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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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玛！奥玛！”路飞的声音在虚穴中回荡。
“艾斯！奥玛要死了。”路飞哭出了鼻涕泡。
艾斯指尖的火光照亮了黑暗的虚穴，一个清晰的洞穿伤口暴露在所有人眼前。
红白掺半的液体正迥迥流出，逐渐在他身下积成粉色的一滩。
“居然真的很像……草莓牛奶。”被路飞半抱着的奥玛艰难的喘息几声，挤出了一句微弱的感叹。
“味道还是血的味道。”哭得冒出鼻涕泡的路飞哗哗流着眼泪，却也不耽误拿手沾了一点塞进嘴里吮吸。
“喂，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艾斯一脸严肃的蹲在两人面前，如果不是嘴里也塞了一根蘸过“草莓牛奶”的手指，他的严肃可能会更有说服力一点。
奥玛再次张开嘴，淡粉色的血和声音一并从喉咙里涌出，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模模糊糊的，于是奥玛反复说了好几遍，路飞才听到他在说，“不会死的。”
奥玛的手已经抬不起来了，幸好葎草仍如臂使指，灵活地扒拉开箱子，卷出一颗透明的心脏，放在了奥玛的伤处。
粉色的鲜血很快浸湿了心脏，那颗心脏被唤醒了似的搏动起来，细密的葎草将其层层包裹起来，金色的光芒在葎草的脉络间闪烁，血止住了。
“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幸好当时给了我一个备用的。”胸口一团绿色毛茸茸的奥玛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又掏出来几条写满了文字的纸贴在了胸口，黑色的字迹瞬间变红，胸口的洞就这样消失了。
“这样就可以了吗？”艾斯问到。
“可以维持很久。”奥玛这样说着，摸了摸软软的瘫在自己身边的橡胶人，地上的粉色血液被缓慢隆起的葎草尽数吸收，像块毛茸茸的草毯。
路飞的眼睛里还含着眼泪，在火光下像两颗湿润的浆果，奥玛觉得尝起来一定又酸又甜。
他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被路飞捣了一拳，“不愧是奥玛，吓死我了。”
“噗唔……”奥玛又吐出了一口血，这次是红色的了，正常的颜色让从刚才开始就怀疑自己是吃多了睡着在做梦的艾斯有了一点真实感。
“我说你们三个人，松弛得像在露营一样。”未被火光照亮的黑暗深处，一个带着些许无奈的年轻声音传来。
“额，我不知道你还有其他兄弟。”奥玛尴尬的看向路飞。
在瞬间蔓延开来的火光中，一个戴着高礼帽、拿着水管的金发青年走近了几步。“虽然不知道为何白胡子二队队长会和草帽海贼团的蒙奇·D·路飞、极光的奥玛在一起，不过……”
“萨博！”x2
“你还活着！”x2
“我猜这可能是一次来自白胡子的招揽。”身上添了两个人形挂件的金发的青年萨博顽强地讲完了自己未尽的话。
“以及，虽然我叫萨博没错，但我可不记得自己有其他兄弟。”金发的青年用水管顶开路飞满是泪水的脸。
没有人理会。
他徒劳地在艾斯有力的环抱中挣扎了一会儿，最后沉默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又揉了揉路飞的脑袋。
路飞于是哭的更凶了，他软软的滑落下去，橡胶手臂卷成数圈抱着对方的小腿，飙出的泪水甚至像水枪一样飞射到远处的虚穴之上。
三人平静下来后，艾斯和萨博初步交换了信息。
显然，萨博对艾斯和路飞毫无印象，但他也确实失去了一部分儿时的记忆，并在三人分别的地点附近得到了救援。
