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小甜 ...
-
情场失意官场得意，“失恋”的于征收到了市局的入职邀请，巨大的兴奋让他忘掉了消失的小甜带给他的短暂的悲痛。
于征拿起手机迫不及待地拨通叶希的手机号，一定是叶希帮助自己进的市局，无论如何他得当面致谢，长久的铃声响过后，手机里传来机械女生冰冷地说：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
于征看着手机，自嘲地笑了笑，叶希走了，他怎么还会继续用这张手机卡呢，那个又丑又土的老年直板机估计早就被叶希扔了。
办理入职时，偌大的市局办公室没有人理睬他，内勤大姐交代了一下入职的流程，扔给于征一摞资料让他自己挨个部门跑。
于征像无头苍蝇一般，在市局跑了一整天，勉强将入职资料提交完整，到了自己岗位上已经临近下班点，刚刚坐下，便被顶头上司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第一天入职你就学老油条开始摸鱼？办理入职需要办理一整天吗？”
“我......”
“若人人都像你这样拖拉，猴年马月才能捉到罪犯？真不知道想你这种人怎么才能进市局，这些工作做完才能下班！”刑侦技术分析处刘处长将一整摞资料扔给于征说道。
事到如今，于征再不知道自己被针对了，那他就是真的傻了，这一摞资料都是别人处理好的，他们技术人员，就是用科技手段处理分析一些警局技术无法分析的物证，于征将资料分类装订好，已经是夜间11点多，整个市局只有了了几个人在加班。
于征那万年不变的作息早就被叶希打乱，他现在回家也睡不着，便翻看起前辈们做的分析报告，他有着强硬的专业知识和过目不忘的本事，几份报告看完他发现了几处纰漏，打开电脑补充以后，装订在前辈做的分析报告后面，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2点钟了。
好在市局离家不远，于征又是开车来的，十几分钟到家以后，拿出被自己忽略一整天的手机一看，小甜给他发了十几条消息，最后一条是你再不回我消息，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原来小甜，昨晚只是睡着了。
于征连忙拿起手机来回复。
“我刚刚下班，抱歉，没有看到信息。”
小甜那边连忙回复了，“你做什么工作啊？感觉好辛苦，一定要注意身体吖。”
于征微微勾起嘴角，小甜果然体贴入微，“市局工作 ，今天第一天。”
“啊，哥哥好厉害。”
叶希躺在被子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着，枕边是那个土豪金手机，屏幕上显示这于征的未解来电。
“哼，跟别人聊得火热，给我打电话就打一遍，大清早的我睡懒觉没接到，你就不会再打吗？我可是帮你进市局，完成你梦想的恩人。”叶希嘀嘀咕咕道，“你看我怎么折腾你！”
两人聊得火热，在于征小心翼翼地跟小甜要手机号的时候，叶希掐灭手机，卷着被子睡了过去。
看着又没动静的小甜，于征发了一个晚安，也放下了手机，女孩子嘛，害羞，于征理解。
第二天一大清早，刘处一上班看到办公桌上放着整理好的分析报告，随手翻了翻，然后拿着报告大步走了出去。
孟局正在喝他清辰第一杯热茶，被推门进来的刘处下了一跳，热茶洒满前襟，烫的他龇牙咧嘴。
“老刘你干什么，大清早的吃错药了？”孟局一边抖身前的茶水一边骂道。
刘处长将手里的分析报告放到孟局桌上，示意孟局亲自过目。
孟局疑惑地看翻看了几页，他们都是从基从做到现在这个位置的，分析报告水平高低自然一目了然。
“嚯，老刘，你们技术科有进步啊。”孟局满意地点点头。
