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之主之咸鱼天使，混吃等活》刃羽

6、谁的头发？

　　有了大把空闲时光的克莱恩捏着鼻子认下了做饭天使这个称号，并开始研发各种新菜式，食材由经常出差的梅迪奇提供，食客主要为乌洛琉斯、亚当、阿蒙和造物主，梅迪奇偶尔会吃不上，因为又有事情要出差。等混熟了之后，其他几个天使之王也会过来蹭饭。
　　于是克莱恩的厨艺突飞猛进。
　　同样突飞猛进的还有他收拾熊孩子的技术，因为在老乡的眼皮子底下，他对着还什么坏事都没干的阿蒙似乎也不是那么好意思欺负人，但是教育熊孩子，还是可以名正言顺的。

　　所以，克莱恩现在的日常是这样的。
　　“周——”阿蒙从外面玩回来，站在藏书室外喊克莱恩。
　　克莱恩就坐在藏书室内，层层叠叠的黑色羽翼收在背后，对比两部卷宗的内容，然后一只触手握着笔，在一旁的书桌上书写整理后的内容。他难得感觉第三纪的长袍非常好用是因为触手很方便从下面伸出来，这让他能够一心多用，比之前效率快了近十倍。
　　反正能上这里的至少是天使了，在他有意收敛的情况下，根本不会有人因为直视他的神话生物形态失控。
　　“什么事情？”克莱恩头也不抬，问了一句，顺便另一根触手抓住了飞扑他头顶要做窝的白乌鸦。触手捏了捏白乌鸦，让它变回了一条时之虫。
　　“我偷了梅迪奇的头发！”祂非常兴奋地说。
　　然后下一秒梅迪奇的铁拳就挨到祂脸上了。阿蒙偷窃了距离，同时对换了本体和分身的概念，让自己以白乌鸦形态蹭到了克莱恩的触手堆里。一脸莫名其妙的时之虫就被整个饱以铁拳，“pia叽”一下被弹飞到书架上。
　　“周，我好痛……”站在克莱恩肩膀上的白乌鸦委屈地哭诉。

　　写完了最后一个单词，克莱恩总算有空去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噗嗤。”这是看戏的乌洛琉斯。
　　“哈哈哈哈哈哈……”这是幸灾乐祸的克莱恩。
　　眼看着梅迪奇要揍自己，克莱恩才动用小丑能力控制住了笑容，“我发誓，我受过专业的训练，一般我们是不会笑的。”他盯着锃亮的光头忍不住又抽动了一下嘴角，补充了一句，“除非真的忍不住。”
　　梅迪奇鲜红的眼里流淌着愤怒的火焰。
　　“阿蒙，快把头发还回去。”克莱恩正色对阿蒙说。
　　“不要。”黑眼圈的白乌鸦在触手堆里闷闷地说，“祂烧了我的头发！”阿蒙变回人形，祂拉了拉头上的尖尖的帽子，遮住了显得很不和谐的半长红发。
　　“快还回去。”克莱恩威胁，“不然我帮你还，你自己的头发也不要想再长出来了。”
　　话是这么说，他又看了一眼光头梅迪奇。
　　（好怪哦，再看一眼.jpg）
　　阿蒙非常不情愿地把头发还回去了。
　　“容我提醒一句，周的头发是黑色的。”梅迪奇丢下这句话，消失在门口了。
　　祂可不想被克莱恩盲目痴愚。
　　克莱恩还没意识到梅迪奇话语的意思，头上就感觉有些清凉。
　　另一声轻微的笑从某条大蛇盘踞的地方传出。
　　克莱恩瞪了一眼阿蒙，然后蹲在角落啃尾巴的乌洛琉斯就发现自己的头发不见了。
　　“染白色不太好看啊。”克莱恩嘟囔。他抓了一个镜子的历史投影出来，对着一头银发的自己陷入沉思。
　　乌洛琉斯：看戏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给阿蒙的头发重启一下，很快就能长出来了。”祂这么说。

