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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超级加速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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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超级加速度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这个城市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想找到一个人,并不是做不到,只是时间不能长,不然那人会没点耐性的走掉。
远远的,不知站了多久,太阳的余晖,就快消失怡尽,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黄昏和傍晚之间的距离却短的让人唏嘘不已。
抬腿缓缓走近那花园边的木椅,那上面坐着的是个手指夹着燃了的烟,却没有吸一口的人,好像她很享受那烟雾缭绕的感觉,却不喜欢把尼古丁吞进肚子里,她一直出神的看着一旁玩耍的小孩子,唇角边带着微微的笑意。
走到椅子旁,叶文廷弯下腰,伸手拿起那纤细指缝间的烟,放到嘴里狠狠的吸了一口,她终于扭头看向他,他叼着烟紧贴着她身边坐了下来,她不着痕迹的朝旁边挪了挪,和他保持着礼貌的距离。
他说:“这烟,不抽,你当它是蜡烛?点着玩儿?我帮你抽两口。”眼睛却瞅了一下她刻意拉开的缝隙,说他不在意,那都是假的。
她看着他问:“你怎么找来的?”
“什么能难倒我?”挑衅的瞥了她一眼,双臂抱着胸,翘起二郎腿,歪着脑袋倚进靠背里,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形象。
她微微一笑,“你现在这副样子,可不像个医生。”
“那像什么?”叼着烟,眯起眼,斜睨她。
“街头混混,二溜子。”
“呵呵,那本来就是我的出身,医生只是我后来的绰号,其实我还是个混子,无非手里的砍刀酒瓶子,变成了柳叶刀针管儿,本质上没什么大区别。”
她看着他流里流气的吊儿郎当,问他:“医学硕士不好念吧?”
他正眼看了她一下,“比考高中简单点儿。”说完就冲她慢慢的笑了。
逆光看他,问:“范大伟把那个坠子给你了吗?”
“给我了。怎么你嫌那个寒酸,看不上眼儿了?大爷现在有钱了,能给你换个值钱的东西戴着,想要什么?尽管说!”
“那是你妈送给你的纪念,应该好好珍藏。”
“我现在…恩,能买的起大房子,也能买得起轿车,我们医院很多人都开车上班,你喜欢什么样的车?我可以给你买,还有就是我要娶你,除了房子汽车,你还想要些什么?”
她非但没有回答,还好像听见了个笑话一样,呵呵的乐起来,乐的叶文廷心里越来越没底。
等她笑够了,他摁灭烟蒂,皱了皱眉头说:“我一直都在攒钱,攒了好多年。从上大学就开始了,我不停的打工,赚钱,省吃俭用,我还炒股,买基金,定期去外地给人做手术,为一些人安装一个固定牌子的假肢,我很尽职的给有钱人服务,条件是他们付给我应得的报酬,渐渐我手里的钱积累了不少,我想这些钱应该可以满足你的基本生活需要。另外我今年炒股挣了三十多万,我可以用这笔钱给你置个不错的车。”
她点点头,“你真不是一般的能干。”依旧微笑。
“前几天,我看过房子,已经交了订金,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想带你去看看。其实,我见着你的那天晚上就出差了,在飞机上,我就打算回来立即买个大房子,准备着跟你结婚用。”
他深深的看她,她在那眼光里,不言不语,他慢慢的说:“以前跟你说过的话,问过的问题,这么多年,我没再跟第二个人说过问过,也无人再像你那样教训我,狠狠的骂我,还肉麻的叫我廷廷…十二年过去了,人这辈子没有多少个十二年好过,你知道吗?我为你默默奋斗了整整十二年,到头来,我所做的一切都好像只为了你的一句话,一句表扬,一个认可,一个点头,一声好….”