“这是于征昨夜加班做的，孟局，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不，是全才，他的能力能超越任何科室的人，我不知道您为何要对这样的人才进行打压？”刘处说道，“我们的工作是为了缉拿罪犯，有了于征，可以大大缩减破案时间，提高破案效率，我想不明白您这么做的目的什么。”
孟局擦擦脑袋上的汗，市局刑侦技术分析处可能是市局里唯一没有勾心斗角的地方，因为那里是靠实力说话的，但凡于征平庸一点，刘处不会冒着得罪自己的风险来质问自己。
“正是因为于征太优秀了，所以我不得不这么做。”面对认死理的刘处，孟局不好搪塞，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什么意思，我们技术分析处与别的部门不一样，我们要的就是优秀的人才，在我管辖的地方，有能力就该被捧着，孟局，我不会再打压于征了。”刘处拿起分析报告转身就要离开。
“你还记得市局第七处吗？”孟局在他身后开口。
市局第七处，特别调查处，市局最容易被忽视也是最神秘的部门，刘处在市局十几年了，连七处的门朝哪开都不知道，但是几个月前，他听说七处处长，被人活活解刨了，特警只抢救回一堆碎肉，还是做了DNA比对，才确定了他的身份。
但是他知道，特别调查处是死亡率最高的一个部门。
“您...您的意思是......”刘处震惊道。
“没错，我想让于征来做这个七处处长。”孟局说道，“七处你不了解，想必你也听说过，S级以上的破不了的重案，全部交由七处，于征这样的人才理应去做更重要的事，但他过于赤诚，不懂人心险恶，我们对他的打压，不仅仅是磨练他的心性，也是他进入七处的最后一道考验。”
刘处一脸震惊地走了，孟局坐回椅子上，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还好糊弄过去了。
什么七处，什么S级的悬案，全都是骗人的，市局的确有七处，特别调查处，但是七处只有七处处长一个光杆司令，死了才会招聘下一个，而当时孟局的确想让于征来做七处处长，毕竟七处对接的只有那一位，可那一位亲口将于征给扔出去学习做人，没错，七处处长就是他们口中说的接头人，当初为了编制，孟局才设了七处这个岗位。
和于征同一期入职的人有三位，他们都被安排了刑侦分析的工作，只有于征被安排着打印资料，端茶倒水，定外卖。
是不是自己昨天做的分析报告刘处没看到？于征心里疑惑，他可能不会与人打交道，但是专业能力这一块他对自己十分有信心，与其继续打杂，倒不如去问一下。
刘处一见于征，十分不耐烦地蹙了蹙眉，说道:“你来的正好，省的我去找你了，分析报告我看了，整个技术分析处只有你一个会干活的人吗？为什么自作主张修改别人的分析报告，你这不过才来一天，一个月你是不是要把我这个处长也开了？”
羞愤，恼怒，不甘充斥在于征心头，他死死地握着拳说道:“我的岗位便是刑侦技术分析人员，我只是做了我职业内的事，而不是每天端茶倒水叫外卖！”
刘处一拍桌子，指着于征冷嘲道:“端茶倒水你都做不好，我怎么能放心将案子交给你。”刘处坐在椅子深处，看着于征，嘴里轻飘飘的说出一句话，“做不了尽快滚蛋。”
于征恨不得转身就走，但是他不是冲动的人，他如果走了，便再也回不来了，他从小的理想就此破灭，叶希身上的秘密他再也触摸不到。
他走了，他和叶希应该再也不会见面了吧。
“对不起。”于征朝刘处低下头，沉声道。
能屈能伸，能成大事！刘处心里默默竖起大拇指，然后满脸小人得志的模样朝于征扬了扬下巴，示意于征可以出去。
于征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上面堆满了需要整理的材料，贴满了安排他干杂物的便利贴。
好在还有小甜时不时地跟他说两句俏皮话哄他一笑。
夜里，于征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叶希的手机号，拨号的手指迟迟按不下去。
