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妖魔鬼怪》又一生

18、凶杀案

　　“你们是来找老程的？”到病房门口刚好碰上了也来探望程远同事，留着男士经典短发，带着一副黑框眼镜，斯斯文文的一看就是个知识分子。

　　封苗还没想好说辞，林以白就先接了话。

　　“对，我们是他朋友，听说他出了车祸，来看看他。”林以白一本正经的撒谎，看起来活脱脱一位年轻漂亮的知性美人，微笑着和别人说话的时候显得非常和善亲和，看上去特别可信。

　　知识分子有些拘谨的抬了抬镜框，封苗很理解他，这感觉大概就是她自己遇上一个超级大帅哥，大帅哥还笑眯眯的一直盯着自己一样。

　　“咳，你们运气不错，老程都昏迷快一周了，今上午刚醒。”

　　进门的时候程远正撑着身子想要下床，脸上没有什么血色，显得很虚弱；听到开门声的时候抬头就看到了一前一后走进来的两人。

　　“嘿，又见面了。”封苗尴尬的跟他打了个招呼。

　　见到他们进来，程远索性又躺了回去。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朋友说的。”病房里摆着几个水果篮，其中有一个已经拆开了，没了塑料束缚的水果散在桌子上，里面的香蕉外皮已经有些发黑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病房里开着热风的缘故，在这样的秋天还会有苍蝇出没，在果篮的上空来回盘绕。

　　林以白拉着她坐下，一点没有见外的拿起一个橘子剥了起来。

　　“这位是？”程远问。

　　“我老板，姓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周不见的缘故，封苗总觉得再面对程远有些拘谨，当初两个人可以说是同生共死，在危机面前关系被迅速的拉近了。可等危机过去之后，他们也不过是见了两面的陌生人而已，实在是没什么话可以聊。她甚至不知道林以白为什么要拉着她来医院探望他。

　　病房里一时间只剩下了林以白剥橘子的声音，封苗心里吐槽，不愧是她，这种情况都能泰然处之。

　　“咳，其实我有问题想问你。”程远开口打破了沉默。

　　“在这之前我要先跟你坦白一些事，其实我是个警察，当时我是跟着你进百货大楼的。”

　　“在去网吧之前，我就调查过你，你打了一个电话到警局对吧？关于我正在查的案子。但是奇怪的是，我居然完全不记得了。”

　　“还有那些人，或者说怪物？我只记得最后我们被困在了一间屋子里，再睁开眼的时候就到了这。”他环顾了一个整个病房，“医生告诉我我出了车祸。”

　　“你肯定知道些什么，对吗？你能解释一下吗？”

　　封苗张着嘴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求助的看向林以白，林以白吃着橘子点点头：“你可以说，没关系的，反正他也不会说出去。”

　　程远闻言皱了皱眉头，但没有说什么。

　　得到了林以白的首肯，封苗清了清嗓子，看向程远：“其实，你调查的中心医院的案子，根本就不存在。”

　　“我就是那个失窃的尸体。”

　　程远靠坐在床上，低着头在不发一眼，想是在思考。

　　封苗见状也没有打扰，她知道她说的话确实有些匪夷所思，想当初燕康告诉她的时候，她也是消化了很久。

　　“世界上真的有鬼？”

　　封苗点点头。怨灵大概也算是鬼吧，不止有鬼，凤凰都有。

　　“说实话，我本来还是猜测，这下子也算是得到实锤了。”程远笑了，“我看到那个半人半兽的怪物的时候还告诉自己，说不定是什么疯狂科学家之类的，你懂吧，就电影里演的那样。”

　　“一直到后面那个没有嘴巴的女人，我实在是没法找到什么科学的解释了。”他解释道，“什么样的科学手段可以让人的变成那样呢？”

　　封苗不知道该不该接话，程远就自顾自的接着说了下去。

　　“能知道这些，我也算是死而无憾了吧。”