她扭开了头,看向相反方向,那边有花和树,风吹过,听得见沙沙的响声,远处嬉闹的孩子纷纷回家了,天色渐渐暗下来。
“你说,现在我是不是比你强?比你有出息?”倔强的口气,一如十多年前那个被打得浑身是伤也不肯说句求饶软话的人。
她看向他,诚心的点了下头,他看看她沉默的样子,忍不住的叹息着,好像一股气正从他身体里释放了出来,他再也不用费心费力的苦苦强撑自己庞大的身躯,现在终于可以任意的瘫在椅子上,毫无顾忌了。
“为了争一口气,为了暗自结的恨,我忍受孤独,远走他乡;忍受委屈,默默流泪往肚子里咽;忍受枯燥乏味到极点的学习,踏下心来逼着自己用功用功再用功;忍受手脚被束缚,放弃唾手可得的自由。当然,我承认这些年的出走也有负气的成分,我离开这远远的,多年都不曾回来过,因为这里我不再留恋,不愿回来。”
“我对你…已经说不出是喜欢多一些还是厌恶多一些,是爱多一些,还是恨多一些,我不止一次的对你说过如何的喜欢你,可我不曾对你说过我是如何的恨你讨厌你,我恨你那么干脆的牺牲掉无辜的我,不管我怎么求,你就是不肯答应我…我讨厌你的铁石心肠,说一不二,干脆利落的说不要就不要我了,说断就断,毫不犹豫…你狠心的扔下我一人在阴暗角落里飘摇不定,你却再也不肯回头来找我!你比谁都清楚的知道我,知道我除了你,便一无所有,可你还是毅然剥夺了我唯一的温暖,就那么让我冻着,永远的冻着!所以,我不得不恨你…”
她的泪落了下来,在渐黑渐暗的傍晚时分,晶莹剔透的涓流在脸上蜿蜒的像条闪亮的烙印,深深的刺进他的眼睛里,这么多年之后还如第一次见到她眼泪时一样令他心神不宁,那泪能掀起千层浪,猛烈的鞭击着他平静的早已拒绝再有浪潮的心。
良久之后,他沙哑着声音说:“如今,我什么都有了,钱,地位,学识,别人的尊重,甚至是巴结,讨好,我不缺什么了,除了无法改变那四岁的年龄差距,我已经亲手把自己打造成完美的样子,甚至很多人把我做为榜样来效仿,榜样的力量无穷大…这次,你好好看看,现在的我,能不能配得上你?你可以嫁给我了吗?”
方奇一直看着那黑暗中的树丛,没有给他答复,他继续说着:“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我说过,如果我是你,有这么个喜欢我的人,我第一天见她就跟她求婚,然后一块儿回家压床?”
她摇摇头,他笑了下,“你不可能忘的,你总爱撒谎骗我,这些年,每每回想起来,我都肯定的认为那次之后,你也会和我一样的难受异常,我可以为此振作精神赌口气的起身拼一拼,而你,却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连为自己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越来越惆怅低沉,我说的没错吧?这么说来,我实际还比你好点儿。其实,说了这么多,我还得告诉你一件事,就是我早就原谅你了!我懂你,比谁都懂,也理解你的无奈。聪明一世的人,却糊涂一时,断送掉自己的幸福这么多年,还连累我,你就这么傻。当然,如果你还觉得过意不去,那就把你自己嫁给我作为补偿吧。”
沉吟片刻,她终于说话了,“你长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幼稚?我并不会因为你给我脱了一件衣服就非得嫁给你,也不会因为年少的荒唐举动,就要强迫自己承担这么久的批判,一切都过去了,你和我都不是从前的那两个人,不要再纠缠过去了,现在你大了,不再是个小孩儿,我们都有各自的生活,何必再继续那个搁浅了十多年的话题?再见面,我只要知道你一切都好就够了,我为你取得了那么多的成绩而感到高兴,真的高兴,你很厉害!你比我强!除此之外,我承认曾经确实伤害过你,我应该对你说声对不起…”
叶文廷伸手捂住她的嘴,她不再说话,只是用眼睛悲戚的看着他,慢慢流出了眼泪来。
他根本不需要她的道歉,他最想的只是像现在这样安静坐在她身边细细的倾诉,慢慢的消磨时间,殷勤的跟她报告这十多年来他取得的成绩和所得,赢来等待了许久幻想了许久的,她的一声赞许,就已心满意足,不枉自己那十二年的岁月蹉跎。
叶文廷给她擦泪,却擦也擦不净,她的眼睛像个泉眼,一股股的冒出活水来,明明以前她不会哭,明明眼泪少的像沙漠,现在她是怎么了?望着她的眼,她的泪,他心里翻江倒海,再也不能顺利的说出一句话来。
路灯下的木椅上,坐着两个悄然无语的人,默默的,静坐,从日落,到黄昏,到傍晚,再到深夜,她起身寂寥的走掉,他却只能扭头看着,抿紧唇,红着眼眶,无法张口挽留。
有些话是真的,却听起来很假;有些话是假的,却令人毋庸置疑。
纵然伤心,也不要愁眉不展,因为你不知是谁会爱上你的笑容。我们都是不能随意哭泣的小神仙,只能万般无奈的红着眼眶、面带着笑容等待下一个不能停留的轮回。
人是奇怪的。心里一直梗着劲儿,憋着口气,你可以揣着那个鼓鼓的信念翻越高山,穿越海洋,卑躬屈膝的忍耐,卧薪尝胆的孤独奋斗,不为别的,只为那人轻之又轻的不经意一句话,并为此等待多年,它被你束之高阁奉做神明,指引着你远航的方向。哪一天,你终于得到了一心想要的那句话,那个认可,你以为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在一切都如愿以偿以后,你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太多的喜悦,那个被破译的咒语解除了,可松懈下来没了压力的你也同时感觉到失去了方向感,为之奋斗的方向一下就没了,一切仿佛变得毫无意义,重归了原点,你感到失望和无所事事,不由的茫然起来,不知自己是为谁而活,活着为了什么?以后还能再为什么而忙碌?有一天,你终于有了点领悟,那憋着的口恶气,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了你不可或缺的伴侣和精神支柱,你对它既爱又恨,若即若离,却毫无办法。人就是这样的奇怪。
那一夜,叶文廷没有睡觉,不是不想睡,是睡不着,他彻夜的失眠,看着天棚,睁眼到天明。第二日,按时起床去上班,还好并没有手术安排,主任注意到他休息不好的样子,就问他,“你是不是累了?没休息好?”