　　造物主推门进来了。
　　造物主退出去看了一下门牌。
　　造物主盯着房间里三个人的头发沉思。
　　造物主：我怀疑不是我有问题，是门有问题。为什么每次开门都很迷。算了，我就没有开对门过。
　　祂有些无语地看着一边开了心理学隐身的亚当。
　　亚当就差把“我不在场”这句话写在脸上了，以及因为开了隐身光明正大完全没有遮掩地露出了笑容。在发现造物主在看祂之后，收了收笑意，恢复到“观众”的状态，从角落里出来。
　　几个干了坏事的天使纷纷还头发的还头发，重启的重启，总算装得毫无作恶痕迹、工工整整地回到了原位。

　　“主。”乌洛琉斯向造物主行礼。
　　克莱恩把触手收回来，变作双腿，光着脚踩在地上。
　　“梅迪奇呢？”造物主看了一圈，没看见战争天使。
　　“刚刚出去了。”克莱恩说，“要我开门去找祂回来吗？”
　　话未说完，他已经很顺手地拉开了“门”，准备穿越到梅迪奇所在的地点找人。
　　“嗯。”造物主点了点头，“你顺便通知一下其他几个天使。”
　　“萨斯利尔也要通知吗？”克莱恩问。
　　“不用，祂有别的事要做。”

　　这次召集天使之王，说的事情正巧就是有关萨斯利尔的。祂以后会常驻在巨人王庭，如果有事要处理，将会被移交给诡秘天使，祂无法定夺再会移交至造物主面前。
　　克莱恩：呵，资本家压榨工人的剩余价值。你背叛了无产阶级！
　　虽然造物主有所掩饰，而当惯了神话生物、神性比较重的其他几位天使之王或许看不出来，但是克莱恩是明显发现了，比起造物主刚刚将多余的非凡特性排出时，祂人性与神性已经有些失衡了。
　　这才过去三年。
　　一方面，造物主对于宗教建筑和教条的修订更加接近旧时代的宗教，而非是兴致上来的玩梗。另一方面，原本造物主还很喜欢蹭吃蹭喝的，祂现在都不怎么来了。
　　美食都不能诱惑一个人，那祂一定不是人！
　　克莱恩脑内剧场很丰富，但是成神之后能够多线并行的思维让他能够走神的同时把目光扫向其他几个天使之王。赫拉伯根一如既往让人看不出想什么，不过祂最近沉迷研究克莱恩给出的考试制度，或许在思考怎么完善这个制度能让人更爱学习。奥塞库斯一如既往地以崇敬的目光注视着给了祂天使之王机会的造物主，祂是他们几个里听得最认真的。列奥德罗似乎和阿尔杰一样有脑补癖，克莱恩以多年和阿尔杰打交道的经历保证，列奥德罗绝对脑子里在思考主又有什么伟大的计划了。
　　至于他自己这边……
　　克莱恩在心底感到了惨不忍睹。
　　乌洛琉斯虽然看起来听得很认真，其实在很努力地忍住变回原形咬尾巴的冲动。梅迪奇虽然对造物主尊敬，但是祂似乎很想把脚搁到桌上，那样祂会比较舒服。
　　当然，他自己肯定是认真在听没有神游天外的啦！克莱恩这么想着。
　　交代完了萨斯利尔需要留在巨人王庭帮助自己稳定状态的造物主，转向克莱恩，和往常一样，祂让克莱恩留下一会儿。

　　“等你整理完那些典籍，可能要麻烦你去一趟夜之国。”造物主说，“我想咨询在那里的隐秘存在一些事情。”
　　隐秘存在？黑夜女神？
　　克莱恩后知后觉从脑子里挖出第三纪与女神相关的记载。
　　“弗雷格拉当初一直在追寻着一种源质。”
　　源堡。克莱恩在心里替祂补充。
　　“祂在古神之战陨落后，我一直在寻找继承了祂遗产的存在，或许祂会知道些什么。”
　　克莱恩应下了这个任务，他也觉得去见见老乡蛮不错的。

　　“只有一个样本，要研究源质还不够啊。”转身离开的克莱恩听见造物主嘀咕。
　　好吧，至少能确定这个造物主是本人，“上帝”要侵蚀祂还很困难。
　　这就是研究员的执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