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不奈何

5、第 5 章

　　在两个人相爱的关系里，可以容下千百万句绵绵情话，却容不下一句谎言般的狼来了。
　　因为狼来了，吃掉的并不是羊群，而是两个人相爱的心。
　　——灿白文《狼来了》

　　四

　　许海军在三天后走了，许森看着高大的父亲，变成了小小的坟墓，耳边全是哭声，亲戚们走过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节哀”

　　眼前全是醒目的白和黑，感觉眼睛有些酸，却是哭不出来。

　　徐海军早就立了遗嘱遗产一半给他，一般给赵丽云和许子真。

　　“你说让我别滚回来，怎么还给我留了东西，老徐”许森立在墓前轻轻地说。

　　赵丽云抱着许子真哭得不像话。

　　我没有家了，许森告诉自己。

　　之后的几天许森住在许家，陪在赵丽云母子的身边。

　　日出日落，日子就这样悄悄地过着。

　　“叔，这些菜怎么买？”许森蹲在小摊前问，不知怎么，今天路上很多人看他目光都很怪异。面前的老大爷似乎没听清，抬头看了他几眼。

　　“许森？”

　　“大爷您认识我？”大爷哼了声，“现在谁不认识你”许森疑惑地准备再问，被一口打断“滚滚滚，别碍着我做生意，晦气！”

　　许森一路被不明所以地拒绝，回到家时发现赵丽云在屋里等他。

　　“小森”赵丽云一脸憔悴的看着他“网上的事阿姨都看见了，阿姨相信你不是这种人”消息爆出时，赵丽云还在厂里上班，“丽云，你那个继子是不是叫许森？”有人突然过来问他。

　　“是啊，”许森这孩子一直是他的骄傲，虽然她是二嫁，还带着孩子，这孩子从来没有隔阂过她，懂事挺好，成绩又好。

　　“你看看这事”那人一拍手，“你家孩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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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森接过赵丽云的手机，看着热搜上一个个黑体字，竟有些恍惚。

　　“咚咚咚”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丽云，你家孩子在学校打架啦”

　　“小森，你现在家里待着，我去把看看子真”赵丽云将许森递过的手机接过，匆匆忙忙地出了门。

　　不想被黎元的电话轰炸，他一直将手机关机放着没有动。

　　手机刚打开，便删除一排未接电话。

　　以及一些信息，最晚的第一条定格在三天前。

　　元元:给你打这么多电话，你怎么不接？

　　元元:你哑巴了还是瞎了？

　　元元:你完了，等着后悔去吧。

　　他几乎能想象得出黎元咬牙切齿的样子，黎元，他在心里反反复复重复着这个名字。

　　这算报复吗？

　　许森觉得有些好笑。

　　赵丽云母子回来时，天色已经很暗了，玄关处传来开门声，赵丽云边骂边将许子真提进门。

　　许子真一脸青紫地进了门，看见许森走了过来摸摸他的脸，“阿姨，你先进屋吧，我和子真说话”
　　赵丽云担忧地看着他，许森摇了摇头，她只好作罢。

　　“为什么打架？”

　　“和同学闹矛盾，他把我撞了”许子真低下头小声地说

　　“说实话”

　　许子真扭过头想走，被许森一把拉住。

　　“你不说我们俩都别想走，是不是因为我？”

　　“我……”许子真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没说话。

　　“哥哥”男孩抬头看他，眼中蓄满了泪水。

　　“他们怎么说了？”许森平静的看着他，“你说啊”

　　“哥，你不要问了好不好”许子真一把推开许森，跑进了屋里。

　　许森站在原地，只觉得血液都凝固了，他浑浑噩噩地回到屋子，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子真睡着了，那孩子就是耍脾气”不知过了多久，赵丽云坐在他身边，轻轻说道。

　　见许森不说话，她安静下来，陪着许森坐着。

　　……

　　好久好久，久到月亮都被蒙上一层薄雾，天边染上破晓的金黄色，。

　　“妈”许森小声地叫了句，“谢谢您”

　　赵丽云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拉过他的手轻轻地拍着“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赵丽云的头发一夜之间白了很多，许森执意要回京，她也不好拦着，孩子们的事情总该自己解决。

　　她只是看着许森离去去时单薄的身影，微微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