“累了!”他承认,心累了。
“要是病人那里没什么事,你就去休息吧,明天还有几台手术,你得精神饱满点。”
“主任,我想请几天假。”
“恐怕不行,你得提前一个月说才行,现在手术都安排的满满的,医院人手又不足,不能随便改动。你有什么事?如果不是很急,就等下个月再请假吧。”
“很急!”
主任摇摇头,“你克服一下,真的不行。”
“那我辞职算了。”
“什么?叶大夫,你知不知道自己说什么?胡闹!”主任当即发火。
“我现在比什么时候都认真,如果你不能给我假,我就辞职。”
“究竟你发生了什么事?”大声的问他。
叶文廷看看主任,“我现在要去处理这辈子最大的事,你能不能给我几天假?”
“几天?”
“说不准。”
“你有没有谱?医院有规定…”
打断他的话,叶文廷说:“我不管谁的规定,我现在就要请假。”说完利落的脱了白大褂,往门外走。
“叶文廷!”
他停住脚步,回头,语气很平静,“主任,等我成功了,就请你吃喜糖喝喜酒。”
主任脸色缓和了些,“号称最帅的人,不是一向别人都追着你跑吗?怎么还有你追不上的?”
“有,而且还是个追了十多年,也没追上的硬骨头,我现在正准备跪着求她去。”
“用不用我替你说几句好话,助助阵?”
“有必要的时候会请你去。”
“那我给你一天的时间立马搞定她!有把握吗?”就好像平时问他手术是否有把握一样。
“有!”响亮的回答。
再次去那个小区,找到她家的门,敲了敲,来开门的是方奇的母亲,一见是叶文廷,连忙客套的把他让进屋子里。
她父亲也出来招呼他,倒茶请坐,却不见方奇的影子,他问:“我找方奇有点事,她在家吗?”
“买菜去了,一会儿回来。”
等到她回来时,叶文廷看见她望过来的目光,立刻站了起来,跟在她身后走来走去,她母亲见状就推开方奇,“屋里安静些,去和叶大夫说说话,你别忙乎了,我自己来。”
进了卧室,他也跟着进来了,她脱了外衣,坐到桌旁,屋里只有一把椅子,他只好坐到床上,看看她,又去拿椅子垫放到屁股下。
“你怎么又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她的问话,他听着就有气。
“昨天不是该说的都说完了吗?”
“我说的那些你不爱听?那你爱听什么?”一来到她面前,他就不由自主的跟着她跑,以她为中心。
她不做声,他皱着眉头追问:“方奇,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啊?为什么?”
“嫁给我行不行?咱们用不着按部就班,该谈的恋爱,十来年前就谈了,该了解的也早就了解了,现在只要办个结婚证就行。”
“明天还有几台手术等着我,昨晚我一夜都没睡,我这种状态快不能工作了,我只跟主任请了一天的假,你可能还不知道,医院里有规定,像我这样的不能随便请假,今天,咱俩抓紧点时间去领证吧?”
“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嫁给我?”
“说话!”忍不住的大起声来。
“到底,我哪儿你还不满意?”
“如果你不否定,那我就当你是同意了。”说完就一个箭步走出门去,方奇听见他在厅里跟她父母说要去领结婚证,忙走出来。
“你瞎说什么?住嘴!”
看见父母一脸错愕的样子,她瞪了叶文廷一眼,然后听见妈妈急切的话:“方奇,这不是真的吧?你要是和叶大夫领结婚证,那小何怎么办?你们不是马上就…”
叶文廷冷了眼,瞅向方奇,那眼越来越露凶光了,“小何,谁?”
