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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3章 伏击牧羊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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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要小心潘石头。”
这话提醒了火娃,他知道潘石头是铁厂谷的一霸,经常无辜欺负同学。那天,潘石头放学后抓着令狐慧的辫子跑,火娃气愤不过上前将潘石头推倒,双方打了一架。
“他再欺辱令狐,我还打他。”火娃道。
说话间,他们已吃完鱼,然后将战场打扫干净,拍拍屁股,衣服已经干了大半,然后互相搂着肩膀,回家了。
秋天过去了,白雪飘飘的冬天来了。
冬天是火娃最喜欢的季节。他可以和家里人一起堆雪人,与小伙伴们上山打雪仗,在结了冰的黄渠里滑冰,最刺激的是爬在雪爬子上从一个很长的陡坡上滑下,雪花飞溅,快如闪电----
送走白雪飘飘的冬天,春天的脚步近了,黄渠开始解冻,河中间的冰在急流的冲击下抢先融化,而河两边的冰在阳光下慢慢消融,河中的水欢快地奔流,清澈的河水遇到石头溅起浪花,发出响声。河两边一片片小草悄悄探出头,顺河而上,山峦起伏,小草有的白,有的黄,有的绿,点点滴滴连成一片。
春天是游牧民转场的日子。这天,骑着马的三五个牧民赶着成群的羊由北向南转移,寻找草原茂盛的地方,路过黄渠,他们的羊来到河边吸水,这时整个黄渠两边白丫丫的一片,就像天上的白云掉落人间一般。
火娃他们正站在高高的堤岸上兴高采烈地观看。
“看,那里有个小孩。”
果然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小孩骑在马上,手里拿着鞭子,在驱赶着羊群。
“那边有条狗,还会放牧呢。”
一个骑马的牧羊人前面跑着一条白色牧羊犬,在驱赶着羊。
“那边还有一条,黄色的。”
“那边也有一条,黑色的。”
黄渠边上的羊有些在吃草,有些在喝水。牧民们停止驱赶羊群。他们来到黄渠对岸一个比较平坦的山坡,开始搭帐篷,围栅栏。
“看样子他们要在这里过夜了。”火娃道。
“你说的没错。”增林附和。
“他们一定到我们的小卖部去买东西。”隆起道。
“对,他们要去买盐巴、茶叶什么的。”瑞瑞道。
“那我们回去了,晚上再来。”火娃道。
太阳西下,夕阳沿着山边落去,黄渠对面山坡上两个蒙古包冒起了炊烟,一边的栅栏里关着羊群。
黄渠这边,几个身影悄悄站上堤岸,然后迅速顺河堤缝隙溜下,他们蹚过黄渠,跑向对岸,接着往上攀登,爬上悬崖,往蒙古包走去。
“哎呦。”一个人摔了一跤,另一人将他扶起,扶人的是火娃。
他们眼前是一片约为平旦、逐渐向上的草原,草不深,但已发出新绿,绿芽在黄草中如星星般点缀。
火娃喊了一声“准备好弹弓。”大家都将弹弓拿出来,包好石头,右手握弓,左手拽紧包着子弹的□□,踏上草地,呈扇型悄无声息的向蒙古包靠近....
汪!汪!汪!五、六条狗突然窜出来,向他们狂吠。
“撤!”火娃喊到。
他们撒腿就往回跑,那些狗一看他们跑了,就狂追过来。
火娃他们经常在这里玩,对这里的地形极为熟悉,他们跑到离悬崖还有几米的地方,哪里有一条像掩体似的被雨水冲刷的沟,他们跳进掩体,朝狗来的方向卧倒,将弹弓对准,火娃喊“别急,等狗近点再打。”说时迟那时快,狗们已离火娃他们只有20米左右的距离,“打!”火娃的弹弓子弹已经射了出去。
跑在前面的狗发出哀嚎,其它的狗也纷纷中弹,发出惨叫,他们紧急刹脚,掉头,火娃他们的第二波子弹又射过来,他们边叫边往回逃窜。火娃他们哈哈大笑起来。
牧民们看到狗受伤了,有气有恼,拿着鞭子吼叫着向他们冲来,火娃他们一看来势不妙,慌忙顺着悬崖边的缝隙连滚带爬地滑下,然后蹚过河,跑向对岸,爬上河堤,惊魂未定地回头看,只见牧民们站在对岸悬崖上对着他们挥着鞭子,狂吼喊叫。
晚霞将牧民们拉下长长的身影,站在悬崖这边、迎着晚霞的他们看不清牧民恼怒的脸....
真是愉快的一天。