宁琪齐一眼，心里有点惧，但还是说出口：“再弄大点。”
　　宁琪齐还没说话，肖涵笑弯了腰，朝着她坏笑起来，然后指着肖兵说：“你这傻孩子，弄比搞更难听。动静再大点？床都塌了，你想凿地板啊？”
　　宁琪齐根本没理她的茬，很严肃认真的说：“我有个主意。”
　　见她的严肃劲，大家不笑了，开始认真的听。
　　宁琪齐继续说：“刚开始找涵涵的时候，涵涵说我无法主张，因为我没有这个权力。有人有啊。涵涵，燕子有没有？奥，燕子是小新的合法妻子。”
　　肖涵明白了：“你是说让燕子起诉思达公司？”
　　宁琪齐以坚定的神色点头：“对。”
　　肖兵摇头：“这种情况胜诉的可能性很小，他们都是预谋好的。”
　　宁琪齐摆手：“起诉他们胜负是一方面，最主要的目的是把动静搞大点，弄大点。”
　　肖涵又笑起来：“你这又搞又弄的，动静肯定小不了。”
　　宁琪齐用叉子敲了一下肖涵的头，也笑着问：“你这个女流氓，女魔头，你到底说行不行啊？”
　　肖涵认真起来：“我看可以。第一，对赌协议这块，法律并未明确规定，法院也尚无判例，谁输谁赢还有一拼。第二，琪齐说的对，只要一起诉，必将引起轰动。这么大的标的，肯定是北京高院管辖，二审就到了最高院。如果我们再引导媒体关注，这下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思达公司必然会出来应对，神秘女人必会出现。”
　　肖兵做摩拳擦掌样：“只要她出来，我就一定能查她个底掉。”
　　肖涵对宁琪齐说：“燕子可是你的情敌啊，怎么说服她起诉？”
　　宁琪齐说：“你在厨房的一席话提醒了我。小新最终的研究成果被思达卖了三个亿，这里边有燕子的，也有我的。虽然，我无法主张，但和燕子联手打回来的钱，也应该有我的一半。为了这神草神药，我在秦岭深处整整呆了六年多... ...‘
　　宁琪齐开始抽泣起来，肖涵过来搂住她，抚摩着她的肩膀。
　　宁琪齐擦了一下眼泪继续说：“我原本只是想，就是豁出性命也要为小新讨个公道。现在，除了讨公道，我也要讨回我的钱。这些日子，教授给了我不一样的生活，让我惊奇的发现，原来人生可以是另外一种活法。我有时夜不能寐，恐惧当我有一天失去了这样的生活会怎样？小远远失去这样的生活会怎样？涵涵提醒了我，我现在就该过这样的生活。所以，我要讨回我自己的钱。”
　　教授过来把她抱在怀里，温柔的说：“别跟自己较真。即便是没有那些钱，我保证一辈子让你过上现在的生活，而且越过越好。”
　　“老师，我不愿意听你这样说。你是我老公，要回来的钱是我的钱，也是你的钱。钱多了不咬人。有了更多的钱，我们可以把咱的公司办的更大更好，出更多的科研成果，挣更多的钱，交更多的税。不好吗？所以，你不要忌惮是任自强和小新的钱，那是我们俩的钱，你要全力以赴支持我！嗯，老公！”
　　肖兵拍桌子：“我坚决支持！”
　　肖涵用手敲了一下他的头：“你吓了我一跳，坏孩子，你是她老公啊？”
　　肖兵尴尬的笑。
　　没想到，他也被肖涵吓一跳。
　　肖涵比他更使劲的拍桌子：“我也坚决支持！”
　　教授把宁琪齐抱起来转了一圈：“老婆，不是老公的都说坚决支持了，那我就说，坚决拥护、不折不扣的执行老婆的一切决定。”
　　宁琪齐终于开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