方奇没作声,叶文廷一把拉上方奇去了她的房间,顺手把门关上了。“怎么四眼田鸡走了,你又给整来个姓何的?过的还真不赖!够丰富多彩的!你!…”
“这都他妈的是谁?啊?跟我抢老婆!方奇,我告诉你,你跟一个我就砍一个,我看你敢跟!”捋胳膊捋袖子,一副流氓痞子样儿。
“现在,我就要去登记,你马上拿户口本身份证去。”
说了半天,见她不动弹,他就更来气了,胸腔里的火越烧越旺,“不拿是吧?好!我就跟你耗上了!我什么都不干了,我就天天跟着你!这辈子,我就跟着你,你去哪我就去哪,跟你死磕,我倒要看你能把我怎么样!”说完一屁股坐到床上,打横的躺着,方奇站在那里看着他。
他躺了一会,突然又坐起来,对着桌子腿狠踹,气的不行,“你到底要怎么样?啊?昨天晚上跟我说各过各的,你是不是已经什么都打算好了?那我这十二年算什么?啊?算什么!”
“你在外面逍遥快活自由自在,可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你知道吗?知不知道?”吼起来。
没有回话,他瞪着她,过了一会儿,渐渐平复了刚才的激动,“我觉得自己活的一点意思也没有,就为你一句话,为了让你瞧得起我,为了配得上你,为了有出息,我断送了自己整个青年时期的大把时间,天天卧薪尝胆的啃书上的铅字儿,其实我早就他妈的厌恶透顶!破书没完没了的念!我曾坚定的以为你一定会等我,绝不会忘了我,于是,我放弃高薪的工作,放弃进全国知名医院的机会,特意跑回来,我为了什么?傻乎乎的执着等待,可我等来的又是什么?”
“你从来都冠冕堂皇,高高在上,擅于说教,对我不屑,可我他妈该死的就是喜欢你!”恨铁不成钢的说到这,他心绪又起了波澜,侧过脸去,不再看她,望向窗外。
仰起头深深的吁出口气,又说,“无可救药的喜欢,我是发了什么疯啊?怎么就那么没骨气,没脸,偏偏放不下你?这么多年了,我以为自己总算是忘了吧,可一听见你的名字,立马就乱了,我都瞧不起我自己,怎么就这么犯贱!这么窝囊!人家都不要你了,你还念念不忘个没完,上杆子找骂,有病!疯病!”他大骂着自己,狠狠的骂。
良久后,说:“可又不得不承认自己还在乎着,很在乎!就他妈的在乎!总觉得这是自己这辈子最值得在乎的东西,唯一最珍贵的东西,真是个笨蛋,真该死!”
“如果那个夏天没有遇见你,没有对那黝黑闪光的眼睛好奇,没有最初的悸动,那么也许我早已有了妻儿,过着一般人该过的日子,没有遗憾,没有期盼,没有坚持不休的固执,一切都会不一样,我为什么要遇上你?”
命中的劫难,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你能还给我这么多年的时光吗?我都奇怪我自己,居然能这样坚持,还孤注一掷,抱定信念,死不动摇,十年如一日,不可思议啊,我叶文廷怎么会这么长情?这么玩儿不起?一点都不像我,不像我!那不是我…既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了,那我又怎能放过你?”
“你是个强势的人,女人最好不要像你这样,你太能干,聪明勤奋,我不得不羡慕你,依赖你,没有了你,我就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怎么做。你是我的依靠,我觉得自己只有跟着你才能得到温暖和爱。你给了我力量,给了我目标,给了我幻想,在那个没有方向没有光明的鲁莽年代,没有比得到这些而更幸运的事!能遇见你,我是多么幸运!多么快乐!我渴望你,喜欢你,认为别人再好也比不上你。上大学时有女生跟我示好,每每到了那关键的时刻,我把住裤腰,却脱不下来它,因为这时我总想起你,想起我脱光了自己却没有成功的第一次,然后就情绪一路的低沉,没药可救的伤心个没完。你不是那剂春药,你是毒药,让我一不留神的中毒上瘾,从此再也戒不了。”
“我从小缺少来自母亲的关爱,你是第一个走近我的女性,在你身上我得到了关怀和温暖,它像最纯鲜的氧气,没有它之前我不知道呼吸的必要,一旦尝过后,我就像不能失去空气一样,无比的依赖起它来,我舍不得失去它,不能失去它,万分的珍惜,因为之前我从来没有得到过,我不能想象失去它的可怕…每次只要看见你,我就高兴的要命,来到你身旁,我却不会表达对你的喜爱之情,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没有人告诉我。于是,我就拼命的缠着你,让你摆脱不掉我,以为这样就能永远霸住你、占有你。我为此动了很多脑筋,在那年去上海看你之前,为了能顺利完成我的第一次,我特意买来光盘看,认真学习□□的动作和姿势,你不知道,赤身裸体的站在你面前,我也鼓了很久的勇气,也很紧张,我怕说错一句话就得罪了你,你高不可攀,我怕你嫌弃我,不肯和我好,我什么都害怕,整天就只会担心,可我的初恋最终还是没有在我拼尽全力的努力之下支撑下去。”
“高中生有什么能力哪?本就是痴人说梦,现在哪,我拥有了很多,天天忙碌,无暇休息,得来赞誉和金钱,可依旧没觉得欢喜,我可以努力念书,考学,成为医院里最年轻的主刀大夫,可我还觉得自己缺少了能力,不能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硬气起来,为什么?对,我觉得自己搞不定你,你让我无力,不管我怎么哭着喊着你就是不回头,我只能眼巴巴的无能为力,那痛彻心扉的经历,从此不能提起,却永远也无法忘记。年少是很稚嫩,但那时的疼痛却能经年发作,随时刺激神经,扰人心智,这才是真正让人始料未及的。”
“不管是当年的罗信初,还是现在这个姓何的,我都能给你搅合黄了,反正除了我,你谁也不准嫁。你要考虑清楚了,要不要拖进来个无辜的人,你认识我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什么样你也比谁都清楚,十几岁时我就能给你偷裙子,为你跟别人打架,为你而被揍的浑身是伤,在你扔了我以后我还斗殴闹事,自暴自弃,彻底放逐自己,我不想吓唬你,但我可以不带一点恐吓的告诉你,有一个算一个,我都不会放过,反正我也搭上了十多年,再多上几年,我也不在乎,收拾完他们,我就去监狱里蹲几年,出来照样还去找他们打,我就不信打不老实他们,看谁还敢娶你!”
