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香伴》余生梦旧

5、第五章

　　出了这个门。到底是飞上枝头的凤凰，还是流落街头暴尸荒野。都和院里无关了。
　　搞得谁稀罕一样。
　　曹语花回想起老鸨，不屑笑了。
　　青楼旁边有很多的人力车夫。在这种地方拉客，不但客流量大。有些时候运气好还能多得几个赏钱。
　　曹语花一出了门，就有一个人力车夫迎了上来。他看起来五大三粗，长得壮实。扯着嘴角憨厚的笑着。着，“姐姐，我力气大，找我拉”
　　其他的人力车夫见状，竟然也没有上来争活儿的意思。
　　今天她心情好，“好，拉我去最近的旅馆。到了点儿过后，给你双倍的工钱”
　　其他的人力车夫听到双倍的工钱，眼前一亮。又像是顾虑一些东西。又垂下了头。
　　明天一早。
　　就去郊外找之前联系好的几个农户。买断他的土地，当个小地主。她越想越美，暗地里还告诉自己。不能像那些个地主一样，苛扣手里的甸户，一定要当一个好人。
　　如今是冬季，夕阳牵动着余晖，不留神间，天色越发的暗沉。下起了小碎雨，润了身上的衣服。冷彻的寒气侵在了身体上。闭目养神的人，睁开眼睛，打了一个喷嚏。
　　“这……你要把我拉到哪里去！”曹语花发现人力车夫把自己拉倒了了京城里的贫民窟里。一些不太好的回忆涌上心头。
　　紧紧握住自己手上的保险箱。里面是她的所有家当，又强装镇定“你知不知道这皇城根下我认识多少人？你敢对我不轨，小心……”
　　“呸，婊子”
　　突然停下。
　　重心不稳，身子前期摔了出来。
　　清朝任何地方都有贫民窟，哪怕是在皇城根下。这种地方没有太多的法律规矩，凸显的是弱肉强食的法则。偶尔死上几个人，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人命，不值钱。
　　抬头一望，四周围上了人。曹语花头发凌乱，好看的衣服染上了污泥。在地上爬动着，把不远处的保险箱护在胸口。开始呼救。
　　本来有几户点着煤油灯的人家，听见有人呼救后。立马熄灭了灯光。一只乱叫的瘦狗，被主人一棒打趴下。是死是活，它都会成主人桌上的难一荤菜。
　　曹语花花容失色，紧紧护着自己高价买回来的保险柜。身子颤抖，咬着下唇。见这些人离自己越来越近，他们手上的长刀，反射着月光，打在曹语花的脸上。一阵凉寒，爬上心头。睁大着眼晴盯着这些蒙面人，身子往后缩着，最后抵到墙面上。
　　像是哀求，又像是最后绝望的呐喊“我有的是钱，我可以给你们钱。放……放我一命”
　　活着，如烂泥如畜生一般的苟活着。不能死，曹语花的眼神变得坚定。她想到自己小时候饱尽饥荒，尝尽人情冷暖。她从鬼门关头走过来一次，不能死，死了什么也没了。
　　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力气。起身子就开始跑，最后却被这些蒙面人拦下。
　　保险箱被人抢去。
　　衣服遭人撕开。
　　“你们干什么！”
　　曹语花不知道，崔笺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过因为她的来到，那些蒙面人走了。兴许是知道对方的身份，惹不起吧。她给了自己一锭银子，告诉自己“好自为之”
　　也走了。
　　独留着自已，在原处发愣。
　　一巴掌扇在脸上。蒙面人的黑口罩都被扇飞，他们扑通跪在崔笺云的面前。
　　这些个人，是范耀祖给她的。
　　绝对听话。
　　崔笺云冷笑，“我只要你们夺他钱财，可你们未免也太自由发挥！”
　　她恨曹语花毁她大婚，恶言不断。也恨她毁了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痴情幻想。得知范父拿钱财打发她，这一切就算了。她怎么会甘心？这种人不配就这么赎身后过安心日子。
　　可他见不得，那个女人遭此侮辱。她们同是女人。
　　“少奶奶，我们也是一时糊涂”带头的这么说着。见对方没有消气，起了不一样的心思，开始威胁“少奶奶，就这件事情让少爷知道。曹语花是少爷的心头肉，少奶奶……”
　　一脚踢在身上。
　　呵斥道“他还会对我怎样？你们倒是想想，少爷知道你们要对那女人干那种事情。会对你们怎样！”
　　她说完这些话后，身子有一点脱力。来到范府过后，连下人也可以威胁自己了吗？本就心思敏感，此刻，越发压抑。
　　后知后觉知道刚才做的事情。
　　嘴角又起了一抹嘲笑。
　　她以前还说的什么民主平等，现在不也在压迫别人。一时之间，目光凄凉……
　　第二日，范老爷在院子里逗着那只高价钱买回来的鹦鹉。教它说着人话。见着小玩意儿，一一学会。赞道“狗东西不错”
　　那只鹦鹉也这样说着“狗东西不错”
　　范老爷面色有些难看。这个时候一个下人跑得过来，跪在地上，“老爷，曹语花没有去找那几个农户……所以……”
　　“所以我们派的人没派上用场。那几个农户白得了我们的银两。曹语花没死？”
　　“是……是这样的”
　　范老爷掏出腰间的枪，对着地上的人。
　　“没派上用场的人，不配得到工钱”
　　一声枪响，血溅了出来。鹦鹉应声倒地。
　　“不会讨主人欢心的宠物，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