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打架的原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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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变了好多，塔玛拉。”小天狼星说。
“如果你指的是对你做过的蠢事的态度的话，那么是的。”我回答道，把一瓶泥浆色的魔药放到他床头。
贝拉总说格兰芬多的脑子里挤满了过于发达的好战因子。我以前觉得这句话多少有点夸张，直到今天，我必须承认贝拉说的一点不差。
“能靠着打架把自己送进校医院，”我冷笑一下，“而且你们还是三打一。我都替你觉得丢脸。”
小天狼星没有一点悔过之心：“罗齐尔也住院了。被三个二年级打进校医院，他比我们丢脸多了。”
“你还好意思说！”一提到这个我就来气：“埃文·罗齐尔怎么招惹你们了，比赛一结束就去打他？你都跟着波特学了些什么东西？”
小天狼星想了想：“大概是因为你在和他调情，而我们都看见了？”
“是詹姆斯建议打他一顿的。”他随即补充。
躺在旁边的波特立刻发出抗议：“是你先说看他不顺眼的！”
卢平也给他一瓶魔药：“闭嘴喝药吧。”
我简直不敢相信打群架这件事有一天会和卢平挂钩。幸好他只是受了点轻伤，没像小天狼星和波特那样被魔咒打断骨头，让我知道格兰芬多还是有有脑子的人的。
“你真的变了好多。”等我坐到小天狼星床边后，他低声对我说：“你以前根本不会理会那些向你献殷勤的人。但你昨天在和罗齐尔调情——为什么，塔玛拉？”
“关你什么事。”我不耐烦地回答，但很快就后悔了——受伤的神色在小天狼星脸上一闪而过。
“那么我和谁打架、为什么打架也不关你的事。”他冷淡道：“回斯莱特林去吧，布莱克小姐。”
我有心要解释，但不知道有多少是能对他们透露的，只能无力地张了张嘴。
恰巧在这样尴尬的时刻，莉莉走了进来。她没看躺在床上的同院同学一眼，轻轻对我说：“校长想见你。”
塔玛拉走后的校医院非常安静。
罗齐尔还没醒，莱姆斯拿一本书看着，莉莉传完话后就和塔玛拉一起出去了，只剩小天狼星和詹姆斯·波特相看两厌。
“你不该那么说塔玛拉。”詹姆斯小声说：“你知道她没有那个意思。”
“说得好像你比我更了解她一样。”小天狼星还在生气，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塔玛拉是我的姐姐，不是你的。在这里没人比我更了解她，她今天这样绝对有问题。”
这句话的打击范围就有些大了。莱姆斯抬头，有些不确定地问：“也许我们今天不该打架？”
?“为什么不该打，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詹姆斯立刻道：“狒狒都比他会打球……”
他把手伸到裤兜里，掏出一个金色飞贼把玩，等到它要飞离他的指尖时就一把抓回去。
小天狼星懒懒倚在枕头上：“这是哪来的？”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詹姆斯有点阴郁地回答：“你明明知道这是用来干什么的。”
他回去问过级长，金色飞贼虽然是学校的公共财产，但邓布利多从没阻止过学生们把它送给别人（事实上他可能乐见其成），因此塔玛拉的拒绝只能说明她不喜欢他，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
“我不明白我和罗齐尔那个蠢货差在哪儿了，”詹姆斯说，“他到现在恐怕都没分清鬼飞球和游走球。”
回想起塔玛拉印在埃文·罗齐尔衣襟上的那个吻，女孩子眉眼间含着漫不经心的笑意，纤白的指尖先是在嫣红的唇瓣上擦过去，粘上一点口红的颜色后涂抹在墨绿的衣料上，扎眼又美丽。
詹姆斯觉得喉咙发干。
“都怪托马斯不肯让我上场。”他说：“说什么要圆了现在的找球手一直打魁地奇到毕业的梦想……找球手的梦想实现了，托马斯要在他学生生涯中拿到魁地奇杯的梦想谁来替他实现呢？”
“你明明知道他不让你上场的原因是你不能和球队的队员很好的配合。”小天狼星公平地指出。
“也许吧。”詹姆斯说。他不想继续和小天狼星讨论这个，躺回了床上。
“你找我，校长？”
来校长办公室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邓布利多找我有什么事。莉莉也说不出什么来，只说邓布利多突然找到她要她来叫我。
邓布利多原本背对着我站在一个架子前，等他回身我才发现架子上是一只凤凰——感谢约书亚学长吧，他让我认识了许多动物不同时期的样子，否则也许我刚才就会问邓布利多为什么要在办公室里养鸡。
“他很可爱，对不对？”注意到我的目光后，邓布利多笑呵呵地介绍：“福克斯刚刚涅槃，现在还没长开，等再过一段时间就会更加美丽。”
他请我坐下，然后自己坐到对面，两只手聚成塔状放在桌面上。那双蓝眼睛透过半月形镜片看向我，给我一种他对我这几个星期以来的行动了如指掌的错觉。
“我送你的古莱仙火瓶还在吗？”出乎意料的，邓布利多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也许他是想通过这个问题使我放松下来——可惜事与愿违。
“不在了。”我干巴巴的回答。