“你就是个野蛮人!恶棍!疯子!一辈子都这幅德行!”她狠狠的说着。
“野不野蛮,那要看对谁了。对他们,我不会手下留情,对你,那就另当别论。”
“你什么都能学好,就是改不了你的邪里邪气,暴力倾向,你还是不是个医生?你有医生样儿吗?”口气恶劣的教训他。
“医生也是人,只是被你们标榜的像个文明的绅士,其实也就是个屠夫和接骨的。”
看她一眼,“今天,我就要去办结婚证,你得陪我去一趟。”横不丢儿的声音。
“去干嘛?即便是结了婚,以后早晚还得离,多道手续,麻烦!”
“放心,我对谁不好,也不敢对你不好!我在你身上耗了那么多年,人一辈子能有几个十二年?再说,我还要你陪我多走段路哪,离婚在我这儿是没有可能的。”
“实话告诉你,我本打算十月一结婚的,这次回来只是因为我爸突然病了。”她清楚的告诉他。
“你居然有胆跟别人结婚?我看你是活腻歪了!你个蠢货!白痴!傻子!你怎么就一点也不知道我会等你?啊?猪!”大声的喊起来。
“我已经很大了,都过三十岁了,不结婚,干什么?”落寞的声音。
“小的时候,差个三四岁还比较明显,人大了,差几岁根本看不出来,再说,有了我,你不就年轻了吗?怕什么?你再老我都要,我不嫌弃你,可不像你!”她听后自嘲的摇摇头。
“跟了我吧!猪脑袋,我是钱耙子能给你耙回很多钱,你可以在家安心当个全职的饭桶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多好!”
“你老是打打杀杀,跟个莽夫似的,还总惹是生非,你是个无法给人安全感的人。”记得从前他在街头混,是最坏的学生。
“大姐,我都十多年没打架了,这还不算老实?”
“你老实?狗都会学猫叫,耗子都给猫当三陪了。”
“唉,小九死了,奇奇,你还记得它吗?咱俩一块儿收养的那只小白猫,它都老的成猫奶奶了。就在见你之后的那几天,它就走了,剩下我一个人,我那儿冷清多了,让我伤心的不行。”
“它活了那么久啊?”
“这还久?我以为它能活个二三十年哪,唉,以后再也不养那些动物了,都活不过我,到时没了,还惹得我伤心。”
“早告诉你别养了,你偏不听!”看见他垂下眼,有点伤心的样子。
“以后咱俩合伙儿养个别的吧,比咱俩能活的,比如孩子。”他亮了眼睛提议道。
方奇瞪了他一眼,“你自己领养去吧。”孩子都出来了,这一步跨的够大的,他嘴一张,咋就什么都那么容易啊?
“你不是自带着工具?闲着不用干嘛?”这当医生的,对人体一点也不陌生,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里里外外早已看了个透彻。
“你扯远了啊。”马上开口提醒他刚才严重偏题。
他忙搓搓手,态度极好的,继续哄骗,“哦,言归正传,嫁了我吧,要是你实在觉得不放心,咱俩就先试运行一下看看,若是配合良好,运转正常,你觉得合格了,咱们就正式领牌照,你看行吗?”检查合格,通过考试,再发奖状,看似程序也没什么不对的啊?
她一脸的严肃,他偷偷看看她,“不过,试运行,女的比较吃亏,为了你比较划算有保障,那最好先领个证,持证上岗,对于你求稳的心态,也比较踏实。”多替人家着想,现代的好男人啊!
