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iel~Birthday~》鲸鱼A

23、番外二 新年（上）

　　向蔚蓝刚出电梯，就看见某人大摇大摆地在自家门口叉着腿坐着，身边放着大大小小好几个鼓鼓囊囊的包。
　　“？”回忆了一下，确定昨天才和他通过电话没错，那人还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知道了知道了，我要复习了，明天考试呢。”
　　文华听见他的脚步声，抬起头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脸：“surprise！”
　　“你今天不是要考试么。”一边用脚踢踢他，示意他让开位置自己好开门，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恩，上午考的，最后一门。考完我就赶车过来了，放寒假啦。”
　　“那你……”刚想说那你怎么不回家，又想到今年闹出了这样大的事，文华几乎已经和家庭决裂了，心里突然有些复杂。
　　文华却笑嘻嘻地从背后把他扑住了：“我爸已经肯接我电话了，不过暂时还是回不去，今年就我们两个过年吧。”

　　春节，传统名称为新年、大年、新岁，是我国的传统盛大节日。
　　但是对于向蔚蓝来说，只不过是三百六十五天里的一天罢了。
　　一边推着超市购物车在人群中左推右挤，一边艰难地在缝隙中喘息着：“喂……我说，过节是24个小时，不过节也是24个小时，就过个年而已啊。”
　　正在掂量哪块年糕比较重的文华都懒得回过头看他，选定了一块潇洒地往后一抛：“接好了！”
　　真不知道这人以前的春节都是怎么过的，詹沛然早早就回了他那个显赫的大家族，他也没有其他朋友，难道说他就和平时一样，七点起床去事务所画设计图么？
　　看着和大卖场气场格格不入的向精英努力在人潮中站稳脚跟，还时不时地被乱跑的小孩子贴到，心情就柔软起来：今年……一起过啊。
　　接下来两人又去搜罗了对联福字啤酒鲤鱼青菜汤圆瓜子花生等等等等一堆东西，因为向蔚蓝极少在家里开火，厨房的好多东西也要添置。排了半个小时的队，抱着一堆大袋小袋出来的时候，文华觉得心里也被填得满满的。
　　开车回家的时候文华突然说：等一下，于是两人又绕到了花鸟市场，文华在某人不解加嫌弃的眼光中搬回了两大盆金灿灿的金桔。
　　回到家后文华就开始拖着向蔚蓝打扫卫生，贴对联福字。可惜向蔚蓝公寓的装修偏清雅素淡，那两盆暴发户似的金桔摆哪儿都觉得不对，文华一怒之下直接拖到了客厅正中间，还得意地说：“这叫中国圣诞树。”
　　第二天就是除夕。草草吃过午饭文华就忙碌起来，择菜洗菜，倒还有几分像样。到了真枪实弹做的时候，临时在网上搜的资料就露馅了。一手拿着打印出来的菜谱，一手混乱地挥着锅铲：“这适量黄酒，怎么才叫适量啊！”
　　在外面看电视的某人实在忍不下去，满脸黑线地走进厨房。论起来，向蔚蓝的厨艺还算可以，总算能够自饱。毕竟一个人过久了，还是学会了一点。
　　“葱洗好了没？这么慢！”
　　“帮我翻一下锅！”
　　“叫你拿醋哪不是酱油！”
　　手忙脚乱了几个小时，终于把菜及时端上了桌。文华迫不及待地坐下，还开了一瓶不知从哪儿搜出来的红酒。其实他对红酒根本没有研究，上面的法文标签也不认识，倒是向蔚蓝一口气差点没上来：“那是Haut Brion 1988！”
　　文华无辜地转过头：“恩？很贵吗？”
　　向蔚蓝咬着筷子想了一会儿：“没事，让詹沛然再送一瓶得了。”
　　于是两人就就着红烧鲤鱼，清炒莲白，鱼香肉丝，蒸年糕，桂圆枸杞鸡汤等等中华民族传统美食喝掉了一半这瓶据说被世界红酒圈评到了91分的名酒。
　　文华脸色微醺地放下杯子：“香倒是挺香的，就是红酒怎么都这么酸。”
　　向蔚蓝不置可否地点头，一边想着詹沛然知道以后脸上的表情。

　　虽然春晚年年被人骂，大家还是年年看。向蔚蓝也被文华摁到了床上——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