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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番外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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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给纪北泽一个机会，他一定不会在那天的烟花下，亲吻余攸。
因为有些开始就是错误。
而他明明用了很长的时间，去避免这个错误。
……
“余攸，你必须要出国吗？”
22岁的纪北泽，已经开始接触纪家一个小公司的相关项目，忙碌的生活，只有勉强才能挤出时间与余攸见面。
所以他成为了余攸身边，最后一个知道余攸要出国的人。
明明他们两个才是最亲近的人。
他无法克制自己的愤怒。
而余攸却不以为意，专心摆弄自己的相机说道：“是的，我做这一行和你不一样，家里给不出条件，只有出国镀金了，不能像你，说不去就不去，而且我本来就挺想出去的。”
这漫不经心的话，像是一把把利刃刺入纪北泽的心中，而长时间的疲惫也消磨了他的理智，怒火终于压制不住，一掌打飞了余攸的相机。
这是他送给余攸20岁的礼物，此时却碎裂得难以复原。
“你他妈以为我不出国，是我不想吗？余攸，你能不能别这么自私？！”
余攸被纪北泽忽然的脾气吓得够呛，看着玻璃在他们租下的房间里四处散落，但还是明白了纪北泽的话。
纪北泽有很次出国的机会，但他却因为余攸，选择留在了国内。
这会让人感动吗？也许平日里知道了，余攸多少还会感动，但他现在却觉得可笑。
直接站起，捡起破碎的相机就像纪北泽的手上砸去：“纪北泽，你少用那些自我感动的戏码来道德绑架，来恶心我……你要是真的那么慷慨，为了我什么都能做，那当初就别接手纪家的事业啊！你不可能傻到以为纪家能接受一个喜欢同性的男人，站上那个位置吧……你本来就知道这些，你在我给你告白时，就知道我们走不到最后，你现在跑来找我撒什么气？”
纪北泽被余攸骂得难以还嘴，只觉得大脑嗡鸣。
是啊，他本来就知道……所以才会喜欢了余攸那么久，却不敢袒露一点，只敢偷偷藏匿，只敢在明白会错误的地方，写下那一句“北泽有鱼”。
“是啊……我早就知道的……那祝你，永远有自己选择的权利，有自己喜欢的未来。”纪北泽就留下了这一句便转身离开，甚至连余攸出国当天都没有再出现过。
他硬生生将自己从余攸的生命中剥离开。
……
“纪先生，听说余攸导演要回国了。”
纪北泽翻阅文件的手一顿，眼神忽然飘忽在了空白上，等到听到自己的手表发出了“滴答”的一声，才说道：“他回国管我什么事情？”
“我以为您会关心。”
“我不关心！”纪北泽几乎是咬牙切齿。
秘书只好在纪北泽发怒钱，从办公室离开，只留下纪北泽一人。
他烦躁地翻着文件，可脑海中却总被一个声音打乱。
这些人就是这样，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还要装作对他了如指掌般，来招惹他……
秘书也是，纪南柯那混蛋小子也是——
“哥，你真的挺关注余攸哥的，其实你们两个现在其实多走动走动，关系肯定会……”
“没关系了。”纪北泽打断了纪南柯的话，手指按着纸张的尖锐，才能让自己平心静气，“就这样，你和尹梦好好过就行，我和余攸的事情，你少管。”
余光瞧见了纪南柯的落寞，纪北泽只想将自己手上的文件直接砸在对方身上……
他懂什么？纪南柯只知道任性去做自己想做的一切，就以为他纪北泽也能这样。
当纪南柯关上门后，纪北泽才盖住了自己的眼睛，仰头说道：“不能有关系了……”
他是纪家的长子，无人能替代的存在。
也是外人口中，追求完美、自私自利、且自大的纪北泽。
很多人说他不近人情，从最先的玩笑成了后面的事实，在最后，就连他自己，也险些忘了自己应该有自己的欲望。
直到再一次和余攸看烟花那天——
“没什么事，他们自己能解决好的。”
他自私地为自己做主后，却又久违出现了畏惧，生怕余攸打算离开。
明明一直不信鬼神的他，却也难得开始祈求老天的保佑。
好在余攸并没有离开，虽然距离他很远，却还是和他一起。
就如同那年一样。
并且也和那年一样，他的心思全然无法放在烟花上，只看着身边的人。
在烟火消散时，余攸忽然转头问他：“纪北泽，你今晚能不能只是你，而我也只是我，你再爱我一次，就一次。”
纪北泽摇头了。
他瞧见余攸眼中的光淡去，像是失去了所有的依靠般，肩膀也陡然落下。
这时，他开口道：“我可以不是纪北泽，但你还是余攸。”
我不能爱你，不是因为你是余攸，所以不能，而是因为我是纪北泽，所以不能。
他很早就知道，北泽有鱼，是错误。
……
也许是因为年月的消磨，当初带着甜味的酒精，已经无法满足他们，必须是浓烈且只有苦痛的烈酒，才能抚平伤口。
疼痛与苦涩一直从舌尖蔓延到全身，最后像是两只濒死的鱼。
太阳还未出现，他还不用成为纪北泽，他忽然觉得自己像是被施了世上最痛苦咒语的困兽。
他把这个想法告诉了余攸，余攸却笑着说：“那趁你还没有变成纪北泽，你说说纪北泽这人有什么缺点。”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自私、自大、不近人情、暴躁、刻板……”
“行，别说了，说说优点吧。”余攸听不下去了，立刻转移话题。
而纪北泽却盯着他的眼睛，不再挪开，他听到纪北泽说：“纪北泽就只有一个优点，就是喜欢余攸。”
（番外藏匿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