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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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得见吧，贝宁特。那个在车上做手脚的司机是谁？”我问。
发信器里她的声音有些急躁：“试过了，看不见。对方是个念能力者，绕开了我的查探。虽然弄不清楚是谁，但是我们可以掉头从路安斯这一条线查下去。你们先回来吧。”
我和云古一身漆黑地避过人群回到饭店，各自洗了澡换了衣服，异常挫败的感觉。从房间的医药箱里拿出来一个创口贴，贴在脸上。
冷不防被贝宁特撕了下来。
“你干嘛？”我把创口贴抢过去。
“从哪里失败就从哪里爬起来，你去给我接近路安斯。”她站在我面前说。
“怎么不叫云古去？”我赶紧摇头：“我已经在他面前露过面了，再去不是明显让他怀疑我？”
“死掉的都是少年！你懂不懂什么叫美少年？你让这块木头呆子去，谁会对他感兴趣？！”贝宁特用她性感的红色指甲油指头戳我的脑门。
“你不会叫我去……□□吧？我性向很正常！”恶……一想到那个路安斯，就泛恶心：“云古……”
云古抬了抬眼镜：“总之什么忙都可以帮，这个我帮不了。”
“这是任务！你还挑三拣四的。你不想考试过关了？！”贝宁特拔高声音：“卧底而已，不是要你去打架杀人。”
“你让我直接杀了谁还更容易点。”我继续从医药箱里翻出一个新的创口贴。
贝宁特趁我不注意又撕掉了我脸上的贴纸：“不许贴。”
“我脸上有道口子！”
“贴起来不好看。”她不知道拿出来一只红色的笔，在我脸上红色血痂旁画了不知什么图案。照了镜子，好像是一个装饰性的图腾，正好掩盖了伤口。
“换衣服。”她劈头盖脸的扔来一堆东西。
这……这是什么？网眼衫？丁字裤？这东西穿出去遇到袭击一动作就撕破了，不满得很：“云古，你看你看，这东西怎么能穿？！你哪里搞来的这些东西？”
云古哭笑不得地背过身去，他肯定是在心里腹诽说幸亏不是他。
勉强只穿了皮裤和靴子，套上一个网眼衫：“不行，不行。裤子这么紧，衣服也紧，活动不开！”
“好！”贝宁特拉住我的袖子一拽，就撕下了一条。
“喂喂！别拉我裤子，我自己来！”规规矩矩地用剪刀把紧身长裤改成了短裤，蹲了几下，嗯，不错。无袖背心，短裤，短靴，跳起来比划了几下拳击步子。轻便多了：“挺冷的，只能在室内穿。”
贝宁特又丢过来一件长皮裘。
“看什么，这是我的。”
“这是女式的！”
“套在外面谁管你男式女式。有穿的就行了。”
好吧，我没意见。
云古转过来，从头到脚打量了我一遍：“你真是天生适合这一行。”
晚上，我和一副侍者打扮的云古站在夜总会人事经理的面前。
“你确定你不做侍者了，要去前面挂牌？”
“缺钱……”我揉了一下眼睛：“父母都病了，哥哥还要读书，在这里当服务生已经是很辛苦他了。”我抬起脸。
“你……你你你要多少？如果不是很多，我可以……可以稍微借一点给你。”人事经理结结巴巴地说。
我在想他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愿意借钱给一个才见几面的员工，那我怎么进去：“哥哥。”我拧了他一下。真悲惨，我一个这么大岁数的人还要自降辈分。
云古：“……”他眼神似乎是在叫我低头。
低头就低头，不要这么瞪我。
云古不冷不热地说：“请您通融一下。”
“唉……既然你这么坚决，那好吧。你弟弟今天晚上可以去前面露个脸。”人事经理一副可怜的样子摸了摸我的头。我心里左想右想也想不通西索那么一个变态老板怎么有这样的职工。
“你哥哥真狠心啊，这样好的一个孩子，非要被送去那个地方。”一边走这位“好人”还在不停地念叨。
“我自愿的。”
“真是个好孩子，不过到后面我就帮不了你了，要靠你自己了。”
“没事的。”我对“好人”笑了笑。
人事经理像被鱼刺卡到喉咙一样，绷得笔直。
“你们就送我到这里吧，等会我自己会应付的。”我在背后给云古做了个手势，云古点点头，咳了一声走远了。
清晰地咳嗽声在我耳边响起，试音完美：“怎么样？”
“嗯。”
