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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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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从袖中拿出一根针,别在食指与中指之间,白染都没看清白墨是怎么操作的,一根针就已经飞了出去,直直地插中‘周文宣’的穴位,使他无法动弹,又拿出红线像操控木偶一样摆弄着‘周文宣’。
“大家都听我说”他一发话全场就安静了下来,‘周文宣’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木纳地讲着话:“其实是我搞的鬼。”
“啊,什么?”众人震惊。
白染发现这个‘周文宣’一说话白墨也在拟嘴型,敢情是白墨控制了‘周文宣’给周文宣一个清白。
白染在心里给阿姊竖起大拇指,这可比说理强多了。
“这位周公子其实才华横溢,品貌出众,前两次的会试失败其实是我暗中买通了主考官,将周公子前两次的功名全给了东街的王家公子和西街的李家公子,想必你们也很清楚,我们周家的事业都要仰仗王家与李家才有如今的称霸江浙一带的漕运,这周文宣只不过就是一个牺牲品而已…”
话就讲到这里,白墨将红线撤掉,丝毫不知自己刚刚讲了什么话的‘周文宣’杵在大堂的正中央,一脸懵地听到大众对自己的唾骂却无可辩解,毕竟是他亲口说的。
学识好的人成为那些富商求官道路上的垫脚石,岂不可笑?
更可笑的是接下来
‘周文宣’:“刚刚那些话不是我讲的,定是周文宣使了什么邪术。”
“呸,什么富商大贾,都是狗屁!”谩骂声越来越多。
‘周文宣’急了,破口大骂:“就算是我又怎样?我们周家家大业大,你们这些刁民又能怎样?下贱的刁民连给我提鞋都不配,能助本大人成举人就已经是光耀门楣了…”
县令看他与百姓对骂得这么狠,身为百姓的父母官,县令凑近‘周文宣’,附在耳边说道:“周公子怎么回事啊?你这样闹起来名声扫地就不好了。”
‘周文宣’骂得耳根都气红了,小声对县令说道:“不需要你提醒,本大人十分清楚,我就是要撕破脸皮了,怎样?至于那些话我也不清楚怎么就说出去了。”
正了正身子,又厉声道:“反正你今天一定要把这件事摆平,否则那银两你也甭拿了。”
县令顿时脸都臭了,他能怎么办,这个‘周文宣’尽会给自己出难题,尴尬了一阵回到了公案桌,惊堂木一拍,全场安静。
大不了就不拿那钱。
“本官决定这件事由此作罢。”说完,县令拂袖而去。
“不公平,不公平…”周文宣在堂下一直嚷嚷着,吵得县令头疼。
有人也跟着应和道:“确实不公平,按律令来说,科举冒名顶替者要取消考试资格,还要坐牢啊。”
县令心里真抓急:一边不能得罪富商大贾,一边百姓都看着,好难堪。
这能怎么办?他只能躲避,径直走出大堂。
“现在怎么办阿姊?”
“抓住他。”
“好。”白染得到指令,一个飞身就把县令的去路挡住了。
白染恶狠狠地说道:“你今天必须要有个解释。”
“这这这…”县令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左右为难下,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什么话来。
“嗯?”白染见他如此迟疑未决,拔出来刀架在了县令的脖子上。
命比钱来得重要多了。
县令被吓到了,整个身子都抖得厉害:“本本…本官宣布,此前之事是本府没有处理妥当,现在这事也明了了,举人是周文宣公子,而不是周文宣大人。”
县令全程都不敢看‘周文宣’大人,感觉他都会找自己麻烦。
搞完这些事之后,大家都散了。
周文宣大难不死,身上有伤,红袍斑驳点点都是血迹,却又似刚中举人的那会春风得意一样招呼道:“姑娘…哦不,多谢仙人帮忙,之前多有冒犯,请见谅,你想要的魂珠在小生家中,请跟随我来。”
白墨摆摆手:“我可不是什么仙人,而且我也不屑与他们为伍。”
什么仙不仙的,白染注意点只在那个魂珠上。
“啊,什么魂珠?我怎么不知道。”白染不解地问道。
白染刚醒来不久,自然很多地方都不懂,他都是很喜欢问白墨,白墨现在想赶快拿到魂珠,眼底尽是喜色,对于白染的问题就不想认真回答了,倒应付了一句:“一个很重要的的东西。”
这明晃晃的就是在敷衍啊,白染心里也知道,便不多说了。
跟着周文宣回到了他家,周文宣打开一个看着就有一把年纪的箱子,里面用一块布严严实实地包裹着,打开那层布,一个大得连掌心都抓不住的珠子。
白墨接住珠子,仔细地端详了起来。这珠子晶莹剔透,珠子中央有团火似生命一样熊熊燃烧,故名为‘生魂’。
“好好看。”白染随即感叹道,手就伸过去要去碰。
白墨将布把魂珠包裹得严严实实,塞进了袖子里。
白染心里可怄气着:不就是一个魂珠嘛,还不让碰,真小气。
白染一脸不服气的样子,拧起眉头,开始磨起脚来,在地面上打转,认真地看着地面,像是地面有十分值得研究的东西。
白墨和周文宣告别就打算回山了,走了几步感觉不对劲,回头一看白染还赖在原地磨脚打转,就好像做错事的熊孩子,等大人来哄。
无奈白墨走近,拉了拉白染的小手,安慰道:“好啦好啦,等会都告诉你。”
“这才差不多。”白染舒展开眉,嘴角勾起笑容,这才愿意走。
山上
“现在总可以说了吧。”白染挑眉,双手交叉摆在胸前。
“好好好,都告诉你。”白墨无奈地摇了摇头,思索了片刻,又接着说:“阿姊有一个很喜欢很喜欢的人,她因为一些事情得罪了天上的神仙,魂魄分离,无法醒来。”
“在周文宣手上的那颗魂珠是最重要的,为生魂。每一个人或者是神身上都有三魂七魄,丢了那一魂哪一魄都是不正常的,一旦魂魄离体久了,那个人就会彻底死掉。”
白墨讲起这些话时,十指不自觉地捏紧,陷入掌心:“可是…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保护不好她,阿姊真没用。”
白墨别过脸去,不想让白染看到她现在这模样,她皱着眉,红血丝爬满了她整双眼睛和旁人都察觉不到的泪光。
白染看白墨这样,急忙安慰:“不会,不会,阿姊很厉害的,你看阿姊这不就把我救活了?虽然我失忆了,呵呵…”白染有点不会安慰人,勉强挤出笑容,挠了挠头。
“哎。”白墨叹气。
白染心里正想着怎么让白墨开心起来,白墨扭头就给他一个拥抱满怀。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嗯。”白染突然想到了什么,便说:“这只魂珠是生魂,我们离成功更近一步了,那阿姊的爱人还有哪些魂珠还没找到,我可以帮阿姊的。”
白墨摸了摸白染的头:“就剩下掌管意识的觉魂了。”
白染凑热闹偏偏凑到了周文宣那儿,而周文宣那里刚好就有生魂,所以白墨便认为本体与自己的魂魄有所感应,只要带白染下山走遍这大大小小的镇子,总会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