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巷子深处》凨锐

6、牙牙的“前世今生”2

　　对着这么撒泼的儿子，韦书平真有点怀疑以前自己养的是个假儿子。

　　警察还说他儿子说他的狗值一百万……

　　“你给我闭嘴！”韦书平是有点火了。可是韦江那难过的样子也不是假的。不过老子的震慑力还是在的。韦江算消停些了，变成在那哭。

　　韦书平把在那不说话的苏义带到一边，问他是怎么回事。

　　苏义刚才一直在那反省自己，韦江骂他不认识的人也敢把狗给人家。他自己想想也没错，那叔叔、阿姨他也确实不认识，狗又不会说话，他又怎么知道狗表达的意思就是认识呢？那狗本来看着就挺蠢的，万一那两个人真的就是骗狗的坏人呢？

　　“我听我同学说那狗是有主人的，而且今天就要跟主人回家了。所以那两个人来说那狗是他们的，我就相信了，然后进超市里找韦江出来跟狗告别，可是出来的时候他们都不见了，留下了拉狗的绳子。”

　　作为学术型的人材，韦爸爸的逻辑还是非常出色的，马上抓住重点：“你说你的同学认识狗主人？”

　　“呃，她是这么说的。”

　　“那我们先去找她问问看吧！”

　　韦书平跟警察和超市的人员客套了一番，说自己先去找狗，后续如果有必要再麻烦他们。反正只要不在这闹了就行。毕竟是未成年的小孩，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苏义带着韦家父子走向那个他一直很希望进去的房子。那是在弄里的最深处。那里只有一户人家，院子不小，有个两层高的小洋房。
　　更让人注目的是院子里有一棵苍天大树，盖过了小楼、院子甚至周边的大片区域。其实这处有些阴森。除了树，还有不少爬墙的植物从院子里溢出来。能看到的墙沿也能看到很丰盛的植物。那个小楼的墙止也爬了不少花藤。
　　院墙比较高，而且从没有见过人从这里进出，所以一直以来苏义都觉得这里特别神秘。让他特别想来探索。

　　而像韦书平这样的大人却觉得这里有些阴森，树把阳光遮了不半。加上其他的植物过于茂盛，不像有人修剪的样子。
　　如是平日，韦书平一定不会到这地方来。但是现在他却得去敲那个看着也十分古老的木质大门。门上能扣的还是老式的铜环。

　　在韦书平扣了差不多十多下，要么是里面的人根本听不见，要么就是苏义让人给耍了的想法已经冒出来了。

　　没有任何准备，门上的一个小窗从里面打开了。韦书平透过小窗看到里面一张年轻的脸。那人淡淡的问：“你有什么事？”

　　“呃！”韦书平当然不认识这人。

　　后面的苏义跳跳起来看那个人，当然他也不认识，他边跳边说道：“叔叔好，我们是林夕的同学，我们有事想问林夕。”

　　韦书平还真怕对方说不认识。结果还好，那人看了看他，又俯视了一下两个孩子，道：“你们等会，我去叫她下来。”这让韦书平松了口气。不过还是觉得这人透着股说不清的气息，他不想接触。

　　过了大概5分钟，三个人终于在门外听到门里有脚步的声音，挞……挞……挞由远及近。然后木门开了个小角度，林夕从里面出来了。

　　苏义有些遗憾，因为刚开那点。他也没看到里面什么。不过礼貌他是非常有的，反正现在他跟林夕已经在交往了，成为可以去玩的朋友，指日可待。

　　“怎么了？”

　　“你认识牙牙，就是那只帮我找到玉坠的狗。”韦江急着问。

　　林夕反应了一下，道：“认识，怎么了？”

　　韦书平第二次听儿子说玉坠的事，看来可能是真的。

　　“就是，他有主人？”

　　“……”林夕有些迟疑，但还是说：“只能说是它的爸爸、妈妈吧！”

　　“不是主人？”

　　“也差不多吧。”

　　韦书平倒觉得现在有些人把宠物当儿子、女儿养吧，便不让儿子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了，他对这个叫林夕的女孩道：“我是韦江的爸爸，他昨天把狗带回家了……今天带去超市，出来说是有两个人把狗接走了，我们只是想知道接走它的人是不是它的主人。”

　　“那他们什么样？”

　　这就只能由苏义来说了。“阿姨很漂亮，叔叔很高大！”

　　韦家两父子看着苏义，那眼神一致：能说点有用的吗？

　　“呃！想起来了，叔叔样子有点凶，眼睛是灰色的。”

　　嗯？虹膜异色？韦书平有些诧异。

　　“嗯，那应该就是小白的爸爸了，你们别担心了。”

　　看林夕这么肯定，而且灰眼应该也不是什么常见的眼睛颜色。苏义和韦书平都放下心来了，只有刚有了狗又一天后失去的韦江来说，还是有些不太接受，他便继续道：“那他们什么时候再来么？”

　　“这个我不知道，他们不常来的。”

　　“他们家远吗？我可以去看牙……小白？吗。”

