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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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那么纠结吗？
她摇了摇头，只是避重就轻道：“既然我不愿意告诉你，你为什么不亲口问问另外一位呢？”
谁？
那个男人吗？
我无比厌恶谜语人的行为，自己也没当过。不过要是真需要当谜语人，还是我来比较好——用言语去玩弄别人总比被玩弄好。
“他不在这个世界上。”
不管是死了还是单纯的字面意义，总之并不想见到。
“在的，你看，你心里有他。”
听到这番言论，我忍不住想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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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浴过后，鬼舞辻无惨脱下来的旧衣物也就进了洗衣机。
他先是纳闷半天这衣服怎么处理，总不能让他天天手洗，然后发现这款人类伟大的发明！
说明书还被收纳在塑料密封袋里，在潮湿的晚风下发出簌簌声。无惨打开密封条，拿出里面的说明书，上面详细地用四国语言写了这个机器的使用说明。
随便捣腾几下，看它也算是放水开始工作，鬼舞辻冷漠地关上阳台门，留洗衣机独自一人（划掉）一机工作。
在这个时代里如果想要杀人，比原先困难多了。
城市化带来了监控，同时也使人口密集，当年随手处死下人都是屡见不鲜的，如今连“下人”都不存在，更别提“杀死”。
鬼不需要休息，不需要睡觉。
这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对于资本家而言，不需要休息的“员工”简直棒极！可惜拥有这个体质的是老板，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励志故事吧。
无惨穿梭在街道上。
漫无目的，像是新住户在认路一般，若不是时间不对，他的行为没有任何问题。因为临时没有新的外出服，现在身上的几件还是崭新没剪标牌的，束在里面也摩擦得不舒服。
他割掉上面的吊牌，左右看了下，又把吊牌塞进了裤子口袋里。
日本的环境确实干净，只是有时候干净得甚至没有垃圾桶。真是一个大问题呢，这不得随身带个垃圾袋。
鬼舞辻在脑海里开始构建这片地方的景象，以这所屋子为中心，左走或是右转，岔路口在哪里，前面的是死胡同还是小路……等等。
似乎没有犹豫过，在经过每一段路口，无惨都不住声色地观察每一个摄像头的位置，他虽然对于那些“好位置”不太感兴趣，但毕竟才“中了奖”，只能继续参加。
他在心中默念网络上对于各种科技产物的定义，这些新鲜事物都令鬼舞辻感到兴奋。真想买一些试试看，到底是什么样的机械物品。
右转再次进入一个小巷，里面散发着浓重的酒精味。
虽然是第一次遇见，但冥冥中似乎对这种情况感到非常厌恶。也不知是对于饮酒的人还是单纯这种行为。
总有一种吸烟喝酒的人都不咋地的感觉（摇头）。
无惨往墙边靠近了些，打算避开对方。
谁知道那个男人却不识好歹地拦住自己，这时才注意到对方的手上居然拿着一把水果刀。
“喂，小哥，走夜路可不要走这些没监控的小巷子啊。今天我心情好，把你的钱都拿出来就放你一马，怎么样？”
“我可不想弄花你这张脸……”男人半眯着眼嘟囔道，“明明是个男人吧，怎么长得跟那些女人似的，还挺精致。或者干脆刮花也行？”
谢谢你，新手村史莱姆君。
无惨沉默地看着对方。
男人凶狠地举起手中的刀想要震慑无惨。
无惨摇了摇头。
无惨从巷子里离开，只留下墙上的裂痕和昏迷的男人。
是硝烟与火药的气息。
回来路上，他听到了一些很是奇怪的声响。鬼舞辻无惨纵使再怎么从网络或书籍上汲取知识，到底也是没有亲身体验过一些里世界的“玩具”。
若是有经验的人在此，大抵还是能分辨出来的，这是装了消声器之后的开枪声。
无惨无意与他们发生冲突，毫不犹豫转身就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嘛，稍微绕个路好了，要是跟那群人碰上，说不定还会弄脏衣服。
熟悉却更加成熟的声音顺着晚风，此时途径他的耳边。
是他见过的人。
他脚步一顿，又很快恢复原先的速度。这是巧合吗？鬼舞辻或许还是有些迷信的，毕竟他是一个一边说着“我可不信什么神”一边拿“就算是神佛也想不到”来作比喻的男人。
呵，黑毛男。
漫不经心充满恶意，第一眼就觉得那个人跟自己的相性绝对为零。
明明是人类，却渴望着“死亡”。
明明看上去那么脆弱，但生命力又那么顽强。
总之跟鬼王大人是截然不同的性格呢。
——而且比某个笨蛋黑毛海带头聪明得多。
鬼舞辻摇了摇脑袋，用钥匙打开家门。快破晓了，他不得不提前拉上所有的窗帘，又检查好每个窗户不会突然松开导致门户大敞。
阳台上洗衣机的声音似乎已经停歇，无惨认命般抄起一旁的衣架，虽说是面无表情，但此时总感觉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愤怒弥漫在某人脸上。
手上把衣服夹好在晾衣架上，背后的细鞭顺从地接过来，然后依次挂在上面。前世（？）明明是贵族的鬼王大人，如今竟沦落到自己给自己晾衣服，震惊！这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无惨在心里头盘算了一下自己的存款，盘算着如果找个人来给自己收拾屋子哪里容易点——顺带一提，这个人好像第一反应是把路人变成鬼给自己干苦力。
但触及到那些变成鬼后除了吃之外什么也不会的手下，某人的脸色更差了。
长得奇形怪状不说，也不怎么会说话，邋遢得蒙头垢面，如果要找这样的手下给自己清理屋子……
总感觉鬼舞辻会先把对方“清理”了呢。
可是选个人类又不太好，不仅会增大自己暴露的风险，钱也是个问题。
无惨有些无奈，看上去在找到这个解决办法前，他都只能自己打理这一整座双层楼房了。
别看鬼王一副“小白脸”的模样，其实他学习起来挺快的。也是，毕竟是能自学药物配制的男人，除了化学方面操作不太规范所以不合格之外，其他的大概……都还可以？
也许。
这么想果然还是手下好用。
他不禁想起抵达人生岔路口最开始的那一天，他把一名鬼杀队剑士转化成了鬼物。
在成功转变后，不仅没有丧失理智，就连外貌也变化不大——要知道很多人变成鬼后很可能扭曲成奇怪的生物。
忠心听话的下属！
如果能把他带过来给自己干活就好了。他这么想。
鬼舞辻无惨不知道的是，没过多久，他的这个愿望确实实现了，虽说可能只是一半，但总体来说人还是那个样，也不算有什么问题吧。
就是那时候的鬼王不知道会不会一脸悲痛地捂着胸口，想要收回自己原先的这句话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