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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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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出米花町，冰月琉璃坐在后排的中间。
“如果你也在的话，工藤新子没准会出现的。”服部平次用这个理由说服了乱步。
救命！她两个小时前才刚给乱步打了电话说自己人在美国忙得像只鸡，现在就被这个黑皮陷害了！“我想，”琉璃带着浓重的鼻音说，“新子姐姐肯定不在附近啦，都是服部哥哥乱猜的吧。”
“是吗——”服部平次意味深长地拉长尾音，“那就拭目以待了。”
乱步单手拖腮望着窗外，双腿优雅地交叠，路灯的橙光色光束不时滑过他清俊的侧脸，眉宇间晦暗不明。他抬起手，对两人的话视若罔闻，温柔地揉揉了琉璃的头顶，“感冒听起来更重了呢。”
“如果——”他声音低沉了一些，带着迟疑，略微停顿，“你的感冒加重了，我就带你先回去。”
你动摇了吧！绝对动摇了吧！哦！Fuck！大阪黑鸡！冰月琉璃简直不敢想象她突然变成工藤新子到底要怎么跟乱步解释。
嗨~乱步，其实我电话中说想你的时候，人就在日本哦~但我偏不来找你，嘿~
！！！
唯一的解决办法是立刻阻止这件案子，然后掉头回去，躲到博士家。
下定决心，琉璃开口，{其实夫人您今天打算在我们面前杀掉外交官吧。}
欸？
车内一片寂静。
她刚才说话了吗？怎么没有听到。
“夫人！”{你是准备要去杀人吧。}
副驾女士回头看了一眼，淡漠地问，“怎么了小妹妹，你的感冒听起来很严重啊。”
为什么说不出来？
“我想说！”{你要杀了你丈夫。}
车内的人都向她投来疑问的眼神。
“你想说是什么小妹妹？”
“哦，我知道了，你想借厕所对不对，”服部平次嗤笑一声，“直说嘛，你这么小的女孩还会害羞啊。”
“可以啊。”女士点头，“你再忍一下，很快就到了。”收回了视线。
糟了，说不出来，简直像被下了某种禁令一样。
这个推论在到达外交官宅邸后得到了确认。她试图抢先一步阻止假装叫醒丈夫其实是用毒针刺杀的外交官夫人，但却无缘无故平地摔到，一抬头，对上了外交官躺在地板上死得很安详的脸。
她，阻止不了。
冰月琉璃陷入了深深的忧伤，躲在房间一角装蘑菇。
“怎么这么没有活力？”乱步抬起她的头，“难受吗？”
琉璃发现，乱步跟小兰不同的地方还是非常多的，比如，乱步的情绪更加隐忍，同样是担忧，他的几乎没什么五官变化，只是眼神略带忧色。而她之前没有发现，是因为跟工藤新子在一起时，是他情绪最张扬的时候。
好像随着那名少女的离去，他的心也逐渐冰封了起来。
是伤害了乱步吗？
不仅没办法阻止已知的谋杀，还伤害了最好的朋友的感情。
真差劲！
毛利乱步湛蓝色清澈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惊讶，“这么难过吗？要哭了？”
“没有。”不能哭，“是眯眼睛了。”
“那我帮你吹。”少年托起她的脸，专注的看着，带着体温的暖风轻柔地拂过。
“我好了！”冰月琉璃突然跳起来，张皇失措，左顾而言他，“乱步哥哥真厉害一下子就吹好了，欸，毛利大叔在调查线索，我也去看看好了。”
“小心。”
乱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冰月琉璃脚步一软，跌到了书桌下，跟进来找线索的服部平次迎头撞上。
“好痛——”两声同时响起。
“喂！”服部平次地一边扶着头，一边像拎猫一样把她拎起来，“犯罪现场怎么能让小孩子靠近呢，快点看好她啦！”
嗖一道抛物线，琉璃精准地落在乱步怀里。
“服部哥哥！”大阪黑鸡！“我也是侦探，可以查案子的。”你个大垃圾！
“你查案子还早了十年呢。”
可恶！
她生气地抬头，抱怨的话刚说说出口，却意外地发现毛利乱步也看着服部平次，眼眸里有不易察觉的隐怒，闪着幽深的眸光。
琉璃一愣。乱步他，跟平时不一样。他这副样子，让她有点害怕。
乱步将她放了下来，低头一笑，好像刚才的模样只是她一时的错觉，“琉璃，不可以打扰大人的事情。”
“知道了。”冰月琉璃压下心底的异样，乖巧答道。
第二计划失败，启动第三计划，她佯装轻松地走到尸体旁边，凑头看了一眼，然后，“啊咧咧。”
“这个大叔的脖子上怎么有个小点呀。”
好听的声音用做作的方式发出，毛利小五郎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走过来，一把抓起她，“你又叫什么‘啊咧咧’，脖子上有点那是痣啦，是痣！”
“恐怕不是哦。”服部平次一脸凝重地抬起头，“这是针孔。”
在琉璃刻意的剧透下，案件很快地解决了。夫人承认罪行吐露心酸往事，琉璃在心里默默给她配上了萨克斯的背景音。
突然，她浑身一僵。
“乱步哥哥。”她小动作地拽了拽身边人的衣袖，悄声说，“我想去洗手间。”
少年点点头。
她一溜烟儿跑了。
她终于知道自己恢复的预兆是什么了，是突如其来的尿意！
一个小孩走进洗手间，一个少女走了出来，怎么？Toilet是什么连通魔法世界的传送阵吗！
冰月琉璃手撑着洗手台，心累地看着镜子里娇俏迷人的女生，和她身后的马桶。
所以，她现在穿着小内衣一个人躲在卫生间里该怎么办啊......