　　“你去不了他们那里的。”

　　韦书平知儿子不甘心，但是他明显觉得院子里有双眼睛盯着他，让他不太舒服，便跟林夕告别后强制的把还在那不停问小白的儿子扯走了。苏义也有些依依不舍，主要是对这处院子。

　　走远了后，韦书平回看那院子，还是有种虚幻的感觉。把苏义送回了家后，带还在伤心的儿子回了家。
　　看儿子一附生无可恋的样子，他还是有些头痛。便道：“你如果……听话，学习成绩期末第一……”儿子听前面知道老子说条件，后面一定是好处，眼睛也亮了起来。“那我就送只小狗给你。”

　　“跟牙牙一样的？”

　　说到这个老韦有些头疼，因为那只狗其实品种明显是串串，要找个一样的可能比找有正经血统的还难。只能说：“我尽量！”
　　+回忆结+

　　韦江摸着小白的狗头道：“后来我就考了第一，我爸就实践诺言带了牙牙回来。”

　　“我大概记得你又一次说你有狗了的事，不过后来你好像也没有之前那么……狂热了？”

　　“大概中二期过了吧！而且那个时候学业也不轻，我爸为了不让狗影响我学习，平时狗都养我二舅家，只有周末或者假期才把它带回来。”

　　过一会，韦江道：“不是，这个小白？是当初那只狗？不是他的后代？”

　　这个嘛！苏义当然也不能完全确定，不过小白应该是比以前大了一倍，但是按十年来说，这狗会变哪些苏义是不太清楚。

　　韦江想掰开看小白的牙，被小白拒绝了。

　　“你是说林夕回来了，所以小白才出现的？”

　　“说实话，我不清楚小白是来干嘛的，原来我以为它是来给林夕传话的，结果……林夕没来赴约，而它也没走。”

　　“那它是来干嘛的？”两人与一狗对望了起来。结果小白见两人看它，便给两人抛了个媚眼。然后又转身，把它背的包包亮了亮。

　　“包里有什么？”

　　“空的，我写了信装进去，但是它没走。”

　　“那是不是要你装什么东西进去？你之前还有说过什么吗？”

　　“手机？”

　　小白听见手机两字又抛了个媚眼，再来了个歪头杀！

　　苏义心想：不会吧！

　　试试吧，便拉上韦江说让他来给直男参考一下，去了手机卖场。

　　其实两男的一起到手机卖场也是无聊。苏义看了看那些粉啊闪啊的手机，问韦江买那个女孩子喜欢？

　　韦江用下巴尖指了指水果机那边。正好一个女子跟男朋友在那挑手机。

　　苏义道：“林夕应该没那么肤浅吧？”

　　韦江哼了一声：“你说她不用手机，那其实也没那么多需求，不如买个老人机吧，几百块、字大、声音大，还易用。”

　　苏义想了想，其实他也不是在乎钱的问题，要送林夕的东西，他也不想太随便了，水果就水果吧，结果付钱的时候他又差点把卡收了回来，泥儿马儿啊！他两个月的工资呢。

　　临出卖场前，韦江想起：“你不要把卡也办了？估计还要帮她把手机设好！”

　　也是，苏义又充钱用自己的身份证办了张卡，还很心机的选了个跟自己号码一样的尾号。

　　出卖场前又想想让韦江去帮捡了个可爱的手机壳，韦江挑了个毛绒狗的……被苏义否了，苏义黙以为林夕不会偏爱那只蠢狗。

　　连韦江都觉得苏义太矫情了，苏义才离开了卖场。出来后，本苏义说要请韦江吃个饭的，谁知韦江还是那个有狗没友情的性子，说要回去陪小白。

　　两人走着说着，忽然！苏义看到了奇服——道袍！当街走来了两个道士。苏义经过他们身边时还听到他们说最近不太平，恐怕有妖孽降世。

　　如果是平常，苏义根本不会多想，可是在林夕之后，他便开始担忧起来。所以他停了下来，看那两个道士。

　　韦江问他：“怎么了？”

　　这时只见那两个道士拦下了两个正在逛街的女子……推销起符咒来！

　　苏义“！！”这货莫不是骗子吧？心里也松了口气。

　　随即大步过去揭了两个骗子的老底，并对那两个可能最近有些不顺，便有些相信那两个假道士的女子说：“真正的道家道教是有正规管理的，绝对不会作出当街卖符咒的事情来！”

　　那两假道士也算不上犯什么大罪，苏义也就警告后让他们走了。回头走回还在等他的韦江那边，路上一个时髦的年轻人经过时，苏义听到那人说：“确实真正的道家不会作这种没脸没皮的事。”

　　苏义回头看了那年轻人两眼，发现他时尚发型下，正脖子处有一个红色的有点儿像刚刚那两个道士鬼画符的字体。那年经人哼着歌走远了，可是苏义心里却有些说不清的感觉，莫非这个人也是道士？真正有力量那种！

　　还没等他想清楚走到韦江身边。另一个他觉得有些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