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台斯

4、第 4 章

　　继上次阮锦起带我出去后，我们再次一起吃饭是我生日那天，生日前一周非常纠结要不要邀请他，很巧那天在破街遇到他了，就顺口提了一嘴，他答应回去。

　　在生日前的几天心情都是雀跃的，生日前一天他在q q上告诉我不用买蛋糕，他会带。

　　生日是在家中二楼举行的，他带了我最爱的彩虹千层，那是阮锦起亲手做的，同时他给我带了一个毛绒玩具，我很喜欢。

　　临近夏天的时候我常常看到他和一个女生同出同入，后来听说他谈恋爱了。

　　盛夏时又听说分手了。

　　这几个月桂坊在完善最后的准备工作，开业那天正好我们期末考试结束。

　　去捧场这次应凝和高文艺也和我一起去了，那天阮锦起很忙，没有顾上我们，我们也是点到为止，吃过打了招呼就先离开了。

　　——

　　暑假过得很快，即将结束时阮锦起身边换了个女生。

　　我心里感觉堵堵的，没有想到的是在一个月后阮锦起的生日上，那个女生也出席了。

　　礼物是和高文艺讨论了很久决定送他一个Z i p p o的打火机，应凝则在帮我想穿什么去。

　　那一刻我才反应过来，这个能就是喜欢吧。

　　阮锦起收到这个礼物的时候很惊讶，他告诉我他的烟瘾并不重。

　　我不喜欢吸烟的男生，可是如果那个人是阮锦起，就好像没有那么讨厌了。我见过他吸烟，食指和中指夹着，他弥漫在烟雾缭绕中，显得他更有魅力了。

　　生日会上阮锦起并没有和他所谓的女朋友有什么出格举动，结束时他拜托姚嘉鑫送我回家。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姚嘉鑫始终喜欢不起来。她似乎对谁都好，但对阮锦起更好。

　　——

　　自阮锦起生日后，我们几个聚的就比较频繁了，关系也渐渐熟识了起来，有时候也会在破街遇到。

　　那年的中秋节父母也给我配了一个手机，算是方便联络。我心情窜的极高，拿到之后就登录了q q，告诉应凝和高文艺。

　　阮锦起的女友更换频率依旧那么快，没到冬天又是一个，这是那年第三个。

　　这个依旧不长，没满一个月就分了。

　　我不知道关于他和女生是谁提的分手，似乎他的每次恋爱给我带来的是对他更深的喜爱。

　　——

　　冬至时我们在桂坊聚了一次，大家一起包了饺子，那个场面很温馨。

　　“况繁一小不点儿天天跟着我们，生怕给磕着碰着。”李少哲说道这句话时我们提到了年龄这个话题。

　　又加上身高并没有什么涨幅，每次我们一起就显得我格外娇小。

　　阮锦起看看我，说“还小，还长。”

　　自那天开始我多了一个新的名称‘不点’，我也开始改口叫阮锦起叫‘阿起’，似乎觉得再叫‘哥哥’就多了份尴尬。

　　没等饺子熟我就离开了，怕只有自己不吃会很尴尬。

　　陪着我的是阮锦起，他依旧是把我送到胡同口。

　　“早上最早几点能起来？”离开前他问我。

　　我也不知道怎样答“都行吧。”

　　他告诉我如果在5点半左右起来了给他打电话，他接我去看日出。

　　我没有拒绝，整晚都在期待，结果就是，干瞪眼到早上五点。

　　我起床收拾，没有丝毫困意。向他打了电话我就出门等了。

　　天还是黑的，我站在胡同口有点害怕，打开手机放着Jay Chou 的歌，包括那首我最喜欢的《蒲公英的约定》

　　阮锦起带我去吃了早饭，依旧是那辆电瓶车，他点的八宝粥，我和他相同。

　　没多久大家就都有聚齐了。我们一群人向城北出发。

　　城北有座山，并不算高，但是在那里可以看到日出。

　　在路上我们挨个唱歌，到阮锦起的时候他唱的也是周董的歌，但是处处不在调。

　　蒋松桓大声笑他，发出了鹅叫。

　　我也笑了，声音并不大，但我离他近，他听到了。

　　“不点，你要再笑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把你甩下去。”他用威胁的语气给我讲话。

　　李少哲骑到我们左边去拍了阮锦起一下，“可不兴你这样吓唬小朋友。”

　　很快就到了山顶，天微微亮，太阳还没有升起。

　　山顶很冷，阮锦起摘下了他脖子上那个灰蓝色的围巾，依旧是那个。

　　我裹上之后的确温暖了许多。

　　日出时大家都拍了照，上来看日出的不仅有我们，也有些大爷大妈，他们替我们拍了几张合照，还有我和阮锦起单独的照片。

　　那是我们第一张合照。

　　下山后他问我要跟他们去桂坊还是送我回家。我选择了回家。

　　那会儿都已经近8点，我的困意慢慢来临。

　　依旧是胡同口，我们道了再见。

　　第二天我去印刷店把照片印了出来，揣在了兜里，一会儿拿出来看看，一会儿拿出来看看。

　　——

　　又临近跨年夜，今年那里依旧有烟花。

　　阮锦起今年的头发没有再剪，更像是一款皮卡路发型，回想起来有几分搞笑。

　　我们一起在桂坊吃了饭，几个人同行到安桥那边，这次我们都没有向前去，在中后方陪着我。

　　烟花依旧很美，我也看不出什么门道，抬头仰望着星空，看着烟花陨落。

　　“要是每年都是这样就好了。”我小声说了一句，不清楚身边的人听见没有。

　　这年依旧是我们一起喊倒计时。

　　“阿起新年快乐。”我抬头冲他笑笑。

　　“不点新年快乐，以后每年都会这样。”他摸摸我的头，今年的他更成熟了。

　　那句话他听见了。

　　烟花一直持续到十二点一刻，我们互道了祝福后就离开了拥挤的人群，找了一片有光源的地方。

　　手机微倾斜拍到了我们和天上的烟花。大合照是第二张，小合照也是。

　　这年回去的路上阮锦起依旧买了红色爱心气球挂我的左手腕上。

　　我突然想起了点什么，扭头看他“手链你还留着吗？”

　　他感慨一声，抖了抖他的左臂，漏出他的手腕展现给我看。“喏，我们不点这么希望我平安，我当然要天天带着。”

　　“那自然是会平安的呀。”

　　——

　　过了凌晨，是我们认识的第三个年头了。

　　暗恋很苦，如果陪伴可以排名的话，那我争取努努力排个第一吧。

　　到家之后我没有直接睡觉，拿出我的笔记本，翻开崭新的一页，记录下了这一天。

　　本子用的很快，这个崭新的一页是最后一页。

　　我会陪他很久。

　　这是第一本暗恋日记的最后一页最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