　　“？？？？”封苗疑惑的抬起头。

　　“你们动手吧。”然后就见到男人一脸视死如归的闭上了眼睛。

　　封苗满脑子的问号，这个男人会不会脑洞有点太大了。

　　“哈哈哈哈哈哈。”边上的林以白忍不住的笑出了声，“你在想什么啊？你以为我们是来杀人灭口的吗？”

　　程远睁开了眼睛，难道不是吗？那她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林以白拍掉手上残留的果皮屑站了起来：“你不是已经经历过一次了吗？我可以让你没有损伤的忘记一些不好的东西，所以杀你干嘛啊？法治社会杀人是要被判刑的诶。”

　　离开医院之后林以白要去逛街，封苗对此没什么兴趣，和她告别约好晚上见之后两人就分道扬镳了。

　　因为时间还早，加上今天天气不错，秋风凉爽，封苗便打算慢慢的走回去，顺路还能去超市买点菜晚上给阿晴炒两个小菜。

　　提着一袋子东西从超市里出来的时候碰上了燕康，他正从旁边一家快餐店出来，擦完嘴巴顺手就从兜里摸出一个棒棒糖吃了起来。

　　“诶，燕康！”封苗喊道。

　　燕康听见声音张望了一番，看到是她，笑着说：“缘分啊小蠢货，这都能遇上你。”

　　“什么啊，我刚才和大老板一起去医院了，这不是看时间早想着买点东西吗。”封苗提了提手里的购物袋，“你在这干嘛呢？”

　　“刚搞定一单生意，才吃了饭出来呢。”

　　封苗点点头，问：“我正打算回网吧呢，你呢？”

　　燕康接过他手里的袋子：“刚好我们顺路，我去老街那边办点事，一起吧。”

　　封苗坐在出租的后排，看着前面燕康和司机相谈甚欢的样子，心里有些羡慕。有些人天生就能快速的和周围的人打成一片，任何话题都能侃侃而谈。

　　不光是燕康，阿晴和林以白都是这一类人。但她不是，她对于和陌生人交流的时候总是会瞻前顾后，每一句话都要在脑子里想半天，总是担心出口之后会不会让对方不快。

　　“小伙子是做什么的啊？”司机大叔一边开车一边询问。

　　“我啊？我是搞清洁的，自己搞了个小公司。”

　　“不错不错，这么年轻就是大老板了，不像你叔我啊，一把年纪了还在给老板打工呢。”

　　“哪有啊，说出来好听而已，其实也就赚个养家糊口的钱。”燕康说，“前几年生意好的时候还不错，最近这生意不好做啊，吃喝都快成问题了。”

　　想起上次燕康来网吧的时候，随手丢给阿晴的那副翡翠镯子说是小礼物，封苗坐在后面没有吭声，静静地看着燕康在那里装。

　　车载广播里播放着一首老歌，封苗小时候经常听母亲一边做家务一边哼。前边的两人还在侃大山，她有些无聊，掏出新买的手机打算刷会短视频。

　　燕康从后视镜看到了她的动作，回过头说：“新买的？”

　　“嗯。”旧的那个落在了怨灵的巢穴里，那里已经被燕康一把火烧成了废墟。百货大楼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应急通道一面墙无缘无故变成了黑色，新闻里说可能是建材不合规，本来计划过了年就开业，现在被勒令整改，具体开业时间未定。

　　“这种不好，过两天我给你个新的。”

　　“哎哟，小姑娘，你男朋友对你真好，还给你买新手机呢。”司机大叔打趣的说道。

　　封苗在后面急了，解释到：“不是，你误会了，他不是我男朋友。”

　　“对不起对不起，看走眼了，你们别介意啊。”司机急忙道歉。

　　燕康坐在前排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封苗透过后视镜看到分明，在心里狠狠的编排他。

　　广播里插播了一条消息。

　　昨天晚上发生了一起入室抢劫凶杀案，一家三口全部遇害，其中甚至包括一位64岁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