见她脸色还没有缓和,他加把力气,“你跟了我,我把所有的钱都让你管着,我还天天给你做饭吃,你知道我的手艺好的不像话,大厨来了都不换,还陪你逛街购物,把原来咱俩看着眼馋却买不起的东西,统统买回来,到了夏天,就给你买最漂亮的裙子穿,还不行?”经济杠杆都出台上阵了,说来说去,还是经济大权是第一位,谁抢到了,谁就当领导,谁就说的算,现在这年头谁有钱谁就是老大。
“又提裙子干嘛?”不高兴的说。
“好,不提。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考虑考虑吧,再说我看你跟那个姓何的肯定是考虑自己岁数大了,为了结婚而结婚,你那点心思,我是知道的,你除了跟我有点真感情,对于其他人,你肯定是看中点别的附加价值,与其跟他们心里没底,不如跟了我更有保障些,至少咱俩之间有真东西,都熟悉,这么多年,该沉淀的也沉淀的差不多了。你想再去找个像我这么十年如一日死心眼儿的傻子,基本就没戏了,怎么样?立马踹了那个姓何的,跟我凑合一下得了?”利害关系分析了一下,权衡利弊,再次重申他一往情深的死心眼儿,步步为营的妙招啊。
“看你,我都说这么多了,你还装模作样的瞎寻思个屁啊,动作快点儿行不行?在太阳落山前,咱俩得赶紧去办手续。”没空跟你唧唧歪歪的耽误工夫,直奔主题啦。
“我已经一晚上没睡好了,你再让我失眠,到时手术台上出了人命,我就告诉他们家属是你不让我睡觉!都是你害的!”这次打的是威胁与伤及无辜的牌。
推开搭在她肩膀的脑袋,“你就无赖吧你,胡搅蛮缠!躲开!”厉声。
“是死缠烂打!”更正。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没脸没皮。”又缠上来,她用力推开他。
“都多少年了?摸也摸过了,看也看过了,亲也亲过了,就差临门一脚,你赶紧着点啊,我可快忍不住了。”恶狼闪亮现身了,预备着,随时跟上音乐节拍,人狼共舞。
“你怎么这么龌龊?”皱了眉头。
“龌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还有什么吃惊的?”这次换打无赖这张好牌。
“要是今天办不了证,那晚上我可就不走了啊。”再打蛮横下流无耻的牌。
“你有病啊?”叫起来。
“相思病,性功能障碍,你有药能治啊?”贫贫嘴,金钩钓鱼。
“滚出去!”一脚将他踹下了床。
“慢慢骂啊,我不急!慢慢来,我有的是时间。”他又爬上床来。
上来照旧又赖又滑,她叹口气,拿他没辙,他嘴还不闲着,“去办个证吧,让我踏实点,房子车子都写你的名字,别那么死心眼儿了,点一下头得了。”双手奉上年底放血赔本倾情大赠送,开心吧?大屋豪车齐上阵,不怕你不乖乖地就范。
“你还有什么?”斜眼看他。
“多了,待会儿去我那看看吧。”笑眯眯的,来了精神,亮出最后一张底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撑死胆大的,吓死胆小的。
“你那是狼窝,去不得!”众人皆醉,我独醒啊。灌的就是你!你咋还这么有酒胆哪?快躺下!让我为所欲为。
“算你可怜我吧,真在你这儿压床,不怕你爸妈听见?反正,我是无所谓!丢也是丢你的人。”扒去含蓄的外衣,是赤裸裸的狼人面目,不用害怕,更不必大惊小怪,我本善良,我本恶狼,多年前你就心知肚明。
“你真够赖皮的!流氓哄哄,你快给我走!”赶紧急救。
“成年人啦,有什么不能说的,又不是上高中那会儿,还得偷偷摸摸的,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会?他还想会什么?还有什么他不敢的?
“你那时就不老实,总爱占我便宜。”还敢说!
“唉,别说了,你浪费了我十多年啊,你知不知道,这是男人最旺盛的时候啊你得赔我!”刚才还苦苦哀求,像个苦大仇深的杨白劳,转眼之间,他又翻身做了地主成了黄世仁,自动自觉的收起租子来了,咋转的那么快哩?也没给人点儿准备时间。
“不想浪费,怎么不去找别人?”错愕一秒,马上反应,纯属好奇,没别的意思。
“我哪敢啊?这不除了你,别人我都没感觉嘛,而你又不让我做,我都快郁闷的当和尚去了。”
和尚?‘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少林寺不收他这样六根不净,斩不断尘丝的二混子。恐怕连第一道门槛都不让他过,只见他眼带桃花,满面春色荡漾,用不着回答考官问题了,直接推出去,告之初试不合格,回家面壁绝食禁欲,继续修炼去吧,成精了再来。
“你的脑袋里是不是整天就全装这个了?”十分鄙夷,脑袋是用来思考伟大的问题的,不是个用来专装□□的尿罐子。
“叫个男的哪个不想啊?太监还想哪,那我还不更得想了?”强大的理论,纯属人类最最基础的本性,毫不夸张。
“哎呀,别耽误工夫了,你个乌龟样儿都能给我憋死,去我那儿!”说着拉她,她立即甩开他手,好像这不是在拉她,而是要把她推进炼炉里炼上九九八十一回,万劫不复了。
“别闹了!”正经点!稍息,立正,站好!