这完全是塞西尔的错。大概有两个月，我一直在跟着他学习一些霍格沃茨不会交给学生的东西。那些知识微妙的介乎白魔法与黑魔法之间，威力巨大，但需要很高的天赋和大量的魔力。我不是那种天赋异禀的人，加上本来就是个病秧子，某次消耗过度后直接晕倒在了塞西尔面前。
等我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躺在寝室里，塞西尔坐在沙发上，面朝着黑湖不知在想什么。
“醒了?”他问。
我已经习惯了塞西尔能够不回头也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低低应了一声就下床走到他面前，才发现他手里抱着我的古莱仙火瓶。
“这东西很不错。”他评价道：“你自己做的？”
“邓布利多给我的。”
话音未落，我发现塞西尔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厌恶不满的神色。他没一秒迟疑地把瓶子砸碎在地上，趁我还没反应过来前将一个新的圆圆的瓶子塞到我手里。
“别用他的东西。”塞西尔阴沉着脸说。
大概是觉得自己那天太失态了，塞西尔离开的很早，没有把剩下的半节课教完。他不仅教我一些新鲜的魔咒，也会教我怎样控制人心，让他们为我所用，怎样运用语言蛊惑一个人。有时我会为他对于这些不光彩的手段的痴迷而感到害怕和莫名的熟悉，但更多时候仍然沉迷于这种方法带来的便利之中。
回忆结束，我有点尴尬的看向邓布利多。他只是“哦”了一声：“需要我再送你一个吗？”
“不用了！”我立刻回答。邓布利多笑了笑，又开启了另一个话题：“我注意到你和波特先生、布莱克先生还有卢平先生的关系很好，布莱克小姐。”
“我只是和小天狼星关系很好，其余的是顺带的。”我说，这也是我面对其他人的疑问时的解释。
“别担心，”邓布利多笑了一下：“你这样很好。就像伊万斯小姐和斯内普先生一样，不同学院并不是阻断友谊的理由。”
他坐直了一点，更加真诚的看向我：“布莱克小姐，你在接受一位不知名朋友的帮助。”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这么一个惊雷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邓布利多又笑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这没什么，布莱克小姐，我没有指责你，也不会处理你的神秘朋友。”
“我只是想要给你提个醒。”
“我注意到在最近的一个月里你变了很多。不要惊讶，也许你自己没有发现，但对于那些关心你的人来说，你的确和以前有很大不同。”
“我猜布莱克先生已经向你提出这一点了？”
我变了吗？
也许是注意到我迷茫的眼神，邓布利多解释道：“我不能冒昧的说你的改变完全不好，布莱克小姐。但很明显，这些改变是你的朋友为你带来的。而我的感想是，朋友也许会改变你许多，但最起码不会只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我的建议是，你可以改变，人都是在不断改变的——但不要让别人磨琢你，要自己改变，最重要的是，做你自己。”
“学姐？”
被卢平叫了一声后，我才回过神来，对他笑了一下：“怎么了？”
卢平脸上有藏不住的担忧：“你从校长那儿回来之后就一直不太好。校长说什么了吗？”
小天狼星故意说的很大声：“你问有什么用？她又不会告诉你，只会说‘关你什么事’。”
“他还在生气？”我惊讶的问。卢平耸耸肩，无奈道：“他一直在生气。”
“他还把几个来看望他的女孩子吓跑了！”波特哈哈大笑着补充：“其中有一个祝他这辈子都找不到女朋友！”
“那么我倒想认识一下这位女孩子。”我一边说一边观察小天狼星表情：“她说出了我一直以来的心声。”
小天狼星从鼻子里喷出冷气：“别了，那是个麻瓜出身的巫师，配不上和你认识。”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卢平看看我又看看小天狼星——也许他在等着看哪一位先发飙。
我想起了邓布利多的话，又想到他们这场架大概率是为我打的，叹了口气，在三个人的目光下向前，拉住小天狼星的手。
“是我错了。”我说：“对不起。”
在他见了鬼的眼神下，我继续说：“我这几天的确变了很多，我在试着把那些不好的再变回来……嘿！你那是什么眼神！你还想要一个吻吗，就像我给雷古的那样？”
房间内又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寂静。过了许久，詹姆斯·波特用一种幻梦破灭的语气说：“所以你亲吻过雷古勒斯。”
“重点不是这个，再说了，就算是，那又有——”
“——和你没关系。”
熟悉的声音在校医室响起，雷古勒斯迎着我不可置信的目光走进来，又一次无视了他躺在床上的哥哥：“我们走吧，你在这儿呆的时间够长了。”
“姐姐。”
我很想昧心的说那天我们离开时并没有造成什么混乱。
但事实是小天狼星从床上跳起来差点打断他弟弟的鼻梁，波特要上来帮忙时不小心把自己缠进了床上的帘子里，卢平不知道是要先把小天狼星和雷古拉开还是先解救快把自己勒死的波特。
庞弗雷夫人在闹出人命前走了进来，又给了腿骨再次断裂的小天狼星一瓶生骨灵。
“总之，完美的一天。”
雷古这样总结：“今天晚上吃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打架的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