“很清楚。我在天台上，云古在周围活动，方便接应你。”贝宁特的动作真快。
“老板。”这一声喊，叫得我手脚冰凉。这个怪物怎么专门在这种时候出现。
我听见云古在我耳边说：“镇定。”我深呼吸了一下。
“怎么回事？”贝宁特问了声。
“碰见了这里的主人。”我小声回答。
穿得西装笔挺的人皮恶魔瞟了我一眼：“哦呀！”
他不是要这样直接拆穿我吧！我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我的钢笔忘记带了。”他转身了一百八十度，朝来的地方回去了……
“……”真是太可恶了！他肯定是故意的！
“怎么样？”云古问。
“没事了。”我小声回答。
“门口来了几辆车，路安斯到了。”贝宁特在天台上果然是个全方位侦察器啊。
我整理整理衣服，环顾一下走廊，算一算角度。
“到楼梯了，刚从我旁边经过。大约三分钟以后到你那边。”云古的声音也接连传来。
很好。
一、二、三，跑。
走廊拐角的人不出所料被我撞了个满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诶？一股花香，这么有礼貌。明明计算的很精确，为什么不是路安斯，是那个叫克兰的人呢？
“哟，这么巧。”路安斯走过来。
当然巧，这个时机可是我们精心安排的。可惜撞错了人。
路安斯轻佻地捏起了我的下巴，我忍。
“啧啧，怎么这幅打扮？你这是要出去挂牌吗？上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那么推三阻四的，原来是欲拒还迎。”狗嘴里从来都吐不出象牙。
我又揉了一下眼睛，装作有些胆怯：“我……我父母病了……需要钱……”
“哼。”路安斯摆出一幅早已料到的神情：“早就让你跟我回去，你不走，非要在这里被人……”
“我也是没有办法，我真的很需要钱……”
路安斯一下子抱起人，把我吓了一跳：“归我了。”
“路安斯！”温温吞吞的克兰拉住他。
路安斯不耐烦地甩手：“我什么你都要管，不过是买个男妓。走开走开。难不成你也想插一脚？”
克兰忙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被抗在肩上，走出了拐角，云古还在楼梯口，我耳朵里传来他的声音：“已经被带走，小心点。”后半句是对我说的。我不方便回话，只悄悄看了他一眼。
“注意安全，目标其次。”贝宁特也耐不住嘱咐了几句：“我们会跟在后面。”
我装作挠痒，在耳朵边隐形耳麦上扣了两下以表示知道。
被抱着上了车，我和路安斯一辆，克兰上了另外一辆。真糟。
糟糕并不是指贝宁特和云古没有跟上来，也不是指我和路安斯没处在被监视范围内，而是，这车子一旦降下司机的挡板就是一个密封空间。在这样的情况下，路安斯这样的人免不了会做些不好的事情，但是我为了不暴露身份……真是烦。
果然车子一发动，路安斯就不安份起来，解开了贝宁特那件皮裘的纽扣。
“穿得真入时。”他一只手放在皮短裤上：“是打听过我的喜好吗？”真是自恋得不要脸。
“……冷。”我摇头把扣子拉起来。
路安斯按了一下车上的遥控，暖空调开了。
“这样就不冷了。”他干脆把我的皮裘扔到了一边。我坐在他腿上脑子里全都充满了各种各样推卸方式。
太过份了，皮带也被抽走了，他不会现在就情绪激动准备大干一场吧。我皱着眉头伸手去抓，至少给我赢得一些时间。他拿我抢，左边闪一下右边晃一下，他兴致不错，笑着伸长了手让我去抢。既然他喜欢玩这种游戏，我就多陪他玩一会。其实如果我真的想要，十秒钟之内那条皮带就会回到我手里。
陪这个大少爷“玩”了一会，好像不太对。坐着的地方开始不太舒服起来……我立刻不敢动了。只要是个男性就会明白出了什么问题。
“怎么？害怕了？”我是很怕，怕我忍不住把你杀了坏了我们的计划。
“不怕，我会这样，你也会这样，很正常……”果然他耐不住性子了，拉下了我的皮裤拉链。我握住了拳头，少不得要忍耐隐私被捏几下。
“真可爱，我从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很好……”他松了松领带，解开了领口，把我按在座椅上。
“卡沃！”是云古担心的声音：“不用勉强，实在不行就放弃。”估计这场好戏，被贝宁特和云古都听了个透吧。