她下次尿尿前会记得带衣服的，这次能不能麻烦先把她变回去啊！
不知道这次变身的时效是多久，在别人家的洗手间里躲一个小时也太下策了吧，人家万一要用怎么办。
不如——
冰月琉璃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她勉强穿上一年级的衣服，在镜子前照了照，胸口处有些紧，裙子也太短了，看起来像情趣服，但比只穿内衣好一点。
鞋子不能穿了，她手拎着，悄悄拉开了一道门缝。
左右无人，走廊上静悄悄的，遥远的书房那边传来激烈的人声，很好，大家还在专注于听犯罪动机。
她要趁机跑路了。
她记得厕所旁边有个后门。
一步，两步，第三步握住门把，心跳得飞快，侧耳听不到附近半点声音，琉璃闪电般钻了出去。
后门外是宅邸的一座花园，种满了半人高的灌木和高大的杉树，枝叶肆意生长得拥挤，在夜晚中只看出黑魆魆的轮廓。
顶灯投下昏黄的光，笼罩在光下的少年，看起来分外孤寂。
“服部平次也许是个好侦探，但他也有推理错误的时候，”他依靠着墙壁，仰头看着星空，像是在自言自语，“他说我在的话，也许你会出现。我觉得正好相反，我不在的话，你才会出现吧。”
“新子。”
少女顿住了。
她最不希望出现的情况发生了。
“我，”她艰涩地开口，“可以解释......”不，她解释不了。
她是个废物，第二次变回原身就被发现了身份。
乱步看向少女，第一眼就皱起了眉头，“怎么又穿成这样！”他脱下外套来套在新子身上，“鞋子又是怎么回事？”
少女的脚趾在灯光下尴尬地抓起，雪白的双脚踩在冰凉的石板上。
他把她拦腰抱起，“你这样让我怎么能放心。”
突然离开地面让冰月琉璃吓了一跳，低声惊呼一下，双手抱住了乱步的脖子。
“你不怪我吗？”
“你一定有自己的原因吧。”少年倔强的抿起唇，并不看她，抬着脸望向前方，“你对我的心意——还跟以前一样吗？”
她疯狂点头，只要能让他不露出这样脆弱的表情，她愿意做任何事，说任何话。
乱步松了口气，笑了，低声说，“那就够了。”
他紧了紧手中的怀抱，其实并不需要如此，琉璃能感受到身下手臂充足的力量，她感到无比的安心。
她把头贴到他的胸前，“我们去哪里？”
“送你回家。”
不知道乱步出来前跟别人说了什么。总之说完这句话，他就丢下了宅院里的一切，抱着新子踏上了月光下的小路。
“乱步。”
他低头。
新子微微仰头，一个带着羞怯的吻印在了少年的嘴角。
他停下来了，月夜下幽深的眼眸凝视着她。“为什么。”
新一慌乱地移开视线，看着天空，“因为——今晚的月色很美——啊。”
怀抱的姿势突然变了，乱步训练良好的肌肉起到了与他清雅的外表完全不符的力量，单手抱起了怀中的少女，另一只手按上了她的脑后。
这是一个比月光还要温柔动人的吻。
琉璃搂上了乱步肩头，迷醉中，抽出一丝心神想，她果然还是很喜欢乱步啊。
十几分钟后，她捂着慢慢降下去的心跳对乱步说，“我已经很久不住工藤家了，把我送到阿立博士那里吧。”
“好。”带着笑意和压不下的嘴角。
乱步一直把她抱到阿立博士家的沙发上。
然后单膝跪下，拉起她一只细白的脚，擦干净了之前赤足沾上的灰尘，从脚掌到脚尖，从脚尖到脚背。
背后的视线仿佛能把自己的身体烧出一个洞，新子坐立难安，低声叫着乱步的名字，带着制止的意味。
少年不为所动，按照自己的节奏，把少女擦拭干净的裸足放在膝头细致地打量着，直到完全满意，才在足尖印下一个轻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