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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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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人小心翼翼的声音:“陛下,茶已换好了。”
“进来。”卫泽坐在了一侧的黄梨木椅上,小几上搁着一盘酥点,粉白色,精致的点缀着些白色的糖霜,徐海推门进来,便见着新皇抿着唇,像是颇有些微怒,秦左丞低头站着,一言不发。他连忙放下两杯清茶,行了礼退出去,卫泽没说话只动手拈那糖粉。
秦子卿慢慢走过去坐下,与他隔着一张小几,叹了口气,捉过他的手,用帕子擦净,握住,低声道:“这又委屈了?”
卫泽反手握住他的手:“只有我天天找你,在朝上与你说话,你就不来找朕,上的折子也是平平淡淡的,半份心意都看不见。”
“这又是'我'又是'朕'的,那么多年教的规矩,白学了。”藏在袖中的右手握紧,脸上不显分毫。
卫泽低头却不舍得撒手,用左手掀了盖碗,喝了口茶:“御品的雾里青,你尝尝。”
手心的钝痛,唤醒了一点理智:“陛下,公…南央帝不是饮的鸠酒…”
“你也怪朕?”卫泽冷静抬头,一双漆黑的眸子里无喜无怒,“阿与。”秦子卿对上了那双眼睛,他知道那滔天的恨意,从来没有消失过。
“南阳帝饮鸠而死,即保全了皇室颜面,又彰显陛下仁义,是最好的了。”秦子卿听见自己的声音,冷静,温和,有条理,像一个忠臣。
卫泽漫不经心地移开了目光:“朕知道,可朕不想让他死的这般轻松。”
所以,绕城游行,午门斩首,曝尸西市,弃尸荒野。
秦子卿心中大痛,勉强抽回手,用力捂住心口。
“伤口又疼了吗?子卿,子卿!”卫泽的声音似乎离得很远,眼前一片雪白。
【白色的小袍,银丝绣的祥云,盘膝坐在小榻上,一脸苦大仇深地掰着手指头算夫子何时休旬。秦子卿连呼吸都不敢大一点,小步走到他身边,轻声唤了句:“公子。”七八岁的小童深深叹了口气:“阿风,我不想去听那个老头子念经。”
那便不去了…“要迟了。”秦子卿恍惚地低下头,浅灰色的下裳,手却自然地伸向小童,扶着他站起,细心的理好他的衣裳,听见他有些怯怯的:“还疼吗?”不疼,一点都不疼…却只是生硬的收回手,站起,转身,小童乖乖的伏在他背上:“阿风,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以后会很听夫子话的。”小手臂搂住了他的脖颈,“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