“司机，放拦板。到了地方再叫我。”路安斯吩咐着。我从后视镜看见司机的脸，似乎有什么地方不自然，那双眼睛所流露出来的神情让我觉得似乎遇见过一样。司机伸手按下按钮。那只手上生了满满的茧，根本不像普通司机的手！我心里一阵雪亮。
但是这时，路安斯也压了过来。当栏板完全放下，路安斯准备有所行动的时候。空调冒出了微不可见的白烟。我的心也一下子放了下来，看来这个司机背后的人和路安斯并不是一个阵营的。我放松身体，任路安斯在我衣服上作怪，心里默默数着数。
三十秒，路安斯就一头栽在我身上。我并不怕这种程度的催眠气体，在自然雨林为了饱腹，我吃过更多的毒草。但是这时候，我也必须要伪装一下我被麻晕。
“在岔路口他们准备了另一辆一摸一样的车来混淆视听。卡沃的信号不见了！”贝宁特的声音有些模糊。
“喂，我听不见……喂……”云古的声音里也开始出现了电子噪音。
然后耳机里什么也听不见了，像受到了什么干扰一样。
希望他们没有出什么事才好。
感受着车子的运动，路安斯压在身上真是重得很。车子绕了很多圈，走了很久。终于停了下来。有人进来把路安斯搬走，然后车门关了。我被继续运到了别的地方。
最后终于有人抬我了，他们把我扔到一块冰凉的地板上，鼻骨被撞的生疼。算了算普通人昏迷的时间和催眠的剂量，我还是老实地躺了很久才“醒”过来。
这是一间很阴沉的屋子，我的身边躺着一个全身伤痕累累的少年。不，是少年的尸体。一看那些伤痕，我立刻就明白，我总算是找到了正主，那个变态连环杀人案。
少年很清秀，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不是那天贝宁特播放的路安斯和男妓真人秀的主角吗？没想到死得这么快。
这个凶手并不是简单的人物，至少他的手下不简单。那个路安斯的司机分明就在不久前把罗杰特的人连车子一起毁了。这个凶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让罗杰特给路安斯找来情人，又处心积虑把这些人全部杀掉，而且还用这么委婉曲折的方式？
“你醒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来。门开了。“你见到我不觉得惊讶吗？”
“没什么好惊讶的。克兰。”我坐在墙边：“你把我和路安斯弄晕，我就知道做这件事的是你了。”
“为什么要调查？想得到猎杀部门的悬赏金？还是说你其实是在警察机关任职？”
“如果你想这么认为也可以。”
“如果你是为了赏金，我可以给你更多钱，你没必要趟这趟浑水。如果你是因为职业原因，我也可以找到人给你升职，你完全不必要做这些事。”他斯斯文文地也搬了个椅子坐到了我面前。
“我并不是因为这些。”
“别告诉我你是为了什么正义。友克鑫一天不知道有多少无名尸体被抛在路边，你管得过来吗？”他奇怪地问。
“我有我的理由，就像是你有你的理由一样。”
“这么说，我们无法和解了？”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你真的管太多了。”他笑了笑。
“你和路安斯是亲戚？”
他脸色立刻变色：“你怎么知道！”
我抬头指了指天花板上的花纹：“和路安斯一样的徽征。”
他的表情缓和了下来：“我和他有血缘关系这件事，是我们家族不公开的秘密。”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坚持不懈地问。
“如果我告诉你原因，是不是会体谅一下我的处境，不再管这件事了呢？”远远看着他忧郁的样子，我真的想象不出这个柔和的人是怎么样计划这些残忍的事情的。
“不会。但是你说出来，我认为会好些。”
他笑了，但是一脸愁苦，整个笑容都扭曲了起来：“你这样坚持，我也没有办法，我不想杀你。你的同伴被我们引到了别的地方，没有人能救你。”
“班伍。”他向门口招了招手。出现在门口的是那个其貌不扬的司机。
杀气。
我慎重起来，我没有把握能够全身而退。这是一场恶战，不然它将成为我的坟场。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