“没闹啊,走吧。”可怜巴巴的坐在她身边看着她。
“我爸妈不让!”搪塞他,实为一时找不到更好的借口。
“那我跟他们说去。”主动揽麻烦事儿,勤快孩子。
他一溜烟的跑了,一会儿满脸得意的回来:“走吧,你爸妈准了。”
“不可能!”绝不可能!稍微正常点的爸妈,都不会主动同意女儿去跳火坑,当个浴火凤凰,她又不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少蒙人!
“不信,你去问问。”老神在在。
“你说什么了?”必须提前问个明白。
“我说想和你出去逛街吃饭。”这绝对是正经事儿,都是公共场合。
“就这个?”
“对啊,你还想哪个?”上下的打量她,怎么胆儿变大了?立马爽快的将她一军,弄得她不好意思起来。
打开门,就看见了妈妈,妈妈说:“方奇啊,好好跟叶大夫说说,心平气和的沟通,别总是吵,什么事都得商量着来,你们要是觉得在这说话不方便,那我和你爸就出去溜达一会再回来。”
“别,阿姨,叔叔,你们不用出去,我和方奇正要去外面走走,顺便好好谈谈,您放心,我会和她心平气和的说,我都让着她。”人面兽心的人有真话吗?
一出门,他紧拉着她去拦车,用力把她硬塞进车里,跑了。路上,方奇试过逃跑了几次,都没成功,最后被他强拉进门。
那人一刻也不耽搁,从门口就开始更衣服,边脱边兴奋的尖叫,还没走到床边就已经精光。听见他的怪叫,方奇也禁不住的笑起来,他更完自己的衣服,又咧着嘴把憋着笑的人摁床上,主动热情的帮人更衣服,这次她没有挣扎和反抗,过了三十岁啦,不再是17、8岁的人,现在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毫无突兀。看见他手脚麻利的更衣服,她伸出双臂围住他的脖子,手轻轻摸他的后颈,同时看见他抬起眼,美美的笑,结结实实的寻上她唇,她赶紧立即闭上眼睛,于是床上有了旖旎风光,若是有人用望远镜看,那就比较开眼界,因为他们没空拉窗帘,哈哈,论持久战开始了。
第二天,两人匆匆去领了证,两周后闪电的举行了婚礼,然后就忙着装修房子,买家电,家具,买婴儿用品,那个被耽误了十多年崭新的夫妻,正以超音速的速度追赶着同龄人,一切都在十个月内搞定,速度快的让人瞠目。
站在乱乱的客厅里,听见厨房里的大叫:“我倒了什么霉要看上你?什么也干不好!别人娶个老婆回去还能热菜热饭的招呼,你还要等着我累死累活的回家给你现做!”
“你不是做的好吃嘛?你比那大厨还大厨,我才把漂亮厨房腾给你用。”
“我不嫌弃你做的差!不挑不捡,回家有口热乎饭吃就行啊。”
“那你明天是想吃豆腐炒咸菜条,还是鸡蛋炒鸭蛋啊?”
“那能往一块儿炒吗?白痴啊你?出去吧,尽帮倒忙!把葱放下,你扔那么多的叶子,还剩什么啊?一点也不会过!败家的,出去!净添乱!”
“廷廷,手纸没了,宝宝的湿纸巾也用完了,我的擦脸油也快没了,还有你的那几条内裤破了洞,该买新的了,你别总对自己那么小气好吗?亲爱的,下班时记得去超市都买回来啊。”
叶文廷早上急急的出门,把老婆交代的东西都写到纸上,揣进兜里。
“叶大夫,301那屋的老太太吵着要提前出院,你看行吗?”
“嗨,叶大夫,我有个亲戚要开刀,你能给他做手术吗?”
“叶大夫,在X市有个病人,情况不太好,你今晚就坐飞机去一趟,明早八点给他手术,飞机票已经替你定好了。”
“叶大夫,这次多亏了您,这是我们全家的一点心意,您一定要收下,真的太感谢你了。”
“叶大夫,手术马上开始了,刚才你家里来电话,说是要带着孩子去上海玩几天,跟你打声招呼。”
“上海?”立即掏出电话打过去。
“去上海干嘛?闲得慌?”
“同学聚会?你给我在家呆着,你们那些吃撑了没事干的同学有什么好聚的?”