又不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受了委屈找人替自己出头，更何况人叶希凭什么帮你。
于征裹着被子躺下。
山庄里，管家正在替叶希整理行李，今天夜里他就要离开B市。
孟局那边传来消息，越南那边有一批新型毒品准备偷偷入境，叶希准备黑吃黑，再者就是叶希先前截了Ghost的生意，现在Ghost像条疯狗一样反扑，叶希有些招架不住，只好离开B市，暂避锋芒。
“叶希，Ghost是国内发展的最大最老牌的势力，国际联盟都拿他没办法，前几年，你年轻气盛，去找他们的麻烦，被逼到国外躲了三年，我以为这几年你能沉稳一些，我没想到……”
“就你话多。”叶希蛮不在乎地打断他。
对面坐着的男人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到脑后，带着一副金丝眼镜，关注政法的人基本都认得他，他名叫肖季宁，国内知名律师，很难想象这样的人会和叶希上一条贼船。
也是这位肖季宁，替叶希处理了许多官司，同样，他也是叶希所有秘密的唯一知情人，但也仅仅只是知情人。
肖季宁抬抬手，示意身边的人先行退下，众人看了叶希一眼，叶希微微颔首，众人方才退了下去。
肖季宁推了一把眼镜说道：“我知道你急于发展势力，但是发展势力的前提是站稳脚，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冲动？”
叶希歪着头看了肖季宁片刻，突然咧嘴一笑，“因为我恨啊......”
“你这个疯子。”肖季宁愤声说罢，气呼呼地走了出去。
看着肖季宁离开的背影，叶希摇摇头，看着手机里那封来自一个月前的加密邮件，发件人备注是1号，要求他立即阻止Ghost这次的买卖。叶希自然知道自己的斤两，但他不得不照做，毕竟在1号眼中，他不是不可取代的。
这次去越南也好，让他休养生息一段时间喘口气，顺便将越南边境那边的垃圾清理了，免得总是污染国内的环境。
等飞机的时间，叶希一直捧着手机在和于征聊天，从于征的话里，叶希感觉到他有些意志消沉，显然在市局里，孟局将他“关照”的很好。
就看看你什么时候能开口跟我求助了。叶希心里想，到那时候，一定要端起架子，不能轻易的帮他。
“老板，飞机马上起飞了。”灵溪在叶希身后幽幽地说道。
叶希肩膀微不可查地抖了抖，以后杀人的事不能让灵溪干了，小姑娘家家的越来越鬼气森森了。
“知道了。”叶希说着在屏幕上飞快的打下一行字。
【于征哥哥，人家要去外地出差一段时间。】
手机另一端的于征收到消息一愣，将自己鼓起勇气编辑好的【周末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见一面。】删掉，握着手机出神。
叶希看着于征那边没了动静，还想再说些什么，灵溪在一旁催促自己登机了。
“渣男...”叶希小声嘟囔着将手机放进口袋，却没有关机。
“各位乘客，本次航班即将起飞，请确认手机是否已关机。”空姐甜美的声音从广播中传来，叶希看着自己安静的手机按下关机键，正在屏幕即将黑下去的时候，聊天软件传来一条新的消息。
叶希连忙点开，果然正是“渣男”于征发来的。
【手机号给我。】
直白的话让叶希浑身发热，心跳都快了几分。好像他真的是一个被人要手机号的小姑娘。
“先生，飞机马上要起飞了，请您尽快关机。”空姐走到叶希身边温柔地说道。
“好的，马上。”叶希抬起头向空姐抱歉地一笑，然后思忖了几秒，在聊天框上输入了自己的私人号码。
手机关机黑屏，叶希看着窗外渐渐远离地面的景象，一时间有些恍然，他怎么会把自己的号码给于征，自己不是只是捉弄那个变态学霸一下，怎么把自己的手机号交代出去了。
叶希摸了摸心口，又摸了摸有些微烫的侧脸，自己这是害羞了？
妈的，一定是入戏太深，他是叶希，不是小甜！
作者有话说第5章 小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