“虽然我没有相关的记忆，但对你们确实有种亲近感。”萨博压了压帽子，“所以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怎么能够回去？”
三个脑袋六只眼睛齐刷刷的转了过来。
奥玛拨弄着滑落到了手腕的空袖子，仰起头，“我先介绍一下我们在的这个地方吧。”
虚穴，顾名思义，虚的巢穴。而虚，是一种只能活在密闭空间里，制造虚空，可以用来在虚空相连的两端传递信件的虫。
虚穴是密闭的，存在于两端的虚茧之中。
“总之，虚穴连着虚穴，密室连着密室，这里就像是一个活着的巨大迷宫。原本的道标一个在我手上，一个已经被路飞捏碎了，所以没有外界的道标，意味着没有出口。”在奥玛讲述的过程中，路飞早已经抱着萨博的腿睡着了，艾斯则眼神涣散，只有萨博看起来还神采奕奕。
“就像是带着钥匙被锁在了房间里。”萨博精确的归纳道。
“是的。”奥玛点了点头。
“不能直接依靠力量打开。”艾斯指了指周围的火光，虚穴没有被点燃分毫。
“是的。”奥玛又点了点头。
“但好像还有方法？”萨博挑了挑眉，“毕竟你看起来毫不惊慌。”
“啊……”，求生欲不是很强甚至很高兴有人陪葬的奥玛发出一个长长的气音。
“他们都很想出去，这很正常。”他在心里默默咕嘟一句，开始认真想办法，然后发现办法确实是有，但不多。
“拿我当钥匙就行。”奥玛慢慢的说，“就是需要绕点远路，你们到我朋友家之后，用血作为信物，让他帮你们做一道门就可以。”
“这是唯一的方法吗？”艾斯问。
奥玛的头正在被拿锯子锯来锯去一样，颇为扭曲的摆动了一下。
“你很不安，我觉得，你有话没有说完。”萨博边说边放下了手中的水管。
他揪起路飞抱在怀里，坐了下来，坦然的看着奥玛。
艾斯端详了一下奥玛震惊的表情，也坐了下来。“我向你保证，任何人都不会为此受伤，萨博只是想要了解全部的信息。”
“我要先采取保障措施。”奥玛分别与两个人对视后，最终说道。
粉色的泡沫从地面浮现出来，散发着粼粼微光，停留在奥玛身后的墙壁上。
“也可以用路飞当钥匙，但是我们眼前的这部分路飞，大概会死。”奥玛的手指缠绕上了粉色的泡沫。
“如果用你来当钥匙的话，你会没事吗？”萨博的眉心皱起，连着脸上的伤疤都变得紧绷。
“我也不会有事的。”奥玛对这个问题倒没有什么紧张感，他微笑起来。
“什么样的不会有事。”萨博继续追问。
“你们会活着，我也会活着。”奥玛感觉自己大概不太适应备用心脏，它好像在自己肚子里乱钻。
“奥玛，我就直说了，你会健康的、完整的和我们一起到你的朋友家去，并且和当前精神面貌一致吗？”萨博突然变得彬彬有礼起来，有礼且狡猾。
哎呦，果然大部分人类都是很狡猾的。奥玛的鼻子皱了起来，“我会留在这里。”
“那我们就找第三种方法。”狡猾的人类笑眯眯的按住表情不善的艾斯，很是笃定地宣布道。
“啪”，就在此时，路飞的鼻涕泡炸开，他迷迷糊糊的从死而复生的兄长怀里爬出来，带着鼻音发出可怜兮兮的问题，“奥玛，我饿了。”
“你先忍着。”躺在粉色泡沫堆里的奥玛显得冷酷极了。
虚巢里是没有饭吃的，巢不能吃，巢里的人更不能吃，连奥玛制造出来的粉色泡泡都不被允许尝上一口。
路飞突然有了动脑的动力，听完萨博精准的描述，他问，“我和奥玛都当钥匙不行吗？”
“唔。”面对三张盯着自己的脸，奥玛陷入了思考。
“我和路飞的作用，既是钥匙，也是道标，”奥玛双目放空的喃喃自语，“所以路飞导向七水之都，而我导向枯枯戮山，如果我们两个一起作为钥匙，为了道标一致的话……”
“两位兄长，我可以，吃掉路飞吗？”回过神来的奥玛这样说道。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18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