“什么?不行!罗信初是不是也去?你们还可以再见个小面,好好叙个旧?”
“我都说了不许去!你要是非去,我告诉你,我跟没完。”合上电话。
“叶大夫,准备好了吗?现在能不能开始?”
“稍等一下,我马上就来。”
电话接通,“你干嘛哪?接电话这么慢,我要上手术台了,你能不能别让我这么操心?”
“我知道,那能不能等我忙过这阵,陪你一块儿去上海会老同学?你自己去我不放心,你什么都能干出来,我可信不着你。”
“好,晚上下班,回家给你做到糖醋排骨,你要是还想要上次看的那件大衣,我就顺路给你买回去。”
“嗯,孩子还睡哪?”
“中午,自己热热饭,别老凑合。”
“知道了,啰嗦,挂了。”
“哎?你怎么先挂啊,等着,我先挂。”
晚上,叶文廷匆匆赶回家伺候家里的那两张嘴,忙碌过后,终于,爬到床上,还没说上几句话就睡着了。
“嗨,我还在跟你说话哪,你怎么吹上口哨了?这么不尊重人!”毫不客气的突然打他的脸。
他吓了一跳的马上睁眼,张嘴就来:“啊,什么事儿?”
“你刚才睡着了!”方奇脸上敷着补水增白面膜,半夜里他翻身的时候经常会被她只露三个点的面膜吓到。
“哪能,我在听你说话,你不是说,想给孩子买个小推车,是该买了,你明天就去买吧。”
“那是半个小时前的话题。”方奇精神十足的坐在被窝里,白天跟着宝宝睡的太多,晚上就睡不着了,没事可做,就拿他逗着玩儿,不让他睡觉。
“哦,是吗?难道我真睡了?不可能啊,听你说话,我最来精神了,你刚才说到哪了?我可能有点溜号,想别的了,你接着说。”
半分钟后,呼噜声又起来了,她无奈的叹口气,看着他安静的睡容,拿了只口红,轻轻的涂在他嘴唇上,欣赏了一会,笑够了,满意的关灯睡觉。
第二天,早上就听他在厕所里叫:“这嘴唇怎么出了这么多血啊?方奇,快来给我看看。”
“来了。”
“怎么这么红啊?”
“发烧了吧?”
“不热啊。”他是医生,发烧不可能不知道。
“我看看。”他乖乖的把脸对着她。
她说:“欸?你脸上怎么还有东西,我帮你好好擦擦。”
再看镜子里的自己,靠!红红的腮红都抹上了,嚎的一嗓子,大叫着:“方奇,敢玩儿我?你找死哪吧?把屁股老实送来,受打!”
满屋的追她,听见尖叫连连,孩子立刻兴奋无比的从床上站起来,把着栏杆,欢喜鼓掌的看着猫捉老鼠现场版,手舞足蹈的咯咯的笑出声来。
“喂,你在厕所里捣鼓多半天了啊?能不能出来?我要洗澡,等你等的我都快睡着了。”
看见白白的腿走出来,他抬眼看看她,“把自个儿洗干净了就乖乖的去床里侯着大爷!一百个人都洗完了,你还出不来,你可真够快的!”
“嗯,待会我得好好检查你洗干净了没有,浪费了两吨水,大象也该洗干净了,等着啊!”
“今天要手洗还是机洗?”
电话响起来,接完电话上床,见那光溜溜趴在床上不耐烦的人,有了意见,“看看,让你给打断了,得惩罚你,再重来一百遍吧!”
“啊?不会吧!”
…
人生的意义太宽泛,最好分几个阶段来讨论。做学生时只想到玩,人生的目的集中在怎么毕业,或者如何逃学,刚入社会打拼,物质享受并不重要,只想争取更多的机会,步入中年,生儿育女是最大的意义吧,这时经济已稳定,要想尽办法去保护自己建筑的城堡,垂垂老矣,不再奢求物质享受,只求个安详。
默然,人生到底有什么意义呢?吃的好一点,睡的好一点,多玩玩,不羡慕别人,不受管束,多积累人生经验,一生无憾。这就是最大的意义吧,一点也不复杂。
( end )
歌曲:鬼迷心窍 李宗盛
曾经真的以为人生就这样了
平静的心拒绝再有浪潮
斩了千次的情丝却断不了
百转千折它将我围绕
有人问我你究竟是哪里好
这么多年我还忘不了
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
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
是鬼迷了心窍也好
是前世的因缘也好
然而这一切已不再重要
如果你能够重回我怀抱
是命运的安排也好
是你存心的作弄也好
然而这一切已不再重要
我愿意随你到天涯海角
虽然岁月总是匆匆的催人老
虽然情爱总是让人烦恼
虽然未来如何不能知道
现在说再见会不会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